“此劍是父皇在西北征戰時,從霞國人身上獲得,早些年賜予本王,今日本王就用此劍來做這第一場馬球賽的彩頭。”說著,裴嘉深將劍放在食案上。

聽罷,場中的人蠢蠢欲動,卻無人敢上前,眾人皆知,燕定王和昭義王都是馬球高手,想要贏他們簡直就是難上加難,誰會上去自討沒趣。

晏溪暮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把劍,心中喜歡得不得了,她方才就被那凌厲的劍氣吸引住了,此劍在這世上恐只有一把,如此珍貴…她的手緊緊攥住衣衫,但是一路走來,晏溪亭對她的多番囑咐,弄得她如今進退兩難。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仍然還是未有人上前。

裴嘉硯也料到了會有此番場景,揹著手上前幾步,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整個馬球場,道:“我們分為兩隊,本王和燕定王分開,最終贏的那一方,且隊內擊中次數最多者可贏得此劍,諸位,這樣可好?”

他話音剛落,晏知渡便朝著燕定王走了過去,道:“平時與昭義王打馬球慣了,看今日同燕定王一隊,能否勝出呢。”

晏知路順勢後退幾步,站到昭義王身邊,道:“那今日我和大哥也分開吧,總窩在一處,也沒趣。”

見狀,人群裡頓時騷動起來,原本就有意上場的人都站了起來,零零散散來到場上。

過了有半炷香的功夫,昭義王的隊伍已經齊了,而燕定王還尚缺一人。

裴嘉深也不急,坐在馬背上,嘴角依舊掛著笑意。

似乎在等著某個人出現。

晏溪暮將茶杯放下,心中有疑,場上有這麼多世家公子哥,竟連一個馬球隊都集不齊嗎?

她不想這麼多,若不是這樣,她便沒有機會上場,抬手緊了緊束袖,深吸了一口氣,旋即站起身來,在眾人鄙夷的注視之下,穿過長廊,利落地翻身上馬,扯了扯手裡的韁繩。

“妹妹,接著。”

晏知渡將馬球杆向晏溪暮拋去,他臉上沒有任何驚訝,更多的是喜色。

晏溪暮穩穩接過,高高束起的馬尾隨著隱隱的微風飄揚,腰上別的鈴鐺“泠泠”作響,唇邊上揚著一抹笑,道:“現在人齊了。”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世家子弟眼裡都充滿了不屑,世家小姐眼中盡是鄙夷,霎時間,各種各樣的聲音此起彼伏。

晏揚壓低聲音,朝著身邊的楊春晴道:“不是說讓亭兒看好她嗎?這是怎麼回事。”

楊春晴如今見到這一幕,這個人也都是懵的,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搖搖頭。

周圍官員端著酒杯,道:“沒想到太師府竟人才輩出,太師教導有方啊。”話裡話外盡是嘲諷,使得晏揚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

卻也只能賠笑:“讓諸位見笑了,小女性情頑劣,任性了些。”

眼神示意晏溪暮趕緊下場,少丟人現眼了,晏溪暮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眼底依舊冷漠的掃視著全場,根本不理會這些嘲諷與鄙夷。

“雖說這晏四姑娘人長得貌美如花,沒想到竟是個得了瘋病的。”

“是啊,城中說她得了瘋病,我起初還不信呢。”

“空有一副皮囊有什麼用,”那人又指了指腦袋,嘲諷道:“可惜這不好使。”

說罷,眾人哈哈大笑起來。

瘋病嗎?待會,她會讓這些人知道,到底是誰得了瘋病。

“閉嘴,不會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裴嘉硯不知何時已經騎著馬來到了場上,滿臉不悅的盯著周圍,冷聲喝道。

“敢問各位,我大明有哪條律法規定,女子不能打馬球的?”

“既沒有規定,而你們又不敢上場,有何資格笑話這晏四姑娘。”

全場鴉雀無聲,啞口無言,顯然被裴嘉硯問到了點子上,大明確實沒有規定,女子不能打馬球,但也有大部分原因,是那些人都不敢得罪裴嘉硯。

晏家兩兄弟不是不敢維護自已的妹妹,畢竟人多口雜就像是戰場上刀劍無眼一樣,縱有千張萬張嘴,也和他們說不清,不如用實力去證明,他們才是那個愚蠢至極的人。

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同樣冷漠地掃視全場。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吧。”燕定王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晏溪暮,向香爐旁的小廝吩咐道。

隨著一聲鑼鼓敲響,場上眾人蓄勢待發,晏知渡用力將球仗向前揮去,七寶球便像閃電一樣直直衝向已方球門,正當快要進入球門之際,被對方攔截,晏溪暮見狀,單手控著韁繩,與對方交錯之時,看準時機,用力一揮,七寶球又重新回到已方球門的路線上,晏溪暮側眸看著後方緊追不捨的眾人,勾唇一笑,捏緊球仗,隨著“砰”的一聲,七寶球便向陀螺一樣衝進已方洞口,鑼鼓再次被敲響,第一面藍旗被插入旗架中。

“進…進球了?”

“這就進球了?”

黃隊下巴都快要被驚掉了,一副小看錯人了的表情。

晏知渡原本板著的臉此時徹底舒展開來,伸出手掌同自已妹妹擊了一掌。

裴嘉硯將球杖靠在自已肩膀上,有些不可思議,心道:“小師妹,真是什麼都會啊,晏知渡那老狗果然沒騙人。”

第二場,藍方再次掌握球權,只是並沒有第一次那麼幸運,七寶球剛被揮出,就被一抹玄色身影半路截殺,沒過一會,鑼鼓再一次被敲響,旗架上被插上黃色的旗幟。

裴嘉硯噙著痞氣又不懷好意的笑,讓晏溪暮心中的疑惑破開迷霧。

好啊,在這等著我呢?

場上一黑一白的衣裳極為亮眼,第三場打得更是激烈,僵持了好一會,晏溪暮和裴嘉硯並肩搶著七寶球,耳邊傳來他那個賊兮兮的聲音:“小師妹,你果真狂野啊,馬球竟也打得這麼猛。”

“彼此彼此,昭義王大費周章引我出來打馬球,也是難為你了。”

“唉,瞧你這話說的,私下裡別叫我昭義王,多生疏啊,還是大師兄順耳。”

晏溪暮翻了個白眼,趁他不備,揮舞著球杖再次進球。

幾場下來,兩隊進球差距不大,藍方更勝一籌,裴嘉深低頭,道:“晏大哥,你家妹妹打馬球技藝高超,怎麼不早點帶出來啊。”

晏知渡低笑兩聲,“妹妹早些個月,剛剛及笄,家中管得太嚴,實在不便帶出來。”

裴嘉深想想也是,這畢竟是太師府裡的姑娘,按照太師這古板的性子,怎麼會輕易讓自已的姑娘出來打馬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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