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可以啦。你稍微等我一下。”

韓笑先讓正播放音樂的電腦進入了有密碼鎖定的睡眠模式,才走到客廳。

“沒想到你這麼一板一眼呢。”

“請進。”

在李莎開啟門後,走進房間的韓笑愕然無語。這並不是因為房間裡面是一片粉紅色少女風格。實際上如果房間裡真是那種樣子,韓笑反而會在驚訝之前就先大笑出聲吧。

李莎房內的空間比韓笑住的房間還要小,是個只擺了床和桌子的樸素房間。

但這裡的空間之所以小也是有原因的,那是因為實體書籍擺滿了房間的一整面書櫃牆。

“這些……全部……都是真的書嗎?”

“是呀。如果用買的可是要很多錢呢。”

李莎拉了椅子請韓笑坐下。

接著她開啟書桌的抽屜,拿出一個小瓶子。

“啊。”

“你能喝嗎?”

“酒嗎?”

飲酒需自負其責。

“還是說你沒喝過酒?”

“……你別把我看扁了。”

“呵呵。”

但說出“別把我看扁”這種話時,韓笑就已經是個真的活該被人看扁的傻瓜了。

李莎真的很擅長這種安撫人的伎倆。

“哎,凡事總得試試看嘍。”

李莎這麼說完後,把酒倒進看起來很廉價的銀色玻璃杯中遞給韓笑。

杯中的液體是琥珀色,韓笑聞了聞味道,發現它濃烈得嗆鼻。

“不可以一口氣喝掉哦。”

雖然韓笑覺得自已好像又被她當小孩在哄,而冒出想一口氣喝光給她看的念頭,但李莎接下來的這句話卻快了一步。

“我希望你好好品嚐它的味道。”

這個女人真的很狡猾。

韓笑老大不高興地淺淺啜了一口酒,卻差點嗆咳了出來。

“咕……是說啊……你找我什麼事啦?就只是想讓我喝酒嗎?”

“哎……雖然這也是理由之一,但我還有另一件事想問你。”

“另一件事?”

“對。王山先生他來過了吧?”

“王山……?呃……喔,是他啊。”

因為韓笑讓自已的腦袋儘可能塞了滿滿的投資資訊,再加上又有投資競賽的那件事,讓韓笑就連要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都費了一番功夫。畢竟投資世界中的一年,給人的感覺就能抵上現實世界的十年。

“他有來啊。對了,利息的錢我也幫你墊了。”

在韓笑將這件事情告訴李莎後,她很疲憊的笑笑,發出一聲嘆息。

“這下債主就變成你了呢。”

“就當那筆錢是抵這邊的伙食費也行。”

“能這麼做的話,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雖然李莎輕輕這麼說道,但從她的表情看來,韓笑至少也明白這樣做並沒有讓她真的覺得受到多少幫助。

身為她的債權人,韓笑這麼問道。

“你沒預支到薪水嗎?”

她看起來太過純粹而無法說謊。

“……你說對了。”

韓笑聳聳肩,傾斜裝了酒的玻璃杯,凝視杯中的液體。

“所以你是想要我過陣子再跟你要利息的錢,才叫我上來的嗎?”

這讓韓笑隱隱覺得自已好像不被她信任。而且韓笑也發現自已因為這樣而感到不開心。

“你都好心和我合租了,我才不會講這種小氣巴拉的話。”

“嗯。我也知道你在這方面應該是可以信賴。”

李莎坦然露出微笑,這麼說道。

雖然韓笑期望聽到她這樣說,但她真的講出這種話後,韓笑的表情卻又多了幾分苦澀。

“那不然是什麼事啊?”

李莎看韓笑不快地開口問,回答道。

“是王娜的事。”

韓笑像是冷不防中了一箭似的朝李莎看去。

“果然發生什麼事了,對嗎?”

李莎接下韓笑的視線,好像覺得有點傷腦筋而笑了出來,繼續問道。

但韓笑這邊有點混亂了。為什麼李莎明明知道王山來過,也知道韓笑幫她墊了利息錢,卻不知道王娜做了什麼事呢?

“你問發生什麼事……難道大叔有來過的事情你不是從她那聽來的嗎?”

“不,不是的。王娜她不跟我說呀。雖然我有問她,但她只是緊閉著嘴就出門去授課了。”

“啊?那你為什麼知道那個人來過啊?”

“因為地板有被弄溼的痕跡、沙發和地毯的位置變歪了、還有壓爛的花被丟在垃圾桶裡。我看了這些也想象得出狀況呀。”

“……”

看來就跟王山所說的一樣,這並不是王娜第一次這樣大鬧。

“是發生什麼事了?”

雖然這件事也沒必要隱瞞,但當韓笑還在思考怎麼統整今天發生的事時,李莎便抬起了目光繼續說道:

“我是已經跟王山先生透過電話聽了個大概……聽說是你保護了王娜?”

被這樣問讓韓笑也只能聳肩。

“雖然是因為我太魯莽才會那樣做啦……”

“重要的是你當時有了行動。你果然是個很棒的男孩子呢。”

配著這抹調侃韓笑的笑容,李莎把酒含入口中。雖然韓笑剛剛喝的時候只覺得好像是嘴裡被塞進一團濃煙,但看李莎喝酒的樣子卻很有架勢。

他們之間的差距讓李莎看起來毋庸置疑地是個大人,也讓韓笑知道自已完完全全還像個小孩。

但李莎看起來卻也沒有要藉由這種舉動來裝成熟的意思。

韓笑甚至覺得現在她得藉助酒的幫忙才有辦法開口說出來。

“所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雖然王山先生說是因為誤會的關係稍微起了些摩擦……之類的,但再怎麼修飾都不可能真的只有這樣吧?”

“……我也是事情發生到一半才回來,所以不確定自已的理解全都是對的。”

“嗯。”

“我聽到了他們對彼此咆哮的聲音,以為是有強盜所以衝進來阻止。然後就把那個大叔打癱在地上、把他架住。但我把事情都問清楚之後……”

因為這樣好像變成韓笑在告王娜的狀,所以讓韓笑猶豫要不要說下去,但韓笑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件事告訴李莎。

“看來先出手的人是那傢伙啊。聽說是她先拿花瓶砸那個王山大叔的頭。她這樣暴衝也實在太誇張了吧?”

李莎在聽到砸花瓶那件事後瞪大眼睛,隨後才漸漸鎮定了下來,平靜地說:

“別這樣稱呼她,要叫她王娜。然後呢?”

被李莎這樣一糾正讓韓笑嘆了口氣,接著說下去。

“……聽完事情經過後,我覺得有錯的人不是大叔而是王娜,所以覺得有點過意不去,就付了利息給他。事情就是這樣子。”

在韓笑說完後,李莎朝著酒杯裡頭凝視了好一陣子,像是要把嘆息也吞下肚似的再喝下一口酒。她之所以用手扶著額頭,可能是因為對這情況感到很頭痛吧。

“……我欠錢的事,你是從王山先生那邊聽來的嗎?還是王娜說的?”

“是大叔跟我講的。另外他也有提到你不時就會拖欠。”

“唉……”

李莎很不像平時作風地嘆氣,垂下了肩膀。

為了要還錢而又去借錢,是隻會讓自已愈陷愈深的典型狀況。

不過韓笑也還不清楚李莎為什麼會去借這筆錢。因為以這一帶的標準來說,三萬人幣能算是好一筆數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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