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山,你就原諒表哥吧!表哥以後有空就陪你玩,還給你做好多玩具好不好?”

“不要,不稀罕。”

“你看你這孩子,氣性怎麼這麼大,你不原諒表哥事小,可你一直這樣生氣你忍心你書櫻姐姐就這樣坐在夜風裡陪你一起受凍嗎?”

提起書櫻,別小山果然有所動容,回頭看向書櫻,只見她眉宇深鎖,面色冷凝,一雙深邃的眸子像是極力隱忍著什麼。

別小山以為書櫻姐姐一定是冷了,為了自已才努力忍著,心下不由得為之動容,“姐姐,我們回去吧。”

“你是原諒表哥了嗎?”葉昭興奮的衝別小山喊。

別小山用力一推,“走開,我才不要原諒你......”

話未說完,就見葉昭被推得踉蹌,本能的拉著書櫻的胳膊一起向後摔去,葉昭摔在堅硬的泥地上,書櫻被拉起後重心不穩重重撲在葉昭的懷裡,葉昭立即伸出胳膊將書櫻抱在懷中,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

“書櫻姐姐.....”別小山驚恐的一聲驚呼,屋裡的人也聽到動靜趕緊開門出來一探究竟。

當他們出來時就看到別小山拉著書櫻從葉昭身上掙扎著起來,然後就聽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是手掌碰撞臉頰發出的聲音。

今夜月色如水,照的山間亮如白晝,他們清楚的瞧見書櫻憤怒的一巴掌打在葉昭的臉上,緊跟著就是不斷撕扯他的頭髮,像是一頭小獸夜間發現獵物發洩獸性一般,對著葉昭劈頭蓋臉就是又打又踢。

“你這個不要臉的牲口,你他媽的還想佔我便宜,就你這逼樣你怎麼有臉癩蛤蟆還想吃天鵝肉的,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慘,要不是因為你,我會一波三折一輩子漂泊,要不是因為你,我會那樣對我的女兒。”

“都是因為你,我把她傷得那麼狠,我把對你的怨氣都發洩在她身上,我任憑別人打罵她,我把她丟在鄉下不管她死活,這都是拜你所賜,你這個賤人,你這個從根上就爛得透心的爛人。”

“你他媽的要不是給我下藥你以為我會看上你這樣的癩蛤蟆,呸,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已那副死樣子,你他媽配嗎?你配我給你生兒育女嗎?你們家祖墳上冒那縷青煙了嗎?”

“我恨你,我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放光你的血,我恨不得把你做成人彘丟進茅坑,你他媽就是徹頭徹尾的垃圾,混蛋......”

書櫻不停發洩著心中的痛苦與悲鳴,將前世所受的所有折磨和苦難都統統發洩出來,果然是越打越上癮,越打越痛快。

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壞了在場的眾人,尤其是聽到她那些莫名其妙的咒罵,所有人都驚得半晌沒回過神來,尤其是別緻和葉文秀,再次被嚇得面無人色。

“快救人,快點,葉昭要被打死啦!”

一聲驚呼,別緻只覺身體被誰推了一下,猛然回神,這才想起要上前拉架,此時的葉昭被狀如瘋婦的書櫻打得只剩嗷嗷慘叫,毫無還手之力,就在他以為自已今夜要交代在這裡時,身上的踢打突然消失。

葉文秀不敢上前,白日裡捱打的疼痛此刻又清晰的浮現,她不清楚此刻控制書櫻身體的是不是白天那一個,如果是,她也免不了一頓揍。

別緻讓家裡人先別貿然上前,以免被誤傷,他自已則壯著膽子上前想要拉開書櫻,奈何瘋起來的人不管不顧力氣尤為大,別緻只好從後面抱著書櫻控制住她的雙手,幾經掙扎後,書櫻終於被別緻控制住,在別緻的懷裡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雙如寒冰利刃的眸子依舊死死盯著地上死狗一樣的葉昭。

“你們快把表哥拉走。”別緻趕緊看向自已的父親以及葉昭的父親,他怕待會兒書櫻再瘋起來他自已拉不住。

兩位老父親趕緊上前將葉昭攙扶起來,虛弱的葉昭看著別緻那樣親密的抱著書櫻,心中像是打翻了醋罈子,幸好剛被書櫻往死了教訓過,這會子沒敢讓別緻鬆手,因為他不確定別緻鬆手後自已能否護好自已不被揍。

葉母心疼的上前檢視兒子的傷勢,因為剛被打過,傷情還沒顯現出來,可方才那雨點般的拳頭和腳她可是盡收眼底,估計兒子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兒。

心疼的淚水如決堤般落下,伸著手顫顫巍巍著不敢落到實處,怕弄疼兒子。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好端端的動起手來呢,一個丫頭,哪來那麼大的火氣,瞧給一個小子給揍得,明天還指不定成什麼樣呢,天可憐見吶,誰家姑娘能這麼野蠻,哎呦!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呀!”

“媽,你別這麼說她。”剛恢復一點力氣葉昭就開始護著書櫻。

“你這個豬油蒙了心的小子,你倒是喝了她多少迷魂湯,就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你忘了剛才捱打的疼啦,那可是下死手啊,你還護著她。”

“那肯定不是她,她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她還能是誰?我們幾雙眼睛都瞧著的......”

說到此,所有人只覺毛骨悚然,加上這寂靜的夜晚,更給這件詭異的事增添幾分神秘色彩。

是了,他們都聽到書櫻邊打邊哭訴的那一番話,孩子,委屈,發洩,下藥......

葉文秀已經被嚇得面色慘白,腿一軟,摔坐在地上,像是被誰遏制住喉嚨,她拼命想叫別緻來自已身邊,奈何喉嚨發緊,發不出一絲聲響。

別緻也被嚇得不輕,好在白日裡已經見識過一次,這會子勉強還算冷靜,“書櫻,你冷靜一下,慢慢呼吸,慢慢冷靜下來。”

突然,書櫻像是瘋魔了一般大笑起來,嘴裡還大喊著:“痛快,痛打無恥男,太他媽痛快了。”

然後,笑著笑著她就哭了起來,哭得那樣洶湧,哭得那樣聲嘶力竭,然後身子軟軟的往下滑,坐在地上蜷縮著身子環胸抱膝嚶嚶哭泣。

所有人滿臉驚悚的面面相覷,不明所以的四位老人不知道白天發生的事,只以為書櫻是不是有神經病,該不會是個不定時發瘋的瘋子,如果真是這樣,就算葉昭再喜歡他們也堅決不會同意一個神經病進家門,不然以後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知道內情的葉文秀已經嚇得魂飛魄散,跌坐在地上無力動彈,別緻始終站在書櫻的身邊,既怕她突然暴走,又怕她醒過來以後會痛苦不已,離得近一點,也好方便他隨時做好保護她的準備。

書櫻哭泣的聲音漸漸小了,最後只剩下低低的啜泣聲,先前被嚇得躲在旁邊瑟瑟發抖的別小山見書櫻姐姐這副弱小可憐的模樣心生憐憫,走上前想安慰她。

忽覺身子一陣騰空,再落到實處,已經被他媽拉著躲開好遠,“就顯你能耐,瞧你表哥被打得半天命都沒了,就你這小身子骨,還不得被打碎嘍,你給我老實待著,別嚇逞能。”

別小山很想反駁,對視上大哥的眼神後嚇得不敢再說話,更不敢有任何動作。

別緻蹲下身子,在書櫻耳邊輕聲說道:“書櫻,好點沒有?”

書櫻緩緩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向別緻,一副出雨後芙蓉的嬌美模樣,當真是我見猶憐。

“書櫻~”別緻的語氣更顯柔和,像是面對一片羽毛,氣息一大就會不小心飛走。

“我是不是做錯了......”書櫻哽咽著聲音問道。

別緻以為她問的是她是不是又做錯事了,因為白天已經發生過類似的事件,白日裡怕嚇著她沒敢告訴她,想來她自已是有所感應的。,故而這才有此一問。

然書櫻想知道的是自已這樣以暴制暴究竟是對還是錯,她想知道狗咬人一口,人究竟是該咬回去?還是不該與狗計較?畢竟人就是人,畜牲就是畜牲,與畜牲計較,人與畜牲又有何異。

“原本我與文秀怕嚇到你就一直瞞著你,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想找二奶奶來給你看看,需得先告知你發生的事,我希望你別害怕,我們認識那麼久了,你的為人我最是知曉,所以我相信你,這一切一定不是你所為。”

書櫻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別緻。

於是乎,別緻便連同白日裡發生的事一同講了出來,大家這才知曉,書櫻並不是有神經病,而是進入他們的地界後被髒東西纏上了,所以才做出這些個喪心病狂的事。

這樣解說後,所有人看向書櫻的目光沒有先前的憤怒,反而多了幾分愧疚,終歸是他們這邊的髒東西作祟,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被禍害成這樣,雖然不知是誰,不過話裡行間聽得出是個結過婚有了孩子的婦人,他們依舊自覺愧疚。

書櫻依舊沒有說話,心裡卻是已竟又覺好玩,沒想到他們是這樣認為的,既然如此,她也不好說出真相,以葉母護犢子的架勢,她要是敢說出真相,葉母一定撕爛她的臉。

“那我明天去你二奶奶家請她有空過來一趟,可不能讓那東西再繼續禍害小姑娘。”別母心生同情,於是應下明天去請二奶奶。

夜色遲遲,約莫九十點鐘的樣子,平日裡山裡人早就睡下了,今日經過這一番鬧騰,一不小心就到了深更半夜,經過這一番折騰,大家都精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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