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的話語還沒落下尾音,天守宮外便爆發一陣驚呼的聲音,聲音零零碎碎的,傳入了眾人的耳朵裡,察覺到異常的五人,齊刷刷的看向天守宮外。

“來了呢。”

“來了。”

瑾和季都低聲呢喃了一下,聲音不大,三姐弟都聽到了耳裡。

天守宮外金光乍現,那串金光直接擴大延伸至天邊,金門緩緩浮現,那氣勢恢弘無比,竟還能隱隱聽到象嘯。

“吱呀~\"

隨著金門大開,率先踏出金門的是粗壯的象腿,象腿金黃色的。象腿重重落地,瞬間地動山搖。

當你以為只是象腿的金色的時候,大象的頭也出現在金門外,巨大的象頭上掛著巨大的銀飾,背上垂落下柔軟的毯子,金絲銀絲交織出來的圖案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散發出一股奢靡的味道。

在門口的瑾和帝俊都臉色凝重的看著金象從金門中慢吞吞的邁出來,足足出來了四隻,而每一隻巨大金象的背上都有不少人影,或是妖豔無比的西域舞姬,或是成群結對的樂師,或是從永珍宮帶出來的瓜果蔬菜。

四隻金象分成兩邊站定,不耐煩的甩著長長的鼻子,被趕象人用象鉤戳了某個地方,竟然意外的安靜了下來,甩著鼻子安靜的垂著頭,似乎在恭迎金門後的真正的主人出現。

金門金光再次綻放光芒,只見轎子的一角慢慢出現在金門外。

那金色的轎子一步步有力得顫顫得,金黃色的流蘇垂落在四周,點綴的更加雍容華貴。轎簾都是用奢侈的金色輕紗構成,上面用銀線勾勒出精美繁瑣的象圖騰,隨著轎子的輕微晃動而晃動,轎子裡的靡靡之音也清晰的傳出來。

就連那轎子的頂部都猶如宮殿的蓬頂一樣的富麗堂皇。正中心鑲嵌著碩大而柔白的珍珠,陽光灑下,愈加無價。

兩隻纖纖玉手微微拉住了金色紗帳,赫然是兩個貌美的舞姬,拉開紗帳,露出了裡面的場景。

瑾和帝俊同時皺眉,帝俊還轉頭看了眼大廳裡面,看到雪捂住春的雙眼才放下心來:“金啟綜,這裡如此多人,這樣的行為不太好,收斂點。”

瑾的聲音冰冷,帶著微微的怒火,直白的對著轎子裡,側躺著的男人說道。

隨著瑾開口說話,不少文官的神仙也開口幫腔:“傷風敗俗。”

“奢靡鋪張。”

“敗壞風氣”

只見轎子裡的排場更是華麗奢靡, 絳紅色的軟厚地毯上還有綺麗的花紋,花紋更是人界象徵富貴的牡丹,是用金絲銀線縫製而成,金啟綜斜躺在金絲軟枕上,一頭如同海藻般的紅髮垂落在臉頰兩側,金色的鳳眸微微眯起嘴角帶著一抹冷笑,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只見他微微張嘴,身旁的美麗舞姬便用口銜著一顆已經剝皮了的葡萄,微微起身,趴到了金啟綜的身上,就見金啟綜的衣服敞開著,露出裡面精壯的肌肉和腰身,舞姬趴在金啟綜身上,柔若無骨的手撐在金啟綜的胸膛上,把口中的葡萄送入了金啟綜嘴裡,順便還和金啟綜交換了一個深吻,不少純潔的神仙見了都面紅耳赤,紛紛低頭或者轉頭。

金啟綜壞笑著捏了捏舞姬飽滿的圓潤,不少舞姬們的嬌叫聲傳出了轎子外,瑾和帝俊的臉都黑了又黑。

瑾手腕一翻,一支桃花枝就從寬大的衣袖飛出,桃枝的破風聲彰顯了現在瑾到底有多生氣。

金啟綜不慌不忙,周圍的舞姬們也不當一回事,都在輕聲嬌笑著,眼看桃枝越飛越近,一道白色的劍氣從角落橫飛過來,瞬間把桃花枝條切成數塊,而在轎子內最不起眼的角落,一個少年緩緩的把劍收回了劍鞘裡,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咔噠”聲。

“金鹿邑?這次金啟綜竟然捨得讓他出來了?”看清楚少年模樣的帝俊皺眉,低聲說道。瑾也微微皺眉,目光也落到了角落的少年身上。

“小鹿兒,做得不錯,准許你離開角落下轎子了。”金啟綜擺擺手,舞姬馬上退開,跪在地上,金啟綜慵懶的起身,身上的金飾叮噹作響,一個舞姬起身幫金啟綜整理衣服,而角落的少年也起身垂著頭,跟在金啟綜身後。

金鹿邑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之中,準確來說是大眾的視野裡,他不同於金啟綜的張揚,他則是沉寂的白色,白色的微卷長髮梳成馬尾,用一條金色的髮帶束起,雪白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半垂著,掩蓋住了金色眼眸裡的情緒,精緻的臉頰不同於金啟綜的張揚和鋒利,是柔和的,稚嫩的。

金啟綜邁開步子,慢慢走到轎子邊緣,幾個奴隸連忙跑來,俯身跪下,以人身為臺階,任由金啟綜踐踏。

一個看起來是侍從模樣打扮的男子指揮著兩個奴隸搬來紅色的地毯,往地上一放,一滾,長長的紅色地毯就延伸到了天守宮內,正正好鋪到了瑾和帝俊的腳前。

金啟綜踏著奴隸的背,緩緩落到了紅地毯上,而他身後的金鹿邑則是一躍而下,輕巧的落在了侍從身邊,誰料金啟綜竟然回頭,金色的雙眸閃過一絲絲冷意,說了句:“重新再下來一次。”

金鹿邑聽完,低聲應和:“是,父親大人。”說完就想躍上轎子。

金啟綜則再次開口,聲音裡帶著不容置喙,那雙金眸甚至帶上了一絲寒光:“踩上去。”

奴隸們瑟瑟發抖,侍從也低著頭,磨磨後槽牙,剛剛想開口說什麼,金啟綜手一翻,一片金色的葉子便擦過侍從的臉龐,釘到了侍從身邊的轎柱上,微微顫動著,閃著讓人膽寒的金光,金葉子邊緣還帶著一絲血紅,侍從感覺臉上一熱,伸手一碰,一手鮮紅,嚇得侍從趕忙跪下,頭低低的,幾乎要埋到地裡去。

金鹿邑低頭看了眼跪著的奴隸,深呼吸一口氣,抬起腳,踩上了奴隸的背,再一次上到了轎子上,然後轉身,對上了金啟綜充滿玩味的雙眼。金鹿邑內心一顫馬上低頭,等待著金啟綜下一步指令。

金啟綜看了一會,輕笑兩聲,點點頭才說:“下來吧。”說完對著侍衛擺擺手,侍從會意,馬上拔出劍,一刀砍下了地上跪著的奴隸的頭。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瑾和帝俊都懵了,金鹿邑倒是很平靜,只有金啟綜轉身,不看身後的場景,甚至嘴角還噙著一抹愉悅的笑。

一些膽小的女仙頓時尖叫出聲,奴隸的頭滾落到一邊,暴突的雙目帶著絕望,不甘,和恐懼,猩紅的血也濺到了金鹿邑的衣服,臉頰。

侍從放下劍,雙手垂落在身側微微發抖著,而萬惡之源金啟綜大笑著,踩著紅地毯,緩緩走向瑾和帝俊。

“真的是個瘋子。”帝俊皺眉,瑾也臉色難看,當眾在天守宮殺人,敢做的,只有金啟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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