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紀寒嗤笑:“什麼安眠藥,洗過胃後三天還沒醒?”
“這一點我們也很奇怪,紀夫人各項檢查指標都已逐步恢復正常,但確實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醫生解釋著。
“畫室的那瓶藥呢?”
“散在地上還剩沒幾顆,讓傭人收拾了。”
“蠢貨。”
紀傾和昏倒的突然,不查下藥的問題?
“你懷疑藥有問題?”
祁紀楠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眸底暗沉,跑出去找那天收拾畫室的傭人。
祁紀寒沒說話,由著他犯傻,如果藥真有問題早就被人清理了,現在去找還來得及?
“麻煩抽一罐血給我。”
祁紀寒看向醫生。
祁康禮看眼前這形勢也有些心顫,這次真的不是她自已想尋死嗎?
醫生倒沒有異議,麻利地抽了一小罐血遞給祁紀寒。
祁紀寒收好,看了會兒躺在床上的女人,轉身離去。
微頓,他回頭朝身後的男人道:“你最好祈禱我母親沒事,不然我保證你比她先死。”
說完,便走出房門。
祁康禮看著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的女人,凝視許久,想起年少時的事,自已的許諾......
自已的選擇終究是錯了嗎?
樓下。
祁紀楠把傭人幾乎問了個遍,都說只要丟進垃圾箱的每天晚上都會清理運走,找到那幾粒藥片已經不可能,除非去垃圾站翻垃圾山,不過估計早就融化了。
祁康德一行人沒敢上樓,在客廳等著。
看到祁紀寒下來,生黎連忙安慰道:“紀寒,你別太擔心,嫂子沒事的。”
祁紀寒沒回應,看向祁升泰:“您讓瞞的?”
如果不是祁升泰下命令,母親昏迷的訊息他不可能不知道,不用這些長輩說,以祁黯的性格,第一時間就會告訴他。
“怕你擔心嘛!”
祁老爺子幽幽道,要是讓他知道肯定又得以為紀傾和和祁康禮鬧矛盾才尋死,到時候父子倆關係又得惡化,他實在不想看到他們父子決裂的一幕!
“既然如此,等母親醒來,我帶她搬出去住,省的您老操心。”
話落,祁紀寒邁開步子往院門走,封銘連忙跟上。
“哎!你小子說什麼渾話!”
祁升泰心一驚,這是要和祁家撇清關係的節奏啊,他不允許!如果紀傾和搬出莊園,讓這小子回來可就真難了,他知道祁紀寒對祁家產業沒興趣,從小就被扔到白狼營地,似乎對祁家這些人也沒什麼感情。
等等...... 不!他們爺孫倆感情可好著呢!
總之,這是不可能的事!
祁紀楠握緊拳,轉身離去,他一定要調查出母親昏迷的真相!
“一出好戲。”
祁熙半坐在沙發扶手上,看著門外挑眉道。
封銘依照祁紀寒的吩咐改簽了飛往F國機票。
“二少,這麼急啊。”
“讓夜瞳派些人過來,母親那需要人看著。”
“行,她知道您今晚過去準備大幹一場呢!”
“幹什麼?”
祁紀寒疑惑。
“她說要做一桌好菜!”
祁紀寒扯了扯嘴角,先不評價夜瞳的廚藝如何,光是她的菜系搭配饒是祁紀寒都留下了陰影,什麼茄子炒香蕉片、玉米炒葡萄、胡蘿蔔炒餅乾,甚至還有月餅炒辣椒!
那是訓練營剛建成的時候,人員不足,凡事都要他們親自來。當夜瞳興奮舉薦自已要擔任臨時廚師長的時候,祁紀寒還很欣慰,想著吃飯問題暫時是解決了,誰料當天晚上夜瞳能端出如此驚人的菜!
訓練營裡除了虎拳勉強吃下幾口,其他人餓了一晚上肚子都沒碰那些菜,祁紀寒更是連夜找廚師來營地,刻不容緩!
夜瞳還為這事傷心好久呢。
“你多吃點。”
祁紀寒道。
毫不知情的封銘搓了搓手道:“啊,真是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