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跟著掌櫃去了後院,穿過下人堆放藥材的朗庭,兩人到了後院掌櫃的指著面前的第二間房門道:

“她們兩個在裡面休息,你去看看吧,”

祁彧點頭進去,厚重的門被祁彧推開,入目的便是一道消瘦的身影坐在床邊照顧著另一個人,

那人聽見動靜慌張轉身,再看到來人是祁彧時眼中閃過一絲害怕,

隨即拖著疼痛的身子從床上站起身,對著門口的祁彧俯身跪下,

沉聲道:“見過主人!”

祁彧兩手輕輕的將門關好,緩步走到桌子邊坐下,目光審視的看著跪在自已腳邊的人,

祁彧一時間沒有說話,將目光轉移到還在沉睡的姐姐身上,看著那已經洗乾淨臉龐的姐姐,

祁彧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人:“名字!”

跪在地上的妹妹聞言身子一顫,她雖沒有接觸過眼前之人,不知道她的脾氣秉性,但是在奴隸場見到此人時,

自已搶了她夫郎的糕點,這人竟一下便將自已震飛出去,這樣駭人的內力嚇得妹妹從靈魂深處便極其的恐懼祁彧,

見祁彧問話,妹妹不敢撒謊,沉聲道:“奴叫達奚爾頓今年20歲,這是我的姐姐達奚爾曼22歲,”

祁彧皺眉:“有意思,你們兩個竟跟隨父姓。”

達奚爾頓點頭:“是的!”

祁彧繼續冷聲問道:“說說的為何會被買到此處吧!”

祁彧話落,達奚爾頓露出了些許為難,面容痛苦的低著頭沒有出聲說話,

祁彧看著達奚爾頓的不情願 ,緊接著開口:“記住,你只有一次回答的機會,今天不說以後我便再也不會問你,”

達奚爾頓聞言目光灼灼的看著祁彧,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最後還是握緊拳頭咬著牙開口:

“奴已經是主人的死奴,自然不敢有所隱瞞,奴的母親是邊境北昭城城主馬靖舒,她是個心黑,財黑,食黑之人,我的父親因為貌美而被她強行帶進了一處莊子囚禁了起來,”

達奚爾頓目露恨意的訴說著自已父親悲慘的命運:

“她待我父親並不好,在強迫我父親生下我和姐姐後,知道了父親自此磨滅了逃走的心思後,便整日虐待父親,我和姐姐被她命人送到了正君那裡撫養,呵!我和姐姐的情況自然不必多說,自從被送走我和姐姐便鮮少有機會見到父親,直到我們慢慢長大,父親的美貌漸漸衰老,母親不再寵愛他,便由著正君將我父親打死,然後……然後將我和姐姐賣給了人牙子。”

祁彧看著達奚爾頓憎恨的臉龐,不禁想起自已在現代時,自已那個沒見過幾面的父親,好像也總是這般憎恨自已母親吧,

祁彧:“嗯,以後若是有機會,我會給你親手報仇的契機,但我不能完全向你保證,”

達奚爾頓一聽頓時激動的直起身,顫抖著雙腿,向前跪行了幾步,激動道:

“主人……若是真的可以……可以給奴報仇的機會,奴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祁彧挑眉繼續追問:“你認字?”

達奚爾頓點頭:“正常情況下該讀的書我和姐姐都讀過,”

祁彧滿意的點頭,只要不是文盲,什麼都不知道就好,

現在自已也算是有了兩個人陪在身邊隨行保護,但是危險可不會因此的減少,

祁彧自已算著時間,想著那些人應該很快就會來殺自已,

但是同時也會有一部分的會主動來保護自已,這就是為什麼那些殺自已的人還沒到的原因,

一部分人還沒到便在路上就被人截殺了,

畢竟所有人都以為自已的手裡握著的是可以撼動大胤江山的東西,

雖然祁彧壓根就是不知道那東西究竟是否真的存在,

反正現在自已也管不了原身的母親究竟有沒有了,因為活著都是難事的祁彧才懶得去想那些沒必要的事情,

祁彧:“行了,你們兩個的傷勢多久可以痊癒?”

達奚爾頓本想說的傷大概需要兩個月,而姐姐的傷最重則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來調養,

但是又害怕自已和姐姐需要恢復的時間太長,會引得主人不滿,便試探的說道:

“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祁彧一聽頓時煩躁的皺起眉頭,嚇得達奚爾頓以為自已說的時間太久了,剛要開口便聽祁彧開口道:

“嗯,你倆的傷確實不輕,至少需要一個月吧,可是我估計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達奚爾頓不解的看著祁彧,想要出聲詢問,但是好歹做了十幾年的繼子和三年的階下囚,

達奚爾頓就是再沒有腦子也不會主動開口詢問主子的事情,

祁彧:“起來吧,你和你姐姐今天跟我回家住吧,以後的事情只能從長計議了,”

達奚爾頓緩緩點頭,轉身將還在熟睡的姐姐叫醒,起身穿好衣服便準備跟著祁彧回家,

而祁彧則是皺著眉頭直接大步去了前院的大堂中,

此時正是藥館中最繁忙的時候,掌櫃請來的兩位坐堂大夫正認真的為百姓把這脈,

下人和學徒皆是滿的滿頭大汗,

祁彧走到掌櫃身邊沉聲開口:“你這裡人還真多啊,”

掌櫃的得意的點頭:“那是,怎麼?你要走了?”

祁彧點頭,伸手一把扣住掌櫃的手腕,將人拉到了後院中沉聲詢問:

“再幫我一個忙,你有沒有上好的金瘡藥?”

掌櫃的一聽立即拉緊了自已的衣裳,戒備的往後退了兩步,嚴肅道:

“沒有了,沒有!這幾天幫你照料這兩個奴隸我已經花費了不少銀子了,你怎麼還要我幫忙啊?”

祁彧挑眉:“我又不白嫖,我給你錢就是了,五十兩夠不夠?”

剛踏出門的姐妹兩人聽祁彧竟然因為自已身上的傷,情願出五十兩來為自已求藥,

一時間兩人感激的內心不知要說些什麼好了,

兩人相視一眼,眼中要誓死跟隨祁彧的想法更加的堅定,

掌櫃聞言亦是不悅的搖頭:“這不是銀子的事情,我真沒有藥?你去找別人買吧,”

祁彧見此悲傷的皺起眉頭,傷心道:“那些要來追殺我的人,就快要到了,我現在沒有手無縛雞之力,無法自保,剛剛買回來又一身的傷,她們連自救都費勁更別提保護我了,到時候啊,那可就是沒門慘案,可憐的清兒剛剛嫁給我沒幾個月就要陪我去死了。”

掌櫃還是第一次見祁彧這般賣慘的樣子,不禁有些憋笑的詢問:

“你怎麼就知道我有那上好的金瘡藥呢?我就是個小小的老百姓,那裡能!”

掌櫃話還沒說完便聽祁彧直接厲聲打斷了掌櫃的話:

“你女兒是太醫院最年輕的副手,所以啊,你要是沒有那這整個平安縣都不會有第二個人有,”

掌櫃也是被祁彧的話說的無法反駁,“你當真遇到危險了?”

祁彧點頭:“滅頂之災!”

掌櫃的沉默了一瞬,黑著臉伸出了手:“五十兩拿來!”

祁彧也不猶豫,直接掏出五十兩便放在了掌櫃的手裡,

掌櫃的無奈數著銀子,進了後院的房間,兩姐妹此時也已經緩步出來,

達奚爾曼見到祁彧感激的俯身跪下行禮:“奴見過主人,”

掌櫃的已經答應給金瘡藥,祁彧則是收回了臉上僵硬的笑容,冷著臉點頭:

“嗯,你們倆去醫館門口等著我吧!”

達奚爾頓扶著姐姐徑直去了前院,掌櫃的拿著兩瓶金瘡藥過來,還沒說話便被祁彧一把拿了過去,

冷著臉道:“多謝,要是我不死,以後會來報答你,”

說完便在掌櫃驚訝的目光中離開了醫館,

由於兩姐妹身上帶著傷,走路不能太快,祁彧便儘量放慢腳步等著兩人,

本來不遠的距離,幾人竟生生走了大半個時辰,

回到家裡時宴清已經做好了午飯,正趴在雞圈便看著小雞啄青菜吃,

祁彧回來見沒人出來接自已,便猜到了宴清這是又去看小雞了,無奈的嘆氣,指著那間書房道:

“我之前在裡面用木板搭了兩個簡易的木床,你們兩個以後就住在那裡,”

兩姐妹聽話的點頭,達奚爾頓扶著姐姐進了祁彧所指的書房,

兩人以為這書房可能很小,卻沒想到推門進去一看,才發現裡面其實並不小,

緊靠著床邊放置這一張很大的桌子,而兩邊緊挨著牆壁放置了整整兩面的書櫃,

上面放滿了各樣的書籍,房間最裡面則是放著祁彧剛剛所說的木床,

床雖然是現搭建的,但是對於睡了三年土地的兩人已經是很好的了,

達奚爾曼坐到床上後,低頭拉起衣角一看,自已腿上的傷口果然裂開,紅色的血染溼了褲腿,

達奚爾頓著急的俯身檢視,卻被姐姐一手攔住,

“我沒事,這樣的傷我們以前受過的還少嗎?我們今天第一天到這裡,絕不能這樣偷懶,我的要出去伺候主人的,”

達奚爾頓雖然心疼姐姐,但她也明白姐姐的話是對的,

兩人將包裹放到床上便連忙離開書房,到院子中看看能幹些什麼,

此時的祁彧已經到了後院,將正在看小雞的宴清抓了個正著,

祁彧大手一把環過宴清的腰肢將人摟進了自已的懷裡,

宴清被祁彧的動作嚇得身子一顫,轉頭看見祁彧,不知想到了什麼 ,小臉猛的紅了起來,

比劃道:“妻主回來了!我已經做好了飯,”

祁彧冷著臉說道:“什麼時候你能將養小雞的專心放到我這個妻主的身上,我也不用每天回來都要到處找你,”

宴清仰起頭有些畏縮的看著祁彧,不是宴清膽小,而是每次祁彧一板起臉來身上都會透出一股讓人恐懼的威壓,

將宴清的嚇得不敢說話,也不敢違抗祁彧一下,

而現在祁彧這樣看著自已,讓宴清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只能兩隻小手絞在一起,無措的望著祁彧,

祁彧:“怎麼不說話?我看這小雞被你養的已經長了許多,不如今晚殺一隻來燉湯喝怎麼樣?”

宴清立即嚇白了臉,舉起小手快速的擺動著,表示不能吃,

然後只能比劃道:“妻主被殺,它們還沒有長大呢,況且留著它們以後還能下蛋吃,殺了不划算,”

祁彧聞言冷聲道:“那你在這裡整天看著它們,它們就能馬上長大了?”

宴清算是聽懂了祁彧話裡的意思,低落的比劃道:“我以後會多多關心妻主的,不會再整日看它們了,妻主不要生氣,”

祁彧聽到宴清的保證算是暫時放過了可憐的宴清,

其實祁彧自已也覺得自已奇怪,她在現代時床伴換的比衣裳都勤,

各式各樣的男人她都接觸過,但是從來都沒有一個能夠讓祁彧心吃醋的,

更別提這個吃醋的物件還不是個人類,

祁彧自已雖然覺得感覺怪怪的,但是她很快便明白了自已這種行為的原因,

無非就是自已從來沒和宴清這種清純到小雞小鴨都心疼的男孩子接觸過,

而這個宴清性子安靜溫和,長的也是好看誘人,身段那就更別提了,嫩白敏感的肌膚,

不盈一握的腰肢,和那渾圓挺翹的後臀,一雙細白嫩滑的長腿都是完美的長在了祁彧的心坎上,

最讓祁彧喜歡和滿意的就是宴清足夠的聽話和忠誠,

從未違抗的祁彧的任何命令和要求,讓祁彧感覺這樣的男孩子放在自已身邊很心安和踏實,

不必擔心什麼時候會被自已的枕邊人背刺和傷害,

而就這樣的宴清,讓祁彧喜歡的總是會不經意的做出一些照顧和寵愛的舉動,

當然這些細微的變化祁彧本人是不會發現的,

因為此時的祁彧只是將宴清當做是伺候的,生活中的伴侶而已,還沒有意識到自已的情感在慢慢發生著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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