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縣奴隸場!

祁彧帶著宴清到了縣令口中的奴隸場,雖然縣令沒說什麼有用的話,但是這買個會功夫的奴隸放在身邊卻是和祁彧想到了一起,

兩人帶著身後的兩名侍衛,一路在奴隸場閒逛著,

兩邊皆是搭起來的木臺,一個臺上站著一個被鎖鏈鎖住的奴隸 ,

平安縣並不是每天都有奴隸賣,而是賣奴隸的人牙子帶著大批的奴隸從京都或者邊境一路過來,

在不同的地方停下幾日,來賣掉手中的奴隸和接受新的奴隸,

而平安縣相對於其她地方要貧困許多,這就導致人牙子顯少回來這裡擺臺子賣奴隸,

加上祁彧來的時間是下午,已經錯開了人最多的時候,

所有整個偌大的奴隸場中,只有寥寥幾人在悠閒地逛著,

祁彧知道宴清膽子小,便買了一個斗笠帶在了宴清的頭上,

但是街道兩旁被鎖鏈鎖著的奴隸,還是嚇到了膽小的宴清,忍不住顫抖著手緊緊的抱住祁彧的手臂,

祁彧側頭透過紗簾看見宴清一雙大眼睛已經佈滿了水霧,心裡有些心疼,

但想到自已以後要走的路定是比這還要艱難可怕的,

祁彧便強忍著心疼,滿滿的放滿了腳步,來等待害怕的宴清,

這樣一來宴清則是更緊的抱住祁彧的手臂,邁著小碎步悄悄的跟著祁彧走著,

幾人在奴隸場繞了兩圈都沒有看到讓祁彧心動的人選,

直到第四圈時,幾人經過一處很小的棚子時,一道身形巨大的黑影猛然從幾人身後竄了出來,

並未攻擊人,而是直直的朝著宴清手裡的糕點而去,

兩名侍衛雖察覺了不對,但反應實在太慢,黑影已經到了身前兩人才伸手阻攔,

而祁彧在人影衝過來時便已經察覺,警惕之下身體中的氣勢猛然迸發出來,

在黑影一把抓住糕點時,便被祁彧身上的強大內力震飛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後方的泥坑中,

祁彧低頭看向宴清出聲詢問:“傷到你了嗎?”

宴清乖乖的搖頭,害怕的伸出小手顫抖著將手心裡殘留的糕點繩子,

宴清比劃道:“糕點被搶了,”

祁彧看著宴清翻過著淚水的眸子,感覺宴清心疼糕點心疼的馬上就要哭出來,

祁彧趕忙伸手摟住宴清的肩膀,輕聲安慰:“沒事,待會再給你賣,”

宴清並沒有為此開心,因為這糕點實在太貴了,他緊緊的握在手裡都不捨得吃,

現在居然就這樣被人搶了,宴清瞪著大眼睛氣憤的看著搶走自已糕點的人,

比劃道:“妻主,她是壞人!”

祁彧跟著點頭:“嗯,妻主去替你教訓她,”

宴清抿著唇重重的點頭,表示那可是他都不捨得吃的,居然敢搶一定叫妻主狠狠的打你一下。

搶走糕點的奴隸,即使被祁彧震飛出去,倒在泥坑裡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來,卻還是死死的抱住懷中的糕點,

在努力緩過這股劇痛感後,立即爬起來手腳並用的跑到了角落中被吊在柱子上,已經垂死的奴隸,

帶著血和泥土的手,顫抖著將糕點拿出來,就往被吊在柱子上奴隸的嘴裡塞,

見人沒有反應,奴隸忽然無助的哭了,啞著嗓子開口道:“吃啊,長姐,吃啊!吃了就能活下去,吃啊!\"

可人被吊起來的奴隸,強撐著最後的力氣,睜開眼睛,看著已經哭成淚人的妹妹,想要出聲安慰卻也跟就沒有力氣說話,

祁彧幾人跟上來看見的便是如景象,

這兩個奴隸身上盡是帶血的傷口,傷口已經有腐爛的跡象,周圍圍著大量的蒼蠅和飛蟲在啃食著兩人的傷口,

祁彧將宴清拉到自已身後遮擋宴清的視線,剛要邁步上前便被身後的宴清拉住了衣袖,

祁彧轉頭看向宴清:“怎麼了?”

宴清:“別打她們了,糕點我不要了,”

祁彧勾唇輕笑:“好,不打她們!被怕,”

宴清乖乖點頭,祁彧幾人緩步走到兩人身後,還未說話,就聽後方的營帳內傳來咒罵聲,

一個身形高大,面容兇狠的女子拿著滿是倒刺的鞭子走了出來,

看見這兩個奴隸竟是立即橫眉怒吼道:

“死奴才,竟敢掙脫鐵鏈跑出來給她喂東西,老孃今天就是要活活吊死你姐姐,狗東西!”

說罷看大步上前揮起手中的鞭子便朝著兩人抽打,

那搶糕點奴隸見狀立即緊緊的抱住自已的姐姐,用自已滿是傷痕的脊背擋下了所有的毒打,

一直躲在祁彧身後的宴清聽著鞭子抽打在身上而聲音,嚇得連忙伸手抱住了祁彧的手臂,輕輕的搖著,

祁彧:“想要我救她們?”

宴清點頭,祁彧則是忽然壞笑著出聲:“我救她們清兒可是要花銀子的,清兒忍心花錢?”

宴清一聽花錢便開始猶豫起來,祁彧見狀也不催促,就這樣看著兩個奴隸被毒打,

身旁 兩個侍衛都不忍再看,直接低下了頭無奈皺眉,

宴清則是很是難過的伸手再次搖了搖祁彧的手臂,比劃道:

“我可以吃野菜,我可以不穿新衣服,妻主救救她們吧,”

祁彧點頭:“嗯,既然清兒都挨開口了,那便救救她們吧,”

說罷祁彧出聲阻止:“打死她們你可是就要賠錢了,”

人牙子累的喘著粗氣,轉頭看向祁彧指了指身後的營帳,

“要看奴隸就去裡面看,這兩個是上面下令要折磨死的,不賣!”

祁彧挑眉不解的追問:“上面?你從哪裡過來的?”

人牙子:“從邊境北昭城來的,怎麼了?”

祁彧:“北昭城到這平安縣相隔甚遠,快馬都要兩個月才能到,”

人牙子有些不耐煩的出聲吼道:“你到底要說什麼啊?”

祁彧:“上面的命令是折磨死她們,所以她們死是最終的歸宿,至於死在哪裡不還是要看你的,”

祁彧從懷中掏出今天縣令給的一百兩銀票,在人牙子震驚的目光中冷聲開口:

“十兩銀子,將她們給我!”

人牙子聞言忍不住出聲嘲諷:“我這裡最便宜的奴隸都要三兩一個,她們兩個就算是品質再差也不可能十兩銀子給你,我還以為你很有錢呢,合著竟是個摳死鬼!”

祁彧聞言冷眸看著人牙子,“一個馬上就死,一個渾身是傷,十兩已經是抬舉你,你既然不肯那便算了,”

說罷祁彧拉著宴清便轉身離開,人牙子見祁彧果真走了,孩還大步進了旁邊的營帳,去自已的死對頭家看奴隸,

氣的人牙子咬緊牙關,抬手又是狠狠的幾鞭子,隨後招手叫來兩個小廝命令道:

“將她們兩個那繩子捆起來,跟我走,”

說罷虛弱的兩人便被粗重的繩子緊緊的捆住,堅硬的繩子在裂開的傷口上用力摩擦著,疼的兩人忍不住哀嚎出聲,

這一路兩人拼盡一切努力的活著,就想著只要挺住自已便終有獲得自由的一天,

可是整整三年的折磨和摧殘,已經將兩人最後求生的意識磨滅,

被人像牲口一樣的拖到了街道上,粗魯的扔到了地上,

人牙子見祁彧幾人出來,強忍住不屑的感覺,扯出一抹微笑上前說道:

“這位女君,你看我手裡的這兩個奴隸身形高大,濃眉大眼的,關鍵是她們兩個都會功夫,這一路為了控制她們我就算是蒙汗藥都生生餵了一大袋啊,更別提鎖住她們而鐵鏈子了,這!女君,你要是真想要那就再加十兩,二十兩!這兩個奴隸我直接捆好送到你家裡,”

祁彧冷眼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兩個的奴隸,冷著臉搖頭:

“不要,這都快死了,我買回去也是白費,你還是直接拿刀砍死算了,省得還得買蒙汗藥,”

說罷轉身便要走,只是身後剛剛那個已經快要的奴隸姐姐忽然虛弱的畜牲祈求:

“女君!求求女君買了我妹妹吧,她會功夫,能守家,求你買了她吧,”

人牙子抬腳狠狠的踹在奴隸的胸口,厲聲道:“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人牙子:“嘿嘿嘿,女君,你看看這兩個人能說話呢,死不了的,這樣吧我給你便宜點十八兩!怎麼樣?我這今天還沒開張呢,你是第一個,我給你便宜二兩,”

祁彧拉住宴清的手租走到兩個奴隸身邊,先是伸手撥開兩人的眼睛,又給兩人把了把脈,察覺到兩人的身體竟被人用銀針封住了穴位,

看來這倆人確實功夫不錯,不然也不會被人這樣提防和折磨。

兩人的身上和臉上都是泥土和血汙,弄的祁彧看不清兩人的長相,

但是當奴隸妹妹虛弱的睜開眼睛和祁彧對視時,那雙和大胤漢族完全不同的眸子瞬間被祁彧發現,

祁彧起身看向人牙子:“她們不是大胤人的血統?”

人牙子沒想到祁彧竟這樣敏感,只一眼便察覺到這兩人的不對勁,

見瞞不住人牙子只能訕笑著開口解釋:

“她們當然是大胤人的血統,就是!就是她們的父親是低賤的胡人男妓,所以她們而眼睛才會跟那些野蠻的胡人一樣,”

祁彧看著兩人再聽到人牙子侮辱她們的父親時,眼中迸發的殺氣,深覺這兩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要是留在自已身邊怕是會引來不必要的禍端,自已本身就一身麻煩,要是再加上她們,那可就真夠自已忙活的了

祁彧拉起宴清,沉聲開口:“她們你另尋買家吧,我不要了,”

說完便拉著宴清往外走,人牙子見狀只能咬牙開口:“行了,十兩就十兩,不能再少了!你總是的讓我活吧,”

祁彧搖頭,卻見剛剛醒來的奴隸妹妹踉蹌著起身,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祁彧的身邊,

因為雙手被捆住只能一邊摔倒一邊努力往前爬,

然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著:“買下我們吧,我們已經沒有家了,更加不會給你帶來麻煩,我會努力幹活,我可以不吃飯,我可以做打手,可以做供人消遣的奴隸,我什麼都可以,求求你了,我們挺了三年,已經挺不住了,真的,買下我們吧,我們一定用性命保護的平安,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奴隸連聲哀求著祁彧,而祁彧則是再次將決定權交到了宴清的手裡,

祁彧:“清兒,你覺得呢?”

宴清誠實的點頭比劃著:“妻主,她們會對你忠心的,也會好好保護你的,”

祁彧不想將這對麻煩帶在身邊,但是自已現在除了她們好像確實是沒有可用的人,

自已要面對的是絕對的危險,若是沒有不怕死的人在身邊,怕是也保護不好自已,

祁彧抬手將銀票交到了人牙子手裡:

“人我要了,找錢!還有她們兩個的奴契一併給我,”

人牙子見祁彧答應了,自然是鬆了一口氣,她見過磨人的賣家,沒見過這樣磨人的,

幾個來回是成功讓自已分毫沒賺到,人牙子轉身進了營帳中,

祁彧則是開口道:“給她們兩個鬆綁,扶到牛車裡。”

終於被人買下來,奴隸妹妹悸動的趴在地上放聲痛哭著。

人牙子將找回來的銀兩和兩人的奴契交到了祁彧的手上,

“人帶走了可就不能反悔了,我們這裡概不退換!”

祁彧接過銀兩和奴契,冷聲道:“不會,祝老闆你以後生意興隆,”

說罷帶著宴清和兩個侍衛便離開了奴隸場,將兩個侍衛送回去後,祁彧駕車給宴清買了兩匹布料和兩包新做出來的糕點,

兩人又買了許多的糧食和調料,將家裡所需要的東西都買好後便駕著車往郡裡返,

徑直去了那家祁彧相熟的醫館,將兩個身受重傷的奴隸交到了掌櫃手裡,

祁彧:“剛我將這兩個人身上的傷處理一下,明後天我來接她們,”

掌櫃見祁彧說話就像是在自已家一樣忍不住出言回懟:

“你說放幾天就放幾天啊?你當這裡是你家啊?”

祁彧笑著點頭:“嗯,你要這麼說也不是不行,”

掌櫃忍不住翻白眼:“真不要臉啊你,治不了!醫館裡的大夫都回家了,你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天都快黑了,”

祁彧也不管掌櫃說什麼,直接開口講自已的:“她們身上被人紮了封住穴位的銀針,你小心一點將銀針取出來,”

說罷從懷裡掏出了十兩銀子塞到掌櫃的手裡:“那就麻煩你將那些大夫叫回來,讓她們多費費心,著錢我出!”

掌櫃的看著懷中的銀錢,忍不住出聲詢問:“你哪裡來的銀子?”

祁彧漫不經心道:“縣令大人怕我影響她那兩個孩子的前程,給我的封口費,”

說完祁彧挑眉看向掌櫃:“你呢?我聽說你女兒也在太醫院任職,你要不要也給我點錢,好讓我閉嘴啊,”

掌櫃的聞言瞪了祁彧一眼,嘀咕道:“這個章金鈺還真的忘恩負義,這麼快就將你母親的恩情都忘了,”

隨後將手裡的銀子仍回到祁彧的手上,不屑道:“她是忘恩負義之人,我可不是,拿走你的臭錢!記得來接人啊,”

說完便進了醫館,不再和祁彧閒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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