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在前面小心翼翼的帶路,祁彧則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

到了宴清家門口時,宴清猶豫了一瞬,轉身鼓起勇氣用手比劃著:“我父親病了,你不要嚇到他!”

比劃完又擔心祁彧看不懂,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著急的看著祁彧,

祁彧倒還真看懂了宴清的手語,雖然和現代的有些不一致,但大概的意思祁彧還是能猜到的,

祁彧:“我是要找你孃親詢問過幾日成親的事情,不是來鬧事的,”

宴清意識到自已誤會了祁彧,頓時有些害怕的抿緊嘴巴,低下頭不敢看祁彧,

這時從山上抱著木柴回來的宴箏雲見自家的宴清竟被祁彧堵在門口欺負,

頓時憤怒的將手中的木柴扔到了一邊,厲聲吼道:“好你個祁彧,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家門口了,”

祁彧聞聲轉頭,見宴箏雲拿著棍子朝自已打來,

祁彧很是無奈的嘆氣,抬手穩穩的接住宴箏雲揮來的棍子,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宴箏雲,

而宴箏雲見自已的棍子竟被祁彧單手握住,便要將棍子從祁彧手中拉回來,

可用盡力氣那棍子還是紋絲未動,這下宴箏雲徹底愣住,

“你……你怎麼這麼大力氣?”

祁彧冷著臉將人一把拉到自已面前,大手抓住了宴箏雲的衣領,

“你還嫌你家的笑話不夠多嗎?”

宴箏雲聞言轉頭看去,發現村民不知何時已經圍了過來,正捂著嘴嘲笑般的望著她,

“你……你為什麼欺負清兒?”

祁彧轉頭冷眼望向了宴清,“說話!”

宴清被吼的身子一抖,連忙在宴箏雲的面前比劃著,將自已沒有被祁彧欺負的事情告訴了宴箏雲,

宴箏雲明白怎麼回事後,知道是自已誤會了祁彧,頓時不好意的撓了撓頭,

“祁彧啊,是我不好,誤會了你,你別和我一般見識,那個你先鬆手吧,”

祁彧並未鬆手,宴清見了連忙上前用自已的小手去掰祁彧抓住宴箏雲衣領的手,

可這雙小手實在是力氣太小了,宴清掰了幾下也不見任何鬆動,

只能滿眼淚水的望著祁彧比劃道:

“母愛不是故意的,你傷害她,求你了,鬆手吧!”

祁彧看著宴清這副淚眼汪汪的樣子再一次的吞嚥了一口唾沫,

心道:“啞巴也挺好,雖然聽不到哭聲和情動的聲音,但好在是個不吵人的,人長得太過驚豔,尤其是這雙會說話的眼睛,可真是勾的人心癢癢,”

祁彧緩緩鬆手放開了宴箏雲,冷聲道:

“我還有事,你趕快將成親要準備的東西說一遍,”

宴箏雲一愣:“成親的東西?”

祁彧點頭:“對,需要我準備什麼趕緊告訴我,我能辦到的一定辦,辦不到的就直接省略吧,”

宴箏雲明白了祁彧今日來的目的,便笑著伸手邀請祁彧進屋,

“咱們進去說,別讓人看見笑話,”

祁彧轉身看向宴清,宴清瘦小的身子一抖,連忙將門開啟帶著祁彧進了屋,

宴箏雲家並不是很大,兩側養著家禽和堆放柴火,中間的院子還不如祁彧家院子的三分之一大,

幾人進屋祁彧倒是沒客氣,直接在椅子上坐下,看向宴清再次開口:“要什麼?”

宴清本就怕祁彧,現在祁彧冷著一張臉,問自已要什麼,宴清哪裡敢說,

只能害怕的搖頭,然後雙手揪在一起,不敢抬頭去看祁彧,

見人怕自已不肯說話,祁彧便只能看向宴箏雲:“需要我給些什麼,直接說出來,別浪費我時間,”

宴箏雲沉思了一瞬才開口:

“這個村裡有個規矩,那就是辦喜事要大傢伙來一起熱鬧,給大家買些瓜子糖之類的東西,分一分,可是你也不打算辦,這個……!”

祁彧開口:“我明天上郡裡買點糖和瓜子給大夥分一下,至於宴席還是不辦!”

話落,祁彧很明顯看見了宴清的肩膀緩緩低落下去,

祁彧不辦宴席並不是怕花錢,而是她覺得自已以後一定不會在這裡定居。

那些虛頭巴腦的關係自然也懶得去主動維繫。

而這些宴清不知道,他雖然是個男子,但這些年自已一直都備受排擠和欺負,

所以他很想在向所有人證明自已也能嫁的出去,也會有一個好的妻主,

但是現在自已的所有希望都幻滅了,

而且這個祁彧是個暴力狂,自已以後的生活怕是都會恐懼和捱打中度過,

自已本就嫁的不好,現在連宴席都沒有,這對於宴清來說其實很殘忍,

祁彧知道宴清的想法,卻並不打算完成宴清的心願,

因為她知道村中人的閒話和厭惡並不會因為宴清成了親而停止,

讓她們閉嘴最好的辦法就是以暴制暴,讓她們徹底懼怕她,永遠都不敢在欺負她,

祁彧再次對著宴清開口:“想要什麼東西嗎?好看的布料,胭脂還是什麼其她的,”

宴清思考了一會,壯著膽子抬手對著祁彧比劃了兩下,

祁彧不禁皺眉,疑惑的問:“這是小雞的意思?”

宴清乖乖點頭,

他知道跟著祁彧的日子或許會艱難些,但只要家裡養些小雞,等小雞下了蛋那總歸是餓不到肚子的,

祁彧點頭:“行,雞和鴨我都給你賣,”

宴清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宴箏雲則是笑著說道:“你能做到這些便已經是很好了,至於什麼喜被,臉盆這些東西我們家來拿,畢竟你現在一個人,積蓄也沒有那麼多,我們能多幫襯就多幫襯些,”

祁彧點頭:“好,那就多謝了,要是沒有事我便先離開了,”

說完祁彧便起身大步離開,走到門口時想起接親時的時辰便停住了腳步,

可她身後低著頭的宴清卻是沒有看到面前的祁彧已經停下腳步,

一個不留神,直接撞在了祁彧的背上,

待宴清反應過來,自已已經身體僵硬的不敢動彈,

祁彧轉身,低著頭目光幽深的望著宴清,“看路!”

宴清害怕的說著:“抱歉,以後一定看路!”

祁彧很不喜歡宴清害怕自已的樣子,繼而皺著眉頭看向宴箏雲:

“成親之日要幾點前來接親,”

宴箏雲:“最好是辰時!\"

祁彧點頭:“好,我知道了,”

目光收回再次看向宴清:“快成親了,不要再去河邊洗衣裳了,知道了嗎?”

宴清想著祁彧應該是擔心自已碰見人,再被欺負吧,

“好,我不去了,”

祁彧交代晚便離開了宴清家,徑直回了自已家,

祁彧以為宴清會跟自已要些銀子,畢竟自已這個聲名狼藉之人可並不是值得依靠的好妻主,

要是他自已手裡握著銀子,以後就算是自已對他不好,他也可以自已有錢過活,

而不是坐在家中整日的盼著自已的那點寵愛,

可如今宴清不要銀子,也不要布料,就要幾隻小雞來養,這讓祁彧很意外,

心想著:“這傻子,以為養幾隻雞鴨就能有個盼頭,呵!”

祁彧雖吐槽宴清是個傻子,但還是回家準備搭一個雞圈。

祁彧在園子中轉了一圈,最後在房屋的後面用樹枝編成籬笆,圍成了一個很寬敞的雞圈,

又將外面而桌子搬進去兩個,用來給小雞和鴨子睡覺用,弄好雞圈後祁彧便準備做飯,

可就在這時門口緩步走來了一個身形高大的女子,

而這女子的打扮竟和記憶中原身父母去世那日,來到這裡探望之人一樣的打扮,

祁彧將手中的米袋放下,盯著這人的眼睛,走到了女子的身前,

“你不是上次那個人,她人呢?”

蒙面女子低頭輕笑:“將死之人不配知道她的名匯,”

祁彧勾唇冷笑:“是嗎?有意思,讓我猜猜看,你們上次來只殺掉了我孃親和父親卻沒有殺我,是因為你們覺得我只是一個紈絝,不會給你們造成威脅,而這次來殺我便是因為廟堂之上那個人,想要我回京對吧!”

蒙面女子眼神冷酷,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殺意,

“是我們看錯了,竟會以為你是個毫無威脅的廢物,”

祁彧勾唇輕笑,很是囂張的看著面前的蒙面女子,笑道:

“呵!可惜啊,你們上一次就應該直接除掉我的,但你們太過自以為是錯過了最好的機會,現在!你們殺不了我!”

蒙面女子握緊拳頭,身上的弒殺之氣毫不掩飾的迸發而出,

猛的掏出了身上的匕首,對著祁彧便凌厲的刺了過去,不可一世的說著:“殺你一個廢物,我一個人足夠!\"

夜晚!白日明明是風和日麗,夜裡卻不知為何忽然狂風大作,驟然下起了大雨,

在農村,村民們家家過的都差不多,太陽一落山,大家心疼燃著油燈費錢,便早早的回房間睡覺了,

而此時在百姓村的後山樹林中,閃電劃過照亮了漆黑的樹林,一道身影正在一下一下的挖著坑,

土坑的邊上竟赫然躺著一個已經斷了氣的黑衣女子,

而這個正在挖坑之人竟正是祁彧,

雨很大,坑剛剛挖好便被雨水衝的滿是泥漿,祁彧冷著臉,漆黑如炬的眸子冰冷的看著已經死去的女子,

這女子身上並沒有一點的傷痕,但只要伸手觸控她的身體就能感受到,這人身上的骨頭將都是碎的,

祁彧並沒有執著於挖很深的坑,因為祁彧知道這個人很快就會被人找到,

正確來說是被來尋找她的同伴找到,

祁彧從土坑中出來,抬腳將女子踹進了土坑中,

藉著閃電帶來的光亮,猛的將手中的鐵鍬朝著女子的脖子扔了出來,

下一刻,女子的腦袋被雨水衝到了自已屍體的腳邊,

祁彧勾唇冷笑:“垃圾!”

翌日一早,雨過天晴,空氣中盡是溼熱的感覺,弄的人渾身不舒服,

祁彧早早起床,換上了那身洗乾淨的衣裳便帶著祁晟出門去了郡裡,

祁彧將懷中的五兩銀子拿出來,這是她今天能支出的所有金額了,

“祁晟,誰家的糖最便宜?”

祁晟沉思了一會指著前面的商鋪:“這家最便宜了,”

祁彧二話不說直接進了商鋪,花了三兩銀子買了一袋最便宜的糖和一小袋鋪子中最好的糖,

祁彧將最好的糖揣進懷裡,將那袋便宜糖塞給了祁晟,

“一會回村後將著破糖給村民們發了,剩下的就給你了,”

祁晟肉疼的看著自已手中糖,哭喪著臉:“三兩銀子啊,夠節省人家一年的花銷了,老大,給她們吃豈不是白瞎了,”

祁彧笑著拍了拍祁晟的肩膀:“我說了,給大夥分完剩下的都是你的,至於剩多少還不是你自已說的算,”

剛剛還哭喪著臉的祁晟當即就變了臉,“對啊,人好的多給點,人少的就給一塊,剩下的就都是我的,”

說罷祁彧又到布行扯了點大紅布料,家中什麼都可以不用裝飾,但喜被則是必須要裝的,

祁彧帶著祁晟又去了賣雞崽和鴨崽地方,一隻母雞崽是四十文一隻,公雞崽則是二十五文一隻,

祁彧直接大手一揮買了十隻雞崽和鴨崽,拿回了家,

去時整整五兩銀子,回來就剩了幾百文銅錢,祁晟心疼的跟祁彧墨跡了一路,

最後還是祁彧一腳將祁晟踹走,人才哭喪著臉開始幫祁彧挨家挨戶的送喜糖,

村裡的人其實都很討厭這個祁晟,畢竟她無父無母,還整日和祁彧混,

就導致大夥對她嘲諷和欺負更多,所以見了她來都是裝作聽不見敲門,

直接來了個不搭理 ,而祁晟也明白自已不受待見,

敲兩下門沒有人出來她也就換下一家了,

其實祁晟要是說她是來送喜糖的,那必定是人人開門,

可現在祁晟就故意不想給那些平時欺負自已人,也是沒有說自已來的意圖,

就是問問在不在家,不給開門她也就憋著笑走了,而祁晟走了半個村也就送出去幾塊,

這樣她不僅不生氣,還很開心,覺得老大的血汗錢終於不用給那些壞蛋糟踐了,

而這一切大夥都是沒過多的理會,可到了下午,大夥沒事都會串串門,

這一串門可就不得了了,有的村民說自已今天吃到了祁彧的喜糖,有的人則是震驚的說自已沒吃到,

這下村裡可是瞬間冒了煙,在農村吃塊糖那可是頂難得是事情,有的人家一年半載也吃不上一塊啊,

這一問才知道她們出去回應祁晟的每家居然給了兩塊,

一時間村裡因為這件事情炸開了鍋,原本一直在生病的宴清父親王子書聽說了這事當即趴在床上哈哈大笑,

口中咒罵著那些平時愛欺負自家宴清的臭婆子,

“這些天殺的王八羔子,真是活該啊,整日的詆譭辱罵我家清兒,也是不配吃那些香甜的糖,活該她們生氣上火,”

而宴清則是也跟著勾唇笑了笑,抬手比劃著,“父親,我就要成婚了,你放心她不會像別人那樣欺負我的,”

“她祁彧什麼樣子別人不知道你父親我還不知道嗎?你啊也用不著說這些話來寬慰我。”

王子書無奈嘆氣,轉身將自已被子中的一袋銀錢交給了宴清,

“這是十兩銀子,我和你孃親給你的嫁妝,你記住嫁給她以後不到生死關頭絕不能將著銀錢拿出來,知道嗎?”

宴清紅著眼眶緩緩點頭:“我知道了,”

王子書雖是萬般不願意也不得不將宴清嫁給祁彧,王子書想到時候實在不行等兩人成了婚,

宴清過了十六歲就給祁彧一筆錢,讓她放宴清自由,

可不管如何宴清都至少要在祁彧家中待滿一年的時間,

都是要給人做夫郎的人了,王子書再不願意覺得將該說的都說了,該教的都教給他,

王子書將宴清拉到自已面前,趴在耳邊輕聲說了什麼,

宴清的小臉瞬間漲紅起來,羞澀的僵著身子不敢去看王子書,

王子書輕嘆一聲語重心長道:“不管多疼都得忍著,千萬不能抗拒,要是惹怒了她,怕是會傷到你的,記住了嗎?”

宴清緩緩點頭,她知道這是他必須要過的一關,

一想到自已會被祁彧打,宴清便渾身都在顫抖,心中也再不停的告訴自已,“千萬不能反抗,不然會捱打的,”

時間一點點流逝,轉眼便是祁彧迎娶宴清的日子,

兩家一家在村子的最西頭,一家在最東頭,步行的話也是要有一會的,

祁彧身上穿的還是平常穿的那身帶著布丁的,唯一能看出來她是娶親的便是腰間記著的大紅腰帶,

村中的村民紛紛出來看熱鬧,眾人都在竊竊私語著,有的再說嘲諷的話,有的則是在實心實意的祝福兩人,

而祁晟則是很厭煩那些嚼舌根的村民,一走到她們身前便狠狠的敲響手中的銅鑼,將那人的耳朵震得翁翁作響,

祁彧帶著笑一路到了宴清的家 ,門口沒有堵門的小輩,

祁彧俯身給宴箏雲和王子書倒了一杯茶,然後輕聲喚了一聲孃親和父親,

在兩人不是很情願的應聲後,直接抱起宴清便大步離開,

絲毫不給宴清哭著告別的機會,

而王子書看著自家的宴清就這樣被人抱走,頓時趴在門口哭的撕心裂肺,宴箏雲見狀只能含著淚將人拉回了房間,

王子書:“你拉我幹什麼?這祁彧就是個混丫頭,你看她都不肯給清兒和我們道別的機會,就這樣蠻橫的將人抱走了,我著苦命的清兒啊,怎麼就這樣命苦啊,”

宴箏雲如何能不心疼宴清呢,但是宴清現在的處境是不得不嫁,就算是讓宴清吃點苦那也比送去做軍妓的好,

宴箏雲:“好了,別哭了,或許這個祁彧會對我們清兒好的,”

王子書:“我這苦命的清兒啊……!”

聽見父親的哭聲宴清難過的輕聲抽泣著,小手顫抖的緊緊的勾住祁彧的脖子,

生怕祁彧一個不順心便將自已扔下去,

感受著懷中的宴清在哭,祁彧出聲嚇唬道:“再哭,將你扔回去!”

這話將宴清嚇得連忙咬住唇瓣,一路都沒敢在掉一滴眼淚,

回到祁彧家,祁晟和幾個村裡的強壯女子將宴清的一箱子陪嫁抬了進來,

張嬸子笑著連忙將宴清帶來的喜被鋪在了床上,“來,請祁夫郎坐福!”

祁彧將宴清放到大紅喜被上,一直緊繃著身體的宴清在坐到喜被上時終於是長舒了一口氣,

剛剛那麼遠的路,祁彧居然呼吸都沒亂,想著那天祁彧單手便接住了孃親的棍子,

宴清覺得祁彧的力氣一定非常大,想著這樣大力氣的人要是打自已一拳的話,宴清被嚇得沒忍住打了個寒戰,

將人的成婚很簡單,張嬸子也知道祁彧沒準備那麼多的東西,

便笑著招呼了兩句便帶著大夥離開了祁彧家,

一時間熱鬧的房間瞬間變得安靜起來,宴清害怕的握緊了自已的手,

祁晟在門口笑著將自已懷中的一個小布團塞到了祁彧的手中,

嘿嘿的傻笑著:“給你的賀禮!祝老大早生貴女,”

祁彧有些意外的將布團開啟,裡面竟是一小塊碎銀子,祁彧驚訝的看著祁晟:

“你哪裡來的銀子?”

祁晟笑著撓頭:“我這一個月有時間就去郡裡給人扛木頭,運木頭,掙了這些錢給你當做賀禮,老大別怕,以後我能賺錢養你,你就是整天在家裡吃喝玩樂我也能養的起,真的,”

祁彧用力的摩挲著手中的碎銀子,心中一時盡是說不出的酸澀感,

怪不得那日自已花錢買糖,會將祁晟心疼的墨跡了一道,

原來是她自已明白這錢掙的究竟有多難,

祁彧將銀子手下,笑著拍了拍祁晟的肩膀,

“行,夠義氣,只是從明天起不許再去扛木頭,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去扛木頭,我一定廢了你,”

祁晟頓時僵住了臉上的笑容,轉而哭喪著臉:“這個掙錢很容易的,”

祁彧:“我知道,再容易也不行,聽懂了嗎?”

祁晟低著頭,悶悶的回應:“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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