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上了馬車便看見宴清正靠在車廂上等著自已,上前拉住宴清的手將人帶到馬車門口,掀開簾子指著站在車邊的剛剛帶回來的奴隸道:

“他叫姝言,以後就是你的貼身小侍,你有什麼事情都儘管吩咐他就行,”

站在車邊的姝言看到宴清是深情一愣,隨即笑道:

“正君好漂亮啊,如同這天上的一彎月亮一般,”

宴清看著笑的如此可愛的姝言,並未表露什麼神情,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隨後便縮回了車廂內,姝言見此有些洩氣的低下了頭,

他跟就是被髮買出來的,現在又不得主君的喜歡,以後怕是又難逃被轉手賣掉的命運,

這樣想著姝言難過的嘆氣,跟著馬車離開,

而回到車廂裡的宴清卻是臉色很難看,這個姝言年紀很小,長的也算周正,而且他說話的聲音可真好聽,

像只會唱歌的百靈鳥一般的,靈動可愛,聲音悅耳動聽!

這樣好的人放在身邊,自已哪裡還能守得住祁彧,

祁彧看出祁彧的低落,將姝言的賣身契交到了宴清的手裡,

“他以後就是你的了,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是留在身邊還是將人轉手發買你都說的算,”

宴清抬頭看著祁彧,緩緩的搖頭:“他是個奴隸,這本就夠可憐的了,我怎麼能再將他賣掉!”

祁彧:“錯!宴清,導致他可憐的人不是你,而是這個世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你改變不了他的命運,也改變不了你自已的,所以你要知道咋這樣的世道下,想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 ,顧及太多被傷害的就只有你,”

宴清有些聽不懂,但還是安靜的將祁彧剛剛的話,反反覆覆的在心裡琢磨,

等琢磨出一點道理後,宴清便笑著拍了拍祁彧的手臂問道:

“那妻主,我是不是要大膽的去做自已想做的事情,不必去管別人開不開心?”

祁彧抿唇輕聲道:“有些不對,去做想做的事情可以,但是也要去考慮對面的人是不是好人,值不值得你退讓,”

宴清點頭,然後比劃道:“那妻主,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誠實回答我,”

祁彧點頭:“問吧!”

宴清:“妻主是看上他了嗎?是不是想要將他收房!”

祁彧看著宴清比劃的,有些失笑的伸手抱住宴清的腰,低頭笑道:

“清兒害怕了?害怕妻主納了新人不要你是不是?”

宴清被問的有些不好意思,轉過頭不說話,而祁彧則是伸手扣住人的 後頸讓人不得不看著自已,

祁彧笑道:“說話!不許撒謊!”

宴清抿唇眨巴的委屈的大眼睛看著祁彧,兩人僵持了一會宴清實在是受不住祁彧這要吃人的眼神,乖乖的點頭,

得到答案的祁彧不知為何竟開心的放聲大笑,嚇的車外的幾人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宴清迅速的伸手捂住祁彧的嘴,控訴的看著祁彧,

祁彧則是笑著在祁彧的臉蛋上咬了一口,隨後認真道:

“祁彧相信你妻主,我要是看上了哪家的男子會直接光明正大的將人帶回來,絕不會瞞著你偷偷苟且,我祁彧要是說不喜歡,他就是天仙我也絕對不會多看一眼,記住了嗎?”

宴清紅著臉點頭,知道自已多想了,便偷偷的挪著屁股坐到了一邊,

卻還是被祁彧的手撈了回來,放在了自已的腿上,笑著調戲!

幾人到達縣令府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老管家依舊是那副標準的笑容上前說道:

“祁女君,五皇女和家主已經在前廳用飯,你也快寫過去吧,”

祁彧轉頭看著還髒兮兮的兩個人說道:

“多燒點熱水,再給她們兩個找一身乾淨的衣裳,有勞了!”

管家看了一眼兩人,笑著點頭:“祁女君客氣了,這不是什麼麻煩事,”

然後眼神又落到了宴清的身上,笑道:“那祁夫郎的飯菜已經放到臥房了,”

祁彧聞言看向老管家,冷聲道:“那飯菜給下人吃吧,宴清跟著我!”

說完祁彧便拉著宴清去了前廳,當縣令看見祁彧拉著宴清時,當即臉色便黑了下來,

低聲道:“怎會如此沒有禮數,一個男子如何能和女子在宴席上一同用飯!”

身邊的下人低聲說著:“管家已經阻攔了,是祁彧非要拉著人來,”

縣令不悅的皺起眉頭,“真是放肆,”

而祁彧則是拱手對五皇女一禮,然後便帶著宴清一同坐在了飯桌上,

由於是宴請五皇女所以用飯的桌子都是一個人一張,飯菜也是自已吃自已的,

這是招待皇女必須的禮儀,

所以祁彧便直接堂而皇之的將宴清帶來,兩個人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祁彧依舊是給宴清夾了菜,才抬頭舉起酒杯對五皇女道:

“今日多謝五皇女殿下賞賜!”

五皇女拿起酒杯笑著說道:“這也是為了我們以後的路程更加的舒暢,祁女君不必客氣,”

兩人一同喝下了這杯酒,祁彧放下酒杯便直接拿筷子吃飯,壓根就沒搭理黑著臉的章金鈺,

五皇女也察覺到不對勁開口道:

“今日還真是多謝縣令的招待,”

章金鈺努力扯出笑來說道:“殿下女客氣了,招待您是我的榮幸,只是五皇女明早便啟程是不是有些太趕了,要不再留一日讓臣帶殿下到處逛逛,”

五皇女無奈的嘆氣:“我也想多留一日,但是母皇還在京都等著我回去覆命,實在是耽擱不得,”

章金鈺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可惜道:

“那真是可惜了,還想著帶殿下到處看看,順便……!”

章金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祁彧冷聲打斷道:

“縣令大人要是真的關心五皇女,不如將你府中的侍衛給我們一半沿路護送吧!”

祁彧可不是喜歡她們兩個這虛偽的官腔,直截了當的戳破了章金鈺的偽裝,

章金鈺帶著微笑的臉瞬間出現了一絲的尷尬,但很快便笑著應答道:

“殿下回京臣也是擔心的很,想著派些侍衛沿途護送也好安全些,可是殿下也知道這平安縣一向貧困,我府中的侍衛都是花架子,平時也就只能裝裝樣子,嚇唬嚇唬那些鬧事的刁民而已,真要是讓她們護送殿下,怕是反倒會給殿下的侍衛惹麻煩!”

章金鈺看著五皇女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覺得這人或許就是花架子,卻沒想到五皇女忽然笑著說道:

“沒事,我有的是糧食,足夠她們吃和穿,不怕她們添麻煩,既然是縣令的一番心意,我怎能不收呢!”

這話一出章金鈺當即僵住了臉,祁彧則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目光深邃的和坐在上座的五皇女對視,

祁彧收回目光給宴清夾了一塊盤子中唯一的肉放到了宴清的碗裡,

低頭看著這一桌子很敷衍的飯菜,祁彧大概是將這位五皇女的地位猜的明明白白,

就連章金鈺這個小小的縣令都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欺負一個皇女,可見這位五皇女在京都時,日子該有多難,

祁彧轉頭看向達奚爾曼,人立即明白祁彧的意思,俯身蹲下附耳過來,

本該是小聲說的話,但祁彧的聲音卻是絲毫都未遮掩:

“你去平安酒樓買些軟酪和鴨爪和酒釀丸子回來,晚上正君估計要再吃些!”

說完還不忘問一嘴五皇女:“殿下要嚐嚐平安縣酒樓的廚藝嗎?”

五皇女則是再一次接住了祁彧的話,笑著點頭:

“好啊,我確實很想嚐嚐看!”

這話可算是啪啪的打在了章金鈺的臉上,

不是祁彧故意給章金鈺難看,而祁彧覺得這個人太蠢了,

不僅僅因為上一次跟自已劃清界限,更是今晚為五皇女準備的宴席,

五皇女來此是為了什麼章金鈺心裡很清楚,一個帶著皇命而來的人,那就不只是皇女這一個身份這麼簡單,

再者未來那女帝的位置究竟會落到誰的手上更是無法預料,

在前路未明的情況下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欺辱,這簡直就是在給自已挖墳,

更是將她的一雙女兒也給拉進了這場爭鬥中,

因為她的態度便已經代表著她現在並不屬意五皇女,甚至是瞧不起!

這樣沒腦子和囂張的章金鈺算是讓祁彧徹底的對她失望,

這樣的人是如何生出那麼好的一雙女兒啊,真是可笑。

章金鈺臉色難看的沒有說話,這頓飯則也很快便結束,

五皇女帶著朱銘率先離開,待人都離開後章金鈺冷著臉厲聲道:

“祁彧你以為你能巴結了五皇女你就能飛黃騰達了?呵呵!你憑什麼就覺得你能活著進京都啊?”

祁彧拉起宴清的手,輕輕的摩挲著軟妹的肉,不屑道:

“看來縣令大人是覺得我一定會死嘍!”

章金鈺目光高傲的看著祁彧,“不然呢?你到不了京都,就連陛下都這麼覺得,才會派最讓她厭惡的五皇女來宣旨,陛下不派欽差來是覺得欽差都比這個皇女的命重要,你那麼聰明還沒看懂嗎?”

祁彧目光漸漸冷了下來,轉頭驟然釋放身上的霸道內力,將章金鈺和侍衛都震懾的生生後退兩步才穩住身形,在周圍人震驚的目光中陰厲道:

“是嗎?我這個人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打人的臉,還是那種響徹天際的耳光!縣令大人,你要是覺得你的命厚大可以試試我的巴掌能不能把你打成智障!”

縣令只知道祁彧識字讀書,卻從不知曉她竟有如此強勁霸道的內力,

而且著只是祁彧將內力釋放出來而已,還沒有真正的用內力傷人,要是祁彧想現在以祁彧為圓心怕是兩百米以內都不會有站著的人,

祁彧才不管縣令此時究竟有多震撼,因為原主著一身強勁內力都是縣令的親女兒送給她的秘籍所練,

祁彧洗漱完縣令便回到房間,推開門便看見殷逐和姝言已經清洗完,換上了乾淨的衣裳,正跪在地上等自已回來,

祁彧拉著宴清做到了椅子上,姝言不敢再多話,因為擔心會引得宴清不開心,

到是殷逐率先開口:“奴殷逐叩見主人!”

祁彧點頭:“嗯,明日我們便要出發,這一路上會遇到很多暗劍和刺殺,你和她們兩個商量好輪班值守,還有就是你的伸手還算可以,平時沒什麼事情的話,奪取達奚爾曼那裡讓她多和你交交手,”

殷逐性子冷淡少言,面對祁彧的吩咐很是平靜的回話:“是,奴知道了!”

祁彧:“最後一句話,我要絕對的忠誠,敢有半分異心,絕不輕饒!這話是對你們兩個說的,”

殷逐和姝言皆是俯身應是,隨後殷逐退下,就留下姝言一人,

祁彧冷聲說道:“從今以後宴清就是你此生唯一的主子,也是你活著的唯一理由,照顧好他,我自會有重賞,要是敢偷奸耍滑,我會直接命達奚爾曼打死你,這是忠告你給我牢牢的記在心裡,”

祁彧的話冰冷的好似冬日的河水一般,嚇得姝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雙手都在止不住的顫抖著,

姝言重重的叩頭說道:“奴知道了,奴知道了,奴絕不敢對正君有半分的異心,”

祁彧繼續冷聲開口:“明天開始學習手語,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看明白正君要表達的意思,”

姝言一聽當即明白了宴清不會說話的隱情,便顫巍巍的說道:

“奴……你以前在京都大戶當小侍時也伺候過比手語的老太君,所以……所以一些簡單的能不看得懂,但也只是能看得懂一點!畢竟奴不是貼身伺候的,”

祁彧聞言聲音稍有緩和了一點:“行,那這段時間好好學習一下,以後替清兒說話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姝言立即點頭:“是,奴知道了!”

交代完事情便叫人都下去,房間裡沒有人了宴清拉了拉祁彧的袖子比劃道:

“妻主剛剛太兇了,差點將人嚇哭!”

祁彧則是直接拉著宴清躺在了床上,慵懶的說著:“這個姝言是個很靈巧的人,要是不嚇唬著,怕是起別的心思,”

宴清躺在祁彧懷裡,聽著祁彧說話的聲音從胸腔裡發出來時帶著些許的震動,感覺很奇妙,

宴清喜歡聽自已胸口震動的習慣祁彧很早便發覺,所以經常將人抱到自已身上躺著,讓宴清一次性聽個夠,

不一會出去買軟酪的達奚爾曼回來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祁彧:“五皇女的那份你驗過毒了沒有?”

達奚爾曼點頭說道:“驗了,當著五皇女和侍衛的面驗的,”

祁彧點頭,起身開啟油紙,只留下了一小部分其餘的便直接遞給了達奚爾曼,

“你們拿去分著吃吧,”

達奚爾曼有些侷促的不敢接,祁彧則是直接拉住人的手直接放了上去,

“拿出嚐嚐看,”

達奚爾曼激動的點頭,“多謝主人!”

隨後轉身退下,祁彧則是跟宴清坐在桌邊慢條斯理的嘗著酒樓的吃食,宴清還是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開心的眼睛笑成了月牙,

祁彧笑著伸手將宴清的椅子拉到了自已身邊,讓宴清像個孩子一般靠著自已吃,

祁彧自已有時也經常想不明白自已對宴清的態度,

明明只是覺得這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夫郎,以後自已還會有很多,

但是當宴清一哭,或者對自已笑時,自已有控制不住的想要狠狠的 寵愛他,最好將人寵的只依賴自已,

這種心裡變化,將祁彧弄的有些煩躁,她知道宴清對自已很重要,但是為什麼感覺自已的眼裡好像只有宴清,

祁彧想不明白,也懶得想,明天就要開始驚險的闖關遊戲了,祁彧還是抱著軟乎乎的宴清好好的春宵一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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