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緩緩到了皇宮的門口,宴清抬手比劃道:“妻主要不要換一身乾淨的衣服?”

祁彧挑眉:“不用,這身不就是今早你給我換的新衣服,”

宴清抿了抿唇瓣,因為祁彧受了傷的緣故,宴清只是給祁彧換了身深顏色的衣裳,

這身衣裳雖然並不是粗布,但也已經穿了有段時間,宴清覺得既然要去面見女帝,是不是要換一身新衣裳,

宴清:“這衣服顏色太重了,不適合妻主,”

祁彧伸手攬住宴清的腰肢笑道:“怎麼就不適合我?難道妻主會因為這身衣裳而變醜嗎?”

宴清小臉一紅,連連搖頭,伸手將衣裳拉了拉,比劃道:

“我們在這裡等著你,你自已千萬要小心,”

祁彧笑著俯身深深的吻了宴清一下,車外的五皇女沒忍住敲了敲車廂低聲道:

“祁女君,我們耽擱不得!”

祁彧這才放開宴清,伸手將宴清唇瓣上的水漬擦掉,笑道:“等著我出來,”

宴清乖乖的點頭:“好!”

祁彧下了車,也不管自已的背上已經被鮮血滲透,身上帶著濃重的血腥味,

邵邢莀忍不住出聲道:

“你要不要換一身衣裳再去見駕?”

祁彧搖頭:“她們現在最喜歡看的便是我這副樣子,我怎能讓她們失望呢,”

說罷便對著邵邢莀點了點頭道:“還請統領帶路吧!\"

邵邢莀點頭在前面帶路,宋統領跟在祁彧的身邊低聲囑咐道:

\"陛下最近的脾氣有些怪,你千萬不要惹怒她,”

祁彧:“多謝宋統領提醒,一會到了裡面還請宋統領莫要管我,說你該說的就行,也不要為我求情,我們最好保持距離,”

宋統領明白祁彧的意思,自已和祁彧經歷了這次反殺後,不說關係有多好,

至少宋統領對祁彧的為人處事還是很佩服的,但是現在朝中的情況太過危險,祁彧還是剛剛踏入朝中,

自已要是和她走的太近,怕是會引起其她人的猜忌,這對一向沒什麼朝政敏感的宋統領來說不是好事,

宋統領深深的看了一眼祁彧,隨即點了點頭沉聲道:

“多謝你為我考慮!你這個朋友我宋某交了!”

祁彧勾唇笑了笑,沒忍住調侃道:“你確實不適合朝中!”

宋統領也不惱,笑著撇嘴:“我都快煩死上朝了!”

兩人說笑著往金麟殿而去,只是祁彧用餘光看去,發現五皇女整個人的神色有些不對勁,

看起來很是緊張和拘謹,好像上朝對於她來說很是痛苦一般!

祁彧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隱隱覺得五皇女對於這個皇宮帶著巨大的恐懼!

幾人到了金麟殿外,便俯身跪下等待女帝宣召,

邵邢莀進去沒一會,一位年紀很大的女官邁著步子出來高聲道:

“宣祁彧,宋統領進殿覲見!”

祁彧神情一愣,怎麼只有她和宋統領,五皇女為何不讓進,

祁彧側頭看去,發現五皇女神情平淡的跪在一邊,好似對這樣的結果絲毫不意外一樣,

只是對著祁彧點了點頭,祁彧回以點頭,便起身跟隨宋統領進了大殿之中,

金麟殿是每天女帝上朝的地方,兩人一進去便可以用餘光看見大殿兩邊站著服色不同的朝臣,

進去後所有人的目光便一致的朝著祁彧看來,那目光中有帶著不屑的,有厭惡的,有憎恨的,當然也有開心的,

祁彧迎著女帝的目光走到中央的位置俯身跪下規矩的叩頭,

其實祁彧很不喜歡磕頭,可能是因為自已從現代而來的緣故,對下跪叩頭很是牴觸,

但自已現在來到了這個朝代後,便只能隨著這個時代的腳步走,對著女帝下跪叩頭,這不僅僅的要現在做,以後更是避免不了的,

女帝溫和的笑著,懷中抱著一直白色正在睡覺的貓,看著祁彧跪伏在地上,先是沒說話,

而祁彧跪趴在地上的動作更是直接將後背的傷口撕扯的生疼,鮮紅的血液再次滲透了衣裳,在大殿中盡是祁彧身上的血腥味,

祁彧悲傷鮮紅的傷口被所有人看在了眼中,她們終是相信了今早得知的那個驚人的訊息是真的,

這個祁彧真的帶著人鎮殺了百餘名殺手,並且一個都沒有放過!

眾大臣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她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對這個祁彧有這或多或少的好奇,

關於她的傳聞很多,有的真,有的假,但不管真假,在祁彧出現在眾人眼前時,

眾人心中都明白這是一個狠角色,是她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輕易得罪之人,

女帝之所以不說話好似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看到祁彧背上的傷口,故等待了一會才笑著開口:

“聽說你身上還有傷,便起身回話吧!”

一旁的宋統領鬆了一口氣,但祁彧卻是面不改色的應聲起身,神色如常的仰起頭看向了女帝,

女帝目光深邃的打量了一下祁彧,沉聲對著宋統領開口:

“宋愛卿果然沒有讓朕失望,朕的賞賜已經到了將軍府,宋統領先歸位吧!”

宋統領謝恩後便大步返回到了自已的位置,目光擔憂的看著祁彧,剛剛在她的身側,只聞到了血腥味,

現在在祁彧的身後終是看清了祁彧的背上已經被鮮血浸溼了一整個後背,宋統領在心裡再一次的感嘆祁彧的沉穩,

這樣的痛感人生生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女帝笑道:“你叫祁彧!你的母親是祁璟喆!對吧!”

祁彧從容開口:“回陛下家母正是祁璟喆!”

女帝撫摸著懷中的貓,緩緩開口:“你的母親是上一任翰林院學士,管理整個大胤朝的科舉,皇女的侍讀,母皇對她很是信任和依賴,而祁璟喆也是很爭氣,為我大胤朝選拔了諸多的能人,你看,現在的翰林院院長,副院長,以及侍讀學士,還有許多地方的縣令都是你的母親親自監督選拔的,”

這話可謂是直接將祁彧死死的按在了地上,用原主母親的曾經的功勞來抬高祁彧,

更是在告訴朝中眾人祁璟喆再厲害也已經死了,她祁彧以後在朝中什麼地位都是要女帝說的算,

祁彧面色不變拱手道:“這些事情家母從來都沒有跟草民提起過半句,陛下口中的功績都是一個臣子應盡本分,而脫離了翰林院學士身份的祁璟喆,只是草民的母親,一個很普通的母親而已,所以草民對於家母為官時做過什麼絲毫不知情,”

祁彧對於女帝而警告,絲毫都不懼,直接了當的回擊女帝,表明你所忌憚的對於我的母親來說絲毫都不在乎,

那些功績更是從來都不會一直掛在嘴上來標榜自已,

這話可謂是叫女帝忍不住笑出了聲,眼神中多了幾分不知名的光亮,

“是啊,那只是個臣子應盡的本分,沒什麼好標榜的,只是她對大胤的的確確做過諸多貢獻,所以朕總是要厚待她的遺孤的,祁彧你說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祁彧弓著手,餘光瞟了一眼兩邊神情緊張的大臣,沉聲道:

“還有半個月便到了科舉的時候,草民懇求陛下允許草民能在京都,以京都戶籍參加科考!”

這話一出滿朝震驚,這個祁彧不要官,不要錢,居然想要科考!

而且還是在京都參加科考,京都中每年參加科考的人是最多的,每年那都是至少是萬數人,

有的人見此競爭大,還會特意到鄉下去考,就是為了躲開京都中巨大的競爭,

有的人科考時連第一關童生都過不了,現在這個祁彧孤身一身來到京都竟然就敢大言不慚的要在京都參加科考!

大殿中的大臣們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甚至有的直接憋不住笑出了聲,

就連坐在鳳椅上的女帝都是面露震驚之色,開口道:

“你連日趕路,又受了傷,實在不適合參加科考,祁彧,朕的話一言九鼎,只要你開口,只要不是位列九卿的職位,朕都能允你!”

祁彧勾出冷笑:“陛下不相信草民可以透過科考嗎?”

女帝失笑:“你可知道在京都裡參加科考,會有多少人和你競爭嗎?”

祁彧:“再多也皆是螻蟻!”

這話叫女帝的太陽穴都跳了跳,“好!既然你不怕,既然你有如此雄心壯志,那朕便允了,”

祁彧拱手謝恩:“草民多謝陛下成全,”

女帝笑道:“城中二街有一處二進的院子,那個院子雖然不甚很大,但好在位置極佳,院子中的景色也很不錯,朕決定今天便賞賜給你了,另賞賜給你二百兩銀子來置辦家中的傢俱,下人二十人,祁彧你可還需要什麼,”

因為祁彧的決定讓女帝現在很是開心,但這樣的開心祁彧可不會當成時好事,

祁彧沉聲道:“草民的夫郎不習慣人多,下人便縮減成十人吧,”

女帝挑眉:“你成親了?”

祁彧點頭:“正是,”

女帝有些惋惜的點頭:“好!那便十人!你可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

祁彧沉思一瞬緩緩搖頭:“回陛下,草民沒有事情!”

女帝餘光看了看站在一邊的丞相和五皇女,笑著點頭,

“好,那你便退下吧,回去好好養傷可莫要耽誤考試,”

祁彧俯身叩頭後轉身離開,一出大殿便看見五皇女依舊是跪在門口曬著太陽,而裡面已經商議起別的事情,女帝絲毫沒有要讓五皇女起身進去的打算,

祁彧眉頭緊皺,五皇女則是笑著搖頭,示意祁彧不要為自已求情,祁彧挺住腳步轉頭看了一眼大殿,外面刺眼的陽關將裡面襯托的陰暗冰冷!

祁彧沒有再看五皇女,看周圍人是表情就能看得出來,五皇女再次長跪已經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祁彧現在還無法為五皇女說話 ,因為此時說話就意味著自已站隊到了五皇女的陣營,這必定會再次將五皇女推入更加悲慘的境地。

祁彧大步離開,五皇女則是感激的笑了,然後平靜的繼續跪著等待,這是她最習慣的功課了!

另一邊祁彧大步往外走,在石板路上遇見了一個面容帶笑,卻坐在輪椅之上的女子,其身後跟著一個冷麵的侍衛,

看到祁彧女子笑著開口:“你就是那個祁彧?”

祁彧不願和陌生人多說話,便點了點頭:“正是!”

女子笑著掃了一眼祁彧,隨即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你的傷可不輕啊!看來前日的戰鬥很慘烈嗎!”

祁彧拱手道:“以命換命哪有那麼好抽身的!”

女子聞言挑眉,“確實,不以命換命哪裡有活路呢,我叫楚錦姝!大胤的六皇女,”

說罷又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腿自嘲道:“大胤有名的殘廢皇女!有時間我去找你喝茶!”

祁彧聞言也沒有行禮,只是冷聲點頭:“好,告辭!”

說完便繞開六皇女離開,六皇女新奇道:

“她是第一個沒有笑著奉承我的,她好像對皇權沒有畏懼的神色,”

六皇女伸手的侍衛沐洲冷聲道:“她好像卻是有些不同,”

六皇女沒忍住笑了出來:“有意思,走吧,我們還有事情要去向母皇稟報呢,”

祁彧大步出了皇宮,女帝賞賜的十名下人已經快步追了上來,跟著祁彧的馬車往幾人的住處而去,

一名下人將房契和二百兩銀子遞給了祁達奚爾曼,

祁彧則是一進到車裡便倒在了宴清的懷中,額頭上盡是冷汗,宴清伸手一摸發現宴清又起了高熱,

立即擔憂的抱住祁彧,眼中盡是擔憂的神色,祁彧虛弱的笑著:

“別擔心,我沒事,就是傷口可能裂開了,回去還要清兒給我上藥才行,”

宴清抱著祁彧雙手沒有辦法比劃,便只能紅著眼眶擔憂的點頭,

一行人慢悠悠的到了熱鬧的街道,外面叫賣的聲音很大,從嘈雜的聲音便可以知道外面是真的很熱鬧,

可宴清哪裡還能在乎熱不熱鬧,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都在自已懷中面容蒼白的祁彧身上,

他只是個很普通的男子,不知道什麼功成名就,只知道這是他的妻主,他只想就這樣一輩子好好的守著妻主一輩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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