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章 虛榮女人
沒有等很久，晚上不到八點，正在打牌的秦霜見到了張賀。
真人與影片中差不多，只是現實中看，個子稍微有點矮，身材消瘦，算是個瘦弱的男人。
張賀是棋牌室的常客，老闆娘正在秦霜這桌陪玩，見他來了，趕忙讓座，
“你來這玩，這桌剛剛三缺一，我陪著打了會。”
張賀笑應著走過去，到近前，看見面生的秦霜，眸色倏的一亮，移不開眼睛。
周姐知道他的德性，不僅好賭，更好色，看見美人就挪不動步。
“這是小秦，我家的租客。”
一句話，交代了秦霜身份，漂亮的女人，經濟一般。
張賀上前伸出手，裝模作樣的問候，“你好，我是張賀，在這住了七八年，有事可以找我。”
秦霜抬眸，挑著眼尾看向他，用毫不掩飾的眼神打量他，隨後低頭，擺弄手裡的麻將牌，
“嗯。”冷淡的回答。
“快點玩吧。”同桌的一個大姐催促道。
張賀坐下，正對著秦霜。
時不時看向對面，真是漂亮，越看越漂亮，張賀忍不住心裡癢癢。
秦霜自打張賀落座，就沒輸過錢，每次都能胡牌。
今天她沒用特殊能力，單純的靠運氣，但是奈何對面的男人眼力好，次次都把需要的牌送到面前。
秦霜也照單全收，玩到半夜，大家散桌。
之前催促張賀的大姐不滿意的埋怨道：“小張，你今天眼睛壞了，就知道給小秦送牌，下次這樣別跟我玩，你要送錢給人家，我可不想送。”
被當面點破心事，張賀有點不好意思，看著秦霜，“你別聽她的，今天是你手氣好。”
這一晚贏了兩千多，秦霜自然是高興的，作為一個經濟條件不好的虛榮女人，她一改之前冷淡態度，對著張賀粲然一笑，“張哥，我都懂，今天謝謝你了。”
手掌拍上張賀胸膛，眼睛靈動俏媚。
何時見過這樣的美人，張賀心都亂了，恨不得立馬抬手握住。
秦霜哪裡會給他這個機會，手瞬間收回，不捨又不得不走的模樣，對著張賀，“張哥，我先回家了，明天晚上見。”
“哎，明天晚上見。”
張賀目送著秦霜離開，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自已怎麼不送她回去呢。
小區裡一處高樓，張賀走進單元門，按下電梯。
就在他進去的時候，一直跟在後面的秦霜現身，在外面等了一會，抬腿走進去。
電梯顯示停在二十一樓，秦霜走進樓梯間，走了兩步臺階，適應感覺，瞬間發力，蹭的高高跳起，落下時，已經在樓上一層。
二十一樓，四戶人家。秦霜站在過道認真分辨，最終走到最右邊的那戶。
環視一週，沒發現攝像頭。
意識裡，“小九九，這裡有監控嗎？”
99號：沒有，這裡是普通住宅，門口沒有監控，這幾戶人家也沒自行安裝。
難得的，秦霜誇讚它，“你總算有點用處了。”
99號：……
趴在門上，秦霜認真聽著屋內聲音。
摔門聲，很大。
接著是女人和孩子的叫聲，很吵。
在然後，是女人的哭喊聲和道歉聲。
似乎承受了很大痛苦，女人哭的隱忍，但是又忍不住洩出哀嚎。
還有，是皮帶，或者鞭子？秦霜不確定，只知道抽打面板的聲音很響。
女人不再哀嚎，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
過了大約十分鐘，屋內聲音停下。
“誰給你的膽子拿我的錢。”這是張賀的聲音。
“因為朵朵要交補課費，我才拿的，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隨便碰你的東西了。”
女人的道歉聲，嘶啞乾澀，伴隨著哽咽。
張賀的聲音又響起，“怎麼，這話什麼意思，我不養姑娘嗎？她的學費我沒出嗎？你還有理了。”
隨著話落，又響起鞭子的聲音。
女人不住道歉，“對不起，因為你昨天沒回來，我才拿的，我真的不敢了。”
這次沒有打很久，因為女孩好像衝上去護住媽媽了。
張賀好歹做了回人，沒打孩子。
門外的秦霜，臉色冷到極點，本以為他不忠不孝就算了，現在還不仁不義。
她真的想衝進去把這個男人狠狠教訓一頓，讓他知道打女人的後果，斷子孫根都是輕的。
不可以，不可以，他還有用。
秦霜一遍遍告誡自已，勉強壓制住怒火，離去。
從張賀家離開，秦霜沒有去租住的房子，而是回了落霞苑。
李鬆鬆大半夜的居然不在，不知道去哪了。
秦霜沒有找她，徑自走進臥室，放了溫水，而後泡進浴缸裡。
雙人按摩浴缸，她自已在裡面隨意伸展。
泡完澡，擦乾身體，沒穿睡衣，鑽進被子裡，眯上眼，舒服的睡覺。
第二天，秦霜是被開門聲吵醒的。
她警惕的起身，確定是李鬆鬆後，又放鬆身體，但是已經是中午，再也睡不著索性起身。
客廳裡，李鬆鬆見穿著睡裙的秦霜出來，意外的呆住。
秦霜走過去，站在她身邊倒了杯水，“怎麼，在我家看見我很驚訝？”
嗯？不對，有味道。
放下水杯，秦霜靠近李鬆鬆，男人的味道，有點熟悉，在哪裡聞過。
李鬆鬆知道她的鼻子靈，但是沒想到這麼靈，看著秦霜越來越近，她嗖的竄回屋裡，鎖上房門。
這下輪到秦霜吊住，不至於吧，有男人不是很正常。
誤以為李鬆鬆是害羞，秦霜在餐廳裡對著她喊道：“沒關係的，有男人而已，幹嘛躲起來。”
半晌李鬆鬆沒出來，秦霜又催，“出來啊！”
還是沒出來。
算了，隨遇而安，不強求，這是秦霜的性格。
她收拾妥當，換了身衣服，出門去戰鬥。
今天秦霜來的早，才剛過五點，就到了棋牌室。
但是此時屋內的人比昨天要多很多。
周姐見秦霜來，高興的出來迎接，領著人坐在收銀臺，“小秦妹子，你可真是我的財神爺。”
秦霜觀察一週，全都是男人，而且，都在打量自已，瞬間明白過來。
周姐一會倒水，一會端水果，就差把秦霜供起來了，末了，對秦霜道：“妹子，你天天都來，啥也不幹就最坐著就行，你一來，姐的生意都紅火了。”
“嗯，好說。”秦霜拿起一顆葡萄，仔細剝掉皮，放進嘴裡，吃掉。
就這一幕，都看得這些男人眼熱。
秦霜哼笑，真是沒見過世面。
周姐忙活一番，又坐到秦霜身邊。
這次，秦霜沒有高冷的不說話，身子側向周姐，小聲問道：“姐，昨天跟我打牌的那個男人是什麼來頭？”
“張賀呀？”周姐問。
“嗯，應該是吧，就是你讓座位的那個。”秦霜眨巴著大眼睛，裝作正在回憶。
周姐拍秦霜胳膊，小聲開口，“他呀，啥也不是，仗著他爸的關係，在大公司混了個差，職位不高，但是聽說油水多。”
“是挺多，昨天一萬就輸了我一千多呢。”
想著昨天贏了那麼多錢，秦霜面上開心不已。
周姐原以為她見過世面，看不上這點錢，沒想到眼皮子這麼淺，頗為惋惜的提點，“他有老婆孩子，而且這點錢算什麼，他前陣子在我這裡輸了十多萬呢。”
“啊？輸了那麼多，他這麼有錢。”秦霜故作驚訝的開口。
周姐撇撇嘴，頗為不屑，“有什麼錢，之前玩的都借高利貸了，最近這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但是早晚都得敗光。”
秦霜又問：“那您知道他是怎麼賺的嗎？”
“那我哪知道，反正別跟他走的太近就是了。”
門口又有來人，周姐起身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