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尋走到跟前,看到夜牧涼穿著新郎的衣服,從臺階上下來。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意,表情凝重地邁著腳步,彷彿揹負著整個世界的沉重。這一瞬間,他是如此孤獨,如此遙遠,

“夜二公子。”岸尋大聲感道,他像沒聽見一樣。

她繼續衝向他,希望能觸碰到他的肩膀。然而,當她伸出手想要觸控他的身影時,她只抓到了一把空氣,好似夜牧涼就不存在一樣。

一切在岸尋眼中都顯得荒誕不經,猶如一個幻夢中的景象。她被禁錮在無法觸及的孤島中,即便她的心靈顫動著,卻無法觸碰到這片虛幻的世界。

在這個世界,沒有人能看到她,也沒有人能聽得見她的呼喚。

她看著夜牧涼迎著新娘下轎,他們一起拜了天地。下人都叫夜牧涼叫少爺,岸尋猜測他一定就是李府的少爺,而並非真的夜牧涼。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意外的是,岸尋卻莫名其妙地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婚房。新娘直挺挺地坐在床上,顯得有些凝重。就在這時,李家的少爺走了進來,他搖搖晃晃的,明顯已經飲了不少酒。

少爺坐在椅子上,斟了一杯水,一飲而盡。他看向床上的新娘,冷笑一聲,起身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掀開了她的面紗。

岸尋走到前面,目睹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場景:新娘的臉龐和自已如出一轍。這一切讓她心頭湧動著無盡的疑問,思緒紛亂。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少爺的眼中閃過一絲狡詐的光芒,他的聲音因酒意而顯得沙啞:“你不如她。”他冷笑著,突然一甩手,將新娘的面紗重新遮蓋起來。

他揚長而去,新娘緩緩掀開蓋頭,滿臉淚水,看起來悲傷至極。

這個長相和岸尋相似的女子叫楊雲蔓,新郎叫李珂。

接下來岸尋一直在不同的場景來回穿梭,她終於弄明白這裡的情況了。

這是四十年前的場景,李珂成婚之前一直有個喜歡的女子,名為柳七七。

柳七七是青樓女子,雖說是賣藝不賣身,可李家畢竟是大戶人家,兒子取個青樓女子為妻說出去總歸不好聽。況且從小他就與楊家有婚約,最終迫於壓力他還是迎娶了楊雲蔓。

婚後李珂經常去青樓見柳七七,知道她懷孕,李珂的父母才同意將柳七七進門。

楊雲蔓就像棄婦一般,嫁進李府半年未有身孕,公婆對她也漸漸疏離。她在李府的地位逐漸下降,從最初的寵兒,漸漸變成了家裡的棄子。

她的溫婉和賢惠已經無法改變家族對她的態度。她的存在變得越來越微弱,彷彿她只是李府的一具擺設,缺少了自已應有的尊嚴和地位。

直到有一天,楊雲蔓病倒在床,她的病症異常嚴重。家人早已不再關心她的起居和生活,身邊只有一個陪嫁丫鬟,出去去請大夫了。

她一個人躺在陰冷的房間裡,無助地期待著大夫的治療。她平日裡的健康狀態雖好,但此刻卻猶如一株風雨中的小草,搖搖欲墜。

然而,命運卻對楊雲蔓起了無情的玩笑。雪夜降臨,外面的風雪更加凜冽。而在這寒夜裡,楊雲蔓的生命默默地消失了。她的離世,宛如一朵綻放的花兒在寒風中寂然凋落,沒有人知曉,也沒有人在乎。

岸尋很同情楊雲蔓的遭遇,此刻的李珂正陪著柳七七。他們的孩子即將出世,李珂開心的為孩子取著名字。

李家草草的為楊雲蔓辦了喪事,柳七七成了李家的少夫人。她確實是個很美麗的女子,有手段有心計,無論是李珂還是李珂的父母都被她耍的團團轉。

楊雲蔓死的第七天的晚上,柳七七要生了。窗外的雨點選打著窗戶,發出噠噠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什麼不詳的故事。

柳七七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臉上透露出期待與焦慮的神色。而房間裡則是一片緊張的氛圍,穩婆已經在那裡待了好幾個時辰,一遍遍地忙碌著,不時地念叨著咒語。

李珂則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祈禱著一切都會順利。

岸尋看著焦躁的李珂搖了搖頭,抬頭一望,瞥見了一個紅衣女子從遠處緩緩飄來。她的衣袂隨風搖曳,如同一朵緋紅色的花,在夜色中格外惹眼。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天際,讓岸尋瞥見了她的面容。令人震驚的是,那竟然是已故的楊雲蔓!她的容顏蒼白。

隨著楊雲蔓的出現,房間裡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穩婆臉上的表情變得愈加凝重,彷彿在感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李珂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襲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衝進房間去檢視情況。

然而,當穩婆匆匆走出房門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紙。她顫抖著說道:“少夫人不行了,孩子也沒生下來。”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李珂和岸尋都目瞪口呆。

李珂猛地衝進柳七七的房間,只見她躺在床上,一身的血跡讓人心碎。柳七七的臉色蒼白,眉梢間是一絲絲的不甘與失望。

“李珂。”一個淒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珂轉過頭,看見死去的楊雲蔓出現在自已面前,他嚇得地上。

楊雲蔓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是你殺死了七七?”李珂顫抖地說,內心在這一刻如同被攪動的池水,控訴和掙扎不斷交織。

楊雲蔓蹲下來,緩緩地開口,聲音中帶著冰冷的嘲諷:“是我又怎樣?殺人償命,這是她欠我的。”楊雲蔓的話語中透露出深深的復仇情緒。

“她溫柔善良,你你該恨的是我。”李珂激動的說。

“溫柔?善良?”楊雲蔓大笑起來,“你知不知道我明明身體康健,為何突然死去?是她偷偷為我下毒。”

李珂一臉不可置信,“她不是那樣的人。”

她毅然走向李珂,眼神中燃燒著懷疑和不可置信。她直截了當地質問道:“我的丫鬟那要為我請大夫,請問大夫呢?”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擊中了李珂內心深處的柔軟之處。李珂的沉默如同一面鏡子,照出了他內心的掙扎和痛苦。楊雲蔓的疑問,讓整個空氣凝固了下來。

李珂啞口無言,因為那天晚上,柳七七突然說自已的肚子不舒服。好好看到大夫從院中經過,是他攔下來大夫。任憑丫鬟怎樣哀求,他都視若無睹。

“今天我來就是來報仇的,你和柳七七一個都跑不掉。”楊雲蔓的聲音中充滿了仇恨。她眼中閃爍著兇光,憤怒地指責著李珂和柳七七,彷彿所有的不滿和委屈都將在此時爆發出來。

她的話語如同刀鋒一般,割開了空氣,也割破了李珂內心的平靜。說完她就死死的掐著李珂的脖子,而李珂呢,到死都還要抓著柳七七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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