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丘瑞將甘雪給提煉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嚐鮮”的便是丘平川,他在發現那對脆的跟碟子一樣的白銅真被自家這個小侄孫給變成了糖!他欣喜地就想與這個侄孫分享這副“甜蜜”。

但丘瑞連忙打斷道:“叔公,這其實是一味藥,吊命用的。而且是藥三分毒,沒事別亂吃藥!這玩意是借命用的,借自已日後的身體潛力來擋當前之災的,吃多了會出事的!”(講真鉛這玩意在其危害被公佈前,真的是歐洲神藥,鉛中毒的效果就有讓面色重新變得紅潤,在迴光返照後是死是活就不得而知了)

“啊——?!”見丘瑞如此堅決,丘平川那剛升起不久的雄心壯志似被澆了一桶冰水,哇涼哇涼第!

對於拿這玩意賺錢的事,那是嬴政回宮——黃(皇)到家了!差點沒眼前一黑,一屁股蹲坐了下去,好在身旁的丘瑞有眼力勁,一把托起了他,並給他順著氣。

丘瑞是誰啊?!作為一個立志要挖資本主義牆角的有志青年!丘平川這點小心思怎麼不好猜?不就是毒嘛,萬惡的美帝又不是沒幹過,像普度製藥將止痛藥(芬太尼)的成癮性的資訊避而不談,讓全美的醫師有事沒事都開過量止痛藥的輝煌戰績又不是沒有。

所以丘瑞輕輕拍了拍丘平川的背,用著反派標準的聲音蠱惑著道:“叔公,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多加上那個臭女人,而且那個臭女人還是在他們的藏書閣裡的一本不知名的藏書裡面看的,所以叔公不用擔心。”

然後他又以過來人的口吻,一副小孩哥學大人說話的語氣道:“這人活一生,無非聲色犬馬與口腹之慾八個字,為了點味蕾上的歡愉,借點往後的潛能又能如何?!只要咱們別把這玩意用在咱們自已人身上就行了,侄孫提醒叔公的原因就在於此。”

而經丘瑞這般開導,丘平川那副大勢已去的落寞表情消散得乾乾淨淨!臉上很快掛起了商人的那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貪婪表情。

但又很快地就被他很好地掩藏了起來,以一副責備的神色看向了丘瑞,佯裝生氣地就要伸手去打丘瑞,這個過程中,他嘴巴也沒閒著地打趣道:“還臭女人!你個臭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不認這個老婆,我老爺子孤苦一人的,正巧還缺一個孫女給我老頭子養老送終的,到時候別真成了你阿姐時,你再來忙著後悔!哼!”

丘瑞也很配合著老爺子,流露出老爺子想看的神情道:“感謝叔公提點,侄孫定會將紫奴服侍好的,等侄孫的身體好了,在床上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後,再讓她給我們丘家生幾個仔,她的心也就完全拴在我們丘家這了;所以叔公不用操心了。”

而聽到丘瑞的話後,丘平川則憂心忡忡地道了句“但願吧?”因為丘瑞的這些哄老人家的話,他個老頭子年輕時也沒少說,但哪次又是真的實現了的?!

他又只得道了句:“兒孫自有兒孫福,阿瑞你的事,叔公是管不了的,只求你能自求多福吧!”

然後不等丘瑞再做反駁,他就又將話題引到了甘雪上,他目光灼灼地看著丘瑞,然後悠悠地道:“老頭子知道你鬼點子多,說吧,老頭子正好有空,也可以藉此考教考教你在這商道上有無天賦,畢竟阿福已經教了你這麼久了。”

這最後一句分明是在暗示丘瑞,你能有這個機會都得多虧我老頭子,快誇誇我的算籌子都快崩丘瑞臉上了,於是他十分恭敬地感謝道:“孫兒感謝叔公這些天的傳藝之恩,既然叔公想考教考教孫兒,那且聽孫兒娓娓道來”

丘平川並沒有因為丘瑞的稱呼上的變化而有什麼異樣,在他和藹的撫須注視下,丘瑞提出四大策略,分別為:先是李代桃僵與以退為進,再是在幕後運籌帷幄,魚目混珠。

李代桃僵就是找一個與丘家沒有半毛錢關係且在東窗事發後就沒辦法順藤摸瓜地找到丘家的白手套勢力。

丘瑞又拿出來一份製糖工藝,相比於那個邪門歪道的鉛糖,用活性炭過濾那些粗糖得到雪白的白糖才是真正的穿越者標配,但無奈自已拿的劇本是明末,糖這玩意的產量直接被腰斬。

所以丘瑞這才打算讓那個給丘家李代桃僵的勢力替丘家火中取栗,把這白糖往奢侈品的道路上營銷。讓他們把本該屬於丘家的名聲與勢頭接過。

丘家再在這糖市不溫不火時添上一把火;丘家大量購入甘蔗並種植,並透露出去丘家有增大甘蔗產量之法,以掩蓋甘雪高產之事。

而已經將自已摘了個乾淨的丘家便能在這糖市裡用甘雪來魚目混珠,從中某得暴利;而那些甘蔗則用來當作丘家自已的糖食儲備,但是萬萬不能煉成白糖!

原本只是想聽聽這個侄孫的意見的丘平川人都傻了,他眼睛瞪得老大!用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來看著眼前這個侄孫,嘴上也不斷顫抖著地道:“你......你......你!阿瑞啊,這都是你想出來的嗎?!”

丘瑞這個成年人已經過了跟長輩嗲聲嗲氣說話的年紀,他知道丘平川想問的並不是這個,而是為什麼你一個被當灶下雞養的童養夫為什麼會有這般智謀。

於是他露出一副悽苦的表情地道:“孫兒自幼便在養父母及他們的獨生女的白眼中長大,整個人孤苦伶仃地過了十五年!”

然後他又似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滿是慶幸地道:“幸得有一個落魄書生在家中借宿,但身無分文的他以給他們家的那個女兒開智以及識字為由換了點吃食。”

說著說著丘瑞臉上突然就笑了,滿是懷念地:“不過好在他們那家人擔心那屋中孤男寡女的會壞了他們女兒的名節,所以在教學時孫兒在一旁監視著,那個老不正經的傢伙與孫兒堂上是師徒,堂下則成了忘年交。他把他知道的外面的事都與孫兒講,孫兒也就明瞭事理。”

最後才開始欣喜地介紹著自已為什麼要給出四大策略地道:“首先現在天下籠罩在天災下,製糖用的甘蔗大量減產,而那些達官貴人們卻對甜味需求甚大,所以糖價也自然水漲船高。而倘若我們將白糖丟擲去,把糖價再炒高,相同的甘雪魚目混珠進去,肯定能大賺一筆!”

然後又以一股偷偷在做壞事的小心翼翼地道:“而這玩意又有微量的毒性,為避免東窗事發以及被順藤摸瓜給家族惹來禍事,就必須找一個替死鬼來李代桃僵。”

聽完丘瑞的解釋,丘平川不得不脫口而出地道出一句:“奇才啊——!”

然後樂不可支地托起丘瑞的肩膀,宛如看絕世珍寶地看著丘瑞道:“祖宗保佑——!我丘家有你這般麒麟兒,何該我丘家大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以後,他又似是想到什麼般,直接上頭地帶著丘瑞就想要出去,嘴上合不攏地道:“阿瑞啊,叔公帶你去見幾個老東西,讓他們知道知道我丘家的麒麟兒!”

而丘瑞則用力地拍了拍丘平川的手道:“叔公!你太張揚了!我們丘家本就剛剛奪回祖產,根基不穩,不宜太過張揚!”

被丘瑞這麼一拍,丘平川的好心情驟然消散得一乾二淨了,他反駁道:“我就帶你去見幾個老朋友,你不是要去從商嗎?叔公這是在給你拉關係呢!”

見他這副表情,丘瑞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道:“叔公!莫要因為一時之快而誤了丘家大事!”

見丘瑞這樣,丘平川也收起了被丘瑞打斷好心情的不悅,用一副你不說出來點什麼就給你好看的架勢瞪著丘瑞。

丘瑞仍舊胸有成竹地道:“這大明朝的律法可是寫明瞭,這商賈不得入士。那嚴家的前車之鑑就在眼前,想要守住家產,朝中就必須有人!而阿舅他始終不是丘家人,庇護得了丘家一時,庇護不了丘家一世,而且朝堂上爾虞我詐的,說不定阿舅哪天就下去了,所以丘家的復興還是需要丘家人自已自強才是。”

然後他又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孫兒這年紀與那金榜題名與入朝為官基本上是無緣的了。但孫兒的兒孫輩卻不能因為孫兒這次輕佻的炫耀而在仕途上落了把柄。這太史公說得好,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難保不會有人因為這次百害而無一利的炫耀而在丘家飛黃騰達之時踹上一腳!”

聽完丘瑞的話後,什麼欣喜,什麼惱怒,什麼......都化作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後的驚恐,冷汗如同瀑布般在他的背後嘩嘩地流,他用手呼呼地扇自已的臉,一副劫後餘生地顫抖著感激道:“阿瑞啊,叔公差點釀成大錯!得虧有阿瑞在,我丘家才不至於跌入萬劫不復之地啊!”

丘瑞則一副哄小孩般地蹲下來哄著丘平川道:“叔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而且事情還沒有發生,叔公你沒事就好。”

經丘瑞這番安撫,丘平川這才將心緒平復了下來。然後他又一副心疼地看著丘瑞道:“阿瑞!是我們這些不中用的老東西苦你啊!這復興丘家的重擔都落到了你的肩上,叔公只是欣喜於你的才能,又聽說阿瑞你立志從商,這......這才給阿瑞你安排了這個舞臺,想著讓你進入商界哎!苦了你啊,阿瑞。”

丘平川似是真的在愧疚,他反反覆覆地嘀咕的都是這幾句話;但丘瑞卻不能當作沒聽過,聽到丘平川已經為自已邁入商界做了準備,他立馬托起丘平川往門外走。

丘平川都懵了!他暈暈乎乎地問道:“阿瑞!阿瑞!你要幹什麼?!你要拉著叔公去哪?!”

丘瑞則疑惑地道:“叔公不是為孫兒搭好了臺子嗎,長輩既有請,那孫兒只能卻之不恭了”

這話讓本就懵逼的丘平川更懵了,疑惑地問道:“阿瑞,阿瑞!阿瑞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阿瑞!”

見身後的人仍在掙扎,丘瑞這才見他鬆開了手,恭敬地給眼前仍在懵逼的丘平川行了一禮道:“叔公說的沒錯,阿瑞只是說丘府大少爺丘瑞不能出席,可沒有說我不能出席啊!”

迎著丘平川疑惑的目光,丘瑞從袖中取出一副能遮住自已容貌的銀白麵具,一邊佩戴一邊吟詩道:“曲折窮途天地窄,重重災劫生死危。身如柳絮隨風揚,無論雲泥意貫一。在下,柳貫一,參見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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