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四,今天是海晏和未婚妻孫杏兒新婚前夜,也是她的生日。

作為一個掙不了幾個子兒的網文小透明,海晏對孫杏兒總是心懷愧疚。

海晏走到家門口,抬手準備敲門,就聽到屋裡傳來男女聲二重唱。

“可想死我了,寶貝兒!嗯,真香!”

“嗯,你急什麼嘛?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嗡!

海晏聽到這聲音,猶如五雷轟頂。

因為這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女聲。

他和孫杏兒打小就認識,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大學畢業後,又一起來到海城,入職同一間傳媒公司。

孫杏兒樣貌出眾,身段兒曼妙,入了主播部門,而海晏相貌平平略有文采,應聘進了企劃部門,沒日沒夜的熬著。

年方二十五六,髮際線後移嚴重。

為了能早日賺夠首付,在海城安個家,和自已的女人安居樂業,生娃養狗,他拼命的碼字。

怎麼也想不到孫杏兒會背叛自已。

還是在新婚前夜!

聽到屋內起伏的喘息聲,他脖子上青筋暴怒,掄起拳頭就準備衝進去。

他迫不及待想知道能讓孫杏兒背叛自已的那個人,是誰!

但是,他沒有。

冷靜了三秒鐘,長吁一口氣。

看到了又能如何?豬已經把白菜拱了!

一牆之隔,卻讓他覺得自已和孫杏兒隔了整個宇宙。

算了,畢竟曾經相愛過,就算分手也得給雙方留點尊嚴!

海晏放下蛋糕和鮮花,轉身正準備離開。

“好了沒!再晚那窮鬼就該回來了!”

“哎呀,不是讓你給他多佈置點兒任務麼,不寫到凌晨一兩點,怎麼回得來呢!”

“也是,老子怕他作甚,看見就看見了!”

海晏聽著這聲音有些耳熟。

這時只聽孫杏兒嬌嗔道:“還是你man……,我就喜歡霸道總裁款的,給我升主管的事兒,可別忘了,啊哈哈哈,討厭,真癢!”

“好說,一句話的事兒,只要寶貝兒讓我盡興……”

是他!

竟然是他!

海晏瞬間在腦海裡鎖定了男人的身份,樸昌!

樸昌是他們所在公司的總經理,仗著其父在海城傳媒業的背景地位,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

在圈子裡風評極差,總而言之,這傢伙人如其名就對了!

“就為了能升個破職,孫杏兒就能和這玩意兒攪和在一塊兒,圖什麼呢?”海晏猶如吞了蒼蠅一般,想吐。

屋裡。

孫杏兒又嬌語道:“他能漲薪嗎?”

“哼!”樸昌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就憑他的爛資質,在這圈子裡混個十年八年的都沒戲!”

孫杏兒接著說:“可他畢業作品拿過省級獎項,應聘考試也是滿分,從沒在凌晨2點前下過班,他部門的主管玲姐也很看好他……”

“好了,別再學生思維了,決定權在我手上。”樸昌說:“季玲找過我,我就搞不懂這女人看重他什麼,寫的東西產生不了任何價值,難不成是對上眼兒了?”

“別逗了,玲姐那麼優秀,能看上海晏那廢柴?”

“說得也是,那女人整天吊著個臉,連我都拒絕了,整個兒一禁慾系。”

“那,我升職的事兒你可得抓緊辦吶!”

“嗯,知道了,快來吧,給你辦給你辦,就是可惜那小子,不僅給我打工,老婆也是我的人,忒慘!”

“你也會同情人了?”孫杏兒問。

“扯犢子!”樸昌笑道:“說他不行你還別不信,你倆穿開襠褲一起長大,都快結婚了,居然都沒碰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生理功能障礙。”

“得,說幾句行了!”

“咋的,還心疼他?也是,畢竟青梅竹馬……”

“你胡說什麼,一個雜種,我心疼他作甚!”孫杏兒冷哼一聲。

此時,家門外站著的海晏怒目圓睜,渾身顫抖著,從臉紅到脖子根兒。

雜種……

這兩個字眼侮辱性極高,但孫杏兒也沒說錯,他的確是一個雜種。

也正因如此,他和母親才會被逐出家族。

此等私事,是海晏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把杏兒當做自已的一部分,因此也只對她一人提起過。

“好玩兒,那小子是雜種?快說來聽聽!”樸昌好事兒地追問道。

孫杏兒帶著一絲輕蔑:“那小子的爹不是人類!”

“不會吧,啊哈哈哈,不會吧,不是人類,難不成是牲口?”樸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唉呀,你別笑,真事兒!”

“你是不是傻,他騙你的吧,真夠好騙的。難不成他媽好這口……”

海晏怒火中燒,額頭青筋暴起,母親含辛茹苦將他撫育成人,怎容他人肆意侮辱。

盛怒之下,一腳將門踹開,奪門而入。

“哐當!”

老舊小區的門不結實,直接變形倒下,臥室裡頓時雞飛狗跳。

“啊呀……”孫杏兒胡亂扯了一件男裝擋在光溜溜的胸前。

樸昌順手拿成孫杏兒的上身內衣擋住企鵝,當他回過神定睛看清了門口站著的人,起先有些慌張的情緒竟一掃而空。

竟輕蔑地笑了起來:“寶貝兒,你看誰回來了!”

孫杏兒睜開緊閉的雙眼,朝門口一看,怔住了:“你…你…你怎麼這時候回來了!”

“這是我家,我想什麼時候回就什麼時候回!我回來太早,打擾二位合體雙修了!”海晏一字一頓地說著,捏緊雙拳極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孫杏兒連忙起身,極力解釋著:“海晏,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樸總其實……”

“哦,你不會是要告訴我樸總是來慰問員工家屬的吧!替男員工滿足女家屬的需求?孫杏兒,你竟然是這種貨色!”

海晏的冷嘲熱諷令孫杏兒惱羞成怒。

她索性懶得解釋,冷冷道:“都怪自已年輕不懂事,怎麼會看上你這麼個窩囊渣男!”

“跟你一起這些年,你給過我什麼?哦,就入職加訂婚那天,給我了一杆破鋼筆,說是什麼星的傳家寶,啊我呸!你見過誰家訂婚送鋼筆的?!”

說罷,孫杏兒從項鍊上取下一支玉鋼筆,扔到海晏胸前,立誓道:“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升職加薪做我的人上人,你打道回府做你的底層螻蟻!”

海晏愣愣地望著孫杏兒,心底一片哇涼。

曾經的青梅竹馬,深深愛過的女人,如今怎得這副不可理喻的模樣?

樸昌一把將孫杏兒抵在自已身上,訕訕笑道:“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還愣在這幹嘛,想看你哥給你現場直播?”

“去你的!”海晏一記重拳狠狠砸在了樸昌的臉上。

砰!

樸昌的鼻子霎時湧出汩汩鮮血。

“艹,敢打老子,弄死你!”樸昌揮拳如雨點般,拳拳直擊海晏的要害。

樸昌一米八五高,打小錦衣玉食,平日裡又健身,一身壯碩的腱子肉,瘦弱如雞子比他矮半頭的海晏豈是他的對手。

瞬間就被打倒在地。

“瑪德,一個雜種也敢打老子,活膩歪了!”

樸昌繼續拳打腳踢了一陣,累了,嘴裡罵罵咧咧還不解氣。

索性上前,踩斷了海晏兩根肋骨。

嘎嘣!嘎嘣!

“啊…疼死我了……”海晏蜷縮在地上緊捂著胸口,大聲呼痛,直接暈厥過去。

“弱雞,這麼不禁打,還敢給老子面前逞威風!”

樸昌踢了海晏兩腳,補吐了兩口吐沫,他沒注意到的是,此刻,從海晏口中淌出的大汩鮮血,滴在了他手中的那支玉鋼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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