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妖晶,周衡始終沒研究出什麼東西,他沒敢學吳壯直接吞服妖晶。

他擔心饕餮紋無法將妖晶轉化為賜福,導致自已變得和吳壯一樣失智。

以他一流巔峰的破壞力,失智後整個酒樓的住客都得遭殃。

到時候自已還得出錢賠償,說不定還會被欽天監盯上。

將妖晶收好,周衡取出一件暗紅色短衣,正是血蛛軟甲。

軟甲沒有衣袖,只遮住前胸後背,整體看起來有點像前世的背心。

血蛛軟甲非常輕,又很柔軟貼身,周衡套上後動作沒有絲毫滯澀。

軟甲輕薄,其防禦力卻極強,帶軟甲過來的侍從用長刀做過演示。

他用的精鐵長刀,以二流的力量劈斬,只在軟甲上留下一道白痕。

周衡有些感嘆,他當初要是有血蛛軟甲,也不至於中吳強的毒素。

穿好血蛛軟甲,周衡揉一揉肩膀,“等回到薊縣後就離開鏢行吧。”

他不是趙家本家的血脈,就算繼續待在趙家鏢行也不會有什麼未來。

既然如此,與其在鏢行蹉跎著,倒不如選擇離開,去別的地方闖蕩。

“離開鏢局後應該找個營生、做些投資,練武費錢,需要開源節流。”

“除紅玉令外,我手上還有四百二十兩銀子,短期內應該是不愁的。”

周衡正想著把前世的一些商業套路搬到這個世界上來。

忽地,他的肚子發出一陣咕嚕嚕的響聲,飢餓感湧起。

現在也差不多是飯點,周衡離開房間,前往酒樓一樓。

酒樓一層人聲鼎沸,菜餚香味和酒香混合在一起,勾起周衡肚中饞蟲。

周衡找到一個還有空位的桌子坐下,抽出一雙乾淨筷子夾向桌上肉菜。

鏢師們發出豪爽笑聲,絲毫不在意周衡的舉動,還給他倒上一滿碗酒。

“敬周頭,沒有周頭,咱們哪裡能住上這麼好的酒樓。”老鏢師大笑。

杜孝義和薊縣分鏢局有過很多次合作,但都是公事公辦,到地方就散。

這次鏢師們能住上酒樓、能有免費吃喝,純粹是沾了周衡的光。

若非如此,他們還得住總部又窄小又破舊的臨時房間。

周衡點點頭,一邊吃喝一邊聽臺上一位說書人講故事。

一般酒樓沒有這個待遇,杜家的酒樓算是比較高檔的。

一樓有說書的解悶,二三樓還有侍女撫琴、跳舞作陪。

鏢師們都是些大老粗,和女子的互動比較直接和深入。

他們欣賞不來那種只能看不能摸的,故而在一樓吃飯。

當然也有拉不下面子的關係,畢竟他們是在白吃白喝。

能在這種地方說書的都有些真本事,臺上的說書先生講起故事來抑揚頓挫。

豐沛的情感與節奏充斥在故事啟程轉折間,“那青年並不知修行的弊端。”

“他以為只要成為修行者,便能履行與青梅的約定,娶她做自已的妻子。”

“然而此道需要付出最珍視的記憶,以此物為代價,換取到自身的逍遙。”

“青年最珍視的,正是青梅啊——他成了修行者,卻忘記了娶她的約定。”

說書先生身邊的樂手適時演奏出一段悽婉的樂曲,惹得氣氛變得悲傷起來。

周衡沒有悲傷的感覺,別人是在聽故事,他是在聽故事裡附帶的有趣資訊。

“修行的代價……”

“不知道的聽了恐怕會覺得是青年生性涼薄,成修行者後就看不上青梅。”

“我卻清楚,修行的代價是真實存在的,血道強化執念、肉道強化欲求。”

“故事裡這位青年,恐怕是真的忘記了青梅——也不知這是什麼道。”

他感覺青年修行的道所需付出的代價比血道和肉道輕上許多。

血道的執念幾乎是以扭曲人格為代價的,肉道在用法術式時受到負面影響太大。

青年所走道的代價卻是失去一段記憶,不會造成人格變化,也不會再有後續影響。

一段講完,說書先生正要喝口茶潤潤喉,就在這時,口音有些古怪的聲音響起道:

“你怎麼不接著講啊,拖拖拉拉的,講半截是吊誰胃口啊,講得好爺我還有賞。”

一樓大堂吃飯的客人皺起眉,扭頭看向聲音傳出的方向,那是個渾身漆黑的異人。

一位書生打扮的客人很是不滿,他看到異人左邊半張臉上的奴印刺青,忍不住道:

“這味極居格調真是越來越差啦,讓些泥腿子進來也就罷了,還放個奴隸進來!”

泥腿子自然指的是鏢師們,和書生同桌的客人搖搖頭,面色忌憚道:

“慎言,看這個異人的樣貌,他恐怕是趙家那位大少爺的奴隸。”

書生臉色一白,壓低聲音問道:“就是睚眥必報的那個趙天勝?”

同桌的客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小幅度點著腦袋,表示肯定。

說書先生不作答,異人奴隸自討沒趣,他陰著臉看向鏢師們。

大部分鏢師都穿著趙家鏢行的制服,異人奴隸自然認得出來。

異人奴隸頭顱昂起,用鼻孔對著鏢師們,他扯著嗓門嚷嚷著:

“你們就是薊縣鏢行的鏢師吧,我知道你們裡面有個叫周衡的,他在哪裡?”

味極居的老闆本想制止異人奴隸大喊大叫,在聽到周衡二字後,他停下動作。

杜孝義吩咐過他,無論周衡有什麼要求,他都要儘量去滿足。

若是有拿不定主意的,甚至可以直接去見杜孝義詢問。

聽異人找周衡,老闆便不敢幹擾,怕誤了周衡的事情。

這表現在異人奴隸看來,卻誤認為是老闆害怕趙天勝。

一時間,他的表情又囂張幾分。

眾鏢師的目光移到周衡身上。

周衡放下筷子,疑惑道:“你是何人,找我又有什麼事?”

異人奴隸咧開嘴,露出一口髒兮兮的牙說:“老子叫墨鯢。”

“要找你的不是我,是我和你的主子,趙家的趙天勝少爺。”

周衡皺起眉,他很不喜歡墨鯢的態度和話語——他是自由的,可沒有什麼主子。

周衡重新拿起筷子,自顧自吃起來,“只有狗才會認主子,你喜歡認主子,我卻不是。”

“趙家……我沒有聽說過什麼趙天勝,他要找我就讓他自已來,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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