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受了那麼重的傷,以後還能好嗎?”

“我看懸,侯爺請了那麼多郎中來,都說大少爺的腿沒救了,能不能站起來都是個問題。”

魏南洲躺在病床上,三年前繼母和二弟設計將他派往邊境軍營,美其名曰鍛鍊體魄、獲得加官進爵的機會,實際是希望他戰死沙場。但眼見這幾年魏南洲逐漸在軍中打響了名頭,加封將軍指日可待,繼母魏夫人母子便買通了軍中士兵在他的戰馬上動了手腳,害的他摔下馬來,幸好撿回一條性命,不過腿算是廢了。

在養傷期間,他漸漸得知了他離京後發生的一些事,其中就包括顧青襄下嫁科舉新秀徐延之後不久丞相府一家的變故,而顧青襄更在相爺被斬首後的一個月裡溺斃在徐府,而這一切似乎與她的新婚丈夫徐延之和一個叫沈雁洄的女人脫不了關係。

顧青襄,一個曾與他有過短暫交匯就各自分散的人,為人還算好,萬萬沒想到,她的結局竟會如此悽慘。

魏南洲懷著沉重的心事沉沉睡去,在夢中他好像聽見了顧青襄的聲音,“好恨,好恨……”那兩個字漸漸地好似又從他的口中發出,最終兩個聲音融為一體。

再次醒來時,魏南洲驚奇地發現腿上的疼痛奇蹟般的消失了,更不可思議地是自已身上那些在沙場拼殺中留下的刀疤全都不見了。

他在家丁口中得知皇帝不久前剛下旨授予魏南洲西北軍都尉一職,不日將派往邊關戍守。

魏南洲意識到自已回到了過去,想起夢中自已和顧青襄重合在一起的恨意,決定延緩出征日期,幫助顧青襄和自已改變命運。

魏南洲打算先去萬香樓閒逛一圈,然後裝成喝得酩酊大醉的樣子,再設計撞上路過的馬車,到時便上書說自已摔斷了腿,只得休養在家等到傷好再上任,皇帝總不能讓一個殘疾人上戰場吧。

想罷,魏南洲便急忙收拾妥當朝府外走去。

路過侯府大堂時,正看見繼母魏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緩緩朝他走來。魏南洲裝作沒看見繼續往門外走去。

不料魏夫人突然高聲叫住他。“南洲!……南洲!”

魏南洲只得裝作剛看見她的樣子,轉過身來,笑著作揖。

“母親萬安!該死,該死,我急著赴萬花樓的約,竟沒看見母親在這。母親定不會怪我吧。”他邊說,邊笑著抬頭,眼微眯著看向魏夫人。

魏夫人內心對魏南洲這個原配嫡子多有怨恨,因為魏南洲的存在自已的兒子魏明弘就沒有機會繼承勇毅侯府的爵位。如果不想一輩子屈居於魏南洲之下,魏明弘就必須走科舉或參軍這兩條路,而魏明弘偏偏又是個不好學的主,科舉無望,參軍又多有屍骨埋黃沙的風險。

雖說魏夫人背地裡費盡心機想著搞垮魏南洲,但明面上仍舊裝的一副慈母模樣。

“我們母子不必這麼見外。不過你叫我一聲母親,有些話我還是要提醒你的,萬花樓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身份的人該去的,你父親總是為此生氣,你還是得顧著你父親的顏面。”

與魏夫人交手這麼多年,魏南洲心裡早已明瞭她的慣常操作,先造謠他是留戀萬花樓的浪蕩公子,再在侯爺面前提起此類傳言,假意關心魏南洲和侯府的名聲。

魏南洲親暱地叫了一聲“母親”,像是小孩子在父母面前撒嬌一般,“我知道母親定是為我好,可這萬花樓的芷柔姑娘真是才色一絕,我還說下次引薦給二弟瞧瞧呢。”說完暗暗斜眼觀察魏夫人的臉色。

魏夫人聽見果然臉色一沉,她陰沉著臉,語氣低沉。“萬花樓的事先不提,我找你是有幾句話要囑咐。”

談到這,魏夫人面容漸漸慈祥,微笑著看著魏南洲說:“聖上近日封你做都尉,想著過不了多久就要出發去邊關了,母親也不求你在戰場上立多大的功,平安就好。”

場面祥和得好似他們真的是母慈子孝的一對模範母子呢。

提到邊疆戍關,魏南洲便想到自已腿斷了躺在府中的黑暗日子,不免譏諷起來,“此次去邊關我還得謝謝母親和二弟呢……”說完這句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看見魏夫人的臉僵硬起來,又繼續說:“謝謝母親和二弟掛念,我必定要奮勇殺敵、加官進爵才能不負你們的期盼啊。”

魏夫人聽到魏南洲的話以為他知道了這一切是自已的安排,而後聽到最後一句才漸放下心來。“南洲有此等志向,你父親定會感到欣慰的。”

魏夫人說完便離開了,魏南洲盯著魏夫人離去的方向輕呵了一聲,眼裡的光芒幽深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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