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沈雁洄早早就出門了。

沈雁洄剛到百寶樓,直奔櫃檯,卻發現櫃檯後站著的卻不是上次那個小少年,而是一個估摸著四五十歲的留著長鬚的老漢。

“找一下你們掌櫃的。”

老漢一看眼前這人,頭頂戴著一頂長帷帽,帷帽下襬露出一小節淡藍色的綢緞裙襬,雖看不出模樣,卻與前幾日掌櫃的說的那人相差無幾。

原來,自那日魏南洲知曉“顧青襄”買通刺客刺殺“沈雁洄”後,便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於是便叮囑百寶樓中的眾人留意“顧青襄”的動向,只要對方再次來店裡就立即通知他。

“客官樓上包房有請,我們掌櫃特地囑咐了,如果您來訪請樓上就坐,我們掌櫃片刻就到。”

沈雁洄的突然到來似乎並沒有讓老漢意外,他舉止從容地像是早就料到對方會來一樣,並沒有多費沈雁洄一句口舌,幾句話就交代好了一切。

沈雁洄在小二的帶領下上了樓。百寶樓雖說暗地裡負責拿錢幫人處理各種見不得光的事,但明面上還是以倒賣古董為生,因此樓下裝潢佈置全是各種古玩玉器。

沈雁洄這是第一次踏上百寶樓的二樓,陳設佈置與一樓大相徑庭。與一樓的富麗堂皇不同,二樓除了走廊盡頭的櫃子上架了一把閃著銀光的長劍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裝飾,有的只是四五間關著門的房間,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感。

小二將沈雁洄帶到一間房間後,沒說一句話便關上門離開了。全程無言的小二讓沈雁洄感到好奇:果然是專門的秘門組織,隨便一個人都這麼神神秘秘的。

老漢果然沒說錯,小二離開後沒一會兒,楚銘書就搖著羽扇從門外走了進來。

“招待不周,還請客官見諒。”

楚銘書剛走進來,便微低著身子,手抱拳向沈雁洄做出道歉的姿態。

“掌櫃的,我上次拜託你辦的事怎麼幾天了還沒回音,不會是辦不了吧?如果你們有難處,掌櫃的也請早說啊,我自會找辦得了這事的人去。”沈雁洄的話裡滿是譏諷,像是在說:什麼號稱京城第一的刺客組織,也不過如此嗎?

楚銘書年紀雖不大,但也早已見識過各種江湖手段和各色人物,沒有因為沈雁洄的激將法有絲毫的惱怒,反而是像個看遍了世事的老者一般淡定地輕搖著自已的羽扇。

“客官莫急,您上次說的事我派人去調查過了,對方確實是個無權無勢的人無疑,即使死了也不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楚銘書說這話時,故意停了下來,端起面前剛泡好的茶,淺淺喝了一口,抬眼打量面前的人,因為帷幔的遮擋他並不能看出對方有什麼表情,但他還是透過對方手裡攥緊的手絹看出面前人的激動。

“但是呢,那位小姐可並不是無依無靠。她近段時間鮮少出門,家中又不知因何緣故有重重侍衛看守,所以我們的人才一直沒有下手的機會。”

“有重重侍衛看守?”沈雁洄聽到掌櫃的說顧青襄被嚴密保護著的時候,心裡一驚,她記得自已家中之前並沒有安排侍衛守護。之前自已確實是對顧青襄暗示過自已害怕刺殺父母的刺客追殺,但徐延之是知道刺客早已被處理掉這件事的,他沒道理會因為這個理由就加派侍衛,難道是顧青襄知道了自已要刺殺她所以提前告訴徐延之了?

沈雁洄越想越害怕,如果因為這件事沒處理好壞了自已的大事,那才是得不償失。

“那現在怎麼辦,你們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嗎?你們就是這樣處理僱主的事的,隨隨便便遇到一點困難就沒辦法了?”

沈雁洄激動地站了起來,沒有掩飾自已情緒地在楚銘書面前焦慮不安地踱步。

“客官莫急”,楚銘書還是那副處變不驚的姿態,翹著二郎腿搖著自已的羽扇,“如果你能有辦法讓她出門,那事情就好辦了。”

“真的?只要讓她出門就好了是吧?那這件事我來安排,只希望你們別再讓我失望。”

“必定讓您滿意。”

沈雁洄得到楚銘書的保證過後,便匆匆離開了。殊不知,在她離開後,屏風後的牆壁上開了一扇小門,魏南洲從裡面走了出來。

原來,百寶樓的每間包房看似彼此隔斷,實際上每個房間之間都有連通的暗門。而每間房間的設定更是巧妙,看似是用厚厚的牆壁阻隔,但兩個相鄰房間聽到的聲音效果卻完全不同,一間房間可以聽到隔壁的動靜而另一間卻完全察覺不到隔壁的聲響。而剛剛沈雁洄才被安排在包房內,魏南洲就進入了隔壁包房,因此沈雁洄與楚銘書的談話他全都聽見了。

“有什麼收穫?”楚銘書端起剛剛還沒喝完的茶,茶上還冒著熱氣。

“很不對勁,顧青襄有什麼理由要殺死沈雁洄呢?”魏南洲一臉疑惑。

“這有什麼奇怪的,人之間難免沒點恩怨,你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怎麼知道她們之間有沒有什麼深仇大怨。”

魏南洲沒有搭理楚銘書的話,手指摩挲著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

“而且顧青襄給我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與她平時相差太多。”

“你又跟別人不熟,怎麼會知道她私底下是什麼樣子的。”楚銘書看著自家老大還是一副疑惑的樣子,“現在既然知道她有問題,你親自去查查不就行了?”

“那倒是!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定會搞清楚。”

楚銘書對於魏南洲對這件事的關心很是不解,搖了搖頭:老大自已家裡還有一對豺狼虎豹沒解決呢,還有心思關心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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