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別一副失落的樣子，能教你的都教了，你什麼武器不會用？”
“會是會，但……”
“跟你說了好多遍了，你要去創造出一門屬於你的刀法，只把我的刀法教給你，是為了在你的刀法沒有創造出來前不至於連一套完整的刀法都沒有，讓人笑掉大牙，更何況他們後繼有人，我沒有。”酒鬼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看後院。
鄭晨曦有些傷感，他6歲就被殷婆扔給酒鬼，酒鬼的一些事他多少知道，後院那些武器的主人都有後人，但酒鬼沒有。
鄭晨曦嘆了口氣，想張嘴說些什麼，可還是沒有說出口。
酒鬼見狀，開口道：“這麼傷感幹什麼？萬一你那天突然遇到了那群老東西的後人，看你用他們家族的功法，又看你天賦這麼好，強行把你歸到人家家族裡怎麼辦？”
“你把我的刀法學會了，也算我的徒弟了。到時候見到那群老不死的，說出來讓他們羨慕去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鄭晨曦有些沉默，酒鬼口中的那些老不死，大多都不在世了，他口中的見到……
酒鬼看到鄭晨曦低迷的表情，開口道：“死亡是人類的最終宿命，更何況我在世上苟延殘喘了這麼久，再不下去，我那些老朋友可能都要上來拉我下去了。”
鄭晨曦嘆了口氣，重新擺好架勢：“不說了，繼續！”
………
鄭晨曦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四肢也不時抽一下，身上的衣物也已經溼透了。
“行了，再這樣下去就成傻子了，起來吧，今天就到這吧。”酒鬼踢了踢鄭晨曦，鄭晨曦又躺了一會，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以後我真的不用來了？”
“嗯，過幾天我就可能不在了，這房子就給你了。”
“為了慶祝你出師，我也沒什麼家底，你去後院那些箱子裡挑一個靈器給你吧。”
“哈？後院的那些破爛？沒東西給也不至於給這些吧？”鄭晨曦吐槽道。
後院的那些東西千奇百怪的，也很破舊，也確實符合破爛的定義。
“你管那些玩意兒叫破爛？不識貨啊你小子，舊是舊了點，當年可是要命的東西。”
酒鬼帶鄭晨曦來到後院，往下面翻了翻，拿起一個破爛的娃娃，指著說道：“巫毒娃娃，我們當年讓這玩意整得怕的，但凡讓那些巫師拿到你的頭髮之類的，基本就是一個死，要不是這玩意成本太高，後面也知道怎麼解，不然人早沒完了。”
“這玩意本質就是個詛咒，只要像那群巫師一樣，畫個陣法，咒回去！那娃娃就炸了。這幾個是當年圍剿一群巫師的戰利品，現在也快失效了，咒個普通人都難。”
還有這個，酒鬼又拿起一個鈴鐺，晃了晃，發出的聲音很低沉，並沒有像普通鈴鐺那樣清脆的聲音。
“當年我們把這玩意叫奪命音，聽到的人會被拉入幻境，設想當你打完仗，心神疲憊，回到軍營裡睡的正香，這個鈴鐺響起來，人直接就陷入幻境了，在睡夢中本就對幻境沒有什麼抵抗，要是還在做夢……那跟在砧板上的魚沒有什麼區別。”
“這樣搞得大傢伙睡個覺都擔驚受怕的，所以在戰場上，我們一般都是三班倒，又在陣營設下專門的陣法，又是派人專門去處理這玩意，才算能讓大傢伙安心休息。”
酒鬼眼裡充斥著幾分感慨和回憶，又介紹了幾個靈器，隨後就讓鄭晨曦看看有沒有順眼的。
鄭晨曦在箱子裡隨意翻找著，雖然這些靈器五花八門的，但破損程度太高，再加上時間長了，有些都不能用了。
鄭晨曦想了想，決定拿一個巫術娃娃，這東西的能力不錯，雖然咒不了人，但給人使使絆子也不錯。
鄭晨曦拿開上面的一些靈器，想找一下有沒有效果還算好一點巫毒娃娃，突然閃過一道反光，吸引了鄭晨曦的注意力。
那是一塊碎鏡子，其中有一邊的彎折出刀刃一樣的角度，折射出不同的景像。
鄭晨曦拿起那片碎鏡，從不同的角度打量著那片碎鏡。
鄭晨曦不斷變化著角度，但無論怎樣看，都好像只是一塊普通的鏡子。
但鄭晨曦可以肯定，以剛剛那個角度是無法折射到他的，就算折射到了，這麼暗的光線，是怎麼折射出那麼亮的光線的？
鄭晨曦藉著燈光繼續觀察著碎鏡，始終沒有看出個名堂來，正當鄭晨曦準備放棄時，鄭晨曦注意到鏡子中的他眨了下眼。
鄭晨曦與鏡子中的自已對視著，鏡中鄭晨曦的眼睛格外的深邃，鄭晨曦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住了。
當鄭晨曦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已身處一個完全由鏡子組成的空間，鏡子裡折射出一個模糊的身影，鄭晨曦想看個仔細，可鏡子裡中的身影變得越來越模糊，正當鄭晨曦準備湊過去想看個仔細時，鏡面卻突然碎裂，鄭晨曦也隨之向下墜落，意識也開始模糊。
突然鄭晨曦一個激靈，回過神來，酒鬼的一隻手正搭在他的肩上。
“沒事吧？我看你神色呆滯，感覺不太對，就拍了下你。”
“沒事，這東西……是幻術？”
“幻術？不對吧，我記得這是當年在一個異族高層手上繳獲的。當時我們攻破了他們的大本營，那個異族手裡拿著一把鏡子做的刀，這刀好像能吸收元素攻擊，並反彈回來，當時有一位刺客從身後偷襲，一下就把那刀給打碎了。”
“事後我們收拾戰場時，想看那把刀還能不能用，結果卻少了一塊，那刀拼不起來，我就拿了塊殘片和刀柄作為戰利品。”
“不是幻術？那我剛剛……”鄭晨曦把玩著那碎鏡，卻不敢再去盯著它看。
“可能是還沒被發現的能力吧，那你要不要拿回去研究研究？”酒鬼翻出一個由水晶做成的刀柄，遞給鄭晨曦。
鄭晨曦想了想，伸手接了過來，不管它的能力是什麼，肯定是不弱的，到時候可以找找其他部分，看能不能拼出一把完整的刀。
“還有這個，你也拿去吧。”酒鬼走進屋子裡，出來時手裡還拿著一本厚厚的書。
書封面的材質是現在不太常見的牛皮面，鄭晨曦翻開書看了看，一個字也沒有。
“這啥？無字天書啊？”
“不知道，當年從一個異族的藏寶室裡薅的，好像叫是什麼？食識之書？”酒鬼道。
“實識之書？”鄭晨曦在內心默唸了幾次，好奇怪的名字。
“異族的文化和咱們不同，翻譯就這樣翻譯的嘛。”
“好了，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或者你也可以慶祝一下，不用再跑來我這裡捱打了。”酒鬼喝了口酒說道。
“嗯。”鄭晨曦有些沉默。“我以後還會來的，刀法還沒學會呢！”
“走吧，老頭子我也要睡覺了。”
鄭晨曦走出院門，回頭看去，酒鬼靠在門邊，看了他一會，轉身揮了揮手，只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酒鬼回到後院，看向一個角落，道。
“不用藏了，那小子已經走了。”
“感知還是這麼敏銳啊。”
牆角突然浮現出一道身影。
“有什麼事情嗎？”
“殷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