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燒火、煮皂莢,沖涼水,洗澡,烘乾頭髮。

許女利對這些步驟已經熟悉了。

許女利想跟墨玉說話,但是兩人離得又有些遠。

唉。

許女利自我安慰,還好,比無容身之處好。

月亮漸漸升起,越來越明亮。群山、小路、稻田,都隱隱約約映出一個輪廓。

蟲子也漸漸開始鳴叫。

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沒有白熾燈(等許女利以後有錢了,她會買昏黃的蠟燭。嗯,是煤油燈也說不定哦。)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許女利想起了之前學過的一首詩。

這裡的月光是非常皎潔的。

可以對月亮展開無盡的想象。

許女利又想到了之前學到的蘇姓詩人的詩歌。

那可是大有格局。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蘇子與客泛舟遊於赤壁之下。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於東山之上,徘徊於斗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於是飲酒樂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蘭槳,擊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懷,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簫者,倚歌而和之。其聲嗚嗚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舞幽壑之潛蛟,泣孤舟之嫠婦。

蘇子愀然,正襟危坐,而問客曰:“何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烏鵲南飛’,此非曹孟德之詩乎?西望夏口,東望武昌,山川相繆,鬱乎蒼蒼,此非孟德之困於周郎者乎?方其破荊州,下江陵,順流而東也,舳艫千里,旌旗蔽空,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況吾與子漁樵於江渚之上,侶魚蝦而友麋鹿,駕一葉之扁舟,舉匏樽以相屬。寄蜉蝣於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挾飛仙以遨遊,抱明月而長終。知不可乎驟得,託遺響於悲風。”

蘇子曰:“客亦知夫水與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則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與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客喜而笑,洗盞更酌。餚核既盡,杯盤狼藉。相與枕藉乎舟中,不知東方之既白。”

還有:

“丙辰中秋,歡飲達旦,大醉,作此篇……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不知道這個世界是否有中秋節?

這種和家人團聚歡樂的日子。

雖然許女利在她原來的世界也沒有什麼親人。

原來有過。

這樣安靜的環境,是很適合思考人生的。對自已的一舉一動進行回味反思。

因為這是一種吃飽了就行的環境。

不會有過多的勞動,也不會沒有勞動。

不會有過多的物質,也不會不需要物質。

就像許女利此刻,火光映照著臉龐,火燒完了就是燒完了。在燒火的過程中,許女利或許在發呆,或許腦子裡演了無數波詭雲譎的好戲。但是都沒有關係。都可以。

時間,對於之前的許女利來說,是一種奢侈的東西。甚至還有空出專門的時間和空間,留給自已“獨處”的時間。

在現在的環境中,就是獨處的時間確實很多。

許女利麻利地洗了頭。現在她已經適應頭髮沾溼衣服了。

洗澡。洗澡就是洗澡,不需要有太多的考慮。洗澡最後的結果就是身體變潔淨了。

在洗澡的過程中,天空居然響起了幾道悶雷,然後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一些雨點透過屋頂縫隙飄進來,飛在火堆和許女利的身上。火堆發出極細小的”滋“聲。

墨玉此時是站到哪裡去了?

許女利快速洗了澡,推開浴室門往外看,此時沒有月亮,外面很黑,看不到墨玉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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