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菜市口。

“爹爹,求求你了,不要賣了巧兒。巧兒可以做飯,可以洗衣服、可以餵豬......爹爹放心,以後,巧兒一定會賺好多好多錢來孝敬爹爹。巧兒一定乖乖聽話的,巧兒不想去青樓!”

一個兩歲左右的小姑娘跪在跛腳中年男人腳邊,苦苦的哀求著。血水混著淚水,沿著她的臉頰滴落在地面上,看得圍觀的百姓心痛不已,紛紛指責中年男人的不是。

中年男人毫不理會周圍人的指責,更是看都不看腳邊的小姑娘一眼,只專注的數著手上的銅錢。

“王五,怎麼樣,數目不差吧?”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不屑的看了一眼跛腳中年男人。

“不差不差,正好,嘿嘿。”王五小心翼翼的收起銅錢,一腳踹開腳邊的巧兒。

“李管事,人就交給你們了,我就不奉陪了。”王五對著尖嘴猴腮男子諂媚一笑,轉身準備離開。

地上的巧兒見狀,眼裡閃過絕望。

她猛地站起身,朝著路中央疾馳的馬車跑去。

“小兔崽子,給老子站住!”

砰!

一聲巨響傳來,巧兒如同斷線的風箏般飛向空中,後又重重的砸在地上。她雙眼緊閉,鮮紅的血水順著嘴角蜿蜒流出。

王五嚇得趕緊捂緊口袋,鑽進人群中消失不見。

李管事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巧兒,示意身後的打手上去檢視。

打手上前探了下小姑娘的鼻息,對著李管事搖了搖頭。

“籲~”

馬伕看到撞到人,嚇得趕緊勒住馬。

車簾被掀開,一個丫頭打扮的姑娘皺眉看著馬伕,厲聲質問,“你怎麼駕車的,若是傷著夫人和小姐,仔細你的狗命!”

馬伕臉色煞白,張口解釋,“紅玉姑娘,那個小姑娘突然衝出來,小人沒有看到......”

“好了紅玉,下去看看吧。”馬車內,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是。”

車簾再度被開啟,紅玉皺著眉走下馬車,看向地下躺著的小姑娘,眼底閃過一抹嫌棄。

“綠荷,去請郎中。”貴婦人朝地上的巧兒走去,眼裡閃過心疼。

“回夫人的話,小人是風月閣的管事,這是我們閣裡新收的丫頭。小人已經試過了,小姑娘嚥氣了......”

“哎呦!”

李管事話還未說完,地上的巧兒嚶嚀一聲,竟慢慢地爬了起來。

【該死!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在這裡!】

【飛機不是爆炸了嗎?我怎麼還活著?】

蘇星苒忍著劇痛環視周圍,古色古香的建築以及周圍身穿古裝的眾人,還以為自已身處某個影視基地。

突然,一股不屬於自已的記憶衝入腦海,疼痛讓她的身軀不住的顫抖起來。

“小姑娘,你沒事吧,我已經讓人去請郎中了,你哪裡不舒服?”

陳婉茹見狀,直接扶住蘇星苒,關切的問道。

蘇星苒抬頭,兩人目光相對,陳婉茹心頭顫了顫,這雙眸子......似曾相識。

“我沒事,謝謝夫人。”

片刻功夫,蘇星苒已然明白事情的經過,以及所處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話,她穿書了!

穿到她出事前讀的那本狗血團寵文裡,成為一個活不過一章的頂級炮灰巧兒。

好賭的父親,狠心將女兒賣去青樓換賭資。

接受不了這個事情的巧兒,直接撞死在馬車上。

好巧不巧的是,馬車裡坐著的是自已的親生孃親,長平侯府的夫人。

她本是長平侯的嫡女,長平侯聯合長平侯夫人的丫頭,將剛出生的她偷換,扔去亂葬崗。取而代之的是親生父親與外室的女兒,也就是本文的團寵女主。

蘇星苒忍不住可憐起面前的美婦人,實慘啊!

不行,既然她來了,就得改變炮灰的命運。

突然,她靈機一動。

對啊,可以讓便宜孃親救下自已,帶自已回府,自已再慢慢拿回本該屬於她的一切。

只是,怎麼開口?

【孃親,孃親,你看我,快看我!】

長平侯夫人猛地看向蘇星苒,她怎麼聽到面前的姑娘喊自已孃親。

然後她又搖了搖頭,是錯覺吧。

【唉,我可憐的孃親吶,心愛的夫君揹著你養外室,還讓你幫外室養孩子!】

【你自已的親生孩子一出生就被扔去亂葬崗喂野狗,好不容易長到三歲,差點死在你的車輪下。】

【你快帶我回府,我保證讓那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聽到這裡,長平侯夫人確信自已沒有幻聽。

這些話都是地上的小姑娘的心聲,她不只詫異聽到小姑娘的心聲,更為震驚的是小姑娘心聲的內容。

眼前的姑娘是自已的親生女兒?自已的夫君養外室?馬車裡的女兒是外室的女兒?

一個又一個疑問盤踞在她的心頭。

“夫人......”

“小姑娘,我是長平侯夫人,你可願跟我回府?”

陳婉茹看著眼珠子滴溜溜亂轉的蘇星苒,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

“願意,我願意。”

蘇星苒高興的笑開了嘴,忍住想親一口陳婉茹的衝動。

【孃親,你真好,我正愁怎麼跟你回侯府呢!】

“夫人,這個丫頭是風月閣的......而且這個丫頭這個點,什麼都幹不了......”紅玉滿臉不贊同。

“紅玉!”陳婉茹溫柔的聲音透著不容忽視的強勢。

紅玉自知多言,瞪了一眼蘇星苒退後一步。

【啊,孃親,就是這個紅玉,她就是個叛徒。你生產那天就是她夥同穩婆一起將我抱出去,送給渣爹安排的人。】

陳婉茹身軀一震,紅玉竟然背叛了!

她可是自已的陪嫁丫頭,更是從小和自已一起長大的丫頭,自已向來對她不薄,她怎麼會!

“夫人,你怎麼了?”紅玉察覺到陳婉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道。

陳婉茹壓下心頭的不適,“沒事,許是蹲的久了。”

“多少銀子?”陳婉茹看向李管事。

“夫人,這個丫頭是......”

“一百兩。”陳婉茹開口。

“這......”李管事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

“兩百兩。”

“可是......”

“五百兩。”

“成交。”李管事皺巴巴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

“紅玉。”

紅玉不情不願的拿出五百兩銀票遞給李管事。

李管事接過銀票數了數,隨後拿出懷裡巧兒的賣身契遞給紅玉。

陳婉茹接過賣身契,抱起地上的蘇星苒,“你叫巧兒是嗎?”

“還請夫人賜名。”蘇星苒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陳婉茹,乖巧極了。

陳婉茹快要被萌化了,想了想,“蘇星苒,如何?”

“多謝夫人賜名。”蘇星苒乖巧的答應。

紅玉眼裡閃過一抹不安,夫人是什麼意思。

【哇塞,近距離看孃親真好看,明眸皓齒,膚若凝脂。】

陳婉茹被她的心聲逗樂了,忍不住輕笑出聲。

【該死,孃親中了慢性毒藥,沒有幾年時間了,後面一定要找機會給孃親解毒。】

蘇星苒猛然想起書中對長平侯夫人的描寫,忍不住擔心起來。

陳婉茹聽到身中慢性毒藥,又聽到蘇星苒可以解毒,竟神奇的放鬆下來。

“夫人,郎中到了。”綠荷帶著郎中擠了進來。

郎中看向陳婉茹懷中的蘇星苒,“夫人,還請將孩子放到地上,老夫好給她診治。”

陳婉茹聞言,小心翼翼的放下蘇星苒。

郎中經過一番把脈,直呼奇蹟,除了肉眼可見的外傷,臟腑竟毫髮無損。

綠荷打斷郎中,“大夫,你給開幾副方子吧。”

郎中輕咳一聲,“外傷不影響,你隨老夫去拿藥吧。”

“綠荷,你去吧,抓好藥立即回府。”

“是。夫人。”

陳婉茹溫柔的抱起地上的蘇星苒,朝馬車走去。

“夫人,還是交給奴婢吧。”紅玉見狀,趕緊上前準備接過蘇星苒。

陳婉茹避開紅玉,淡淡說了聲,“回府。”

紅玉片刻不敢耽擱,瞪了一眼馬伕,急步跟上去幫陳婉茹扶起車簾。

等紅玉上車後,馬車急速朝長平侯府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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