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爺,奴才想著既然不是府外的髒東西,會不會是醫局那邊的問題就差手底下人去問了問。說是福晉屋裡的采蘩和敏福晉屋裡的瑞雪曾求了紅花為破淤止痛。采蘩是母親去世日日夜間跪月誦經,瑞雪似是辦錯了事兒捱了掌嘴。”

轉來轉去事情似乎有了轉機,姐姐卻依然沒完全洗脫嫌疑。

胤禛看著姐姐蒼白如紙的臉色,又瞧著那隆起的腹部,“罷了,此事你繼續查證,延後再秉。”

“柔則,吾相信你不會做出此事,如今最重要的是腹中的孩子,你切莫多思。吾陪著你,別怕。”

此事涉及子嗣,確實是大事,可是博爾濟吉特氏的孩子已經沒了,姐姐腹中可是胤禛實打實的嫡子,他心中的天平自然已經不能再歪了。

“姐姐受了驚嚇,太醫叮囑一定寬心,有貝勒爺陪著姐姐,妾就不打擾了,告退。”

走出房門我的視線轉向還安靜著的次間,博爾濟吉特氏斷不會讓此事就此揭過的。

如今早不像剛入關時那般動盪,當今在位這許多年,沒了戰事,原先的蒙古貴族已經日漸式微。

想來咱們這位太后也是不希望蒙古沒落才給幾位得力的阿哥府裡添了些蒙古姑娘,太子府上更是送去了一對相似的姐妹花。

一來蒙古姑娘身健體壯利於子嗣,二來,不論有朝一日哪位皇子榮登大寶,宮裡都會繼續有誕下子嗣的蒙古高位妃嬪。

這個孩子在博爾濟吉特氏兄長最得力時候到來,這麼輕易的沒了,失去了這麼好的機會,想來必不可能就此輕放。

何況我也知道的,博爾濟吉特敏如的結果。

天還沒亮剪秋就急急忙忙的進了我的臥房。

“側福晉,不好了,敏福晉醒了之後衝撞了福晉,怕是情況不太好。”

“慌什麼,去瞧瞧。”

冬日裡天亮的晚,正院燈火通明,還沒到門口就聽見博爾濟吉特氏的喊聲。

“你這個賤人你害死我的兒子,我要讓你的孩子償命!”

屋內亂成了一團,姐姐已經被抬回了裡屋這會正在痛苦的叫喊著。

“妾給貝勒爺請安。”

“快起來去看看你姐姐!”胤禛揮手讓我趕緊進屋,不耐煩的掃了一眼被壓著撒潑的博爾濟吉特氏。

蘇培盛見此情景識趣的讓人將她架了出去,還順便捂上了嘴。

我打簾子進了裡屋,姐姐嬌美的臉此時因為痛苦顯得十分猙獰。

“宜福晉,敏福晉醒來便大鬧是福晉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衝進正房推了福晉一把,福晉撞到桌子摔在了地上,太醫說孩子...”采蘩見我進門悄悄上前說了一下前面的情況。

“宜...修,宜修!你快讓太醫想...想辦法救救我的孩子。”她似乎已經用盡了力氣。

我走到床邊任由她抓著手沒有出聲。

看著一盆盆血水端出去,房間裡瀰漫著濃郁的血腥味。

姐姐,你這個孩子註定是保不住的,即便我不出手害你,這幾個月的鬱結也足夠讓他胎死腹中了。

我什麼都沒有做。我確實在幫你調理身體,可是我沒想幫你保住孩子。

因為你的不作為我失去了弘暉,如今我也什麼都不做。我們扯平了。

這一遭罰跪事件確實讓王府一下子失去了兩個孩子,結果和從前一樣,可似乎有些不對。

先前並沒有紅花燕窩一事,也沒有那一推。姐姐只是看到博爾濟吉特氏倒在血泊裡受了驚嚇摔倒難產而亡。

姐姐已經脫力昏迷,屋外胤禛聽到孩子沒了正在大發雷霆。

我滿腦子都在想為什麼不一樣了,難道,真的因為我保住了弘暉導致將來的一切都不一樣了嗎?

博爾濟吉特氏被關在了府裡最偏僻的小院子。

不論她的孩子是如何掉的,謀害嫡子皇孫是板上釘釘,太后也保不住她。

“敏如,此處沒有別人,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何你認為是福晉害死了你的孩子。”

想了兩日也沒思考出個結果,我藉著想查清真相還姐姐清白的機會求得了見博爾濟吉特氏的機會。

“呵,那個賤人下毒害我,還讓我天寒地凍的跪著,不是她難道是你嗎?”

“你懷胎剛滿三月,瞞得毫無音訊,福晉怎麼能知道你有孕惡意害你?”

“當時她派太醫來診脈,我對太醫許以重利要求保密,她一個貝勒福晉,居然能把手伸到宮裡太醫那!除此之外還能是誰!”

“你既已知自已有孕又防備著福晉,如何還會吃下有毒的燕窩,福晉罰跪又為何不秉明。”

“心機歹毒之人如何防得住!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挑唆她尋太醫來找我麻煩,你們姐妹二人蛇鼠一窩,都該死!滾!”

博爾濟吉特氏一把將我推了出來。

沒看住人,博爾濟吉特氏近身服侍的豐年和瑞雪被杖斃。

被撤走了身邊服侍的人,失去了孩子天寒地凍的也壞了身子。

不過三日博爾濟吉特氏就像開敗了的花,迅速地失去了當初明豔的樣子。

“妾無能,博爾濟吉特氏認定是福晉下的手,她貼身的人府內上下也沒查出所以然。福晉向來寬和賢明,必然不會做出傷害他人之事。”

“自然不能是柔則!博爾濟吉特氏嫉恨福晉,謀害皇孫,攀咬他人妄圖脫身,罪無可恕。容秉太后得示下,拘禁秋風所,非召不得出。”

博爾濟吉特·敏如最終承擔了一切後果,一個同樣失去了孩子的,可憐人。

皇嗣乃天家大事,太后的族親和得力的孃家也再無法讓她翻身了。

博爾濟吉特氏被幽禁不過月餘,姐姐還躺在床上病癢癢的坐著小月子,府裡便又多了個蒙古部族送來的格格,比博爾濟吉特氏更年輕,更漂亮。

氏族的女孩子,有的是。一個折了,再送一個便是了。

“側福晉,秋風所那位,自盡了。”

今日天色不錯,我正和染冬哄著弘暉玩雪,剪秋取份例回來對我耳語。

“染冬,出來有一會了,你先抱弘暉回屋。”

“額娘,我還想玩。”

弘暉馬上就年滿三歲了,皇子皇孫滿三歲理應開蒙,我總想著趁著還有更多的時間多多的陪伴孩子,故而這些日子三不五時的待著弘暉玩耍。

“弘暉乖,回屋讓染冬姑姑給你變戲法,額娘一會帶著你愛吃的杏仁羊乳糕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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