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芝看到趙明秀站在自已眼前,這才真真切切鬆了一口氣,“明秀,你沒事兒就好,沒事就好。”

趙明秀伏在蘭芝床邊,眼睛都紅了,“孃親,你沒事吧?究竟發生何事了?你怎麼會暈倒呢?”

哪怕得知他遇虎之事,也不至於急成這樣啊,他不是好端端的沒事嗎?

趙世忠剛一進來便聽到這話,虎目一瞪,冷哼道:“你還知道關心你母親,還知道擔憂你母親的身體?發生那麼大的事兒,為何要瞞著家裡!?”

他若早點跟家裡坦白,也不至於讓蘭芝遭人算計!

【哥哥壞壞,讓孃親擔心!】安安也道。

“我……”趙明秀露出內疚的表情。

這時,親兵進來抱拳道:“稟將軍,此人招了!”

趙世忠一揮手,“將人帶來。”

親兵便將那小廝像拖死狗一樣拖進來了。

小廝一進來倒頭便跪,他傷得有點重,模樣瞧著好不悽慘,“老爺!夫人!小人真的冤枉啊!小人絕對沒有做對不起國公府的事兒啊!”

親兵一腳踹在他背上,小廝登時痛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也不敢再告饒了。

“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都是小人的不好,一時豬油蒙了心,想在主子面前露個臉邀個功,這才釀成大錯!”小廝懊悔的扇著自已巴掌,聲聲到肉,聽著就痛得不行。

趙世忠不為所動,目光若鷹隼一般,直勾勾地盯著小廝,“你從哪得到的訊息?”

“訊息京城都傳遍了呀,隨便一打聽就知道,等等!”小廝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抹了把臉,開始回憶起來。

“今兒一大早小人本來在外面灑掃,忽然路過一個人自說自話,嘴裡不時的感嘆著什麼國公府三公子遇虎之類的話,還在那裡搖頭嘆氣說公子……”

小廝下意識看了三公子一眼,小心道:“說公子傷勢太重,性命垂危……小人當即便留了個心眼兒拉著他仔細問詢了一番,後又去找多人求證,確保這些人的說辭都對得上,這才去回稟的夫人……”

哪曾想三公子一個那麼倒黴的人,這次遭遇了猛虎居然毫髮無損,也未曾想這居然是昨日發生的事兒!

他這會兒也明白自已是遭人算計了,只恨自已沒再仔細一些。

趙明秀本就聰慧,見到眼前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

趙世忠瞥了兒子一眼,見他一臉懊悔,顯然是得到教訓了。

小廝被人捂嘴拖了下去。

在場伺候的下人們噤若寒蟬,他們心中都清楚,這個小廝下場不會好了。

趙世忠心中沉重。

事情已經沒有繼續查的必要了,對方能做到這種程度引人入甕,再查也查不出來什麼。

他們國公府果真是被人盯上了!

因著蘭芝身子不方便,老夫人便暫時接過管家權,將府裡的下人全部召集起來敲打了一遍。

一時間府中人人自危,紛紛繃緊了皮兒做事兒。

“明秀,要不……你別在麓山書院求學了,咱們換個書院讀書吧?”蘭芝試探性的問道。

“孃親,好端端的,為……”剩下的話趙明秀說不出口了,低下頭沉默。

蘭芝握著他的手,“麓山書院太偏了,若下次再躥出個什麼猛獸,孃親不敢想你是否還會有這樣的好運氣?”

趙明秀抿著唇,“可是孃親,兒子這樣倒黴,不管呆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趙世忠看不下去了,“蘭芝,我知道你擔憂孩子,但明秀是個男子漢,哪能遇到點問題就退縮?我堂堂趙家男兒,豈有因為危險便懼怕之理?”

這時,親兵王順正好進來,趙世忠道:“王順,你來的正好,本將軍交代你查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京都乃是王城所在,周圍的山頭早就被犁了好幾遍,別說猛獸,小獸都被獵的所剩無幾,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隻大蟲?

王順進來恭敬的行了禮,道:“稟將軍,經查,此大蟲乃是外來的一位富商活捉了想要獻給壽王,結果這畜牲咬死了看守的僕人逃了出來,一路流竄到了書院那邊……”

這富商也是倒黴。

他一個外來的和尚在京城不好唸經,便想著依附壽王做他的後盾,為此還特意耗費大量錢財人命活捉了一隻大蟲,打算獻給壽王。

卻在獻禮前夕,大蟲咬死僕人不知所蹤。

而他又早已將所獻禮物的風聲給透露了出去,這大蟲一丟,再想活捉一條大蟲又談何容易?這送的禮物不就開天窗了嗎?還要直接得罪於壽王!

他便將訊息瞞了下來,私下到處差人想要尋找大蟲留下的蹤跡,將它給再度抓回來。

誰曾想逃竄的大蟲竟然差點傷了國公府三公子!

富商得知訊息的那天,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壽王覺得自已很無辜,趙國公連著幾天上朝都對他沒個好臉,不是瞪他就是反駁他說的話。

這富商自已想要送他大蟲關他啥事呀?還連累的他受著趙國公的黑臉,偏偏還不敢吱聲。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時,趙世忠摩挲著下巴,越看自已這倒黴兒子越糟心,末了長長嘆了口氣。

襁褓裡的安安也嘆氣,自家這三哥是真倒黴呀,這種萬中無一的事兒都能被他給碰上。

忽然,安安秀氣的小鼻子聳動了一下,【咦惹~哪來的臭臭!三哥,你又倒黴了嗎?】

被這麼一提醒,三人這才注意到空氣中所瀰漫著的那股臭味。

並且隨著意識到之後,這股臭味越來越臭,越來越臭,逐漸臭氣熏天!

蘭芝的目光落在趙明秀這個汙染源身上。

趙世忠又回想起了方才的糟心事。

趙明秀有些尷尬,訕訕地笑了笑,正準備辭別父母回去梳洗一番。

安安心中想到:

【奇怪,怎麼會呢?都已經抱抱我了,我還額外給他施加了許多好運,怎麼還會這麼倒黴呢?這不科學呀?】

【人怎麼會無緣無故集世間最大惡意於一身呢?書裡又只有倒黴透頂這個描寫,若他真那麼倒黴,也不會投胎到大富大貴的趙國公府了,畢竟投胎可是門技術活……】

安安在心裡嘀嘀咕咕。

【要是有個玉佩就好了,雖然不清楚三哥身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但若是有了玉佩,就能承載我的一部分法力與氣運,三哥佩戴上就能性命無虞。】

安安長吁短嘆著,只恨自已此刻是個小嬰兒,還沒辦法開口說話,除了“啊啊啊”便是“哇哇哇”。

蘭芝心思一動,玉佩?

“明秀……你……且先回去梳洗一番吧,瞧你臭的,春雨,將屋內的門窗都開啟,通通風,散散氣。”蘭芝吩咐道。

趙明秀也自覺自身臭不可聞,頭也不回的跑了,跑之前還不忘說,“娘,我待會兒再過來看妹妹,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妹妹呢!”

蘭芝本來還在想法子,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得讓安安蘊養玉佩,又再悄悄給明秀送去。

但明秀既然這麼一提,她心中便知曉他已經有主意了。

果然,沒一會兒趙明秀就捧著玉佩跑過來了,頭髮都還是溼噠噠的。

“孃親,這是我昨兒個得的玉佩,就送給妹妹吧,這也是我這個做三哥的對妹妹的一片心意。”

安安對捧到她面前的玉佩習以為常。

他們錦鯉一族,不就是心想事成嗎?這可是他們的種族天賦。

【三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蘊養玉佩的,不過後面該怎麼給你呢?算了……明天的事兒明天再說……】

安安困的打了個哈欠,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趙明真被師長留著整理了一下考卷,到府裡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得知今日府上發生之事後,當即便匆匆去探望母親。

蘭芝對他的心情很是複雜,私心裡甚至有些不願見他——

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他的心理準備。

可這事兒躲也躲不掉,罷了,也是孩子的一番孝心,“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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