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說什麼”

“不是,我……”

“不是你還是誰,這家姑娘是你殺的嗎!”

“她死的好慘,我該死她不該死啊!”

元幕感到一陣噁心,吐了半天,也就吐出了一些胃酸來。

“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殺的”

“是他,是他們,,他們,,他們”

“那確實是他們吧,那是一位善良的姑娘,善良的有一點點可惜,但我還是要謝謝你,心中最後的一塊大石頭也落下了”

一下腦子衝入太多記憶,元幕開始蹲在地上抱著頭,消化那些湧入的記憶。

“這裡的人是我殺的,唯獨她不是,她和那群‘商人劫匪’不一樣”

“看你那麼痛苦,是想起了些什麼吧,這裡的幻覺可不好受,他們死完了,也就沒有人那麼無聊,來製造這些幻覺了”

“媽,我怕了;媽,你不要走”

“這裡可沒有什麼母愛,你也該醒醒了吧”

我殺的都是我殺的,死不死無所謂,主要是我有要保的人,而他們礙了事。

聽說母親是很好的,而我卻不太知道。

我最早的記憶是待在豬圈時的記憶,後來我被賣到這個森林的村子裡,我是那位人的藥引,我弟也是。

在這片林子不吃藥,是會染上幻覺的,為了吸引人來這片森林做交易,那個藥是很便宜的。

便宜到我都可以隨意買到,可是藥每次只賣一顆,也只有一家能賣這個藥。

我本是與這個藥無緣的,可有一個商人帶著他的蠢兒子來到了這裡。

我從那個傻子讓我知道了這個藥,與他交換得到了一顆藥。

與此同時,我以後的“弟弟”被那個商人販賣到了這裡。

我那弟弟總是有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時不時說著他的母親對他的好。

他突然認我做哥哥,讓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我留下那個藥,本來是想戲弄一下我的弟弟,可是他天真浪漫。

我死了好像也不太重要,只是有點不新鮮了而已,他快比我先瘋了,我要救他。

一旦萌生這種想法的時候,我輸了也贏了。

“哥,這不是你睡覺的時候都要抱著的藥嗎”

“弟,你快吃下去”

“哥,我沒病”

“可他不是我;弟弟,我在這邊呢”

“哥哥,它也不是我;我在這邊呢”

“別廢話,吃下去”

“哥,你不是說這是你的救命藥嗎”

“沒錯啊”

元幕將藥灌進弟弟嘴裡,可元幕不知此藥已無效。

夜深了。

“我真羨慕圈裡面的豬,那時我待在豬圈裡,我很無聊,總希望有個人作伴”

“我不知道那裡面的豬要被屠宰;走出豬圈後,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比豬圈更加臭惡”

“走出豬圈,我被賣到了這裡,那位大人嫌棄我不會說話,我便學到了說話,雖然我也沒見過那位大人”

“會說話的我被關在這個屋子裡;自言自語”

“弟弟,我不應該在你睡著的時候說這些,謝謝你,晚安!”

一次偶然的機會,一個商隊路過元幕所在的村子,商隊的人和村子裡的人發生了衝突。

村子被商人放了火。

“好熱啊,哥哥”

“沒事的弟弟,他們瘋了,才會想把你我害死”

兄弟倆是給那位大人突破用的,村裡人全都服務於那位大人,只有村長見過一面。

村裡人時常向過往的商隊收購“大山藥”,給我和弟弟吃。

房間的門“砰”的一聲的倒下,門上還掛著小火苗。

“哥哥,他們這是放我們出去嗎?”

“走吧,弟弟”

元幕和墩子,在交戰的人群中穿梭而過,元幕上被砍了一刀。

“哥,你流了好多血”

“沒事的弟弟,我不疼,走,快”

“哪裡跑”

村裡的一個大漢,直追他們兩兄弟。

“唰”的一聲,墩子倒地。

“他流了好多血,你為什麼要殺他”

“這豬挺彪挺肥的,指定能賣個好價錢,怎麼全是糟肉啊”,空靈的聲音傳入元幕的耳中。

“我跟你拼了”

不知怎麼來的力氣,元幕將屠夫摁倒在地,奪過他的刀,像殺豬一樣,一刀刀砍了過去。

元幕望向周圍。

”怎麼還有那麼多屠夫啊?”

墩子失血過多,昏迷了。

過了許久墩子醒了,身上纏了好多圈繃帶勒的很緊,這粗略的手法不像是在照顧一名傷員。

“哥,我眼睛有點糊,外面的都是些什麼啊?”

“一群想要殺豬的屠夫而已,被你哥我解決了”

“這村裡有豬嗎?”

“有的弟弟,我還跟他們睡一塊過呢”

“哥哥,門壞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隨便出去了”

“弟弟,你想去哪裡”

“哥,‘登閣’”

“嗯,好”

“哥,你還不知道錢長什麼樣吧,那些屠夫身上應該有”

“好的弟弟,你在這裡等,哥哥立馬給你找”

一袋袋銅錢被元幕擺在桌上。

“弟弟是這些嗎。”

“哥哥,袋子裡面的東西應該就是錢了”

經過村子裡的商隊那麼多,元幕怎麼可能不認識。

“哥,我好了;這裡更臭了”

“弟弟,我們馬上走”

收拾了一番的兩兄弟,出發前往,去問“登閣”的路。

一路上還是好人的多,銅錢的好處就在這裡了吧。

雖然路上還是偶爾會遇到屠夫,但是沒有關係,他不能傷害到我的弟弟。

弟弟總是會在半路上說要去找母親,可走到一半又說要去“登閣”。

弟弟一會說想死,一會又說對不起我。

墩子的母親死了,是被沒見過面的父親所連累的。

因為墩子適合做“藥引”,所以過了一劫。

我們一路跌跌撞撞,終於找到了“登閣”。

萬階石階,約萬米長。

兩兄弟千辛萬苦登上“登閣”。

“登閣”“藥引”的“天堂”,數百名“藥引”被煉的場面,震撼著兩人的心靈。

不說一地的腸子,和那跳動的心臟,光是掛著的血紅的“剩肉”的骨架,都足夠把人嚇破膽。

“喲呵,又來了兩個‘藥引’,最近辦事效率挺高啊”

弟弟先是吐了一地,然後倒地昏迷。

“又是屠夫嗎,殺那麼多的豬有什麼意思呢”

“藥引”不是拿來吃的,而是拿來煉的。

有的人天生就能嗅到“藥引”的味道,那味引人犯罪。

“藥引”是一群瘋子,“煉藥引”的也是。

來到這片森林不準時吃“藥”的小孩,便會成為“藥引”。

“藥引”將要成年的時候,便是“藥味”最濃郁的時候。

煉藥引的人,是天生就能聞到“藥味”的人。

大陸上不少人都能聞到“藥味”,但能練“藥引”的只佔少數。

“藥引”不是大白菜,隨處都有賣。

“藥引”通常都是一次性的,因為開始了就停不下來。

為了保護“藥味”,他們一般不會傷害“藥引”。

等他們快到成年的時候,好好享受其體內的“藥味”。

吸收了足夠多的“藥味”,他們便能突破。

“藥味”到達了非常高的濃度之後,對普通人都有效。

墩子醒來時,在‘登閣’的山腳下,雖然下山的時候,遇見了不少回“登閣”的屠夫,但是這些屠夫休想傷害到我弟弟。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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