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晞來到溫蒂太太居住的小院,院子裡有一棵蘋果樹,可是上面的蘋果卻結的又小又澀,蘋果樹的樹根下盤踞著一團團的荊棘,看上去正是這些荊棘吸走了原本該供養給蘋果的營養。

“這裡還真是到處都有荊棘,我們這一路走過來,總是會見到這些荊棘。”

麥克斯又叼上了他那隻爛菸斗,一說話就冒煙。

艾登沒有講話,他本就是一個憨厚寡言的人,鍾晞現在腦子裡全是如何找到證明貝斯特是兇手的證據,所以也沒心思搭理麥克斯。

“你們兩個!有沒有聽我說話!”

“聽見了。”

艾登回了一句,然後又恢復了他那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看的麥克斯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好發作,只好將矛頭轉到一言不發的鐘晞身上。

“艾德蒙!你呢,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有的有的,麥克斯隊長,我也覺得這荊棘生得很詭異,但是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溫蒂太太住的屋子裡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的線索。”

鍾晞敷衍了麥克斯兩句,然後就轉身到屋子裡去了,艾登也緊隨其後,麥克斯看著我行我素的兩人,氣的鬍子都要飛起來了,卻又無可奈何。

三個人在溫蒂太太住的屋子裡逛了好幾天,發現確實和艾登說的一樣,幾乎沒有什麼有意義的線索,一切痕跡都被僕人們清理掉了,鍾晞也沒能發現什麼。

隨後鍾晞便叫著艾德蒙再次發動了窺探歷史,隨著詭異能量的調動,一根根時間之線出現,在鍾晞腦海中織出了一幅幅畫面。

“溫蒂太太?”

莊園裡的僕人敲著溫蒂太太的門,右手端著一盤菜,應該是溫蒂太太的晚餐,這僕人看上去很普通,只是來給溫蒂太太送飯的,他會有問題嗎?

過了一會,溫蒂太太開啟了房門,她看向僕人和他手裡的晚餐,明明只是一個眼神,鍾晞卻明顯看出溫蒂太太有些畏懼。

她在畏懼?畏懼什麼呢?溫蒂太太就算再不濟也算貴族啊,而這個送飯的卻只是一個僕人,溫蒂太太有什麼必要畏懼他呢?

鍾晞心想。

溫蒂太太接過晚餐,然後回到房裡開始用餐,不過她並沒有把房門帶上,那個僕人也沒有走,他站在門口,直勾勾的盯著溫蒂太太,他要看著溫蒂太太把這盤晚餐全部吃完。

鍾晞仔細看了看,這一看他才發現不對勁,那餐盤裡的竟然是一塊血淋淋的生肉,而配菜則是一小團荊棘,溫蒂太太看了看門口站著的僕人,又看了看餐盤裡的肉和荊棘,硬著頭皮開始吃。

晚餐吃完,溫蒂太太的嘴巴里面全是鮮血,生肉的血與溫蒂太太口腔裡的血混合著流下來,很是滲人,可那個僕人卻一副開心的樣子,他走進房間,收走了銀色的餐盤,隨後深深的看了一眼溫蒂太太。

“那個眼神!”鍾晞心猛地一悸,這個眼神給他的印象太深刻了,這是貝斯特在教堂裡看溫蒂太太時的眼神,那雙眼睛裡透露出來的,似是在看自已乖巧可愛的小羔羊一般。

“這個眼神和貝斯特的眼神一模一樣,怎麼會這樣?”

畫面消失不見,歷史的部分只讓鍾晞看見了這些,可是鍾晞卻依舊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他仔細回憶著兩個歷史片段,一個可怕的猜想在腦中浮現。

“艾登,那個車伕,那個車伕在哪?”

鍾晞急忙問道,他現在要找那個車伕證實一件很重要的事。

“就在溫蒂太太這間小屋的後面,我帶你去,艾德蒙先生。”

艾登急忙帶著鍾晞和麥克斯來到那個車伕住的地方,可這個時候車伕卻並沒有在房間,相反,在車伕房間裡的是另一個頭發發白的老人,他是負責打理莊園的管家。

“哦?麥克斯隊長,您又來了,請問這次是調查什麼呢?”

白髮老人說完又朝鐘晞伸出左手,

“想必這就是麥克斯隊長你新找來的偵探,艾德蒙先生吧,幸會。”

鍾晞沒有和他握手,而是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我今天才來這裡,按理來說你不會認得我。”

“哦,是貝斯特老爺和我說的,他說艾德蒙先生是一個很敏銳很聰明的人,我一見到立馬就認出您就是艾德蒙先生了,畢竟您看上去就是這三人裡最聰明的。”

管家默默的收回了手,也沒覺得尷尬,他自顧自的說著,

“你們是來找那個車伕的吧,他去釣魚了,於是我就來這打掃打掃,順便散散步。”

鍾晞沒管這個管家,他知道,這個管家很有可能也和剛剛的僕人一樣,和貝斯特脫不了干係,所以他直接朝車伕住的屋子裡走去,隨後便開始窺探起歷史。

“艾德蒙,我想看看溫蒂太太和車伕見面的歷史,可以嗎?”

“我儘量吧。”

這是今天第四次窺探歷史了,饒是艾德蒙體內詭異能量多,也遭不住這樣耗,所以現在他的聲音已經開始有些虛弱了。

時間之線再度開始編織,過往的畫面出現在鍾晞的腦海裡。

昏暗的夕陽照進這間房子裡,車伕呆呆的坐在餐桌前,像是一個木偶,他一動不動,好似在等待著什麼,過了好一會,一陣敲門聲出現,原本僵硬的車伕眼眸中突然亮起光彩,他拉開門,外面站著的正是溫蒂太太。

“我想離開,我要回去,幫幫我,馬車在哪?”

溫蒂太太略帶著哭腔,一向高貴的她竟然向一個馬車伕乞求,看來確實是被這個詭異的莊園折磨怕了。

“溫蒂太太,你當然可以離開,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會,再等會。”

車伕以一種奇怪的姿勢靠在門邊,就像一團扭曲的荊棘,他看著溫蒂太太,語氣是那麼的溫柔,可是表情卻是那麼的詭異。

溫蒂太太看見車伕的樣子,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手撐著,一點一點向後退去,車伕直起身子,朝著溫蒂太太走去,就像狩獵羔羊的狼,危險又可怕。

鍾晞看著車伕的眼神,錯不了,那個眼神和過往片段裡的貝斯特的眼神一樣,在他,他們的眼裡,溫蒂太太就是一隻隨時可以吃幹抹淨的羔羊,車伕伸出左手,一把薅住溫蒂太太的頭髮,拖著她向教堂走去,畫面到此便結束了。

鍾晞回想著他來到這個莊園看到的一切,噁心的貝斯特,奇怪的男僕,詭異的車伕,還有剛剛院子裡的管家,他們都是左撇子,一樣的說話語氣,還有歷史片段裡他們看向溫蒂太太的眼神,鍾晞心裡的猜測逐漸坐實。

在逐漸墜落的夕陽下,一件讓人噁心的事實逐漸浮現出水面,麥克斯看著呆立著的艾德蒙突然抬起頭,隨後他聽見艾德蒙說了一句不知所謂的話。

“他們,都是貝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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