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楚聽月喊道。

“怎麼了?”崔赫茫然地抬起頭,看向楚聽月。

“我記得你主練的就是劍術,咱們來切磋一下?”楚聽月笑著說道。

崔赫臉皮抽了抽,就在幾天前他面前這人還怒斥某群體看前任片就複合,看愛情懸疑就分手。讀了十幾年書沒覺醒,天天刷抖音刷不出來正能量,看一部電影立馬把自已代入了。

合著你也是半斤八兩,看了一場宗師比武就真把自已當劍聖了。

“社長,你確定?”崔赫似笑非笑地看著楚聽月,他劍術在武術社中也是數一數二的。

楚聽月一眼就看出這小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他也不多做解釋,順手拿起一柄表演用的鈍劍對崔赫笑道:“來吧!”

“不換練功服嗎?”崔赫問道。

“不換了,就是簡單切磋一下,不用這麼麻煩,”楚聽月頓了頓,“再說了,咱們穿的都是運動服,本身就挺輕便的。”

“萬一把衣服劃破了呢?穿練功服的話可以直接讓學校報銷。”崔赫還在猶豫。

“沒事兒,我這一身也就……三四萬的樣子?額……大概吧,反正不貴。”

崔赫乾笑兩聲,你楚家嫡系少爺當然不會把這三四萬當錢。

“別磨嘰了,快點,放心,很快就會結束的。”楚聽月不耐煩道。

崔赫也拿起一柄與楚聽月手中相同的劍,再次強調:“社長,贏就是贏,輸就是輸,咱們習武之人不管輸贏都要堂堂正正。”

“我靠,我真服了你了,你屁事怎麼這麼多?”楚聽月急了,“贏就是贏,輸就是輸,保證不管輸贏都不給你穿小鞋,我又不是輸不起。”

“有社長你這些話我就放心了,”崔赫點選停止錄音,笑容燦爛的看向楚聽月,“來吧!”

兩人面對面敬了一禮,禮畢楚聽月先手出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楚哥你這是趁人不備。”崔赫氣憤地叫道。

“哦,那你給我講講什麼叫趁人不備?”楚聽月冷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說道,“敬完禮後是不是戰鬥就開始了?就你這樣的態度如果真遇上生死決鬥,那你100條命都不夠看。”

“可是……”

“不服?”楚聽月似笑非笑地看著崔赫,一如方才崔赫看他的表情,“那咱們再來一場,這次讓你先手。”

“此話當真?”崔赫一下就來了精神。

相互敬禮後,兩人的第二次決鬥開始了。既然楚聽月已經明確表示後手出劍,那崔赫也並沒有太多的顧忌了。

兩個人圍著場地緩慢的繞著,崔赫沒有輕舉妄動,他在等,等一個機會。突然,他眼神一凝,他等的機會到了。

也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崔赫一劍向楚聽月挑去。

“穩了!”崔赫一陣狂喜,楚聽月剛才露出了一個極不明顯的破綻,而且這個破綻即使被發現,也很難抓住。要不是他專門練過“挑”這一式,也無法抓住這一個破綻。

“叮!”下一秒,崔赫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的劍挑被完美地抵擋,而且楚聽月的後手反擊令他完全無法應對。

“半場開香檳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啊。”楚聽月收回劍,慢條斯理地說道。

看著楚聽月的表情,崔赫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

“離譜!楚哥你的劍法怎麼這麼厲害?”崔赫一臉不可置信,此時他就算再傻也明白那不是僥倖,他們二人的劍術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我也覺得很離譜。”楚聽月感慨。但崔赫沒聽明白,還以為楚聽月是在嘲諷他。

楚聽月此時心緒不定,他的劍術水平如何沒有人比他自已更清楚了,可是……怎麼突然就變得如此強大。

楚聽月突然想起了那個困擾他一月有餘的噩夢,難道說自已這幾近巔峰的劍術是這個夢給予的?雖然楚聽月無法理解,但也只能如此解釋。

“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楚聽月樂呵呵地看著崔赫。

“老師,我想學!”

“……”楚聽月眨了眨眼,不是他不想教,問題是他真不會教,他自已都不知道自已這一身劍術從何而來,彷彿只是刻在骨子裡的本能。這讓他從何教起?

“我擅長劍法不代表我有能力教別人,我能做的最多就是挑出你的破綻。”楚聽月有些無奈。

“可以了,可以了,”崔赫也不是不知進退的人,“那楚哥,我剛才進攻問題出在哪?”

楚聽月笑著看了一眼崔赫,問道:“你是不是看到我露出了一個破綻,在那個角度,我的防守姿勢會產生缺漏,用挑劍式可以起到一擊制勝的效果。

崔赫嚥了口口水,點了點頭。

“戰鬥過程中能敢於去抓機會是好事,但是,”楚聽月表情逐漸嚴肅,“在面對你不清楚底細的敵人時一定要萬分小心,如果那一處破綻是專門賣給你的呢?”

“你在前挑的時候全身都是破綻,你從來沒有想過在進攻的時候保持應對的手段,所以,你敗了。”楚聽月淡淡一笑,有句話他沒有告訴崔赫。從一開始,崔赫在他眼中便是渾身漏洞,他根本不需要專門賣破綻,無論怎樣,崔赫在出手的瞬間便已經宣告了失敗。

楚聽月看了一下牆上的時鐘對崔赫說道:“招新的事宜就交給你了,我要去上課了。”

“專業課?”崔赫問道。

“思想道德與法治,”楚聽月面無表情,“我們是郭耀斌教的。”

聽到這個名字,崔赫的表情也變得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別的老師查人可以解釋為嚴格,但郭耀斌這就是純出生。他一直保持隨機查人的良好習慣,每次查人都是自已拿著名單一個一個去對,所有學生要想請假必須和他說明情況並證明理由的真實性,真正做到了“一個也不能少”。

……

傍晚,楚聽月回到名都華府。這是江城大學旁邊最豪華的小區,臨近高等學府,風水極佳,在陽臺一眼就能看到江景,屬於學區房江景房的結合體,一平八萬起步。

當然,這對楚聽月來說算不了什麼,畢竟這就是楚家的產業。作為楚家嫡系子弟,分幾套房自然沒有問題。

他大哥楚聽雷已經接管了市值四千萬的江海傳媒。

聽說二哥楚聽風已經在楚恆集團中歷練了三年——當然是管理層。聽說也要接管某個產業了。

至於三哥楚聽流,聽說加入龍國軍方了。

不過這些都跟他沒有太大的關係,楚家畸形的養蠱式繼承人選拔制度讓這個家族註定缺少親情。

他的哥哥們自小對他就談不上絲毫親密,甚至可以說完全合不來,楚聽月從小就沒少被三個哥哥欺負。至於父母……他從出生到現在都沒見過幾次父母,他們似乎大部分時間都在國外。

楚聽月聽說他的父親是下一任家主的核心繼承人之一。

哪有父母連孩子都不在乎啊?楚懷德和黃素琴就是如此,至今為止他的父母還從未參加過他的生日。

別的孩子習以為常的東西對楚聽月來說確實遙不可及,除非他能做出不菲的成績——楚聽月第一次見父母參加孩子的生日還是大哥在上一輪實習成績極佳,接手江海傳媒的時候,那時候他第一次在父母臉上看到那樣燦烈的笑容。

楚懷德和黃素琴與他們兄弟四人的關係與其說是父子母子情,倒不如說是一個派系的上級與下屬。

不過楚聽月也不在乎,小時候他對此耿耿於懷,還在被窩裡悄悄掉過小珍珠,現在的他乾脆直接把自已當孤兒了。

反正楚聽月對自已的三個哥哥甚至父母都基本沒有感情,他也沒必要為他們黯然神傷,甚至說楚聽月對楚家家主的身份沒有一點興趣,他只想做個混吃等死的米蟲。

按照慣例,楚聽月在家門口停下看了看明天的課表。

嗯?沒有排課!楚聽月的心情莫名晴朗了幾分。

既然如此當然要好好慶祝一下,那今天就點外賣好了。念及至此,楚聽月心情愈發愉悅。

上團了嗎點了一份黑椒牛排,一隻澳龍——楚聽月飯量很大,而且他並不在乎浪費(這並不是什麼好習慣)。大概確定了一下送達時間,楚聽月便從酒架上拿了一瓶93年的梅奧德干。

正欲開瓶時楚聽月恍然驚醒。我靠我到底在幹什麼,今天真是鬼迷心竅了,楚聽月一臉懊悔地將紅酒放回了酒架,順便從陽臺櫃子裡提出了一大桶椰汁倒入一個1升的牛奶杯裡噸噸噸地喝了小一半。

爽!

楚聽月滿足地將杯子放下,心裡暗道還是椰汁好喝。他不喜歡紅酒,當然他也不是那種狹隘的人,除了紅酒,市面上其他白酒黃酒高粱酒人參酒米酒楚聽月一律保持敬而遠之的態度。

半個小時後,外賣送到,楚聽月坐在落地窗前一邊看著浦清江江水滾滾,一邊細品著進口東方牛的牛肉,回望萬家燈火,別有一番滋味。

這裡是他的起點,卻是無數追夢人可望而不可及的終點。

不過這樣與家養的寵物有什麼區別?楚聽月腦海裡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念頭。

他搖了搖頭,自已怎麼會這麼想,他確實應該認為這樣的人生很完美,雖然他的童年不盡人意,雖然一直他很孤獨。

但他現在所擁有的,確實是無數人為之奮鬥一生的目標。

那就享受現在吧!

楚聽月輕輕嘆了口氣,他多希望以後的日子能一直如現在一般,平靜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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