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新被林書瑤拉上岸後,如同一灘爛泥貼在地上。歇息片刻,駱新起來打坐。僅半炷香功夫,駱新睜開雙眼,看向林書瑤道:“下了趟水,你入三境了吧?”

林書瑤咧嘴一笑,說道:“下到水裡,感覺視線好過以往。上來以後,試了一試,果然聽力,視力,膂力都大了不少。如此看來,以前咱倆對練比試,你沒少讓我啊。”

駱新道:“五歲那年開始習武,我樂此不疲,你卻意興闌珊。我倆的差距就是如此拉開的吧。如果你肯如我這般苦練,現在就是你讓著我了。”

““哪有這許多如果!而且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好啊,要什麼“如果”?”林書瑤駁道,“你這次又是如何打通這任督二脈的?”

駱新道:“雖不知醫聖用了哪些藥草又如何製成了破境丹。但我想此丹應有三用:一為封經閉脈,二為讓人假死,三為生氣衝脈。”

“我先是用封脈之法閉了外身全部經脈,此舉與一同效。你將我綁在石上沉底,在入水時我吐盡肺中空氣,落到水底十息之後我已昏厥,入假死之態。假死之時,體內殘力四處尋找通路,可外身經脈已閉,水壓又壓著人體。四下無路,精氣神只好強衝隱於脊椎中的任督二脈。任督二脈衝開後,精氣逆流,逐一衝開外身經脈,全身走滿一周天後再順流一次,最後終於聚于丹田氣海。”

林書瑤道:“你現在是越來越敢想敢做了。穩穩地拿破境丹不好麼?”

駱新言道:“你看燧仁五年進院的黃齊英,燧仁七年入院的葉凱和楊伯仁,都未見得有四境武技,我猜,武院的破境丹恐怕也不好拿吧。而且,依《洗髓筆談》所記,靠著藥物破境的武者,經脈中遺留藥量,需等藥效全部褪去方可用武。我如今靠著水壓自我打通任督二脈,恢復的會稍許快些,也算探出了一條新路。”

時近隅中,林書瑤攙扶著駱新回到家中。兩人換過衣物,林書瑤將剛從水潭順手捉來的草魚一條清蒸,一條紅燒。林隨見有魚吃,以為兩人是去捉魚遊樂,便也沒有多問。

席間聽駱新、林書瑤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起這月裡所發生之事,林隨只是囑咐多加小心,不多加評議。聽聞武院院長蘭無影被授將軍職調去了部隊,林隨嘆道:“衢郡武院怕是還會再派些人去西邊吧。”

又過一日,曾佳柔突訪莫山,見到駱新便說:“周子墨讓我來問你休息得如何?武院要辦奪丹賽了。”

駱新、林書瑤心道:真是說到什麼就來什麼,這麼巧的麼?

駱新問曾佳柔道:“奪破境丹麼?哪些人去奪丹啊?”

曾佳柔道:“周子墨沒說,我也沒問。我今天趕著過來,就是找你回去的。”

林書瑤想著讓駱新再休息一天,便和曾佳柔道:“那我們明兒吃過中飯再去武院,今晚你就在我屋住上一晚吧。”

曾佳柔想周子墨也沒說一定要今天回去,就一口答應下來。畢竟在莫山除了可以和駱新、林書瑤山中嬉戲,又能吃上林書瑤燒的美味佳餚,晚上還能聽林書瑤擺龍門陣。這都比待在武院宿舍有趣太多了。

次日午後,三人離開莫山去了武院。在浮圖塔找到周子墨時,他正在看一本名為《薄氏劍譜》的功法。

周子墨見到三人,放下書簿,道:“看駱新氣色不錯,你想必休息好了吧。”

駱新抱拳道:“前兩日有些心結,回去一趟,遣散了不少。”

周子墨言道:“一堆沙土一輛車運清需得十日,十輛車則可一日完成。一個婦人十月懷胎可得子嗣,十個婦人一月時光卻毋有所得。我等十歲入了二境,比起常人,已快了太多。需知快亦是慢,慢也是快。快慢有別卻也可以轉換。”

駱新若有所思,道:“是了。正所謂欲速則不達,武技提升過快,心性跟不上也是白搭。”

林書瑤莞爾笑道:“你倆是龜兔賽跑贏了麼?這麼多感悟?”曾佳柔一聽,捂嘴不讓自已笑出聲來。

周子墨笑嘆道:“可惜並不是個個都有你們這悟性啊。爾等可聽聞過“薄劍”乎?”

駱新道:“學武之時曾有耳聞。但師尊說中品之前無需練劍,便也未曾關心過了。”

周子墨笑道:“你那師尊對你期望頗高,故有此一說。武者入了中品,方算得有了內力。內力催動武器,才算真正的功法。下品武者的劍術那隻能對付下品武者。若是下品武者對上了中品武者,劍術再快,再精妙,對方一力降十會,劍術又有何用?江湖笑言的“以慢制快”“以拙克巧”皆是高階戰低階才有的現象,同階之間,極難做到。”

林書瑤想到:在武院這些天,所見大多都是比試,因此彼此都未使用刀劍等武器。最多也就些小人用用短針迷針而已。想至此處,林書瑤笑著看向駱新,眼神似乎在問:“你會選何種武器呢?”

“過早練劍,在煉體上容易懈怠。你師尊定是看好你能快速入中品,故而不讓你涉及刀劍之術。”周子墨繼續說道,“這薄劍在江湖上大大的有名,薄氏一族先祖靠著家傳劍法打出了“薄劍”的名聲,如今的薄氏家主,在武林中仍是赫赫威名。薄氏一族曾有一位十齡院士在衢武院,就是燧仁七年入院的薄易。”

林書瑤驚道:“是執行任務時不幸身隕的那位嗎?”

駱新、曾佳柔聽到周子墨提起燧仁七年入院的十齡院士,立即想起的就是當日浮屠塔頂見到的葉凱,那個左手少了拇指與食指的清瘦少年。

“武院對十齡院士愛護有加,都以培養為重,極少指派任務。執行任務時殞命只是武院對外的說辭而已。實不相瞞,此案有些撲朔迷離,卻又不好深究。一旦引得薄氏一族派人調查薄易的死因,武院也不好交代。因故尋辭推諉了過去。”周子墨解釋道。

駱新聽了周子墨所言,聯想葉凱的傷口以及浮圖塔上週子墨出言為自已藏拙一事,忽然有了一眾猜測。他淡淡說道:“你今日提及此事,又在看《薄氏劍譜》,總會讓人有些聯想。”

周子墨嘆氣道:“薄易就是上屆奪丹賽的勝者。他正是死於奪丹後的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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