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這件事過去不久,發生了點小意外。

週四下午,英語老師叫了學習委員藍安安和英語課代表蔣可欣去辦公室幫忙。

不巧,下午第一節課,語文老師要求同學們寫作文,這節課下課就收。

她們忙活一節課,下課剛回來,就有同學告訴蔣可欣要收作文了。當語文課代表停在蔣可欣課桌前,蔣可欣可憐巴巴道:“我上節課不在,你隨便拿一本給我抄唄?”“自已寫。”說完他抱著一沓作業本轉身向藍安安走去。

剛好藍安安從座位上起身,手裡拿著空白的作文字和一支筆,“怎麼不寫?”“我,那個,寫什麼?”她本就是想去問的。“以時間為主題,題目自擬,要求不少於800字,文體不限,詩歌除外。”他的語速不快不慢,在他說完題目時藍安安便坐下,等著他說完要求就提筆,“哦,謝謝。”

藍安安大腦此刻飛速運轉,捏緊了筆,以至於指腹泛白,潦草寫下題目。這期間不過思考十秒,肖宇凡看著她在方方正正的格子內以潦草的字跡寫下“歲月靜好”,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作文格子。

肖宇凡看著她那緊張卻還算淡定的模樣,至少比藍安安後座的蔣可欣淡定得多。

因為蔣可欣桌前已圍了一群人給她東拼一句西湊一句,蔣可欣的字寫的可謂火花帶閃電。而藍安安還在認真思考文章結構,肖宇凡見她愁眉不展,出言安慰:“不用著急,我下節課下課再交上去,下節課——”肖宇凡看了眼課表,班主任的課,不過是音樂課,“不要緊。一節課,夠不夠?”“夠,謝謝”藍安安頭也沒抬,落筆開始寫開頭,這回字跡工整了些。

肖宇凡眼見快上課了才回到自已座位上。

肖宇凡的座位離藍安安並不遠,藍安安第二組第二個,肖宇凡第三組第二個,兩個人座位不過隔一條過道,一扭頭就能看到對方。

但肖宇凡卻可惜和這樣優秀的女孩子不是同桌,藍安安生的漂亮,可以說是(2)班班花。卻不太愛講話,其實就是不太愛講閒話,安安靜靜,人如其名。

肖宇凡卻認為藍安安這是難得的優點,因為兩人出奇的相似,以學習為樂,恐怖如斯。

因為肖宇凡的幾句話讓某人極度不爽,這個“某人”當然是蔣可欣。

她認為要麼肖宇凡討厭自已,要麼藍安安對肖宇凡來說是特殊的。她更傾向後者,但蔣可欣還是鬱悶,用怨恨的眼神在肖宇凡和藍安安之間來回掃。

到下課之後,肖宇凡收好藍安安和蔣可欣的作文走了後沒多久,竟然有人來找藍安安的麻煩。

等肖宇凡前腳剛走,他,肖宇凡的同桌便湊到藍安安身旁:“欸,學委你跟那姓肖的什麼關係啊?”說話的人叫許文,身高1m61,比藍安安還矮,戴著一副黑邊框眼鏡,看著像學霸,實在成績並不出眾也和肖宇凡這個學霸說不上幾句話。

此刻他正用探究的目光看著藍安安的側臉,“你是他女朋友吧?”他的音量不高卻不低,幾乎還帶點肯定,剛好全班人都能聽到。

他此話一出,原本還有些吵鬧的班級瞬間鴉雀無聲,靜靜看著兩人。許文見她一直不吭聲,以為她心虛而得意,繼續說著些更過分的話:“真是啊?來說說你倆到什麼程度了呀?有沒有……”

他話沒說完,藍安安就自顧自的戴上耳機聽著英語單詞。雖然這樣很不尊重人,但是許文這樣的人沒必要被尊重。

看著她這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有點惱,他最討厭這種裝高冷的人。於是直接動手拔下藍安安的耳機,非整的她破口大罵不罷休:“喂,跟你說話聽到沒……”

“幹什麼!啊?你要幹什麼?你這人怎麼這麼給臉不要臉還得寸進尺呢?”餘音坐在後排,實在看不下去,忍無可忍,站起來就開罵。

許文冷哼一聲:“喲,班長還管這個呢?”隨後白眼一翻,拿著手裡的純白耳機不停晃,還小聲補了句“管的可真寬”。

餘音見他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微微勾唇,顯得她本就甜美的長相更是可愛,毫無違和感,其實她這笑容有夠陰險。

“咱好好算算,”她像是早已在心中想好一般,語速飛快列出許文的條條“罪證”,“你造謠,誹謗,侮辱他人,還動手搶他人物品,敢不敢跟我去辦公室?你把之前說的話再說一遍試試!我高低給你扣個十幾分!”

“你——”

“敢不敢!”

“嘁,少唬人了。”

許文雖然這麼說著,音量卻是比之前降了幾分,有被餘音的氣勢嚇到。

“我不承認,你沒證據,我可以說是你在造謠我!你空口無憑,可定不了我的錯。”

呵,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啊。餘音正想開口說“教室裡監控是幹什麼用的?”坐在一旁角落沉默看完發生一切的莫閒突然起身,“我。我可聽見了,想必在教室裡的人都聽見了,你當他們不存在啊?”

許文狠狠瞪著莫閒:“關你什麼事兒?”

莫閒一邊悠哉悠哉走到許文面前,一邊替他遺憾,“不關我的事?同學,你說你造謠就造謠吧,造到我兄弟頭上,這就不好了吧?”

許文見狀,慫了,還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你,你們人多欺負我!”

而肖宇凡偏在這時候回來了,一踏進教室就聽到許文委屈的音調。其他同學見肖宇凡一臉茫然,於是紛紛憐憫的看向他,更茫然了……

肖宇凡就這麼站在後門隔岸觀火,全然不知自已算是那罪魁禍首。

“呵呵,到底誰在欺負誰呀?!”餘音簡直對許文無語了。

許文不想說,也說不過,便打算灰溜溜的走掉,畢竟自已不佔理。怕事還惹事。

“耳機。”這場無硝煙的戰爭他們贏了。莫閒見他想走,手裡還捏著人女孩子的東西不放,出言提醒。

許文極不情願轉身把耳機往桌上一丟,發出一聲脆響,這態度……

“道歉。”剛準備走的許文再次轉身。

“對不起。”像個傀儡般,莫閒說什麼他都照做。

“她原諒你了嗎?你就走?”於是許文再次轉身,低著頭扣著手指。一言不發。

藍安安繼續看著英語書,頭也不抬,極輕的“嗯”了聲。如判了死刑的罪犯被無罪釋放般的愉悅。

許文剛一轉身。

“還有我兄弟呢?”許文看著離自已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的座位,咬牙切齒再次回來。

找到站在門口的肖宇凡後,徑直走到他面前,耷拉下腦袋,“對不起。”

肖宇凡還沒有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光聽莫閒簡短的語言表述真的很奇怪……

“啊?沒,沒關係?”肖宇凡是真不知道他這個同桌犯啥事了。

不過,好的,許文再一次被釋放。這麼下來,許文倒是收穫了不少標籤,主要都類似於“口嗨沒本事”。許文成功成為男生裡最沒面子的那一個。

經過這次反倒讓他們四個彼此認識了。藍安安無所謂,餘音和莫閒各懷鬼胎認識對方,肖宇凡很開心可以和藍安安成為朋友。

某次餘音問莫閒關於他和肖宇凡的關係時得知他們相識十餘載了。

“哇,那你們豈不是一年級就認識了?”

“那可不。”莫閒似乎挺驕傲。

餘音想了想,說:“我和安安姐認識也快十年了欸。我跟安安二年級就是鄰居兼同學哦。”

“那敢情好,你跟藍安安青梅竹馬,我跟凡凡青梅竹馬。”

“誰跟你青梅竹馬了?胡說八道。”正巧從一旁路過的肖雨凡提醒莫閒的措辭。

餘音輕輕咂了下舌,心想:雖然咱是兩枚標準學渣,但亂用成語可不好。

莫閒則理直氣壯:“偷聽人說話是不對的!”

莫閒用他鼓起的腮幫子表示不滿,這表情加那語氣,好……萌,餘音慈母心爆棚,從桌洞裡拿出一個葡萄味的棒棒糖遞給他。

“乖,他是壞人,咱不跟壞人說話昂。”

肖宇凡把“我路過”這三個字硬生生憋著。

好,我是壞人,那是你們沒見過真正的壞人。於是莫閒的手剛接到糖棍沒到三秒,來不及得意,被肖永凡一把搶過。

“……”發生了什麼???

兩人齊刷刷的看著肖宇凡,眼神在說“給個說法”。

肖宇凡看了一眼掛在黑板上方的時鐘:“上課了,不準吃,小心被記名字。”

“這不還有……”

“鈴——”

正欲狡辯的話,活生生咽回了肚子。

後來又想到不對勁,紀律委員請假了,由肖宇凡暫管。

“不是你記名字嗎?”

“噓,所以小心被我記名字。”

莫閒:我抗議。

餘音:我也抗議。

肖宇凡:抗議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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