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逐漸亮了起來。

沈攸宜在鳥蟲的叫聲中醒來,還沒睡醒呢,就被巧兒拉起來梳妝打扮了一番,然後就走了。藍氏一早就給老李頭送飯去了,巧兒也已經在洗衣服了。

昨天,沈攸宜又像上次一樣,把小王氏還的錢分成了兩份。現在手頭終於寬裕了點,早飯也能吃好點啦,有了用白米粥!匆匆吃完早飯,沈攸宜就尋思著出門找草藥。

沈攸宜這幾天都在準備治療所需的草藥。她仔細研究古籍,尋找著解毒的方法。

“巧兒,我要出門一趟,你在家等我哦。”

“小花兒妹妹,你好呀!”沈攸宜剛想出門,就碰到小花兒蹦蹦跳跳地從外面回來。雖然這個身體比小花兒還小一歲,但沈攸宜還是喜歡叫她妹妹,畢竟要讓自已叫小花兒姐姐,那還不得叫吐了。小花兒似乎也很喜歡沈攸宜,常常忍不住像哄小孩一樣跟沈攸宜說話。

小花兒也很開心地跟沈攸宜問好。

“小姐如今怎的都不願攜巧兒一同了。”巧兒方才欲言同去,便驚覺小姐已沒了蹤跡。巧兒只得可憐巴巴地望著小姐離去的方向,宛若那被遺棄的幼犬,滿心委屈,卻又無處言說。

小姐姐自從家裡出事後,就好似脫胎換骨一般,完全變了個人。昔日的她膽小如鼠,不敢獨自出門,見了陌生人更是如驚弓之鳥,避之唯恐不及,又怎能像如今這般與人談笑風生呢?

出了村子,極目遠眺,有三畝綠油油的莊稼地,沿著中間的石頭路蜿蜒而下,一條寬窄適中的河流映入眼簾。此時,太陽初升,河面上水汽瀰漫,似一層薄紗,又如縹緲的雲霧,陽光灑下,河面上金光點點,仿若璀璨的星辰墜落其中。河岸兩邊,野花如繁星般盛開,美不勝收;水鳥似精靈般起起落落,輕盈靈動,給這寧靜的畫面增添了幾分生機與活力。好一幅如詩如畫的美景!

沈攸宜繼續往前走,忽然,她瞧見河邊的灌木叢裡有個黑乎乎的影子,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是啥玩意兒。她順手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砰”的一聲,石頭砸到黑影上。沈攸宜鼓起勇氣走過去一瞧,媽呀,居然躺著個半死不活的人,跟屍體似的。沈攸宜嚇了一大跳,地上趴著的這個人,衣服破破爛爛的,頭髮亂七八糟,滿臉都是泥巴,除了能看出是個人,其他啥都看不出來。

沈攸宜糾結了半天,還是不忍心一走了之。她伸手扶起那個人,發現是個十幾歲的少年。

沈攸宜不能把他帶回家,畢竟他來歷不明。而且她現在寄人籬下,就算藍氏夫妻不會拒絕,她也不想連累他們。想來想去,沈攸宜決定找個山洞。幸運的是,她找到了一間廢棄的茅草屋。

沈攸宜俯身檢視,男子的臉都變形了,根本看不清五官,身體也瘦得嚇人。扯開他破爛的衣衫,只見男子身上全是交錯的傷痕,有鞭痕、刺傷、燙傷,因為太瘦了,肋骨都清晰可見。

沈攸宜檢查了一下他的腿,發現右腿的小腿骨斷了,其他地方倒是沒什麼大傷口。

沈攸宜輕聲說:“我是個藥師,會點醫術,正在幫你清理傷口哦。要是覺得疼,就咬著這塊布。”說完,把布遞到他嘴裡。他不知是張不開嘴咬,還是不想咬,總之一動不動。

沈攸宜幫他擦完上身,他一聲不吭,只是額頭和鬢角全是汗珠。沈攸宜心想:這孩子年紀不大,還挺能忍的。

“早知道就叫上巧兒了。”沈攸宜小聲嘀咕著,一次次去溪邊打水清洗他的上身,累得半死。好在茅草屋不遠處有條小溪,不然可麻煩了。

傷口太多了,得趕緊在天黑前買到消炎止血的藥才行。

沈攸宜就地取材找到一些散血草泡用於消毒, 很快又在鎮上買到了外傷藥。

沈攸宜動手,專心清理著傷口,動作輕柔,有些腐肉必須得刮掉,小腿的腿骨也得接正。因為太疼了,沈攸宜感覺到男子的身體在顫抖,可他還是一聲不吭,默默地忍受著。

他雖然滿身傷痕,但姿態卻依然高貴,清冷得讓人不敢冒犯。

沈攸宜完全能想象到他在受刑時也是這副樣子,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如此心狠手辣吧。

過了好久,沈攸宜才終於清理完所有傷口。畢竟現在這具身體還是小孩子呢,忙了這麼久,手都麻了,正骨只能明天再進行了。她疲憊地說:“你的傷口我都包紮好啦,明天要是你還沒死,我就給你正骨。”

喂他喝了點水,又給他餵了吃的,然後撒了一圈藥粉就走了。“山裡蛇蟲多,不過它們進不了這個圈,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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