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我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去找鍾天。”

“好。”

徐季青一撒手,丁丁就在店裡和其他小狗玩鬧了起來,圍著一隻阿拉斯加轉來轉去,把他這個主人拋到腦後。

正無聊,徐季青坐在等待區看著狗子玩鬧,眉眼舒展,心情都寫在了臉上。

突然,店裡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一隻柴犬從籠子裡衝了出來,還來不及看清,就撲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徐季青身上,咬住了他的衣角,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襲來,七八個店員圍在徐季青身邊,包括林當。

“小棗,快過來!”

這隻柴犬原先被主人虐待遺棄,是好心人將其寄養在店裡,但因為長期的虐待,柴犬的眼睛已經失明,且脾氣十分惡劣,對人兇狠,經常有傷人的行為,近段時間已經恢復了很多,不知怎麼的,今天又發作了。

“怎麼辦啊?”

小狗體型不大,只是一直咬著男人的衣角拖拽,並沒有展開攻擊行為,除了一開始的驚嚇,現在徐季青鎮定多了,就是怎麼把狗弄走是個麻煩,他自已不能貿然上手,不確定柴犬會不會有下一步攻擊。

周圍圍著的一群店員又驚又怕,徐季青緊了緊眉又看向林當,她倒是不慌,還一副準備上手認真模樣,讓他生起了幾分躁意,語氣也帶了命令:“你們先別動。”

眼下這情況,貿然喊人幫忙,只怕狗掙扎會誤傷她們,徐季青試圖,將衣襬向後扯,柴犬反而更加用力的撕咬。

見狀,林當跑去貨架上拿了一包小棗平時最愛吃的零食,撕開引誘。

氣味鋪開,原先的小狗似乎放鬆了幾分警惕,牙齒的力度減輕不少,突而轉向朝林當的方向撲去,精準的咬上她手中的零食,咀嚼起來。

林當一把扯過沙發上的毯子,將狗抱了起來,小棗的情緒好似穩定了不少。

反應過來的徐季青正準備邁開步子去幫林當,卻被駁回:“徐季青,你先不要過來。”

男人神情逐漸焦急,面露難色,剛才的慌亂好似延遲到了此刻,腦子裡有些空白。

沒多久,小狗就被林當抱回了籠子。

眾人紛紛圍了上來:“沒事吧噹噹,嚇死我了。”

“還好有當當在,這狗也就和噹噹稍微親點。”

徐季青擠不進去說話,瞥到林當的手,多出來了一道抓痕,是剛剛弄的,已經有血珠冒出來了。

“我沒事,大家去忙吧。”

有驚無險,林當鬆了一口氣,笑著安撫了其他人,還望了邊邊的徐季青一眼,他應該也沒事吧。

其他人散了後,林當平復心情走近徐季青,其實剛才她也很緊張,說不怕是假的。

“你有沒有受傷?”

語氣中帶著關切。

“沒有。”

只有兩個字,乾澀的嗓音,極其剋制,徐季青盯著她心裡有話說不出,堵堵的。

“沒有就好,我先去忙了。”

話音落下,伴隨的還有林當轉身的腳步,以及她被徐季青環住的手腕,肌膚碰撞,屬於男人的溫度包裹住她那處的每個毛孔,明明沒有使勁,她卻一點都掙不開。

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像蝴蝶扇動翅膀,總為喜歡的花停留。

“等等,你受傷了,包紮一下。”

看向被拉住的那隻手,她才發現,確實受傷了。

“不嚴重,我回去貼個創可貼。”

林當抬起手想要更近的觀察自已的傷口,徐季青還是沒打算放手,索性直接把她拉回辦公室,不到五十米的距離,林當接受到了同事們詫異的目光,想要掙開:“你先放開我。”

徐季青沒說話,一把將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單刀直入:“別動,我幫你,藥箱在哪裡?”

櫃子,第二層。

拿了藥箱,徐季青又順勢拽了把椅子過來,處理傷口時,林當一直看向垂著頭看著手,男人一手輕按固定她的手腕,另一邊拿著鑷子夾著棉球擦拭,動作小心翼翼的。

在林當的角度,看到徐季青眼眸專注,原本細長的丹鳳眼變得更加深邃,棉球擦過時,唇角一直抿著,周邊鬍子颳得很乾淨,大半邊臉都被林當的陰影籠罩著,頜角的陰影更明顯,觀察著,林當突然覺得有點口乾,想喝水。

“看什麼,好看嗎?膽子越來越大了。”

身旁的人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突然被抓包的林當有些慌張,覺得有些不自在,抬頭看了眼天花板:“好了嗎?”

“等等,還沒好。”

徐季青對著傷口吹了一口氣。

一股氣流纏繞在她的手背,生出莫名的曖昧,林當身體微顫動了一下。

耳邊的一縷頭髮滑落,垂在徐季青的鼻尖和胸口中間,林當正想伸手去整理,發現那隻手還搭在桌上接受包紮。

徐季青也感受到,直接將那縷不聽話的頭髮別到了林當耳後,兩人短暫的對視了幾秒,林當就撇過頭去。

還知道臉紅,徐季青輕笑了一聲,嘴巴又一張一合地說起了話。

“那隻亂咬人的狗和你很熟?別人都不敢抓,就你敢。”

“一直是我照顧它,它稍微和我親一點,對別人的敵意都很大,小棗之前被主人虐待,所以才這樣,這段時間已經沒那麼兇了,它眼睛看不見,對氣味比較敏感,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味太沖,可能刺激到他了。”

這話裡話外,都聽不出來對自已的歉意,反倒是對小狗的同情,眼睛水汪汪的。

不過這兩天來第一次聽到她說那麼多話,倒是挺有意思:“奧,你的意思是,他不咬別人,就偏偏咬我,倒還是我的錯了”

……徐季青又嗅了嗅自已身上的味道,視線又回到女孩嬌軟的臉上,恨不得掐著她的臉蛋咬一口,嘴上依舊痞裡痞氣的:“很衝嗎?這不是挺香的,真沒品。”

“我不是這個意思,對不起,剛才沒嚇到你吧?這是我們店裡的失誤,我代替小棗和你道歉,要是有什麼問題,你就去找店長,檢查費用什麼的,我們店裡全都負責。”

“我沒事,不用這麼小題大做。”

手背忽然一輕,一塊方方正正的紗布覆蓋住了剛才的傷口:“那行,謝謝你,要是沒事我先去忙了。”

“不是,你急什麼,我還沒謝謝你呢,你也算是救了我。”

“不用謝,你也算是我們店的顧客,都是應該的。”

“恩人,我請你吃飯,報答報答你。”

“不用了…”

“那我給你送面錦旗吧,就寫見義勇為,救我狗命。”

好羞恥的感恩,林當一怔笑出了聲,露出了兩顆虎牙,還有淺淺的酒窩,隨即反應過來,就要拒絕。

好想捏一捏臉蛋,像薅狗子那樣。

“吃飯還是錦旗,選一個。”

“吃飯,什麼時候。”

“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告訴你。”

。。。

“那我先去工作了。”

折騰了半天,牆上的鐘表已經指到了六點,下班時間。

兩人以前一後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店裡其他人的眼神都替他們透露出不明不白的曖昧。

許是迫於徐季青自帶的冷冽感

“那個,我今天有點事,我先回去啦。”

林當也沒有多解釋,和同事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見消失的主人出現,丁丁興奮地朝他搖尾巴。

“剛剛你去哪裡了,我被狗欺負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來看看我。”

店裡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這個人還挺有反差的。

人前一副樣子,狗前一副樣子,不過大家見過的鏟屎官多了,便也不覺得稀奇,有些人就是更會和小動物打交道。

牽上丁丁,正準備跟上林當,徐季青還未走一步,卻因為眼前的畫面止步。

門外車水馬龍,一對男女在談笑,像是一對相敬如賓的情侶。

那女生不是別人,正是林當。

徐季青想上去問清楚,卻又沒什麼立場,再看兩人已經走遠。

昨天鍾天給他做的心理建設全都坍成了廢墟,男人雙唇緊閉不語,咬著牙,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周身的氣息冷淡得如冬天屋頂的薄冰。

他才不會說什麼希望她幸福的鬼話,況且也未必就是男朋友。

西餐廳裡,透過玻璃從餐桌中間的花籃穿過,可以隱隱地看到林當的側臉,面對梁沛安,她始終保持著溫婉的笑容。

即使是時隔多年後的重逢,中間生出了多少鬧劇,梁沛安在她心裡的摯友位置,從兒時就住下了。

八歲以前,她在這世界上找不到親人。

八歲以後,是林紫蓮選擇了她,讓她擁有親人,儘管沒有血緣關係,媽媽卻從不吝嗇給她的愛。那時很快樂,她以為自已真的那麼幸運,向星星許的願成真了。

今天是梁沛安的生日,之前答應過他,要陪他一起過,他們重逢的第三年,今年她也沒有食言,兩人的感情卻已經變質。

昂貴的餐廳,高雅的格調,就連菜色也是不容出錯的搭配,每一步都像是棋盤中的精心設計,能夠讓對手輕而易舉的落入圈套。

所以在梁沛安手捧玫瑰把精緻的禮盒遞給她時,她並沒有那麼驚訝,只是靜靜地等待梁沛安接下來的話。

“噹噹,可以和我在一起嗎,我喜歡你,我想一輩子保護你。”

“真的嗎?你確定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真的,我從小就喜歡你,我相信你也感受得到,雖然我們你被領養後,我們分開了這麼多年,但是我心裡一直有你。”

“不好意思,我認為我們只是同甘共苦朋友,從來沒有那種想法。”

“噹噹,再考慮一下吧。”

語氣誠懇,眼神真摯,若不是知道眼前的人有女朋友,林當或許會相信他付出的是真心。

桌底下,林當的手放在膝蓋上挺直了身板,情緒沒有太大的波動,緩緩從包裡拿出了一個盒子,是她準備給梁沛安的生日禮物。

對面的人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期待著女人的回覆。

“沛安哥,這是我今年給你準備的禮物,也是最後一次,我覺得過生日這件事應該和重要的人在一起,我應該不是那個人。”

“噹噹,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不喜歡你,梁沛安。”

“蔣小姐?聽到了,我和你男朋友可沒有任何不良的關係。”掛了電話,林當提起包就要走,梁沛安的手機鈴聲就響起。

對面是一對劈頭蓋臉的輸出:“梁沛安,你可真行啊,舔著臉從我這不斷地拿走資源實現你的野心,你的抱負,轉頭就說你愛別的女人。”

“小純,你聽我解釋。”

吃著鍋裡的想著碗裡的,真的是管不住自已啊。

林當邊走邊想,聽著男人慌張的聲音有些發笑,今天也算是積德行善,又幹了一件好事。

從前那個對誰都彬彬有禮,從不逾越任何規矩的梁沛安,早就忘記自已的初心了吧。

嘖,只是可惜又少了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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