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終於獲得了能在花園裡待著的權利,按照目前的日期來看,加上自已之前被鎖著的那段日子裡
自已在這裡已經呆了一年三個月零6天了,這個日子久到流年都有點懷疑了
自已起碼被鎖起來9個月了,流年躺在草地上,曬著太陽
享受著午後的陽光,不熱,但很溫和,他很喜歡,流年想著想著就睡過去了
再睜眼,男人已經回來了,將他抱起來的一瞬間流年就已經醒了
原本刺向男人的毒針被流年快速收好,伸手抱住男人的脖子
表面看似剛睡醒,心裡已經開始沸騰了:‘WC!差一點就死定了!’
他不一定能弄死男人,但那個毒針也未必能傷到男人多少,他現在不敢輕舉妄動,起碼得從男人這裡拿到點有用的訊息先
這個男人的身份不明,他牽扯的人有點多,要是把他殺了後事不好處理啊
直到男人將他抱到地下室的門口的時候流年才回神
他慌了,腦子裡飛速的回憶著自已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男人決定重新把他關起來了
開始有點掙扎,男人拍了拍流年的屁股,不重,是男人給流年的警告,但是足夠讓流年羞紅了臉,心裡罵罵咧咧
‘我艹!爺從小到大都他媽沒被打過屁股!他在羞辱我?!!’
男人將流年抱到自已剛來時住的那個囚籠的旁邊的房間
裡面全是血,牢房裡躺著落和溫纜,還有狼王,狼王傷的最重,還有各種工具,甚至還有一口大鍋
流年大為震驚:(ΩДΩ)!!
‘WC!不會吧!這傢伙吃狼啊?!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準備把我養肥了再吃吧?!’
看著地上三個生死不明的人和狼,流年轉過頭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如果以前的害怕是為了讓男人降低警惕性而裝的,那今天的害怕就不是裝的了,因為他看見狼王的尾巴整條被砍了下來
他控制不住自已開始抖,他又想起了那場讓他失去所有的戰場
男人像安撫嬰兒一樣一下一下的拍著少年的背
“你害怕了?平常膽子不是挺大的嗎?小狼崽。”
男人邊說邊帶著流年走出去,流年看見了溫纜睜開眼睛看著自已
那個眼神裡全是歉意,全是心眼有手段的溫纜此時也被算計到如此地步
流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溫纜現在早已沒有當初的溫柔了
那雙銀色的眼睛裡全是絕望和濃濃的歉意
說不恨是假的,說恨吧又沒有那麼恨他,純屬討厭他
之前只是看他不順眼,現在就是完全的討厭他這個人了
至於落,死活與他無關,他自產生意識以來就只想著自由和活著
契約快到了,到那時候,他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落是我的枷鎖,我也是落的枷鎖,契約是有形的枷鎖,而我們彼此是對方無形的枷鎖
我不願放手,他也不願放棄,這樣下去,對誰都是痛苦,尤其是對自已
落即是他最親近的人,也是他最恨的人。
從此,山水不相逢,此生勿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