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過了西橋就能出城了!”

白頌淮臉上全是汙血,全身上下鮮血淋漓,看向金喻,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落魄至此,修為十不存一和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加上這幾個月的折磨。

白頌淮其實很想死。

他的身體甚至不能支撐他御劍太久,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果不其然,還沒到西橋白頌淮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

“金喻,你走吧,不用管我,命數如此。”

他心知肚明,跑不掉,後面還有數千追兵。

金喻一向很聽他的話,現在卻只是埋頭。

到底能不能逃掉,他自已心裡也沒數,他只想要給師尊爭取一線生機。

金喻從儲物袋裡面拿出一顆丹藥。

“師尊,此藥可以助你暫時恢復到元嬰,最多能堅持一刻鐘,若是用法力則只有一擊之威。”

這丹藥的作用讓他恢復了法力但是又沒有戰力,只能御劍跑。

金喻把劍遞給白頌淮:“師尊,你一定要活下去!如果有機會江湖再見!”

金喻掉頭跑向另一個方向,他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接下來的路只能白頌淮自已走。

季千:“毛球啊,大城市就是不一樣哈,看看這橋多氣派。”

毛球抬了抬蹄子,無奈的噴了鼻息。

誰家的馬叫毛球?

攤上這麼個主人,毛球也是沒轍。

忽然,毛球鳴叫一聲,地上被砸出一個大洞。

季千連忙後退好幾步,看著地上那團不斷挪動的黑漆漆的生物心裡發怵。

毛球和他對視一眼,十分果斷掉頭就要跑路。

“嘶嘶!”

那人站了起來手上死死握著毛球的韁繩,隨後當著季千的面翻身上馬,一巴掌拍下去。

馬跑了!

“臥槽!”

僅僅幾息,季千的馬居然被人搶了。

毛球還是個有靈性的,季千卻喊不回來。

那可是他的馬啊,花了半兩銀子的!

於是黑暗中便出現了這樣一副景象,一人為了追馬,腳底都快跑出火星子了慘兮兮的大喊:

“毛球!毛球!沒了你我可怎麼辦啊,毛球!!!”

還好季千是個築基期修士,到了野外掏出劍御劍飛行,要不然真的不一定能夠追上毛球。

兩驅和四驅比真的差太遠了。

毛球緊急剎車,屁股一顛背上體力和法力雙雙為負數的人掉了下來。

季千蹲下來和毛球一起好奇的看著男人。

看不出容貌,身上血腥味濃重,而且這衣服背後有個大大的囚字。

毛球噴出一聲鼻息,救不救?

季千思索片刻,牽著韁繩:“走吧,毛球,我不想惹事上身。”

在修仙界這個地方他要背景沒背景,要實力沒實力,要錢沒錢,能苟活就已經很不錯了。

季千抬腳便走,誰知褲子被人攥著。

地上的人意識渙散,但是手上力氣卻很大,完全憑藉著強大的求生意識在說話:

“救……救救……我……”

季千心中掙扎片刻,救人往往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我知道……玄安宗……的底蘊……在……在哪裡。”

自從玄安宗被滅了之後剩下九大宗門便瓜分了玄安宗的資源,底蘊被找出來三個,但是傳說中最強大的底蘊仍舊無法找到。

季千:“毛球,其實我覺得這個麻煩也沒啥事。”

毛球垂下腦袋,它不太理解季千的想法。

黑夜中,兩人一馬穿梭在其中。

季千一直居無定所,大部分都住在山裡當野人。

沒辦法洛城房價貴,打三百年工不吃不喝都不一定能買得起,就連參觀也只敢在城邊緣。

季千一回到自已搭的簡易小茅屋,把白頌淮放下來給他洗臉。

隨著臉上的血漬被洗去,一張乾淨英俊的面容展現在季千眼前。

“臥槽!!!”

季千被嚇得腿軟:“臥槽,白頌淮!!”

玄安宗宗主!!!

原本在吃草的毛球,草還沒吃完季千就衝了過來,馬嘴裡面奪食。

“毛球,我們惹上大麻煩了!”

毛球不明所以,只是跟著季千走,屢屢回頭看看自已還沒吃完的草。

季千也是屢屢回頭,白頌淮現在可是修仙界重點通緝物件,就算他知道玄安宗的底蘊,季千也不想某天被抓到然後死無葬身之地。

今天的夜晚彷彿比任何時候都要長,月光撒在小破屋的房頂上如雪一般淒涼。

毛球不解,這個房子花了八天才完工就這麼不要了?

季千像是看懂了毛球的想法,喃喃道:

“能夠成為一代天驕的魂滅之處是小破屋的榮幸。”

白頌淮雖然在原著裡被描寫的跟個妒婦一樣,但是他這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也是玄安宗千年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子。

風光無限,萬人敬仰,這一輩子夠本了。

一個月後,又是陽光明媚的一天,季千去菜市場門口看老爺子們下棋,順便聽聽奇聞異事。

從老爺子們口中季千得知,前幾天玄安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已經被處死,過段時間便會當眾處死玄安宗宗主。

季千眼中滿是疑惑,不聲不響的回到了住處。

這裡是錦城,因為上次的事,季千離開了洛城。

繞過好幾處小溪,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才回到家。

只見一個身形瘦削的男人在馬廄前餵馬,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身上看不出有半點傷。

“您身體好了嗎?”

白頌淮的身量和季千差不多,他身上的衣服都是季千的,明明是一樣的衣服,白頌淮穿起來就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毛球也很親近他。

季千心道:人比人氣死人。

白頌淮轉身,因為身體還有些問題唇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再加上冷清淡漠的臉,整個人透著一股陰鬱灰敗的感覺。

像一個落入深淵的仙人。

“好多了,承蒙道友幫扶。”

季千擺擺手:“我不是什麼大好人救你也是有條件的。”

白頌淮道:“位置我已經畫在了紙上,道友一看便知。”

曾經的一宗之主現在只能靠出賣宗門底蘊才能獲得生機,白頌淮卻泰然自若像是沒有半點不滿。

季千進屋,一張剛畫好的地圖擺在桌上,墨跡都沒有完全乾。

季千:“白宗主,我們可能要離開這裡了。”

白頌淮道:“在底蘊開啟之前,我都會待在道友身邊,哪裡都不去。”

季千:“………”

白頌淮以這種方式來證明這東西是真的,季千也是真的沒想到。

“白宗主就不怕我殺人奪寶嗎?”

白頌淮笑了笑:“你不是這樣的人。”

這最後一個底蘊的開啟方式除了歷代宗主,沒有任何人知道,白頌淮心裡明白季千一定不會殺他。

他現在修為盡失,身體就像個破敗的紙風箏,離了季千死在哪都不知道。

季千剛剛經歷了一場頭腦風暴,轉頭看向白頌淮。

服了,他沒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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