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星霜荏苒,居諸不息。四十年功夫,他刻苦研磨,終成劍客。

他,就是那劍客,也是江湖的一凡夫俗子,名叫墨染傾城。劍客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劍嘯、劍氣、劍芒、劍罡、劍勢、劍意。這恐怕是墨染傾城心中最想得到的答案。

於是,二十五年前,青春年少的墨染傾城還是帶著對生活的嚮往和目標踏上了征途。

唐朝中期,在中州地帶,有一少年姓墨染,名傾城,自小就仰慕俠士和文人騷客,不但喜讀詩書,更偏好古之俠客行俠仗義之事,並以文武劍客自居。

墨染傾城,寓意為用墨家柔中帶剛的文筆思想鋒芒浸染靈魂,用寶劍剛中帶柔的劍意劍罡歷練身軀。自幼開始,詩仙太白的《行路難》《將進酒》中的一闕闕詩詞畫意便融入到他的思想與靈魂中。隨著年歲漸長,墨染傾城自覺武功大成,便辭別家鄉父老,遊歷江湖。

墨染傾城家有一口家祖傳寶劍,名叫墨劍,相傳是由天山寒鐵淬鍊而成。這把寶劍吹毛立斷,通體散發著陣陣寒意,到夜晚時更是顯出凌厲幽光,讓人一看就知這是一把絕世好劍。

這一年冬天,墨染傾城行至幽州路上,遭遇到一陣大暴雪,道路溼滑,行走艱難。墨染傾城孤身一人,陪伴他的只有這匹馬和行李。凍得瑟瑟發抖之時,突然看到前方一家客棧。欣喜之餘,他便竭力加快步伐趕到了客棧。

這裡,光線飄忽黯淡,但溫暖無比,屋內溫著燒酒,碗裡盛著蠶豆、花生米等下酒菜。加之外邊暴風雪的虎嘯聲,更加劇了墨染傾城的飢餓疲憊感。

此時,正好有一幫其他旅客被困到了這間小客棧,性格直爽的墨染傾城顧不上那麼多便和諸人天南地北的喝酒侃了起來。因為墨染傾城的背後綁著一把長劍,又是一副帶著斗笠的俠客打扮,一下子就成了場中焦點,眾人紛紛向他詢問行俠仗義之事,要知道在當時民間尚武之風濃厚,對於俠客,百姓們可謂是又敬又畏,因為他們有武藝在身,一言不合,血濺七步,可謂是社會中的危險分子。

酒過三巡,墨染傾城很享受周圍人的追捧,“鏘啷”一聲拔出了背後寶劍,只見那劍伴著幽光像是直刺進眾人眼裡,他們齊齊後退一步,進而向他投來了仰慕、欽佩、畏懼等等各種眼光。他掃視一圈,朗聲道:“鄙人行走江湖,身無其它,唯有此劍,墨某自小就聽聞妖怪害人,惟願憑一人一劍,斬妖除魔,還天下朗朗乾坤!”

話音剛落,喧囂的客棧內一片靜寂。眾人一時間身心被奪,場中竟落針可聞。及至片刻,角落中有一書生打扮的人出聲問道:“少俠好氣魄,好膽量,不知上沙場可斷人兵器?”

“哼!我這寶劍連妖魔都可斬得,區區凡刃觸之輒斷!”

“少俠好膽量,風華正茂之時竟有如此膽魄!敢問尊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叫墨染傾城,此次上路意在尋找劍客的最高境界,亦做到無愧於心,如此而已。”

眾人中雖有心質疑,但看他寶劍在手,均沒有膽量回問。

墨染傾城當晚酒足飯飽,美美地睡了一覺,在他看來,沒有比此刻更愜意的事情了。

第二天清早,雪已停,墨染傾城便騎馬上路了,走了一段路,忽地看見後面一馬向他趕來,原來是昨夜的角落書生,那書生問道:“墨染少俠可是南下?”

墨跡傾城回道:“我正要去南府一趟。”

“可否和少俠同行?”墨染傾城和書生一同上路了。

路上,他們有說有笑,談天說地,不知不覺,天色暗了下來,頓感時光的飛逝。

到了傍晚,書生向墨染傾城道:“我有一故交好友在城外有一棟房宅,少俠不如和我同住,雖不是瓊樓玉宇,但是也勝過小小旅店客棧。”

墨染傾城一想也好,他自從遊歷以來,只有出項沒有進項,能省一點是一點。二人到了書生所說的宅子門外,書生上前敲門,半天無人回應,門輕輕一推竟然開了,二人相繼進入,少傑發現整個宅子好像好久沒人居住的樣子,到處是蛛網和雜草。這時書生走過來道:“我那故友在不遠處還有一處宅子,他想是搬到那裡去了,少俠在此處稍等,我去那邊看看,再託人來接你。”

墨染傾城不疑有他,辭別了書生便找了一間屋屋休息。

深夜時分,外面寒風呼嘯,冰冷刺骨,墨染傾城翻來覆去睡不著,時不時把單薄的衣被往身上包裹。

後半夜,墨染傾城實在等不住書生,便想出門尋找,誰知宅院大門竟被從外面鎖住!

墨染傾城大驚,連連急呼,夜黑風高、陷入一個無人的廢舊宅院,普通人都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他在江湖遊歷多年的劍客!

原來那書生在旅館不爽墨染傾城的所言所語,正好在路上又碰到,便騙了他來到了這附近聞名的鬼宅並鎖上了院子大門,想好好嚇一嚇這個狂妄無知的年輕小子。

此時,飢困交加的他倦意上湧,不得不在那間破屋裡倚劍淺睡,雖然不知書生有什麼陰謀詭計,但他自持一劍在手,天下我有,也並不畏懼。屋外屋內有無數徜徉的靈魂在飄蕩,有的是一副骷髏,有的沒有雙手,有的沒有雙眼,更有甚者只有一個空空的頭顱在飄揚。

忽然,一聲犀利的聲響,窗戶被震碎,窗子外竟伸進來一張巨臉,那臉的長度和墨染傾城的身高仿似,但是寬度卻是有他三人寬,看到這巨臉的一瞬間,墨染傾城握劍彈起,做好應戰。多年江湖遊歷的經驗告訴他,先下手為強的重要性,要是讓此等龐然大物率先攻擊,那他可就沒有活路了。

墨染傾城提劍前刺,可是還沒刺到,只聽見巨臉大笑,甕聲道:“你要給我剔牙麼?”

墨染傾城再次使出渾身解數,凝神聚力與劍鋒一點,再次向巨臉刺去。原以為這次可以刺中,可偏偏劍鋒抵近那一刻,卻使不上力氣,握在手裡的寶劍瞬間變得鬆軟,像要被折斷。

“哈哈!哈哈!”巨劍大笑起來,呼聲震天,房屋好像要崩塌了一般,瓦礫塵土刷刷地落下,雜亂不堪。墨染傾城渾身震顫,“噹啷”一聲,他的手再也握不住劍,眼前一黑,渾身癱軟。

此刻的墨染傾城,在沒弄清對手身份情況之前,不甘示弱,他身體裡的熱血與傲骨都不肯服輸。他用盡力氣把劍鋒狠狠刺入腳下土地,右手緊握著劍柄,單膝跪在地上,始終不肯倒下。巨臉在狂風怒吼,墨染傾城在苦苦支撐,雙方就這樣對峙著,好像要耗費比拼光最後一絲氣力。

墨染傾城此刻體力耗盡,心想:“這次估計要栽在這裡了,人固有一死,只是早晚,只是這時死得不明不白。唯一遺憾的是不知道對方是何方高手,功力能達到如此上乘境界。”

慢慢的,墨染傾城心中憋著的那股氣力消失殆盡,他慢慢變得絕望。即使自已是一名劍客,此刻也有一種鐵漢柔情,他想起了遠方的家人和父老鄉親。

正在此時,一陣異香襲來,巨臉退了出去,從門口進來兩列挑燈的丫鬟,左右站定,手中鈴鐺叮叮作響。

墨染傾城的體力竟在慢慢回升。

少頃,一嫵媚少婦走了進來,他身披藍色披肩,一頭柔順長髮散在肩頭,一顰一笑無不魅惑人心,尤其是那一口櫻桃小嘴,誘惑著人想要一親芳澤。自打少婦一進來就好似魂被勾了過去,眼看越陷越深,心中不知從哪裡迸發出一股力量,猛地一咬舌頭,從這魅惑中清醒了過來。

“咦”少婦對他的表現似有意外,展顏一笑,這一笑如此明亮,墨染傾城連忙轉過頭去不敢看她,那少婦走到他的跟前拾起了那把寶劍,仔細端詳了一會,忽地問道:“你可姓墨?”

墨染傾城神色一驚,這女子怎會知曉他的性名?

沒等他的回話,這少婦又說道:“我與你家先祖陳仙師有舊,當年他與吾等理念不合又深受重傷,進而遠走天涯,現在怕是已經身死道消了吧。”

“這....我不知道。”

“我也沒指望你能知道,哼!這口劍現在在你手中可算是埋沒了,當年它在你先祖手中不知飲過多少妖魔鮮血,斬過多少仇敵頭顱,可嘆可嘆呀!”

“也罷,你我今日有緣,還有一份關係所在,觀你似有幾分膽魄,今日就傳你這柄劍的真正使用方法。”

墨染傾城大喜,連忙跪倒在地:“請前輩教我!”說著,那劍在女子手中嗡嗡作響,光芒大盛,接著從墨染傾城手心飛出一束鮮血飛向劍身,忽地墨染傾城感到此劍已與他心神相連。

有此劍的加持,墨染傾城體力已恢復大半。

他連忙感謝,那嫵媚女子卻說:“我傳你一個口訣,使你能夠斬妖除魔,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自恃此劍而作惡多端的話,那我一定會清理門戶!”

“墨染傾城一定不負仙師所囑,定會努力斬妖除魔。”

“此地魑魅魍魎也被我斬盡,今夜你可在此休息,十年之後,若是有緣可去太行山上尋我。”

那女子說完便坐在巨臉所在巨人的肩頭,飄然遠去了。

墨染傾城驚訝之餘又感到一絲留戀。

到了天明,墨染傾城正熟睡,忽聞大門響動,只見那文士笑嘻嘻入內,墨染傾城頓時氣往上衝,就要發作,忽地想起女劍仙叮囑,強按下怒氣。文士笑道:“實在對不住,在下昨夜迷了路,到現在才找回,哈哈,墨染少俠昨晚睡得可好?”墨染傾城冷笑道:“滿嘴胡言亂語,要不是師傅叮囑,定要你血濺當場!”忽然又笑道:“雖然你不安好心,但是神劍與我心血相連,也是拜你所賜,因禍得福,你我恩怨兩清。”故而不再多言,拂衣而去。

那書生聽他所言,又驚訝又疑惑,不知這位劍客在夜間經歷了什麼。

自從墨染傾城得到劍術真傳之後,認知和心境直線提升。

經歷諸多困苦和磨難之後,他的心態再次發生了變化:善良直爽的背後,多了幾分凌厲;苦練劍術的背後,多了幾分文墨;感情多愁的背後,多了幾分自然;江湖爭鬥的背後,多了幾分忍耐;爭名奪利的背後,多了幾分平淡。

墨染傾城,他就是一個江湖俠客,一個凡夫俗子,與其他人無異。不同的是,每次遭遇挫折困難後,他會思考、改正。

歲月繾綣,葳蕤生香,幾弧風月,屢變星霜。

多年之後,那個書生屢屢聽見江湖傳聞,說是有個叫墨染傾城的劍客,劍法通神,斬妖除魔從不收取分文,不由得驚駭異常。

又過了幾年,有人在太行山下碰到了墨染傾城,一人一劍,說是赴一位女劍仙的十年之約。

又過了好多年,有人再次看到了墨染傾城的身影。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墨染傾城,一盅接一盅,看似醉了。他赤紅的臉上,開始迸發出灑脫,好像要迸發出無數的靈魂放飛自我。他,七尺男兒,猛地握起劍,順勢在眼前開始舞劍。對於劍客,手中的青銅劍永遠是他最忠誠可靠的夥伴。此時此刻,這景,這人,這酒,這天,這地,都在他朦朧的眼神中翻轉,彷彿全部融入他的腦袋中去。墨染傾城,這位歷經成長頂天立地的劍客,彷彿要用手中這把劍劈開大地,鑄就一幅屬於自已的壯麗畫卷。墨染傾城眼神雖朦朧但神色很堅定,他手握長劍猶如靈蛇出洞,一擊即中,又如雷震,勢不可擋。他巧妙地躲避,同時以攻為守,劍勢連綿不斷。就這樣,來回數次迴圈。忽前忽後,時而翻滾在地,時而躍起在空中……

那是他在塵世間的最後蹤跡。這一年,墨染傾城的劍術達到了他認為的最高境界:劍罡。

霎那時,這劍客就藏在我心中,它手裡握著的青銅劍,已深深刺進我心。

墨染傾城,他就是我內心的一個化身,我想擺脫於現世的羈絆、脫離人情世故的紛擾,靜下心來,潛心修煉。

記得《笑傲江湖》裡面任我行的一段話:“人就是江湖,江湖就是人,你怎能隱退於江湖?怎能脫身?”

這個社會,你在其中,透過社交、工作、生活接觸各類事,怎能擺脫自我、脫離於社會之上呢?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水更流。

此刻,我好想與墨染傾城圍爐煮酒,暢談心扉,一吐不快,做一名“天涯紅塵客”。看遍世事紛擾,讀遍萬千人心,管他醉還是醒,世事若星辰,不再煩人心。

墨染:“你是何人?為何如此沉醉?”我:“鄙人乃江湖一草芥,混口飯吃。”墨染:“看你甚是苦惱,世間何事如此耗費心力?”我:“說來話長,鄙人已過不惑,一事無成。天天看時光荏苒,念蹉跎光陰,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工作熱情與活力。”墨染:“兄臺可否舉個例子?”我:“哎!亂世紅塵多紛擾,但願長醉不復醒。男人四十,矛盾與機會並存。我現在不尋求機會,只求化解矛盾。”墨染:“世事無常,實則正常。”我:“墨染兄,我何時才能度過這個關卡,耗費的精力太多了。如何幫我破這個局?”墨染:“方法倒是有幾種,就看你願不願意嘗試。”我:“如果能快速破局,我當然願意努力嘗試……”墨染:“在下能否和我同臺比一次武?不論勝負高低,只求切磋。”我:“這……好吧。”

想方設法突破、破局。這,也許就是我內心所盼所望。我與墨染傾城如何比試呢?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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