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交火
“師傅，你現在還好嗎？”
卡佳拖著被掀翻在地的師傅，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那堆木頭箱子後邊，讓老警察背靠一個箱子，接著一邊準備檢查師傅的傷勢，一邊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咳咳，他打到我防彈衣上邊了，咳咳，艹，我肋骨好像斷了一根。”
老警察咒罵一聲然後，然後摸了摸自已身體的左邊，藍黑色大衣被打了一個洞，一顆子彈剛剛好鑲在防彈衣的陶瓷防彈插板裡。
“嘶——呼！”
老警察喘了兩口，拿出隨身攜帶的小刀，把子彈彈從防彈插板裡邊撬了出來，拿在手中端詳一眼隨手丟掉：
“*39毫米BP彈，燃燒充分，沒打穿，穿透力不如SVD，對面用的應該是AKM突擊步槍或者衍生型，射程大於咱倆的垃圾AKS-74U，應該有瞄具。”
說著，兩人看看自已手上的短步槍，有些無語。
AKS-74U突擊步槍因為槍管短，火藥燃燒不充分，射程與殺傷力，穿透力都低於AK-74與後續的各個型號，阿富汗戰爭中的蘇軍和三次車臣戰爭中的俄軍都對此頗有微詞，這種東西也只是發給特種單位和軍官使用，比如空降兵和坦克兵。
在前76近衛空降旅服役的老警察當然也不喜歡這東西。
“我們得想辦法解決這個這破槍帶來的劣勢。”
老警察表情嚴肅的說道，一邊目光掃過周圍的環境，一邊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已身上的帶了的東西，突然眼前一亮，從大衣口袋裡摸出兩顆震爆彈。
這是他之前從武器包裡拿出來帶上的。
“卡佳，我這裡有兩塊震爆彈，你帶了幾顆？”
他迅速向卡佳展示了手中的震爆彈，一邊詢問道。
“我沒帶震爆彈，但是小檸檬帶了三顆。”
卡佳掏了掏口袋，從裡面掏出三顆RGN進攻型手雷展示給了自已的師傅。
老警察點點頭，低聲說道：
“很好，手雷勻給我一顆，震爆彈你拿一顆走，待會開槍別猶豫，該丟就丟，不要怕見血，先衝過去，咱倆只能打短的。”
他和卡佳知道，他們必須利用手頭的每一件裝備，才能在這場戰鬥中取得勝利。
老警察迅速制定了一個計劃。他們將利用震爆彈和RGN進攻性手雷來製造混亂，藉此機會接近敵人，利用AKS-74U在近戰中槍身短，方便機動的優勢。
他將手雷拉環掛在槍管上以此備用——這是一種實戰派的做法，前俄軍和第三次車臣戰爭老兵很多都會這麼做，方便隨時取用。
“卡佳，聽我指揮。”
老警察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的開了口：
“我數到三，就會投擲第一顆震爆彈，然後我們交替射擊躍進，製造短期持續的壓制，先離開敵方射界，對面已經散開了，咱倆得先衝出去，讓這裡亂起來，亂起來就有機會。CQB戰術別忘，待會我可能沒辦法救你，你當心點。”
卡佳點頭，他的手指緊握手雷，準備按照老警察的指令行動。
“一——二——三——！”
隨著老警察的指令，第一顆震爆彈被投擲出去，準確落在廠房中間，剛好在空曠區域，也就是老警察判斷的敵方下一個射擊點最有可能存在的方向。
“BOOM！”
震爆彈爆炸，產生的強光和巨響暫時擾亂了敵方的視線和聽覺，但效果不會持續太久，因此老警察和卡佳必須迅速行動。
“噠噠，噠噠噠！”
老警察示意卡佳立刻衝向乾涸的焦化池作為第二掩體，同時迅速開槍進行短點射，潑灑射擊對方可能的藏身方向，防止對方抬頭，並且自已向第二掩體——鑄鐵焦化爐後方躍進。
同時準備好了一顆RGN手榴彈。
在躍進到指定位置後，老警察靠在了焦化爐子後邊，一邊換彈，一邊給舊焦化水池裡的卡佳比了個手勢，後者立刻會意，將AKS-74U舉過頭頂，以水池為戰壕，撩著槍對著前方打了一梭子。
耳濡目染，實戰派不會和理論派一樣，殺人不是live game下場，不存在規則，撩槍殺人是一種好辦法。
突然，一陣槍響傳來，長短點射都有，焦化爐被打的叮叮噹噹響個不停，老警察身旁的地面被子彈打出一個個彈坑，他朝旁邊瞥了一眼，確認了子彈是從右前方潑灑而來的。
子彈在焦化爐上產生跳彈，是呈銳角射入的，這說明敵方佔領了高地，而對方的高地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帶孔洞軋製鋼板焊接成的平臺而已。
他又看了自已左邊舊水池戰壕裡的卡佳，他也被對方的武器壓制住了，現在匍匐在沒有水的水池裡，和自已打手勢，然後往更遠處以低姿匍匐，爬到了遠處的水池盡頭旁的一個翻倒的裝煤車旁邊。
而在150米左右開外，三名武裝分子突然從一堆工業儀器後方竄了出來，很明顯是帶了任務的。
對方人多，完全是有能力採取迂迴包抄戰術進行襲擊的。
正面火力壓制，側面迂迴突擊射殺敵方，非常經典，是寫進教科書的戰術。
對方看見運煤車後面趴著抱著槍的卡佳，立刻抬起槍扣動扳機。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陣青煙飄起，幾名武裝分子仰面躺倒在地，面部腿部中數槍，當場死亡。
焦化爐後面的老警察收槍，朝著徒弟大喊一聲：
“卡佳！你怎麼樣！”
卡佳翻過身，高舉大拇指，剛才那些人的武器打中了他防彈衣的背部，而陶瓷防彈插板擋住了*39毫米口徑步槍彈。
接著，小警察挪動兩步，掏出自已的震爆彈，拉開拉環一口氣拋了出去，而他丟擲震爆彈的行為導致了集火，一發子彈擦過了他的手，險些打中他的手指。
丟出震爆彈後，卡佳立刻隱蔽，順便將旁邊屍體上的步槍拽過來兩把，然後快速抽走好幾個彈匣。
現在他看清楚了，敵方裝備的是AK-203突擊步槍，在現代化程度上遠遠超過自已的AKS-74U，並且裝備了PKM-75高效能直瞄準鏡。
“BOOM！”
震爆彈爆炸，又是一陣高聲高亮，迅速壓制了對方的武裝分子，使敵方暫時失去了作戰能力，兩名警察抓住機會立刻衝了出去。
儘管敵方可能配備了降噪耳機，但震爆彈的強烈閃光和巨響仍然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干擾，使他們在幾秒鐘內難以有效瞄準和反應。
二樓平臺上的人立刻臥倒規避高爆彈的影響，而下方的撤進了牆後，待到震爆彈影響結束，其立刻閃出掩體開始準備射擊。
而等待這幾名武裝分子的是前滾翻戰術規避躲入下一個掩體的老警察和躍進掩護射擊的小警察，以及他們一直掛在槍管上的RGN進攻型手榴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