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瞪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林允則,如果侵犯孟小羽的真的是你,那你這就是犯罪啊!在任何違背婦女意志情況下發生的性行為都是犯罪,可以給你判刑的!”

猝不及防的轉折讓男人訝異一陣,忽然間他冷笑道:“哦,是嗎,有本事拿出證據去告我試試?”

這下問得好,夏語答不上來了,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哪兒有什麼證據,她又不知道孟小羽具體經歷了什麼,難不成還要把肚子養大去驗個DNA?

“別跟我扯那麼多,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

女孩說得憤慨,一把甩開男人的手,毫不客氣給了對方一記白眼,重重地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真是太過分了!不負責就算了,懷了孩子還得受這樣的氣!打死我都不會嫁給這種人!不要臉!渣男!渣男中的極品!”

夏語憤憤然地把林允則罵了千遍萬遍,想到他可能對孟小羽做得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覺得無比噁心,之前對他僅存的一點斯文印象此時全變成了敗類。

她憤慨地從別墅出來在院子裡走了一圈,轉悠到門口卻見著幾個保鏢拎著幾箱行李往一張車裡放,再走幾步上前,看見車旁抱臂站著一位穿著薄荷色的連衣裙帶著墨鏡的長髮女子。

那不是……賀雅淳麼?

夏語慢慢地走到別墅門口,正巧和她打了個照面。她警惕地看著對方,似乎對那天晚上莫名其妙捱得一巴掌頗為忌憚。

“我馬上就走了,以後你就可以安心地做你的林夫人,再也沒有誰會和你爭風吃醋了。”夏語本想轉身回去,沒想到賀雅淳一個不討喜的問候又將她留了下來。

她看著女人摘下墨鏡,看著她眼裡再也沒有昔日飛揚跋扈的光彩,取而代之是一片死灰般的寂靜。

“我說過我不喜歡林允則,你根本沒必要……”

“那又怎樣呢。”賀雅淳打斷她的話,幾步上前來,穿著高跟鞋的她比夏語高出半個頭,她仰著下巴用下垂的視線幽幽注視著少女,“前幾天我以為自已是最悲哀的人,可是現在我看著你,忽然發現你比我更可憐。”

夏語微微皺眉,臉色不悅,“你這話什麼意思。”

“及時止損是件好事,對吧?”賀雅淳輕笑一聲,眼裡卻沒有絲毫喜悅,“我離開這個地方,仍然有機會去尋找人生的一萬種可能,可是你,孟小羽,你不會了。你只能乖乖地待在這個囚籠之中,花上一輩子的光陰去等一個沒有心的男人。”

沉默的少女不明白女人的話,卻也沒有反駁,只是耐心地聽著,眼中的光輝明明滅滅。

“曾經我有多羨慕你的身份,畢竟你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我想要的全部……可是現在想來,那些東西和自由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還是我這種人活得自在,無名無份,自然無拘無束。”

“你這是在離開之前跟我傾訴一下心裡話麼?”夏語歪著腦袋反問一句,對於賀雅淳平淡的態度甚是不解。

長髮女子輕笑一陣,“孟小羽,為你的人生默哀三分鐘吧!從進了這個宅子開始你就沒有人生可言了,你今後的一切都會被林總牢牢拽在手裡,他不會放過你,你也沒有能力征服他。而你的愛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這種帶著上帝視角的評論方式,讓本來就因為林允則態度而生氣的夏語越發不滿,“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的愛情會怎樣呢?聽你這話恐怕是以為我對林允則餘情未了吧?你放心,我不會……”

“我不是指林總,而是指今後你身邊的所有男人。”賀雅淳再次打斷少女的話,眼裡的冷漠已經堆積成了終年不化的雪山,層層疊疊地堆覆其中讓夏語的後背不住地生出一股惡寒,緊接著賀雅淳低下頭來在女孩的耳邊一字一句地強調,“你註定要成為林總的妻子,從今往後不管你愛不愛他,也不管他愛不愛你,你都不能再接觸其他的男人。林總是死了心的人自然無所謂,而你小小年紀……所以,我在說什麼,你聽明白了麼?”

惡寒的緣由不是賀雅淳冷漠的眼神,而是她口中這個令人絕望的事實吧!

忽然夏語腳下一軟,踉蹌地向後一步,面前的女人伸手穩穩攥緊了她纖細的胳膊,低聲道,“愛情和婚姻這些東西,都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要走了,孟小姐,從今往後,您好自為之。”

說罷,賀雅淳頗為同情地看了女孩一眼,鬆開手來,優雅地戴上墨鏡,和往常一樣霸氣地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地坐進車裡,招呼了司機一聲,紅色的保時捷咆哮著從林宅的大門口駛了出去。

對一個女人來說,和一個不愛自已而自已又無法愛上的男人共度一生是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人來人往的醫院裡,夏語坐在休息區的一角出神,腦子裡反覆迴響著賀雅淳離開前的警告。

她說話的樣子煞是冷漠,可說出來的話卻又句句在理。

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啊,怎麼可以輕易交給一個渣男呢!而且小說裡面還讓他們倆終成眷屬,和強暴自已的人在一起,這簡直不可理喻啊!

夏語心裡感慨萬千,一會失聲痛罵一會又唉聲嘆氣,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完全不得自拔。

不遠處,按照林允則吩咐陪同夏語來做檢查的梅壑清接了杯熱水正往這邊走來,可剛走到桌旁卻被身後突然奔跑而來的女孩撞了滿懷,他一個趔趄,一杯水正好不偏不倚砸在桌上,“譁”的一下好一片水花給正在走神的夏語潑了滿身。

“哎呀呀!”

“孟小姐沒事吧?!”

“你真是個賤人!”

“別打我女兒啊!”

隨著多個聲音的同時響起,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被潑了水的夏語嗖的一聲站起來,撞到梅壑清的女孩已經摔倒在了地上,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婦女大聲吆喝著用手裡的皮包使勁往女孩身上砸,女孩嚇得嗷嗷直叫,胡亂地往梅壑清身後躲;另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婦人從走廊另一端匆忙跑來,和打人的婦女扭作一團、僵持不下。

“你給我讓開,我要打死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小小年紀學狐狸精勾引男人,我們家博倫怎麼就著了你的道了!”

“事情變成這樣,你兒子也有責任的啊!”

兩個婦女一推一讓眼看就要打起來了,周圍的人不明所以都閃開來看戲。夏語恍惚回神過來才發現情況不對,剛想拔腿躲到一邊,沒想到對面上了火氣的阿姨眼疾手快,居然脫了鞋一把扔了過來!梅壑清擋住身後的女孩一個迅猛的側身,直衝而來的高跟鞋竟穩當當砸在了夏語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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