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允則會突然出現在學校,這點是夏語沒有料到的。

俗話說做賊心虛,撒謊被他抓個正著就算了,還被他看見自已在司年面前的樣子,她竟有些擔心剛才自已是否露出過什麼悵然若失的表情,會引得林允則懷疑。

索性,林允則今天不打算與她計較,只是繼續在嗆聲:“還愣著幹嘛,被學長偷了魂,都不知道回家了?”

夏語白他一眼,鬱悶地踱步過去,“能不能好好說話,人家幫忙送了手機的。”

“呵,你知道他是誰麼?”

“還能是誰,助教啊。”

林允則雙手插在衣兜裡,幾乎是用下巴在打量眼前嫌棄他的少女,“司年,雙魚傳媒董事長的二公子……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傳出些不好聽的話……”

什麼情況?怎麼在這裡隨隨便便碰上個人,還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就不能給她一個平平無奇的NPC?

“我和他能走多近?難不成我還能和他透露企業機密?”夏語沒好氣地反問,繞開林允則身邊自顧自開啟後座車門。

林允則卻忽然拎住她的後領,低眸提醒道:“今天我開車,你,坐副駕駛。”

“哈?這又是為啥?”

“因為我不想看起來,像一個接你回家的司機。”倨傲的男子扯出一個略顯得意的笑容,瀟灑地上了車。

夏語的白眼快翻到了天上,心中可愛的羊駝們又開始咆哮了。

初秋的夜晚透著涼意,用完晚餐後,林允則便回到了市區的公寓,而夏語則是少見的在別墅裡轉悠一圈,找到了孟小羽曾經練習畫畫的地方。

那是一間寬敞明亮的畫室,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裝飾石膏像和花草,白色的法式視窗周圍飄著棉質的蕾絲窗簾,物件擺放得亂中有序,在一種凌亂不堪的狀態中卻又透出一股熱愛生活和藝術的氣息。

那些沒有創作完成的畫,乾涸的顏料桶,灑落在地板上的色塊,都無一不在刻畫著這個陌生的小姑娘在她腦中的形象。

夏語揭開一張白布,看見畫布上一片嬌豔的玫瑰花叢,還有一位坐在花葉下看書的白裙少女。

溫暖的顏色讓她感受到光的形態和溫度,顫動的花葉送來的微風中的花香。

一時之間,她竟有些羨慕。

夏語本身對畫畫是有些興趣的,但是因為家庭環境,並不能支援她去系統的學習畫畫。

她小時候都是自已臨摹一些漫畫作品,白描或者鉛繪還看得過去,在外行人眼中也算是畫的好看,但是沒有學過色彩理論,也沒有用過顏料作畫練習,她繪畫的色感非常差,經常把好看的線稿活成又髒又舊的顏色。

長大之後學業壓力和工作壓力增加,讓兒時的夢想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因此,本想逃避孟小羽的繪畫專業,但又想到自已半途而廢的願望,她又忍不住想去探究一下。

那些她不知道名字也分不清質感的顏料,塗在不同畫布上的感覺,究竟是怎麼樣的。

孟小羽,天之驕女,孟家的掌上明珠 ,還有常人羨慕不來的藝術天賦,對她這種人來說,夢想什麼的,不過是人生的點綴,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是不需要過多努力就能實現的事情。

如果實現不了怎麼辦?

大不了再換一個,反正他們多得是試錯的機會,世界對於他們的包容度也格外的高。

想到這些,看著那些自已絕不可能畫出來的作品,夏語心中忽然有點點酸澀。

她本以為孟小羽就是一個傲嬌任性的大小姐,就算自已變成她,有各種光環加身,遇到問題也一定有人能為她擺平一切。

可是,只有孟小羽能做到的事,只有她能畫出來的東西,夏語要怎麼偽裝呢。

在她穿越到這裡之後,從來沒有來過畫室。

出於對孟小羽的瞭解,就連梅壑清都已經察覺到她的不同,那麼林允則肯定也知道了什麼。

只是,只是他由於某些原因沒有揭穿吧?

夏語不由得產生這樣的懷疑。

那麼,油畫課還要繼續上下去嗎?她心中糾結。

畢竟在那個地方,也能碰上“李謹丞”,哦不,司年。

可是, 看起來脾氣很好、幽默健談的司家二公子,為何會快讓林允則感覺不對付呢?

難道是小說裡常見的,商業競爭的關係嗎?

對於這單,夏語感到非常好奇。

於是,在第二天上學路上,梅壑清送她去學校時,她假裝無意地和他討論起了這個話題。

清晨的日光總是充滿生機,夏語很喜歡坐在早上的巴士裡看著周圍趕路的各色行人。

在一個紅燈的路口,她忽然提到自已昨天丟了手機的事情,並告訴梅壑清,那個還給她手機的人,和她在曾經世界中相處很好的朋友,長得特別相像。

說起這話時,梅壑清不由得抬頭看了眼後視鏡,“那位先生,就是你剛來這邊時,在醫院裡遇到的麼?”

“是的。”夏語毫不隱瞞,似乎是因為梅壑清知道她的身份,所以她預設自已可以和他講些心裡話,“其實我還挺驚訝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無巧不成書……再這樣發展下去,我要真的懷疑自已是重生在小說世界裡了……”

突然間,她發覺自已說錯了話,又連忙解釋,“我不是說,這是小說世界……我只是覺得,一切過於巧合,就好像有執筆人在安排我們的命運似的……可能我比喻的有些誇張,但是你也不要往心裡去哈……”

梅先生向來神色冷靜,喜怒不輕易言表。

他平靜的啟動油門,在柔和平穩的車速中,用低沉磁性的嗓音叨唸了一句,“不,我時常也會有這種感覺。”

夏語聽過,略作思考,只當他是在附和自已的話,便繼續道:“不過林總知道了這件事,他好像不太開心……是不是,在生意上和他們家出現過什麼過節?”

冷峻的保鏢先生直勾勾看著前方,一隻手瀟灑地打著方向盤,窗外的陽光斑駁地灑在他骨感的手指上。

“過節倒是有些,但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那就說不定了。”

嗯?

梅壑清的話,看似什麼都沒透露,實際又暗示了更多。

不是生意的問題,那就肯定是私人問題了。

夏語挪了挪身子,湊近了些,小聲問道:“方便透露一下嗎?我不太瞭解林總,為了能友善相處,還需要獲得更多和他相關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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