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意山是為外門靈動期的弟子授課所在,是外門乃至整個宗門的基石。

其山峰巒錦繡,坐落於太儀宗外十八峰的中,被外事峰,器峰,丹峰,靈植峰環繞。山腳山林幽靜,蔥鬱的樹林中可見小徑蜿蜒曲折,林蔭掩映下,清風拂面,令人心寧神靜。

沿山體而砌成的石階,錯落有致地層疊而上。每一級階梯都由青柱玉石鋪就,氣勢磅礴,不失莊嚴肅穆之感。

顧宓尋階而上,不久就來到山腰道場處。石階盡頭立有一座巨大的石牌坊,上刻“長意山”三個大字,字型蒼勁有力,氣息雄渾。

寬闊的廣場上無數外門弟子分佈各處,有的拿著長劍揮舞,劍芒閃爍,劍氣澎湃切割著空氣。有的揮舞著拳頭,間隙閃現出流光溢彩的拳影,每一拳每一腳都蘊含著強勁的力量和靈性。

此刻道場上的弟子便不下千人,俱是朝氣蓬勃,神采飛揚,盡顯大宗門的氣派。

顧宓今日的課還在山上,所以她匆匆掃了一眼,便又尋個上山的石階而去。

她雖未在意,卻沒發現道場上的弟子中,有人抬頭看了她一眼,面露喜色。

山腰往上建著數座寬敞的院落和小樓講堂。各色房屋繁而不亂地分佈在山間,屋頂覆著青瓦,牆體由白色石塊砌成。院落周圍綠樹成蔭,花木扶疏,抬眼看去,便是一片清幽寧靜。

原身之前是靈動期九層的修為,雖然如今修為只有靈動六層,但對於她來說,不過是簡單的靈氣積累,並不存在瓶頸,不過是些許時間問題。

所以當她走入針對靈動期九層的課舍時,不僅是弟子們愣了一下,高臺上準備授課的師長也停下了動作。

顧宓看了眼課舍內的同門,嗯,果然都不認識。

之前原身少與外門弟子深交,但畢竟常常上同一門課,總有幾個關係還算熟悉的夥伴。

如今她缺席了兩個月,同個修煉進度上課的就不是那一批人了。

她旁若無人地走到講堂最後坐下,便聽見有人對她說:“這位師妹,是不是走錯了課舍?”

顧宓抬頭,見她前方一名藍色衣衫的男弟子正轉頭看著他,隨著這一問,周邊好些弟子也朝著她看了過來,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已如今顯露在外的修為才不過靈動期三層。

剛要解釋,身邊就想起一個嬌媚的女聲:“胡師兄,多謝你提醒,但這位師妹是因之前受傷,才修為掉落,並不是走錯了課舍。”

這人說完便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顧宓的旁邊。

顧宓定睛一看,原來還是一個熟人——秋從心。

秋從心對顧宓展顏一笑,臉頰旁微卷的碎髮俏皮地跳了一下:“顧師妹,你不怪我多管閒事吧?”

說是怕自已多管閒事,表情卻不以為然。

顧宓當然從善如流,也抿嘴輕笑:“多謝師姐為我解圍。”

秋從心見她仍舊親切好說話,便也更熱情了些。

“顧師妹,那日我見你修為還很虛浮,今日你就靈動三層了,看來宗門裡說你修為被廢,再不能修煉的那些話果然是假的咯?”

宗門裡關於自已的傳言就這麼豐富嗎?

顧宓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此前是傷得有些嚴重,師姐恐怕也知道我本來就資質不佳,受傷後修為掉落,便更礙別人眼了。”

秋從心一見顧宓這麼“傷心”的模樣,心中的正義感就猛地膨脹起來。

“你能礙著誰?那些得了眼紅病的人,不知道靠自已的實力說話,整日就眼饞別人的東西。下次再有人說師妹的閒話,我便狠狠罵他一頓。”

“師姐沒有關係的,不要因為我和別人起衝突,我都已經習慣了。”

被顧宓崇拜的眼神看著,秋從心哪裡還記得自已幾斤幾兩,只覺得師妹簡直柔弱不能自理,自已需得好好護著她才行。

於是拍拍顧宓的頭安撫道:“別擔心,下次我一定把他們的臭嘴撕爛!”

已經從罵回去變成了撕爛嘴,很好。

臺上的師長開始講課,兩人也停止了交談。

長意山上的課程本就是針對基礎薄弱的靈動期弟子,所以其中涵蓋了各種修真技巧和羅浮界的各自基礎知識。

顧宓在黑黎界整日打來打去,大半時候跟羅浮界底層疲於奔命的散修差不多。

半日的課程上完後,顧宓不僅沒有不耐,反而讓興致勃勃。

秋從心伸展了一下手腳,問顧宓:“要不要去靈膳堂吃飯?”

靈膳堂特意安置在長意山的一旁的青禾峰,名曰清心峰上。

青禾峰雖不及長意山那般秀麗,卻也別有一番風情。本就是因為地脈特殊,專門用於宗門內各色靈谷和食用靈草的種植。

考慮到外門的靈動期弟子眾多,在突破到通玄期之前,多數弟子都會選擇食用靈食來補充體力,所以青禾峰山腳便建起了靈膳堂。

顧宓被秋從心拉著進了膳堂,突然被旁邊一人撞了個踉蹌。

一位外門弟子冷笑著,目光銳利地盯著顧宓,似乎有些不悅。

“嘿,這不是我們太儀宗最廢物的親傳嗎?怎麼跑到我們外門來吃飯?是內門終於不願意再養廢物了嗎?哈哈哈”

陳文無不得意地嘲諷完顧宓後,他身後一幫外門弟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顧宓皺了皺眉,不打算理會他,徑直往裡面走去。

陳文卻似乎並不打算就此罷手,他走到了顧宓的身邊,再次故意用力撞了一下顧宓的肩膀,聲音更加嘲諷:“哎喲,我們這位親傳弟子不僅身子被破了,看來這嗓子也壞了,成了啞巴了!”

秋從心一張臉已經氣得通紅,不顧顧宓用力拉著她的手,衝到那名弟子面前,一拳狠狠地揍到了他臉上。

“你敢打我!”

陳文捂住臉,一臉的不敢置信。

“打你就打你,還要給你主人說一聲嗎?”

意識到自已被罵成了狗,陳文怒喝一聲,雙拳銀光閃現,呼嘯著朝著秋從心砸了過去。

顧宓臉色沉鬱。

原身這死丫頭是怎麼混的,為什麼誰都覺得自已可以來踩她一腳。

真是讓人沒食慾。

顧宓閃身擋在秋從心面前,閃著金光的光盾穩穩攔在了那人的拳頭上。

他只覺得自已的手彷彿陷入了堅硬無比的石頭裡,卡在一處動彈不得,進退維谷。

“這位師弟,是在和我講話嗎?”

顧宓好似溫和有禮地問道。

“你個廢物裝什麼裝!”

陳文臉上浸滿了汗,但任憑他如何努力,也不能把他的拳頭從那片光盾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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