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桃女人慢慢地走到門前,手指輕觸那扇木門,正欲叩響時,屋內突然傳出一陣異樣的聲響。
她的身子猛地一顫,如同被電擊般定在原地,眉宇間閃過一絲警覺。
她屏住呼吸,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悄然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屋內的動靜。
那陣聲響中,隱約夾雜著弟媳潘枝花,驚恐萬狀的呼救聲,同時伴隨著一個男人,低沉而猥瑣的笑聲。
那笑聲彷彿從地獄中傳出,陰森可怖,令人毛骨悚然。
桃女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彷彿被抽走了全身的血色。
她那原本潑辣的性子,此刻更是被激怒得,如同火山爆發,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
她來不及多想,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飛起一腳,使出渾身力氣踹向,那扇搖搖欲墜的木門。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木門轟然倒地,一股寒冷的夜風,伴隨著潘枝花的尖叫聲撲面而來。
門後那不堪入目的景象,讓桃女人的怒火愈發旺盛。
只見那個猥瑣的男人像餓狼一般緊緊摟著潘枝花,那張醜陋的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欲行禽獸之事。
潘枝花的衣衫凌亂不堪,滿臉驚恐,拼命掙扎著想要掙脫男人的魔爪。
桃女人怒髮衝冠,雙眼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你這無恥敗類!竟敢在這裡幹這等齷齪之事!看我今日不將你碎屍萬段!”
她順手抄起一個凳子,氣勢洶洶地朝那男人步步逼近。
那男人正是村裡臭名昭著的偷雞摸狗之徒——深山鼠。
他聽到這聲怒吼,心頭一驚,回頭望去,只見桃女人如同凶神惡煞般朝他撲來。
深山鼠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忙鬆開潘枝花,轉身朝著後門狂奔而去。
他手忙腳亂地拉開門栓,準備狼狽逃竄。
桃女人見狀,眼中的怒火更是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
她怒不可遏地大罵道:“深山鼠!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今日我若不將你打得滿地找牙,我就不姓桃!”
她加快腳步,手中的凳子如同一把鋒利的寶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狠狠地砸向深山鼠的右腿。
深山鼠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疼痛讓他幾乎無法站立,但他哪敢有絲毫停留,藉著夜色的掩護,像一隻受驚的老鼠般抱頭鼠竄。
桃女人見深山鼠已經逃遠,知道再追也無濟於事。
她憤憤不平地回到屋中,口中依然罵罵咧咧,發洩著心中的憤怒。
潘枝花見到女人,救了自已,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她趁機掙脫了,深山鼠的束縛,看著桃女人威風凜凜的身影,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她連忙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已凌亂的衣服,然後心慌意亂地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用手掩面哭泣起來。
桃女人快步走到潘枝花身邊,輕聲安慰道:“別怕,那無恥之徒已經被我嚇跑了。有我在,你不必害怕。”
她扶起潘枝花,讓她坐在椅子上,繼續溫和地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都過去了。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
潘枝花聽著桃女人的安慰,心中的恐懼逐漸消散,但委屈的淚水,卻依然像決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地流淌下來。
她滿心委屈,彷彿要將所有的苦楚,都傾訴出來。
桃女人則靜靜地,陪在她身邊,輕聲細語地安慰著她,直到她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夜色如墨,月華如水,灑在那一片蒼茫的山林之上。
深山鼠,本名孫山舒,身形矮小,賊眉鼠眼,此刻正如喪家之犬,拼命地在院子逃竄。
他那一身髒亂的衣裳,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狼狽,他在拼命逃走著。
一隻鞋子不知何時,已遺失在草叢之中,赤足在地面狂奔,每一步都似乎,要踏碎那無邊的恐懼。
他的心跳如同戰鼓擂動,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在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的眼中滿是慌亂,不時回頭張望,彷彿身後有無數惡鬼,在張牙舞爪地追趕。
終於,他逃出了潘枝花家的那個院子,來到了一片空曠的田野。
然而,命運似乎並未打算放過他,他的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跌入了淤泥之中。
那淤泥如同惡魔的觸手,緊緊纏住了他的雙腿,讓他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爬了出來。
他全身泥濘,狼狽不堪,但心中的恐懼,卻讓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只能繼續踉蹌著向前奔去。
逃出院子,逃出村子,他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山坡之上。
深山鼠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彷彿要將所有的恐懼,都透過呼吸排出體外。
他的眼中滿是慌亂和害怕,心中不斷地咒罵著,那個讓他陷入如此境地的桃女人。
“該死的桃女人,這個潑辣的悍婦!”他咬牙切齒地罵道,“平時偷雞摸狗都沒這麼狼狽,今天竟然調戲婦女,被桃女人如此狠狠地打了,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撈起溼漉漉的褲子,檢視著自已的傷勢。
只見小腿和膝蓋上青腫一片,有些地方已經滲出了血跡,疼痛如潮水般襲來,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哎喲,疼死我了!這個可惡的女人!”他繼續罵罵咧咧道,但心中的憤怒卻無法掩蓋,他此刻的虛弱和無力。
他知道自已不能在這裡久留,必須儘快回去治傷。
於是,他艱難地站了起來,找了一根大樹枝當作柺杖,一步一拐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深山鼠是一個小偷,家裡有一些應急的傷藥,深山鼠翻箱倒櫃地,找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跌打扭傷藥。
他一邊塗抹著傷口,一邊嘴裡不停地叫喚著,偶爾還罵上幾句髒話。
那疼痛如同針扎一般,讓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但他知道,此刻的自已必須堅強,不能被疼痛所擊倒。
“今天真是晦氣!”他惡狠狠地想著,“等我傷好了,一定要找機會報復那個桃女人!”
他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凝聚成一把利劍,刺向那個讓他受盡屈辱的女人。
然後,他躺在床上,憤憤不平地閉上了眼睛,期待著傷口,能夠早日癒合。
讓他能夠重新站起來面對,那個讓他憤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