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怎麼又不瞞我了?”真希好奇地問。

她真的就是好奇。要是在以前,她會因為被同伴隱瞞而委屈,也會因為同伴的坦誠而高興。但現在,她只是有些好奇。

沖田總悟步子一頓,他側頭看向面色如常的真希,心臟驟然一緊。他抿了抿嘴唇,問:“現在你不願意聽了嗎?”

“沒有啊,你願意講,我就聽著唄。”真希搖著頭回答。餘光瞥見前方病房外站著的青年,她的語調陡然高了一些,向他打招呼:“土方前輩!”

沖田總悟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被真希這一下打斷,他又垂下了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映出一小片陰影。

聽見真希的聲音,正四處張望的土方十四郎也轉過頭來,他爽朗地笑著:“真希來了啊。”等他看到真希旁邊的沖田總悟時,他又炸了毛:“總悟,我就說你怎麼又不見了!”

被點名的沖田總悟誇張地捂著耳朵躲在真希身後:“土方先生,醫院禁止喧譁,我耳朵都要被你震聾了。”

“要不是你突然消失不見,我怎麼會吼你啊!”土方十四郎一把把他扯過來,咬牙切齒地說,“我讓你在這裡看一會兒近藤先生,你倒好,轉眼就沒影兒了。現在近藤先生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屯所裡有多少事情等著我回去處理啊!”

真希:嘖,我就知道。

被拎著衣領的沖田總悟絲毫不知悔改,他彆著臉切了一聲:“那些事情我也可以回去處理啊。”

“那你去了嗎!”土方十四郎有些抓狂。

並沒有幹正事的,並且被抓包的沖田總悟沉默了一瞬。但要他乖乖認錯是不可能的,於是他繼續嘴硬:“我馬上就去了。”

“你去個屁!你給我乖乖待在這裡!”土方十四郎忍無可忍,乾脆提著他走進病房,一把將他按在近藤勳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對真希說:“真希,你幫我看著他點,別讓他又到處亂跑。”

真希點了點頭,這點小忙,她樂意至極。

被按在椅子上,沖田總悟還在不服氣地掙扎:“土方先生,其實你不知道,近藤先生偷偷跟我說過,如果他出了什麼事,就把你的副局長撤了換我來做……”

“少胡說八道了。”真希一拳捶在他頭上,打斷他的胡言亂語。這下,他只能抱著腦袋,滿眼幽怨地看著真希了。

土方十四郎心累地扶額:“真是的,一個二個的都這麼不省心。”

“好啦,前輩你快回去忙吧。”真希笑著催他。

土方十四郎這才點點頭走了。

見他走了,真希才又問黑著一張臉的慄發少年:“近藤先生這是怎麼了?”

“傻了。”

“啊?”真希不可置信地看著病床上的人。

恰好負責這間病房的護士小姐進來,聽見他們倆的對話,好笑地對真希說:“星源醫生,病人是撞擊到頭部引起的腦震盪,目前出現了短暫性失憶。”

沖田總悟撇撇嘴:“對於近藤先生來說,失憶和變傻有什麼區別。”

真希:我真是服了!

向護士小姐仔細詢問了一番近藤勳的病況,真希才放下心來。

當病房再次安靜下來,沖田總悟看著近藤勳,突然說話了:“看到近藤先生變成這樣,你還是會害怕的吧。”

真希看著他俊秀的側臉,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想了想,她回答道:“遇到未知的危險,感到害怕是人之常情。但如果是為了自已,為了在意的人,而不得不面對的危險,我會克服這種害怕。”

“我不是膽小鬼,也不是需要精心呵護的弱者。我能夠和夥伴並肩作戰,而不是躲在別人的身後苟延殘喘。”

沖田總悟轉頭定定地看著真希。一開始,他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土方十四郎的憂慮也是真的,他也害怕……

真希嘆了一口氣。

自從在武州被拋下,她本來不想和他說這些的,但看著他此刻猶豫不決的掙扎神情,她突然就想再告訴他一遍她的想法:“我知道你們怎麼想的,無非就是不想把我和三葉姐姐兩個女流之輩扯進危險之中。但是你也看到了,這些危險不是你們不想就能避免的。我們之間的牽絆就擺在這兒,哪怕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的敵人也不可能完全放過我們。不然的話,你何必要調查我們身邊出現的每一個人?”

沖田總悟沉默了一會兒,回答:“土方先生說,等局勢穩定一些……”

“局勢穩定一些?那到底是什麼時候?”真希好笑地反問他,“未來到底怎麼樣,沒人會知道,為什麼非要去等那個虛無縹緲的未來,而不是把握好現在?你要知道,不是所有東西都等得起的。”

“我怕……”

“你當然怕!你怕你自已哪一天突然死了,你也怕我們被你害死!但那一天誰知道什麼時候會降臨?我寧願明明白白的死,也不想被矇在鼓裡活。”

看著真希堅定的神情,少年鮮紅的瞳孔震了震,心跳也不自覺地加快,他無意識地捏了捏手指。

良久之後,他好像終於下定決心,對著真希突然笑了,說:“那到時你可不能臨陣脫逃。”

真希也笑了:“要是和前輩你在一起,那肯定跑在你前面。”

他們倆都沒注意到,身後的近藤勳緊閉的雙眼輕輕地顫動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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