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什麼夢啊,也太慘了吧……”躺在床上的真希無意識地喃喃道。

“小真希?小真希?”

誰在叫我?

真希迷迷糊糊地醒來,一張粗獷硬朗的大臉就那麼猝不及防地懟在她的眼前。

“啊——”

“啊——”

短暫的幾秒停頓後,兩聲尖叫響徹整個道場。

第一聲是真希被嚇到發出的,第二聲則是條件反射接住真希揮過來的細如竹竿的斷手的近藤勳發出來的。

兩人再次相顧兩無言了幾秒鐘,真希忽然意識到自已的手突然變小了還斷了!在劇痛襲來的那一瞬間,她兩眼一翻又暈死過去。

聞聲趕來的道場眾人七嘴八舌地詢問:“近藤先生,發生什麼事了?”

近藤勳機械地轉過頭,手上還不知所措地拎著真希的斷手,他心虛地打著哈哈:“沒事沒事,什麼事也沒發生。”

“怎麼可能沒事啊,”一臉天真的沖田總悟指著近藤勳手中明顯形狀不太正常的小手,不嫌事大地吐槽,“近藤先生,這是斷了吧?絕對是斷了吧?”

“啊——”近藤勳終於還是崩潰大叫起來。

“沖田師兄,你不要再刺激近藤先生了。”土方十四郎冷著臉制止沖田總悟這個熊孩子,又冷靜地指導近藤勳,“近藤先生,冷靜一點,先把手小心地放下,對,就是這樣……”

等近藤勳冷靜下來,土方十四郎才又發問:“近藤先生,這個小女孩好像是星源家的吧?星源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死在家裡了,好像是討債的人發現他想逃跑乾的。”

“沒錯,這就是星源的女兒小真希。”近藤勳點點頭,然後和土方十四郎就真希的身世討論了一番。一個沒注意,真希被包成粽子的頭被沖田總悟重重地戳了一下。頓時,劇痛將真希從昏迷中喚醒,她蹭的一下坐立起來,“啊——”

又一陣尖叫響徹雲霄。

“總悟!”近藤勳和土方十四郎頭疼地各自禁錮了沖田總悟搗亂的一隻手,然而始作俑者卻沒心沒肺地笑著說:“那個小鬼醒了哦。”

疼痛使得真希現在無比清醒,這一次她總算注意到周圍環境的不同了。這房屋構造,好像不是她的出租屋。

然後她再把目光放在面前的眾人身上。

和服?

“小真希,你總算是醒了。”近藤勳高興地說。想到今天早上發生的事,又有些不忍心地說,“你父親……你父親今天早上死在家裡了。據說是因為他欠了債,被賭場追殺了。”

真希腦子有點轉不動,“父親……死了?”他們在說什麼?我的父親不是早就死了嗎?

真希這副迷茫的模樣讓近藤勳和土方十四郎誤以為是悲痛欲絕,他們頓時心疼不已。老好人近藤勳連忙安慰道:“嘛嘛,反正星源五郎那混蛋對你也不好,他死了對於你來說就是解脫呢。”

“星源五郎……”真希呢喃著這個名字。這不是昨天做的夢裡的小真希的父親嗎?為什麼他們一直說這個人?

“喂,你被摔傻了?”被禁錮的沖田總悟並不老實,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總悟!”近藤勳絕望地捶地。

眾人都以為真希會被打擊到,正擔心著,卻沒想到真希的眼睛裡漸漸有了神彩。

“沖田……總悟?”真希看著眼前這個大約八九歲,慄發紅瞳,正臭著臉的小少年,遲疑地喊出這個名字。

“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臭小鬼?”即使土方十四郎很有先見之明地瞬間捂住了他的嘴,他還是嗚嗚地嘴賤了一句。

真希並沒有計較他惡劣的態度。她伸出完好的那隻手,指著束起一頭隱隱泛紅的粗糙頭髮的傻大個繼續問:“近藤勳?”

得到肯定的回應後,真希顫抖著手指繼續向近藤勳旁邊那位留著v字劉海和柔順長馬尾的俊美少年移動,她用激動到顫抖的聲音問:“那你是……土方十四郎?!”

土方十四郎聞言只是挑了一下眉,雖然沒有回答,但真希看懂了他的表情,他確實是她所知道的那個土方十四郎的年輕版本。

真希腦子暈乎乎的,身體輕飄飄的,她看著眼前的少年,意識越來越弱。在倒下的一瞬間,她內心閃過無數念頭:啊,我穿越了?騙人的吧?我是在做夢吧?但是他說他是十四誒!……

幾天之後,真希最終接受了自已穿越的這個事實。畢竟身上的疼痛無比清晰地提醒著她,這不可能是夢。

坐在練劍廳走廊邊,真希趴在圍欄上無意識地晃著一雙小短腿。身後是近藤一行人熱火朝天地練劍的聲音。

“小真希,”來看沖田總悟的沖田三葉看到獨自出神的真希,她停下腳步,蹲下來溫柔地問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坐著?身體還疼嗎?”

真希看到是她,臉上也露出笑容,她搖了搖頭,乖巧地回答:“不痛了,三葉姐姐。”說起來,她這身體的恢復能力還挺好的。短短一個星期,她的斷手和頭上的口子就基本好了。這動漫世界的設定還挺方便啊……

沖田三葉聞言,心疼地摸了摸真希的頭。

“啊,三葉小姐來了!”出來休息的近藤勳第一個發現沖田三葉的到來。聽到他的大嗓門,本來就在偷懶的沖田總悟也趕忙放下手中的木劍衝了出去。當他看見自家姐姐放在真希頭上的手時,他默默轉身撿起了木劍,然後猛衝——

“喂,沖田前輩,那個女孩可承受不起你這一劍哦。”土方十四郎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後領把他拎在手上。

沖田總悟死命掙扎,但小胳膊小腿的他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只能唸唸有詞地咒罵著土方十四郎和真希。

“小總!”沖田三葉驚訝地看著被人拎在手裡的沖田總悟,輕聲說,“在道場就要好好練劍,不要調皮搗蛋!”然後她又溫柔地對面容冷俊的高馬尾少年說:“真是麻煩土方先生照顧小總了。”

土方十四郎面對沖田三葉還是老樣子,冷著一張臉不說話。但真希分明看見他垂在一邊的左手小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

沖田總悟看不慣這兩人的相處模式,他手腳並用地劇烈掙扎起來,口中反駁道:“誰要土方白痴照顧啊!”

真希木木的看著他們三人,心裡卻在想,看樣子這個時候三葉就喜歡上了十四啊。太早遇見太驚豔的人,難怪三葉始終沒有辦法找到另外一個可以代替他的人呢。

這時近藤周助也走了過來,他沒有管旁邊幾人,畢竟這種情況是不是就要發生,他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來這裡是來找真希的。

“真希丫頭,你以後有什麼打算?”近藤周助蹲下來問她。

這一週,真希已經和道場眾人說明了自已從家裡逃跑出來的原因,大家都心疼不已。在近藤勳的勸說下,近藤周助勉強答應考慮將真希留下。

知道近藤周助這麼問應該就是決定留下自已,演技上線的真希垂下腦袋搖了搖頭,用失落的語氣說:“我不知道。我不敢回家,回了家會被殺死父親的人賣掉。”說完,地板上一滴接一滴地出現晶瑩的水滴。

眾人都愣了一下,隨後連忙七手八腳地安慰真希。

近藤周助也有些尷尬把一個小女孩弄哭。他站了起來,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然後說:“既然這樣,那你就留在道場,跟著惠子婆婆學習如何管理道場後勤吧。”

雖然可以留在道場,但是真希並不想學習如何管理後勤。如今世道艱難,作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很容易就會變成拖累。她以後還要跟著近藤勳一行人看著三葉和十四在一起呢,絕對不能成為一個隨時可以被拋下的後勤打雜小妹!

想明白這些之後,真希擦掉了眼淚,她鄭重地跪在近藤周助面前,神色堅定地說:“場主,我不想學習後勤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我想和大家一樣學劍術保護自已,請讓我成為道場的弟子。”

眾人都吃了一驚。這世道雖然女子也能學劍,但是大部分都很難堅持到底。

“小真希,練劍太辛苦了。”近藤勳說著攤開了自已的手,“你看,練劍會把手上磨得都是血泡哦。”

“我不怕,我的手上有很多老繭,不怕磨出血泡!”真希攤開小小的但佈滿傷痕和厚繭的雙手,堅定地回答。看見一邊好奇看戲的沖田總悟,她又說:“我和沖田先生一樣的年紀,他可以練劍,我也可以。請給我一個機會!”不管是她還是小真希都不是不能吃苦的人,只要給她機會,雖然不能成為沖田總悟那樣的天才,但是她一定不會丟近藤道館的臉。

近藤勳被真希感動得淚流滿面。沖田三葉也溫柔欣慰地點點頭。沖田總悟則不屑地切了一聲。土方十四郎卻若有所思,然後對近藤周助說:“老爹,請給她一個機會吧。”

近藤周助看了土方十四郎一眼,明白他也看出這丫頭是個苗子。這一週他們發現真希的身體素質有些奇特。她的手上佈滿老繭和傷痕,明明營養不良但是個子卻比總悟矮不了多少,身體恢復能力也是驚人,頭上那麼大個口子,手腕也斷了,但是才一週就好得差不多了。可能這就是為什麼她跟著星源那賭鬼還能長大到八歲的原因吧。

想到這裡,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下,近藤周助最終點了點頭。但是他又補充道:“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要是你能在總悟手下過三招就留下,不行就還是跟著惠子婆婆。”

“沒問題!”真希高興地一下從地上蹦起來,她激動地給眾人鞠了一躬,口中念道:“謝謝近藤先生!謝謝土方先生!謝謝大家!”

“不要高興太早哦,”近藤勳欣慰地摸了摸真希的頭,說,“你別看總悟和你同齡,他可是我們道場的天才。”

“哼,我絕對不會放水的。”沖田總悟惡意滿滿地插嘴道。

真希知道他就喜歡讓別人難堪,但聞言也不氣壘,她雙手捏拳給自已打氣:“沒有關係,我會很努力地練劍的!”

近藤周助看著真希充滿鬥志的樣子,滿意地點點頭走了。接著,近藤勳也帶著真希和沖田總悟走進練劍場。進門那一瞬,真希回頭偷瞄了一眼。

她看見溫柔嫻靜的沖田三葉笑著對冷著臉的土方十四郎說:“土方先生真是個心腸軟的人。”

一直假裝冷酷的少年猛地轉過身默默跟上近藤勳,耳朵尖卻悄悄地紅了。

嚯,這時候的十四也不是對三葉沒有意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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