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太子之位,但保命下來的趙知海倒是越發不在意,書院時常不來,聽聞夜夜笙歌。

趙知讓也是瞧不上這樣的人,也難怪趙知海他死得比自已都早。

今兒陛下下旨,書院來學習的人,朝中正三品以上的官員子嗣無論男女都可送一人來學。

其實也是為了給皇子選伴讀,選幕僚,選家室。

再去學堂之時,來了好些美人,常尚書的千金,常玥琴,帝都第一美人,傳聞撫琴一絕,又有治國之志。

旁邊坐著的便是金太守的長女金縷,美豔動人,寫得一手好詩,才情出眾。

後面就是從邊關來的郡主徐滿盈,英姿颯爽,旁邊就是齊將軍的長子,齊小將軍齊霄,從小在軍營長大,自是與他人氣度不同。

趙知讓想了想,這些人都跟他沒關係,原因是這些天之驕子都瞧不上他,跟鶴松瀾一樣。

“知讓,你是用的什麼香囊,這香而不膩,就跟梅花一般。”太子湊近他聞。

趙知讓伸手擋開靠近,“知讓,你這手生得這般白淨好看。”

“三殿下,七殿下,若是不想學,何來學堂。”鶴松瀾在臺上看得一清二楚,趙知讓一臉淡漠抽回手,自覺坐遠。

課堂上十分安靜,趙知讓靠在窗戶,窗外小鳥停在枝頭,嘰嘰喳喳但伴著鶴松瀾的講課聲,實在是催眠,趙知讓睡著了。

“七殿下,這節課,你來總結一下,我們今日所學內容。”鶴松瀾敲著他桌子,走到他跟前。

趙知讓才醒,站起身來,“學生不知。”

“不知,甚好,殿下便把這書抄10遍,自會懂。”鶴松瀾也不留情面,拂袖而去。

趙知讓自知理虧,夜裡也就急筆奮書抄寫到,第二日眼下烏黑,把這10遍抄寫了,鶴松瀾並不看。

趙知讓正欲回位置,就聽見鶴松瀾問他,“知者過之,愚者不及也,下面的內容是什麼。”

“不知。”趙知讓都不知道鶴松瀾在講什麼話。

“這就是你昨晚抄了10遍的結果。“鶴松瀾抬眼質疑問他。

“學生愚鈍。”趙知讓心裡煩死了。

“你竟然自知愚鈍,為何還這般做,先回位,明日再抄十遍。”鶴松瀾收好他抄寫的紙張。

便開始授課,趙知讓硬是一句之乎者也,也沒聽明白,反觀趙知海睡得與周公會面了,鶴松瀾也未搭理他。

正欲下課,禮部的人來訪,“想必各位已知曉過幾日是太皇太后的壽辰,殿下對此十分看重,書院的每一位學生都應為太皇太后的壽宴出演一個賀壽辰的節目。“

趙知讓聽後心想,早知就不應來上學堂,怎麼這麼多事,對於多才多藝的人,這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獲得注目的大好機會。

他打算太皇太后壽宴裝病不參與,豈料被那傻子趙知海攔下,“知讓,你有何打算啊。”

書院還有倆人未走,那便是郡主趙滿盈和齊霄,此時也是一籌莫展,對於他倆來講,太皇太后壽辰舞刀弄槍實在不太合適。

於是也就看向了趙知讓,齊霄開口,“七殿下,是有何節目,能否帶上我們一起。”

趙知讓坐在書院裡,看著三人,想了想,“齊小將軍和郡主會武,那三殿下你有何?”

趙知海笑了笑,胸有成竹,“我倒是可以作詩。”

三人沉默了,趙知讓撓了撓頭,“可以生病不去的。“

“竟然,七殿下別無他法,我們也就作罷。”郡主倒是個爽快之人。

“知讓,你可不要忘了年妃的心思啊。”趙知海反倒提醒他,趙知讓看了一眼趙知海,“你早就知曉了吧,是皇后讓你這樣說的對吧。”

趙知海沒出聲,趙知讓看了一眼外面,“太皇太后最喜什麼,你們可知?”

“太皇太后,自然是什麼都見識過了。”齊霄搖頭,就連趙知海都不知,皇后看來也不知,趙知讓看了一眼趙知海,“行了,既然什麼都見過了,我們就演出與眾不同的戲曲怎麼樣。”

“可我們又不是伶人,不會唱戲的。”郡主搖頭表示不會,“郡主和齊小將軍會武,只需習武就行,三殿下需要請幾位奏樂師為我們戲曲奏樂。”

“我就只需請奏樂師?”趙知海肯定希望上臺,“當然不會,我們先去把曲目報給禮部,明日我們前來練習,我去書閣找賀壽曲目典故。”

夜裡趙知讓在書閣翻賀壽典故,便尋了八仙賀壽的曲目,進行了改編,正伏案謄寫其中一段,門就被開啟,抬眼瞧見又是那失了心智發瘋的鶴松瀾,心裡一驚,這瘋子怎麼最近發病越發勤密,拿著謄寫好的紙條就打算跑了。

開啟窗戶還沒跑,就撲倒,趙知讓十有九次會失敗,這人力氣跟牛一樣大,推不開,咬打推都沒用,這不瀉在他腿上,又睡了過去,趙知讓噁心的推開他,氣不過,拿著筆墨畫在他臉上。

跟狗一樣,發病就尋著味來了,也不知他這麼晚了也不回府做什麼,自已晦氣沐浴躺在床上啊。

這幾日鶴松瀾知曉書院的學生都在為太皇太后的壽誕做準備,便也未佈置功課,閒來無事,也就在書房看他們練習的曲目。

只覺著無趣,幾乎全是琴和舞,還有幾個學了點粗糙的百戲,一眼就看出倪端,吵鬧不已,準備關上窗戶,回府。

隱約聽見後院清婉的嗓音,像是在唱戲,正欲打算細聽就被突兀的嗓音震耳了,啪的一聲關了窗戶。

後院裡,趙知讓正在讓幾位吸氣吐氣,爭取讓他們至少做到字正腔圓。

到了壽辰的這一日,趙知讓也未在臉上抹著濃妝,因他實在不會,畫上去倒還讓幾位貽笑大方,穿著也就是平日的服飾,並未出彩,只是因為趙知海的與平日有所出入,倒是貼上了鬍子。

本是八仙,可因為實在他們人手不夠便也就只弄了四仙,內容十分簡單過海斬妖取蟠桃,獻給太皇太后。

輪到他們上場,樂曲一響,就瞧見齊霄飛躍而入,捏著嗓子唱了出來,在場的人就笑了出聲,沒跟上曲,徐滿盈也比劃著劍出來,本是女子的清婉的嗓音,豈料聲音也太粗了,大家又笑了鼓掌了。

這趙知海的鬍子因為有幾步小跑,鬍子全歪了,這嗓子捏得太狠了,不男不女了,在場三人都快憋不住了,想鑽到地縫去了,還好趙知讓出場,清婉的唱聲,清冷的面容,倒是像極了何仙姑的仙人之姿。

後面就開始出彩,因為唱的部分幾乎是趙知讓在唱,齊小將軍和郡主的比武十分精彩,壽宴的歡笑幾乎全是趙知海提供的,因為他實在好笑的唱功和動作,惹得大家捧腹大笑,連太皇太后都笑得合不上嘴。

最後齊霄拿出蟠桃,四人跪在地上恭祝太皇太后壽辰,引得大家拍手叫好。

太皇太后接過壽桃,慈愛笑著問道,“你們四人實屬有心了,吾年歲高了,對琴,舞的喜愛比不了以前了,年幼時極愛聽戲,你們也是滿了我心意,來人賞。”

陛下也笑著點頭,握著皇后的手,“朕也有許久未聽戲了,知海這次讓朕刮目相看了,皇后,知海是個孝順的孩子。”

“陛下,臣妾這些日子還在怪罪這孩子不來看臣妾,原是錯怪他了。”皇后也欣慰笑了笑。

四人正欲退下,太皇太后又講到,“穿白衣扮仙姑那位,會唱《霸王別姬》?”

趙知讓跪下搖頭,“只會唱不入流的戲曲。”

“太皇太后,知讓是您最厭貪圖上位的宮女所生的皇子,他怎會唱?”年妃看似在為趙知讓解圍。

太皇太后沉下臉來,“年妃,老身最不喜你這般,拉踩他人的說法,後面的老身不看了,老身乏了,你唱一段你會的曲子,老身要休息了。”

趙知讓起了身,“太皇太后,要不然孫兒還是繼續把這賀壽的唱完。”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趙知讓身形清瘦挺拔,動作的比劃和走步,優雅大方,聲音清婉動人,在場之人也能感同身受賀壽的喜悅。

結束之後,太皇太后笑了笑,”可惜老身不是那天上的王母娘娘,吃了這壽桃不能長命百歲,老身先行回寢宮了。”

四人領了賞,“七殿下,若是沒你想出,我們定是出醜了,明日學堂見。”

“知讓,你若願意,倒是可來我府上住。”趙知海色慾燻心,郡主一把推開,“三殿下,還請自重,七殿下你先回。”

只是這再去學堂,“這戲子怎麼會入書院”

趙知讓坐在窗戶邊上,沒有理會,郡主把書啪的一聲把書放在桌上,大家都安靜下來。

鶴松瀾進書院之後,便開始授課,這課講完之後,“帝師,學生有一件事不明白。”

“但講無妨。”鶴松瀾示意她講,“七殿下為何會同戲子一樣唱戲,禮中並不許皇子唱戲。”

鶴松瀾收好書,“若是這樣的問題,我並不想回答。”起身便走了。

“你是哪家府上的千金,昨兒你準備了什麼貽笑大方的節目。”徐滿盈反問他。

“與你何關,你這男人婆。”

徐滿盈伸手就打算揍人,趙知讓拉著她手腕,搖了搖頭。

趙知讓同徐滿盈出來,“你無需幫我,這會對你不利,宮內就是這樣,她是皇后的女兒,三公主,此人性格刁蠻。”

“無妨,我這人在邊關長大,性子急,見不得這些有歪歪曲曲的小女娘們。”

“不可,不能這般,你會吃虧的。”趙知讓搖頭。

“無妨,大不了回關就是的了。”徐滿盈毫不在意。

齊霄出來,“你不要忘了你孃親是怎麼樣叮囑你的。”

“是,是,齊大將軍。”徐滿盈撇了撇嘴。

“我們就先行回去了。”齊霄行禮就走了。

趙知讓看著徐滿盈倒是欣賞此等女子,有才有德,回院路上,瞧見了鶴松瀾與常玥琴一起,常玥琴抱著琴,眉眼間全是笑意看著鶴松瀾,鶴松瀾比平日神情倒是柔和不少。

趙知讓心裡鄙夷,道貌岸然,但他也做足了表面功夫行禮,就與鶴松瀾擦身而過。

學堂的考核下來了,趙知讓驚了,他竟然不是末尾了,末尾的人是徐滿盈,而並列第一的竟是齊霄。

徐滿盈不出所料,鶴松瀾留下他倆了,趙知讓瞧見徐滿盈的文章,一個通順的句子都沒有,一句古文都沒引用,徐滿盈還滿口稱讚趙知讓的文章寫得好。

趙知讓簡直想鑽地縫了,鶴松瀾面無表情看著他倆,把齊霄的文章拿給他倆看,徐滿盈搖頭,“帝師,這齊霄最會做表面功夫,你看趙知讓的文章,這才是落到實處,還有修改的地方。”

鶴松瀾讓徐滿盈走了,看著趙知讓,“郡主的文章我不管,所以你掛末尾又是為何。”

趙知讓噎住了,只能回答,“帝師,學生愚鈍。”

“既然你如此愚鈍,是你書沒抄夠。“鶴松瀾又把一本書遞給他,“抄十遍之後,我檢查背誦。”

“學生,先行告退。”趙知讓清冷的面容此刻冷若冰霜瞧了一眼鶴松瀾,頭也不回走了。

鶴松瀾又拿出他寫的文章看了幾眼,放在書桌一旁。

“趙知讓。”郡主竟然尋到院裡,現在都快亥時了,她還未回去。

“郡主,你怎麼還未回府。”趙知讓擔心看她,“我尋你一同出宮遊玩。”徐滿盈笑了起來。

“郡主,宮裡有規矩,是不許的。”趙知讓耐心給她解釋,“無妨,我可以隨意出入書院和入宮口。“徐滿盈拽著他就走,徐滿盈的馬車是可以隨意透過宮內。

於是,趙知讓也是重生後頭一次出宮,他好奇開啟簾子,外面熱鬧無比,燈火通明,下了馬車的倆人,四處張望。

“這比邊關熱鬧多了。”徐滿盈買了兩串糖葫蘆吃到,“邊關很苦對吧。”趙知讓看著徐滿盈,“只要沒人來犯,也不算苦。”徐滿盈搖頭,“我以為是飯都吃不飽。”

徐滿盈卻點了點頭,“邊關流民太多了,時常有人餓死,戰死,我說不苦,是因為我同他們比較起來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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