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裡的趙知讓,臉色煞白,“被嚇到了?”鶴松瀾遞給他杯熱茶,“趙知禮弒殺了他母妃。”趙知讓有些難以接受。

“他不弒母,是你死掉,你不怕嗎?”鶴松瀾伸手給他擦掉臉上被濺的血跡。

“你是知道,我會尋趙知禮,所以你讓人都撤走了嗎?你在試探趙知禮和年妃。”趙知讓恍然大悟看著他。

鶴松瀾只是輕笑一聲,“讓讓,你思慮過度了,把藥服了。”

趙知讓嗯了一聲,瞧見他點燃油燈,“我去同趙知禮說事,你早些歇息。”

鶴松瀾關門走後,趙知讓想到書中所講,自古帝王多無情。

晌午過後,趙知讓也未醒,直到快到申時,他才醒來,自已去拿衣衫,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侍女們笑著結伴而行,心裡太清楚自已或許命已到此。

“知讓,你在看什麼。”鶴松瀾笑著進屋,看著望著前方的他。

“我在看府上的女娘們,她們很開心。”趙知讓並未扭頭看他,鶴松瀾走過去,拉著他手,“你不開心嗎?”

趙知讓沒講話,他從未能像女娘們一樣過得這般純粹開心,他太希望人若有下輩子,能這般純粹。

“知讓,我不知,你發現沒有,我們好似活在一個重複的世界。”鶴松瀾同他一起看著窗外。

趙知讓扭頭看他聽他講,“我有時能發現,很多事情我都做過。”

趙知讓搖頭,“我沒有,我的記憶只會湧現出我的苦難,身體的痛苦,以及無法活下去的感覺。”

鶴松瀾扭頭看他,“在我記憶裡,我似乎帶你回過鶴府,但卻又轉瞬即逝。”

趙知讓笑著搖了搖頭,“或許是老天開的玩笑吧。”

“不覺著是玩笑,我覺著是對我的恩賜。”鶴松瀾卻看著他。

齊霄慌張跑了進來,“帝師,不好了。”

“滿盈,還未到沿海,就遭到倭國的偷襲。”齊霄著急得跟無頭蒼蠅一樣。

“偷襲無妨,我們得即刻出發了。”鶴松瀾對著齊霄講。

齊霄點了點頭,“我去準備糧草。”

“知讓,你就在府上,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就前往帝都。”鶴松瀾笑了笑,輕握著他手。

趙知讓點了點頭,“一路小心。”

“你不要偷偷跟來。”鶴松瀾不放心叮囑他。

“我的身體自知,我定是不會去添亂的。”趙知讓讓他放心。

鶴松瀾走之前,又同府上人交代,讓他們看好趙知讓。

趙知讓只覺著他多慮了,他知道自已身體不好,怎麼可能去的。

只是鶴松瀾還未走一日,府上就來了不速之客,那便是常玥琴,她似乎肚子裡有了孩子,婢女扶著她。

鶴府的人見到她,很是熱情,就連祖母都帶著笑,“常妃,來府上是何時。”

“無事,我有事請教松瀾。”常玥琴笑了出來,讓身後的婢女拿出禮,“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鶴夫人就笑著讓人把禮放到庫房去了,“玥琴,這秦淮不似帝都,你可要留膳住宿。”

“可以嗎?殿下。”反而她看著趙知讓了。

趙知讓沒理他,自已轉身走了,鶴夫人笑了起來打圓場,“知讓,最近身體不好,大抵是累了。”

“是啊,梅香的毒太難尋解藥了,松瀾不知尋到沒有?”常玥琴一臉擔憂。

鶴夫人嘆了口氣,又笑著恭喜她,“這看你肚子是有龍脈了?”

常妃笑了起來點了點頭,“以後,若夫人喜歡孩子,倒是可以進宮來看。”

鶴夫人卻搖了搖頭,“我不怎麼喜歡孩子的。”

“夫人,我讓婢女先去廂房放點我點貼身衣物行嗎?”常玥琴禮貌詢問,“當然可以,我讓侍女帶她去。”

剛回到房的趙知讓,看見鶴松瀾給他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壓著皇后遞給他的玉佩,字條上寫著,貼身收好,常玥琴再尋,他是揹著齊霄和趙知禮留給他的,定是別有深意。

趙知讓聽見有倆人講話,“姑娘,這是我家少夫人的廂房。”

他擔心被人看見,自已立刻把玉佩和紙條一起放在靴子裡去了。

就聽見府裡的侍女有些著急,“不能前去了。”鶴府的侍女沒講完,就被打暈了。

趙知讓抬眼就看見常玥琴的婢女,躍身而來,他來不及閃躲,就被打暈在地,揹著他一躍而過高牆。

鶴府養的暗衛在屋簷上發現,立刻吹哨,府上的人立刻警覺,常玥琴故作驚嚇,“鶴夫人,你們府上怎麼了,我就不留膳了。”

鶴夫人還未反應過來,也就便讓常玥琴快走,反而擔心傷到她了。

暗衛功夫極好,但因常玥琴的婢女揹著趙知讓,大家根本不敢亮出刀劍,反而是常玥琴的侍女抽出長劍,把趙知讓扔在接應人的馬背上去了。

很快暗衛分了兩批,去追騎馬的人,一批對付這個婢女,婢女不是對手,但她服毒而亡,根本查不到任何資訊。

追馬的那批暗衛,沒追上,他們坐船而走,命一人快速回去稟告,封鎖水路,剩下的幾人則乘船去趕。

趙知讓醒來之時,瞧見自已已經上了岸,手腳被綁在馬背上,無法動彈。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趙知讓大聲問,吃了一嘴沙。

“當然是送你去倭國做人質。”這人笑了起來,聲音格外熟悉。

趙知讓自已從馬背上掙扎落了下來,”知讓,怎麼都記不住我是誰了。”這人停馬笑了出聲。

然後他取下面巾,趙知讓往後爬到,是趙知海,他已經瘦得不成人樣兒了。

“你還是這樣香。”趙知海笑著抓著他長髮,湊上去聞道。

“你殺了我吧。”趙知讓絕望講著,“我可捨不得殺你,我要送你去倭國,常玥琴那瘋婆子,說讓我帶你去倭國,就給我五石散。”趙知海反而大笑起來。

“哦,對了,她還跟我說了,讓我路上想怎麼對你就怎麼對你。”趙知海笑了出聲,伸手就去扯開趙知讓的衣衫。

趙知讓的眼淚落下,恨不得咬舌自盡,他恨自已竟然這般弱小,伸腿去踢他,腿卻被趙知海拿出匕首,一刀紮下。

趙知讓疼的大叫出聲,趙知海禁錮著他手,“真是香,鶴松瀾有我好嗎?”扯下他的貼身內衫,驚了一下,又隨即笑了出來,“你這具身體真是美,難怪鶴松瀾拋下常玥琴,今兒終於輪到我。”

趙知海正欲脫下褲子,砰的一聲,趙知海被人打暈在地,趙知讓抬頭一看是李玄舟,“殿下,臣救駕來遲。”

趙知讓推開趙知海,放聲哭了出來,“玄舟,謝謝你。”

李玄舟別開臉,伸手遞給他外衫,“殿下,無須害怕,臣是在宮裡聽聞了常妃的計劃,知曉趙知海的路線,故而連夜趕抄過來。”

趙知讓抹掉眼淚,李玄舟揹著他,“殿下,這齊家軍的軍營在此處,我們去尋他們救助吧。”

“李大人,為何你能得知常妃的計劃。”趙知讓不太理解。

“殿下,因為常妃要挾臣若不助她,便會對家人動手,臣也做了太多錯事,無法回頭。”李玄舟痛苦講述。

“若不是極大罪惡是可以挽回。”趙知讓著急想讓他回頭是岸。

“殿下,常妃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李玄舟蒼涼說出,趙知讓震驚了,“李大人,你是糊塗嗎?”

“殿下,臣是糊塗,殿下告訴臣了,真心喜歡一人做錯事了,也無妨,可臣做錯太多事了,現在已經波及到家人了。”李玄舟搖著頭,他陷入了泥潭,他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玄舟送他去了軍營,齊將軍計程車兵們頗為萎靡,齊將軍出營,“李大人,這是何事?”

“這位是帝師的正妻七殿下,被奸人所傷,附近沒有人煙,就託齊將軍,讓軍醫給殿下看看。”李玄舟行禮拜託。

“小事,李大人要進營休息一會兒嗎?”齊將軍問他。

“不能,我得趕回帝都,就不多做停留了。”李玄舟搖頭離開。

軍營裡,軍醫給他看傷,“殿下,你是中了梅香對嗎?”

趙知讓點頭,“這毒,孃的最不好解。”軍醫無奈罵道。

“無妨,我本就薄命。”趙知讓笑了笑。

“這是天妒紅顏。”軍醫也笑了起來,給他包紮好,齊將軍就進入營帳。

“七殿下,你是何時被帶到這麼遠來。”齊將軍帶著疑惑問他,順帶遞給他杯熱茶。

“說來也長,滿盈前去蓬萊對付倭國,不料遭到倭國突襲,齊霄就與松瀾前去蓬萊助滿盈,松瀾一走,常妃就來府上,我便被常妃的婢女打暈,幾番波折,就被李大人所救。”趙知讓一字不漏講完。

齊將軍一聽,長嘆一聲,“滿盈那丫頭,做事還是這般衝動,現在我們齊府的兵權被收回去了,齊霄去了何用,此次倭國敵軍有5萬人,滿盈精兵人數不夠,再好的戰術,也抵不住敵多人少。”

趙知讓沒有講話,就瞧見一探子慌張進營帳,”將軍,不好了,徐將軍內有奸細,他們的糧草全被燒了,士兵傷亡大過一半,陛下下令讓他們回,並未增派人手與糧草。”

齊將軍起身並未講話,探子著急喊道,“將軍,齊小將軍可是齊家唯一的血脈,我們不能不救,陛下聽信讒言,不能讓齊家軍困於此困境。”

“沒有軍令,我們不能動,不能因為齊霄,而讓所有將士被扣上謀反的罪名,那是死罪。”齊將軍落下眼淚。

“我不懼,我可去家中已無人,是將軍你將我救出,若能救出齊小將軍,我死亦何懼。”營帳外不知何時站滿了士兵。

“我也不懼,我未娶妻,家中還有阿弟和阿姐可以照顧爹孃,若沒有將軍你,我的一家還不能吃上飯。”

“我更不懼,我阿孃阿爹今年壽終正寢,將軍你還幫我扶了靈柩,我早就把你當大哥,齊霄就是我最喜歡的侄子,我也去。”

“我們都不懼,我若死了,我就告知我妻子,讓我兒子繼續行軍,保家衛國,豈能讓區區倭國侵犯領土。”

齊將軍大罵一聲,“一群混賬,真以為自已的命不是命了,這事不能考慮,大家滾回營帳裡去休息。”

趙知讓看見大家不甘散去,齊將軍笑不出來,“見笑了,殿下。”

“久聞齊將軍軍營計程車兵,武力高強,所到之處定是傳來喜訊,未曾想到,也這般團結一致,我佩服的五體投地。”趙知讓行了禮。

“殿下,我從小教育齊霄,士兵的命也是命,不可讓他們捨身犯險,齊霄是我血脈,我做不到捨去大義。“齊將軍起身準備離開。

趙知讓看著齊將軍早就沒有一頭青絲,白髮叢生,“將軍,留步,我有件東西,想請將軍過目。”

將軍停下腳步,趙知讓從靴子裡拿出那枚玉佩,極其不好意思,“見笑了,齊將軍。”

齊將軍接過,手發顫拿著,“殿下,你是從何而來。”

“是皇后生前的那一刻遞給我的,她說是我孃親留給我的,可這上面刻著齊字,我孃親只是宮女,我知道定不是她的。”趙知讓笑了笑

齊將軍握著玉佩,看著遠方,回憶著以前,“你知曉松瀾的生母是前朝的公主對吧。”

趙知讓點了點頭,齊將軍看著玉佩,“此事要從松瀾的生母講起,松瀾的生母與陛下情投意合,但公主聰慧過人,鶴氏一族是她幫扶建立起來,掌握了整個國家的經濟命脈。”

“陛下就開始忌憚她,於是就開始在後宮納妃,先是我的妹妹,她本來是開朗明媚的女子,與公主關係甚好,後來就是年妃入宮,甚至更多的秀女,後宮開始混亂起來,她才變得面無全非。”

“公主實在忍受不下去了後宮的混亂,辭別了陛下,把玉佩給了我妹妹,讓她收好,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

“她就去了秦淮,鶴氏一族所居住的地方,卻被人下了烈性催情藥,就與當時掌管鶴氏一族當家的人,也就是松瀾的父親做了一夜夫妻,松瀾的父親是正人君子,況且公主對鶴氏有恩,就娶了她,此事便也就傳到陛下耳中,陛下下令她不許再入帝都,沒過兩年生下松瀾便死去。”

“這枚玉佩是我送給她的,感謝她在齊家軍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而我在陛下面前講了,這枚玉佩若亮出來,無論何時齊家士兵定會鼎力相助,陛下首肯了,他還在這裡刻了字,這就成了齊家士兵的第二個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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