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城坐落於平原之上,城牆高大雄偉,磚石之間彷彿刻滿了歲月的痕跡。清晨的陽光透過晨霧灑在城牆之上,金輝熠熠。城牆之外,綠樹成蔭,流水潺潺,青山如黛,綠水如鏡,與城中的繁華景象形成鮮明對比。城內街道寬敞整潔,兩旁商鋪鱗次櫛比,各種商品琳琅滿目。行人絡繹不絕,車馬穿梭,呈現出一派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入城後,景蒔直奔駙馬府而去。君臨城內佈局十分規整,從高空俯瞰猶如一副巨大的棋盤。城中又分三重,最中心的一重城郭內為皇宮;第二重城郭內為達官貴人居住的區域;最外重為普通老百姓居住的區域。而景蒔所居的駙馬府就位於第二重內,由於大康建國已有一百餘年,公主郡主不知幾何,所以在鹿雅街便形成了駙馬府聚集地,當然,一些受皇室重視的郡主也有個別在這條街開府。

就如景蒔三個好友,文駙馬名文章,但是文采卻差的不行,與他的名字簡直成反比,文駙馬出自前嶼郡文家,前嶼郡乃是當今皇室的發源地,因此皇室對前嶼郡的家族還是非常偏心,文駙馬的父親乃是當朝禮部中侍郎,正二品大員,而文駙馬所娶的三公主明珠公主鄺瑾亦生母乃當朝懿貴妃,恰巧懿貴妃也是前嶼郡人士。三公主確是極度強勢、不講理的女人,對文駙馬管控最嚴,幾乎都到了控制狂魔的地步。

單儀賓(儀賓也叫郡附、郡馬)名為單寶錢,出生菏澤郡單家,單家在大康亦是大家族,只不過這幾代逐漸有些沒落,族中子弟從政人員減少,反而是從商較多。單儀賓所娶為當今聖上的胞弟八賢王鄺雲賢的女兒蕙蘭郡主鄺昭昭,王爺有賢名,可偏偏這個女兒卻是喜武,整天舞刀弄棒的,單儀賓無疑就成了最好靶子,整得單儀賓叫苦連連,可又打不過自已老婆。

劉儀賓名為劉峰,出生易俗河環刀門,一身武藝驚人,透過比武招親娶到了當今聖上的堂弟錚王鄺雲錚的女兒雲仙郡主鄺流霞。劉儀賓也是四人中武力值最高的,十八歲已經是六品武師了,而且四人中,他的處境也是最好的,畢竟雲仙郡主溫柔體貼知書達理,一點也不苛刻他。

“籲~”景蒔剛到自已府上,就看見門口站著兩人一臉苦愁的坐在臺階上,兩人嘴裡一人叼著一根用紙卷著喇叭筒吹雲吐霧。駙馬府不像其他行政單位或大戶人家門口還有護衛、家丁看守,景蒔的駙馬府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宗人府派的管家、一個馬伕、一個皮皮魯、兩個清潔工、一個廚師、一個看門的七個下人,一個母的都沒有。

這兩人一個魁梧結實、一個文弱不禁風吹,但是吞雲吐霧的姿勢卻十分的配合默契,聽到馬蹄聲響起,二人抬頭,看清來人是景蒔後,二人紛紛面露喜色,起身迎道“景兄~你終於回來了!”

“哎喲~我擦!這馬兒停不下來~”只聽見景蒔一聲唉呼,跑起來八條腿殘影的馬兒根本剎不住車。

“……”叼著喇叭筒的兩位少年相互對視面面相覷竟然無言以對。

過了幾秒,魁梧少年健步跨出,追上景蒔的馬兒“景兄,我來助你~”

話說完,只見這少年跨步到景蒔馬前,雙手頂在馬頭上,下身呈弓字步,一身健壯的肌肉在朝陽下像是附上一層金粉,格外爆炸。

“斯斯——”少年身體未動,但是腳下的鞋子卻是瘋狂與青磚摩擦。

足足一分鐘,景蒔胯下的白馬才被剎住車,只見青石磚上留下四行刮擦痕跡。

“tui~tui~”景蒔一邊拍打馬頭一邊罵道,“什麼傻逼咒術!”

“景兄,你可算回來了,文兄那沒頂住,把咱們全招了,這下可怎麼辦啊?”魁梧少年站直了身子,一米九幾的身高確實顯得威猛。這少年正是兩個儀賓之中的劉峰。

“走,先回我府上說。”景蒔牽著馬說道,兩人開始往回走。

這時那位文弱不禁風吹的少年也迎了上來,急切的問道:“景兄,老文全招了,現在怎麼辦?”

“單兄勿急躁,先回府上,我們再想對策。”景蒔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道,這位少年便是單寶錢儀賓。

“景兄,單兄怎會不急?咱們四個當中就屬他家那母老虎武力值最高,咱們最多跪跪搓衣板、關小黑屋,他家那位可是會武林風啊!”劉峰儀賓憨憨說道。

單寶錢儀賓一副死了爹媽的苦愁臉,先是惡瞪了劉峰一眼,那小眼神要殺人似的,彷彿在警告“你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別說話!”然後主動上前替景蒔牽過馬韁,苦笑道“景兄,沒辦法啊!我家小廝剛傳回信,明珠公主已經出門了,肯定是去告狀去了,這要是讓我家母老虎知道了,就我這小身板……嗚……我挨不住啊!”

“這麼快!?”景蒔停下了腳步,面露凝色,腦袋快速反應後說道,“你的人一直盯著明珠公主府上?”

“是啊!景兄你不說要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嗎?我也只能把下人放出去盯著了。”單寶錢儀賓哭喪著臉道。

“你總算還是做了件人事,快用傳訊簿聯絡你家下人,問他三公主鸞車的方向。”景蒔快速吐道。三人就站在寬大的街道上,好在這一帶都是駙馬郡馬府,沒有閒散人員經過。

“為什麼要問方向?”單寶錢儀賓疑惑問道。

“你別問那麼多了,先傳訊吧!”景蒔打斷他的問題,急切說道。開玩笑,真當只有你兩個急啊!老子更著急好不好,我老婆可是九公主,當今聖上最寵的小女兒,而且我老婆她還是個文武全才啊!不僅文采出眾更是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法師樓中的六品法師了,是最有望衝擊一品法尊的天驕之女。

見單寶錢依言傳訊了,景蒔這才解釋道“我們要了解三公主去的方向就能大致判斷出她的行為方式,透過方向就能判斷出她是打算挨家挨戶去告狀,還是已經飛訊傳書了,又或者是飛訊約好一起在哪見面。以我對三公主那臭娘們的瞭解,她一定是選擇最後一個,就她那喜歡嘚瑟、表現的人,一定要當著眾姐妹的面宣佈這件事,還得把鍋全扣咱們腦袋上。”

聽著景蒔分析的道理,劉峰儀賓連連贊同,而這時單儀賓手中的黃色書簿亮了下黃芒,單儀賓翻開一看上面的內容,嘖嘖稱讚道“景兄果然了得,我的人傳訊回來,三公主走的梧桐街,那必定是去軒雅樓。”

景蒔點了點頭,軒雅樓作為君臨城最高檔的酒樓,一直是貴族們喜歡聚會消費的地方。那地方景蒔也去過,服務和口味與他前世的美食不知差了多遠,只可惜他這個駙馬爺不準參與經商,除非……透過宗人府的金牌考核!

既然明珠公主去了軒雅樓那就代表她是傳訊簿聯絡了其他三家的老婆,那自然也還沒有透過飛訊傳書告訴她們,這就還有挽回的餘地!

“景兄,要不我們快馬加鞭追去把明珠公主打暈了?”劉儀賓建議道。

景蒔扔了個你白痴麼的眼神,開什麼玩笑,將明珠公主打暈?果然是無知的武夫,光肌肉發達頭腦簡單去了。打了容易,事後咋辦?襲擊當朝公主那可是死罪啊!

“劉兄,你還是別出餿主意了,就你那腦子能有啥好建議?還是聽聽景兄計將安出?”單儀賓同樣甩了劉峰一個你是蠢貨的白眼,說道。

景蒔雙手環抱胸前,右手掌摸著下巴,思索了一陣才緩緩說道:“方案倒是有幾條,看看二位作何抉擇了。”

劉峰瞪大眼睛,驚訝道“還有幾條方案?景兄快說,快說~”

單儀賓也是抓住救命稻草似得,瘋狂點頭,那張苦愁臉綻放出欣喜的笑容。

景蒔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頭向上仰45度“下策是咱們各自去途中將各家老婆騙回家去,不過我想,就憑你們的本事是很難辦到的了,那麼只有製造交通事故,讓她們的馬車無法通行,如此就能阻止這場赴約了,只不過如此只能躲得過一時,我們無法永遠阻止明珠公主不把這件事捅出去。”

聽到景蒔說的下策,二人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不過就這二人的頭腦,倒是覺得這條計策也可行,不過二人的臉上卻越聽越喜,因為這還是下策而已就已經能不錯了,那麼上策呢?

景蒔頓了頓,將二人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繼續說道“中策就是咱們各自主動去攔截各自老婆,主動將這件事輕描淡寫坦白,爭取坦白從寬,像劉兄家郡主到時好說話,你就把鍋甩給在下,估計你家郡主就放過你了,最多就是不讓你跟我走近了。但是像單兄……這就不好說了,主動坦白的暴揍程度應該會下降許多。”

聽到景蒔說的中策,劉峰已經喜上眉梢了,因為按照景蒔所說,自已貌似可以輕鬆過關了,只是把鍋甩給朋友,這不好吧……死道友不死貧道,應該可取。而單儀賓卻陷入艱難思索中,坦白確實可以減輕處罰,但是那頓暴揍也是少不了的啊!頂多就是把用狼牙棒揍換成用拳頭揍了。

對,還有上策呢!單儀賓眸光放亮,急迫的問道“景兄,別賣關子了,還有上策呢?”

聽到單儀賓的話,劉儀賓也是眼睛一亮,是啊,還有上策呢!或許更好呢!於是兩雙充滿了無盡殷切期盼的目光齊刷刷盯著景蒔。

景蒔很享受這個小老弟對自已的崇拜目光,繼續裝逼道“上策就是演慘博同情。”

“何為演慘博同情?”單儀賓急切問道。

“你們想啊,咱們勾欄聽曲這事說大是挺大,說小是不是也很小,我們就是聽個曲而已,又沒幹出格的事情,對不對?”景蒔一副智珠在握的道。他所想解決的可不僅僅只是這次勾欄事件,他想借此機會開啟一個突破口,徹底撕開駙馬的牢籠,至於考金牌駙馬那還是算了吧!等到我四五十歲了才能拿到手,還有什麼用。

“對!”二人腦瓜子猛點,異口同聲道。就是嘛!本來也沒啥出格的事情,無非就是喝喝花酒,聽聽十八摸這樣的葷曲,上頭的時候摸了摸胸脯和大白腿,打個啵兒。這要是放在尋常百姓身上,這都是柳下惠了,偏偏一入皇家門身似馬驢,啥都不能幹!

“所以我們的突破口就是怎麼讓公主郡主們覺得,咱們去勾欄聽曲不是去玩,而是幹有意義的事情,淡化矛盾點。”景蒔激昂說道,“走,我們現在立即去妙芳樓,你們聽我吩咐行事。”

劉峰努了努嘴“景兄,你還沒說具體怎麼操作呢?”

“劉兄、單兄,你們信不信在下?”景蒔翻身上馬道。

“信。”二人異口同聲點頭道。

“信就跟我來,應該還來得及,待會再跟你們解釋。”景蒔扔下這句話,“駕~”揚長而去。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單儀賓一咬牙,對劉儀賓說道:“劉兄,走吧!景兄的能力我們還是得信的,這件事總得解決!”

“哎~好吧!”劉儀賓嘆了口氣答應下來,他本來是可以選擇第二個方案的,不過看到單儀賓的神情,心一軟還是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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