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靜!妙芳樓的大堂再次安靜下來,原本走了的人又被同伴叫了回來,也有一些新來的人,總之此刻的大廳內已是人擠人了。如今的人流已經從妙芳樓大廳內延伸到朱雀街上,裡邊的人把裡面的情況不斷往外傳,於是越來越多的人圍在妙芳樓外,就為了聽一聽裡面現在的情況。

“真的假的?景駙馬對答如流,似乎就沒有能難得到他的對子?這也太神奇了吧!”街道上傳來沒看到裡面情況的人的議論聲。

“是真的,我堂弟就在裡面,他剛傳出來的訊息絕對假不了。你知道‘朝雲朝朝朝朝朝朝朝退’這句上聯嗎?”

“知道啊!可不就是錢塘觀潮亭的絕對嗎?”

“景駙馬對出來了!”

“什麼!景駙馬對不出來了?對的下聯是什麼?快說說——”

“長水長長長長長長長流。而且景駙馬幾乎就沒花什麼時間想就對出來了。”

“真的麼?哎喲——讓開一下,快讓我進去,老子還押了景駙馬100銀幣呢!”有人著急了。

“擠你妹啊擠!老子也壓了景駙馬好不好?”

妙芳樓內,此刻經過短暫的寂靜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太牛啦!老子今天見證神話了!”有文人高呼道。

“嗚嗚,我的銀幣啊!”也有憐惜自已銀幣的人。

“別怕,還有一場呢!不對,第二場靜柴書院還不一定輸了,也許是平局呢?”有人安慰道。第二場還沒結束呢,還要輪到景駙馬出上聯,王才子對下聯呢!規則只是對仗要求工整而且數量多者贏,又沒規定誰答的快贏。

“也是哦!還是兄臺你看的長遠,是在下失態了!”那人馬上又燃起了希望。

與此人一樣的人大有人在,雖然景駙馬你對聯對的好,我們承認,但是你擋我們財路了哇!而在場的人又絕大多數是壓了靜柴書院贏的。

雅間內的姑娘們早已瘋癲了,“景駙馬大才!什麼狗屁靜柴書院,哈哈……”

另一間雅間內,小柔懵了、傻了,這還是他家駙馬爺嗎?那些對子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是高攀不及的,但是駙馬爺卻全部輕鬆的接上了!

“哈哈,好樣的!看到靜柴書院那幫狗東西一副死了爹孃的樣子,本郡主就是開心啊!”蕙蘭郡主放肆笑道。

“朝雲朝朝朝朝朝朝朝退;長水長長長長長長長流……”曦月公主默默唸道,她的內心同樣波瀾起伏。錢塘觀潮亭的絕句她是聽說過的,自已也曾嘗試填下聯,卻一直沒有滿意的下聯,可是駙馬的下聯……堪稱一絕!這是自已不如的。

“上鉤為老,下鉤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過天……”這道上聯的出處她更是清楚,是她的老師,靜柴書院的大先生親自出的,至今書院內還沒有一個人填的下聯能讓大先生滿意,但是,駙馬的下聯卻是對絕了!曦月公主美眸充滿了驚訝與好奇,並且透露出一絲絲欣賞。這還是自已的駙馬嗎?

曦月公主都開始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假象了,以前對於父皇的賜婚,她談不上反對,只是欣然接受,但是她卻從未去仔細瞭解駙馬,因為她認為這世上不會有人配得上自已,這個駙馬就算是明面上的擋箭牌吧!此時此刻,她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好好了解一下駙馬。

單寶錢已經徹底傻眼了,尼瑪,你確定你還是我的景兄?不會是冒牌的吧?我的景兄不是個學渣嗎?

羅媽媽已經從震驚變得激動了,撿到寶了,哈哈,沒想到算命先生說的我會在四十五歲的時候轉運是真的!這可不對上了嗎!

有人歡喜有人愁,王玉明整個人已經失去了鬥志,像散了架、丟了魂的行屍走肉。“不可能,不可能,這都不是真的……”他像得了癔症一樣喃喃自語,不願接受現實。

“王兄,還沒結束呢!還有機會打成平局。”趙敬軒同樣備受打擊,論對聯他還不如王玉明,而且當他看到景蒔不僅將錢塘觀潮亭的絕對對出來了,還將書院大先生的對聯對出來了時,他知道,論對對子,這天下,怕是能贏景蒔的不多了。但是贏不了,卻還有機會打成平局,於是他趕緊給臺上的王玉明打氣加油道。

趙敬軒的一語驚醒了王玉明,後者頓時精神一震,好,我承認你接聯的能力是強,但是,你出的上聯,我未必接不上來!他對自已接聯的能力還是有信心的。大不了跟你打個平手,也不算丟人!

抱著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王玉明重新站直了身子,朗聲道:“在下十聯已出,還請駙馬出上聯——”

“你確定?”景蒔戲謔的笑道,說著又看了看端坐的趙敬軒三人,“要不你們一起上吧!我怕我只出一聯,你們就嗝屁了。”

這可是赤裸裸的打臉,這就叫之前蹦的越兇摔得越慘,景蒔就是要踩在他們傷口作踐他們。

“駙馬無須得意,你出聯吧!”王玉明憤怒的說道。

“好吧!那我就出‘二、三、四、五’吧!”景蒔陽光般的笑道。可他這個笑容落入到靜柴書院的四人眼裡就顯得無比的討厭。

“駙馬別磨磨唧唧了,趕緊出聯——”王玉明已經受不了了,冷哼道。

“王菜籽莫是氣傻了吧?我已經出了上聯了啊!”景蒔雙手環抱在胸前,戲謔道。

“你哪裡出上聯了?分明是胡攪蠻纏。”王玉明憤道。

別說是王玉明瞭,絕大部分人都沒聽出來。

“景駙馬未免也太墨跡了吧!他哪裡出上聯了?”有人疑惑問道。

“我也沒聽出來。”

……

妖媚少年卻是笑了,他自然是能聽出來,只是這樣的對聯他也沒聽說過,更別說去對了。

雅閣內,小柔嘟著嘴問向自家公主“公主,駙馬出了什麼對聯?我也沒聽出來哦。”

“出了,四個字。”曦月公主擰著眉說道,她正在思考怎麼對。

單寶錢揉了揉不好使的腦子,在一旁也問道“景兄,我也沒聽懂……”

景蒔笑了笑,看向一臉氣憤的王玉明,你們都以為我在戲耍你們嗎?真是蠢的可憐啊!於是朗聲道“我都說過了我已經出過了,我的上聯就是:二、三、四、五。聽明白了嗎?王菜籽——”

“二三四五這哪是什麼上聯?你分明是亂說、瞎搗亂!”王玉明被氣的不行,紅著脖子道。

“是啊!景駙馬,這不是上聯吧!就是四個數字而已——”這時,人群中也有文人站出來說道。

“萬物萬言皆可成聯,世間哪有無聯可言?是你們孤陋寡聞罷了!”景蒔身子筆挺站著,頭又揚了,又開始裝了波逼說道。

“景駙馬,萬物萬言皆可成聯,照你這麼說,是不是在下隨便說串數字它就是上聯了?”趙敬軒抓住景蒔的語柄也開口幫腔了。

“看來趙菜籽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已不通對聯,所以才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景蒔雲淡風輕的吐道。

你大爺的!誰不會對聯啊!這賊人嘴真賤啊,又拐著彎罵自已不敢上場,我只是合理分配戰力罷了!懶得與你這匹夫解釋!還有他剛叫我什麼?怎麼聽著有點怪怪的?

見姓趙的竟然不接話,景蒔有點失望,繼續說道“如果你通對聯的話就會明白,對聯是一件互動的娛樂,何為互動?就是接聯者要破解出聯者的意境,然後才是找出最合適的答案,這才叫對聯。我出的上聯自然是有我這個出題者的思路,接聯者破解不了就認為這不是聯,這不是無知的表現麼?”

景蒔的話犀利帶刺,根根刺在趙敬軒心裡,氣得他想反駁卻又講不過景蒔,冷哼一聲不接話。

“你說這是聯,好,我對不上,那你自已把下聯對上,我就認輸。如果連你自已都對不上,解釋不了,那就是承認你剛剛說的話全是放狗屁!”王玉明氣急敗壞道。

“呵呵,王菜籽的臉皮真是厚,在下佩服佩服。敢問,閣下剛剛出的上聯,你自已都能對上並解釋嗎?真是可笑啊!可悲啊!”景蒔搖頭嘲笑道。

王玉明扯著脖子強辯道“在下的上聯皆有出處,不像駙馬隨口胡謅亂編一個。”他當然不會去正面回答景蒔的問題,那豈不是打自已臉。

“好吧!你說我對不出下聯,我就對給你聽——我的上聯是二、三、四、五,缺衣;我的下聯是六、七、八、九,少食。”景蒔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說道,“也是,像王菜籽、趙菜籽這種不缺衣少食的富家子弟,又怎麼會了解普通老百姓缺衣少食的難呢?”

景蒔的話一出,大廳一陣悸動。

“對啊!上聯二三四五不正是缺一嘛!缺一諧音缺衣;下聯六七八九不正是少十嘛!少十諧音就是少食。妙!妙啊!用缺衣少食拆聯……小可佩服——”奧秘一旦解開,讀書人立馬就明白了其中的精妙之處,有人忍不住讚歎起來。

“我勒個去,對聯還可以這麼玩的!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媽呀!讀書人的陰鉤子實在太可怕了!沒學問真可怕,我要好好讀書!”

雅閣內,小柔欣喜的跳了起來“公主,公主,駙馬的對聯實在太精妙了!”

“讀書人真夠陰的呀!”蕙蘭郡主道,“不過倒是挺解氣!”

曦月公主點了點頭“駙馬這條對聯完全不弱錢塘觀潮亭那條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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