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麗影劍下殞

九天花落神州情

在夢境的邊緣,林長陽感到一個重物壓在了自已的胸膛。他伸手,想要將它挪開。一個鋒利的物體刺入了他的手指,痛楚讓他瞬間清醒。

壓在他身上的是一個碩大的木樁,而刺入他手指的,是木樁上的倒刺。

看著流血的手指,他的思緒有點混亂,剛剛好像還在上課,怎麼突然就來到了這個像古代柴房一樣昏暗的房間?

緊接著,兩段截然不同的記憶在他腦海中糾纏交織—“太監”—這個詞不斷地迴響著。

他下意識的向自已的下體摸了摸,什麼都沒有。

他不敢相信,再摸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有。

一種無法言說的絕望湧上心頭,他單身了二十多年,一次都沒用過的‘至寶’,就這樣沒了?

他的眼神渾濁,生無可戀的移開身上的木樁,從柴房裡走了出來,只見庭院周圍種植著各色名貴花木,間以曲池假山,池中水芙蓉盛開,金魚嬉戲,晨曦照之,猶如珍珠閃耀。房舍採用明間暗房的設計,一派古樸華貴,雕樑畫欄間霧氣繚繞,恍如人間仙境。

林長陽看到眼前熟悉的景物,這才意識到此時自已正身處鴛鸞宮的後院,他這世則是宮內身份最低賤的灑掃小太監。

先前只是因為他無意間看了眼寒月公主,就被她命幾個小太監往死裡打了一頓,並丟入了柴房。

寒月公主,年芳二八,是鴛貴妃之女。

今日鴛鸞宮的後院空無一人,鴛貴妃每隔一天便會進行齋戒,期間任何宮女、太監都不得踏足後院半步。

想到這裡,林長陽胸中豪氣陡升,自已的‘至寶’沒了,活的還那麼憋屈,死則死矣!

死前也要看看那個他平生從來不敢直視的鴛貴妃!

林長陽大步向著正房走去。

但是,在距離正房還有幾丈遠時,就聽到房內傳出了女子的嬌喘聲。

‘什麼鬼?’容我先探個究竟再說,想著,林長陽蹲了下去,一點點向著正房的窗沿靠近,他隨手從地上拾起一節樹枝,輕手輕腳的用這根枝條將窗欞挑起了一個小縫,順著縫隙窺探過去:

一個螺鈿敞廳床,兩邊槅扇都是螺鈿攢造花草翎毛,錦帶銀鉤。床架採用紅木精雕細琢,床頭刻著龍鳳圖案,床上空無一人。

一面平磨螺鈿屏風,屏風上赫然掛著女子白色柔軟的綢褲和繡有金鳳的肚兜。

一個白嫩的小腳有規律的上下襬動,時而從屏風的上沿露出,那足肌如新剝殼的雞蛋,那細膩小巧的腳趾,既柔弱又俏皮,在劇烈的刺激下緊緊地併攏著,腳弓則繃出一個極其優美的弧度,彷彿一彎新月,正在被春色填滿。

小腳搖啊搖的,林長陽的心也跟著搖啊搖的,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血脈噴張,‘媽的,該死!’他在心中暗罵,一陣酸楚湧上心頭,讓他能夠‘雞’動的‘物件’現在已經沒了。

屋子裡女子的呻吟聲不絕於耳,由於林長陽經常要打掃這間正房,沒記錯的話,屏風後面應該是梳妝檯。屏風足足有一人高,到底是怎樣詭異的姿勢,能讓女子的小腳伸出屏風之上?

不對!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皇上十年前開始修仙問道,期間一直沒有進過後宮,今日何故突然造訪鴛鸞宮?

林長陽屏息凝神,他要探個究竟。

一炷香,兩柱香……搖動的小腳消失了,下一刻,一個銀髮蒼蒼,全身赤裸的男子從屏風後走出,懷中抱著一個同樣全身赤裸的女子,女子通體潮紅,星眼迷離,釵橫鬢亂,帶著雨意雲情,含著春色嬌媚。

男子將她輕放在了床上,女子的兩條藕臂向前舒展著,雙腿微微分開,細密的汗珠從凝脂般的肌膚上滲出。

林長陽用雙手緊緊的捂住了嘴巴,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

這男子正是印綬監掌印太監魏歸棠,而那容貌俏麗,美豔絕倫的女子,正是鴛貴妃!

最關鍵的問題是,一個太監,他是如何做到的……

難道他未淨身就入宮了?

此時的床上,散亂的鵝黃色綢緞被褥,橫陳著駝絨靠枕,紫色蠶絲製成的床幔水波般搖曳著。

一炷香,兩柱香……整整又過去了九炷香的時間,床的搖晃才堪堪停下,期間,他們換了各種姿勢,好多都是林長陽在前世,資訊如此發達情況下,都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動作。

‘這個老太監太厲害了!’林長陽不禁在心裡感嘆。

床上的鴛貴妃軟綿無力的趴著,彷彿一灘輕水,骨骼盡失,已經撐不起她的身體。

而魏公公則翻身下床,從他那霜白的鬢髮可以判斷出他的年紀,然而他的臉上卻幾乎沒有皺紋,五官清秀俊逸,精神飽滿,體型健碩,看上去倒像是一個少年般俊朗。

魏公公坐到了床邊的椅子旁,寬背紅木椅上鑲著精美的嵌漆畫,椅墊則是金絲錦緞。

鴛貴妃喉嚨乾渴,聲音嘶啞甜膩的說道:“你這…‘長陽功’,實在是…太厲害了。”她氣若游絲,這幾個字好像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差點…差點…要了老孃的命。”

魏公公則氣定神閒的回道:“這‘長陽功’我練了三年,才將自已的‘寶貝’復原,隨後的二十餘年不斷精進,也不過才是六重境界,真要練到九重天,恐怕你連床都下不得。”

“別再練了…我真的…有點吃不消了。”鴛貴妃嬌喘著。

“練還是要練的,不過最近確實進展緩慢。”

“別人…別人為何不得修習此法?”

“呵,這是西方的秘傳,當時是列顛的密使親口傳授於我,那本進貢的冊子現在還放在天祿閣吃灰,根本沒人看得懂。”

“要是能…多幾個人練就更好了。”

“怎地?我一個人還滿足不了你?咱們的寒月也大了,你竟還是這般心思。”說著,男人站起身來,再次上床……

這番對話像驚雷般在林長陽的胸中炸開,‘寒月公主竟非皇上親出?’

‘失去的‘寶貝’居然還能再長出來?’

林長陽此時心中有股難以抑制的衝動,他看見了生命的曙光,他找到了做回男人的辦法……

說做就做,林長陽心頭計議已定,他躡手躡腳從正房的窗沿下離開,朝著後院的側門走去。

剛跨出小門,他就被兩個手持長直唐刀的中黃門攔了下來,“幹什麼去?”

“鴛貴妃讓我去天祿閣取一本經書。”林長陽此時看上去低眉順眼,他有極其重要的任務在身,他得隱忍。

“令牌。”

林長陽從寬袖中取出一塊玉牌遞上,正面用篆書刻著“鴛妃佩”三字,背面獬豸紋飾,牌頭還雕著貔貅。

鴛鸞宮跑腿的雜事一直以來都交給林長陽來做,所以他隨身就攜有鴛貴妃的令牌。

兩名守門的小黃門見到玉牌,立刻放行。

不多時,林長陽就來到了皇家書庫—天祿閣。

天祿閣的執事是位身材臃腫的大黃門,他的頭髮花白,卻一絲不苟地梳在頭後,一條犀角束帶深深的陷入了長袍之中,一張臉盆似的大圓臉,嘴闊眼細,兩耳招風,鼻子扁平。

“秦公公,鴛貴妃命我取一本番邦進貢的古蘭經。”說著,林長陽遞上玉牌。

臃腫的大黃門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就開口說道:“西北角的書架上,番邦的書籍不多,自已去找。”

‘嘿嘿,我就知道,像老秦這麼懶的人,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挪動他那千金的屁股呢。’林長陽想著,興沖沖的走向了天祿閣的西北角。

依據魏歸棠的言語,林長陽進行著推斷,老太監口中的‘列顛’應該就是前世的‘大不列顛’——即英國。

林長陽索性將書架上的全部英文書籍都取了下來,一本本的翻看,幾乎每一本書都落滿了灰塵,畢竟這個時代沒人懂英語,這些書有人看就怪了。

可林長陽的前世卻是燕京大學外國語學院,英國文學專業的高材生,這些書籍他讀起來沒有一點障礙。

可他翻著翻著就發現這些書幾乎全部都是百年戰爭和薔薇戰爭時期,原教義和福音教義的文獻,內容與他尋找的秘術關聯不大。

‘今天就是不回去了也要找到!反正鴛貴妃的齋戒明天才結束。’正想著,他突然看到了一本極薄的小冊子,封面上寫著‘Joyful Zen’。

他確認就是這本了!

林長陽撓了撓頭,這特麼不是‘歡喜禪’麼,還特麼‘長陽功’,沒文化真可怕!

明明就是出口轉內銷的產物。

他翻開了冊子的扉頁,上面寫著‘To practice this skill,one must cut his penis.’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林長陽低頭看了看,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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