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佳節,闔家團圓。

宮門小溪旁,有株三人合抱的銀杏樹,眾人在樹下釣魚燒烤、閒談煮茶不亦樂乎。

入夜漸涼,在座各位都是習武之人,沒覺得冷,除了林衍之。大家相聊正歡,衍之喜歡這個氛圍,不願告退,只叫侍女悄悄拿了斗篷來。

“唉,真是可憐,嫁了這麼冷情冷心的人,就這樣讓公主凍著”上官淺看著宮遠徵揶揄開口,說著去摸衍之的手,還嘖嘖開口“這手怎麼這樣涼,遠徵弟弟還不暖暖”說罷將兩人的手放在一處。

兩人的手牽在一起的那一刻,彷彿時間都停止了。宮遠徵的手心傳來的是她手部肌膚的細膩感覺,光滑細膩,一雙十指玉纖纖,不是風流物不拈。而衍之第一感覺不是常年持刀的繭子,而是傷口,一些細細碎碎的傷口,一些本不該出現在宮遠徵手上的傷口。宮遠徵先反應過來“你這麼冷?”衍之迅速抽回手“不是,我的手經常是涼的。”

宮紫商見兩人都鬧個臉紅,便起了壞心思“公主,你怎麼這麼害羞呀,雖說你們倆是新婚,但是公主不是可以養面首的嗎?”宮遠徵冷了臉,剛才心中旖旎彷彿不在。衍之早已理智回籠“公主及笄之後可養面首,但我沒養過”“嘖嘖嘖,瞧瞧語氣中全是遺憾!”衍之早就習慣這個喜歡搞怪的姐姐,不禁莞爾“我要是想有,也不是不行啊”

“嗯?”此話一出,大家都看向衍之,表示震驚。衍之才反應過來,在座均是江湖人士,對一些朝中律例不熟悉,開口解釋“按照宮規律例,公主養面首只需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及笄,有自已的府衙,二是有錢。至於數量和是否成婚上,沒有限制。”

“我的天,這也太爽了,我也想當公主”宮紫商可憐巴巴的撲倒衍之懷裡,繼續哭訴“哪像我,去個侍衛營,金繁就不理我了。”“姐姐,哪有這麼簡單”衍之點著額頭讓她起來,接著說“規矩這是這樣的不假,可是幾乎沒有哪個公主會肆無忌憚的養,主要是能尚公主的人家非富即貴,幾乎都是名臣大家,和皇室多為互利關係,養一屋子面首,駙馬面子上不好看”上官淺接過話“這倒也是,幾乎沒聽過哪個公主,面首成群”“那可不一定”

衍之慢悠悠的喝口茶,緩緩開口,吊足胃口“父皇在位時,有位長公主,算起來她應該是我的皇姑姑,養不少面首,大概幾十位吧”“幾十個?!”宮子羽震驚“她為什麼可以?還有這麼震驚的事,怎麼沒有什麼傳聞呢?”云為衫接著問。

“她和駙馬是早早定下的親事,婚後也算幸福美滿,婚後三年,生下嫡子,可卻在辦滿月酒時,駙馬領個女人和四歲的男孩進門”沒有理會大家震驚的眼神,衍之接著講“那女的一進門,就要長公主喝妾室茶,氣的她當天就回了自已府裡。父皇很生氣,立即叫駙馬一家來宮中問話。那位駙馬的父親曾是父皇的太傅,老人家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求情,說自已教子無方什麼的,求不要杖殺他兒子。”

“杖殺?”宮尚角開口“納妾是要杖殺的嗎?”衍之嘆口氣“按律例,駙馬未經公主允准,私自納妾,公主有權將二人一併杖殺,若有子,貶為賤籍,永不赦。”

“那這位駙馬豈不是知法犯法,這孩子還是在成婚前生的,難怪公主那麼生氣。那後來呢?”一向冷淡的雲姑娘也不禁問到後續。“也全是看在太傅的面子上,沒有殺掉二人,兩人和離,駙馬一家三代不得入仕科考。皇姑姑生下的孩子送進宮,說是不願見孩子,看見他就能想起他父親。後來她養了一屋子面首,又過了快十年吧,跟父皇說她一輩子被困在京城,想出去看看,後來傳信回來,說定居在南方,不願回京。因為這事當年鬧得實在不光彩,即使沒有下令封口,大家一般也不會提及。”衍之講的口乾舌燥,剛伸手倒水,宮遠徵便遞了一杯過來,入口溫度正好,兩人相視一笑。

“遠徵弟弟,真可憐,這輩子納不了妾”宮子羽不知哪根筋搭錯,突然講了這麼一句。衍之的笑僵在嘴角。宮遠徵一掌拍過去“說得好像云為衫讓你納妾一樣”兩人像模像樣的過了幾招,宮尚角才起來拉架“怎麼像個小孩子一樣”

坐定,認真對衍之講“公主請放心,宮門中人,絕不納妾。”衍之端著茶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能衝宮尚角點頭。低頭喝茶,茶杯是宮遠徵遞過來的,手心更燙了。

時間不早了,大家各回各宮。

宮遠徵和林衍之在前面走,後面跟著一眾僕役,蔣嬤嬤有意讓二人相處,越跟越遠。“嬤嬤,你靠近些,我看不到路了”衍之回頭看蔣嬤嬤好似離自已有十萬八千里,不由皺眉“誒呦,公主,我不小心崴了腳,實在走不快”一聽嬤嬤受傷,也顧不得看不看得清路,就要往回跑。“公主慢點,老奴沒事的,讓青燕扶我回去擦點藥就行”青燕極有眼色開口“那奴婢先扶嬤嬤走”衍之還沒開口,金復向宮遠徵說到“嬤嬤剛才扭腳,我看見了,有些嚴重,要不我帶這去醫館看看”“好,去吧”蔣嬤嬤臨行前特意叮囑,公主你有夜盲,走路注意點,千萬彆扭了腳。

“公子,可以扶著我嗎?”“嗯”樹影綽綽,溪音潺潺。月光下兩人的身影,親密無間。“公子若想納妾,先知會我一聲,好有準備”宮遠徵猛地鬆手,撤開一步“你想我納妾?”月光透過樹葉,明明滅滅的照在宮遠徵臉上,衍之好像看見了勾人魂魄的妖精。半晌沒有回答,宮遠徵勾起一抹笑,向前一步,低頭,貼近,鼻尖相觸,呼吸纏綿,帶了點誘哄問“林衍之,你想我納妾嗎?”

入眼是宮遠徵那雙漂亮眼睛,眼尾微挑,好像話本子裡的狐狸精,垂眸粉粉的,晶瑩剔透的像顆香甜的荔枝,上唇中央,一顆唇珠,再好的寶石都比不上它的風采。衍之覺得自已要瘋了,聞到他身上的藥香,微苦帶澀,好像是讓心安定的解藥,只要靠近細嗅,就可解世間萬千憂愁。控制不住環抱上宮遠徵精瘦的腰肢,雙手向上,摸到髮尾的鈴鐺,額頭抵上胸前衣襟,開口平淡中帶著點嬌嗔和委屈“你是我的駙馬,怎麼可能想你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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