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王有財的內裡並非真正的王有財,但仍以身體的名字稱之。)

王有財把王老道安排在後花園西北側角落的清心院,與荷花池距離較近,荷香沁人心脾,小院的名字與環境相得益彰。

等王老道一行到院子裡後才發現這裡真稱得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在外面一看這門是門窗戶是窗戶的,除了廊柱柱子細了點少了點,裸露在外的木頭彩漆掉了點舊了點,屋頂髒了點草多了點之外看著還行,比那些個茅草屋土房子好多了。

等喬柏推開正屋的門走進去,立刻被空氣中揚起的灰塵撲了滿臉。小猴子捂著鼻子從他懷裡跳出來跑出去了,喬柏打著噴嚏連連後退。

看來這位有問題的萬有財是真的不待見王老道啊,喬柏覺得是王老道惹得萬有財對他們嫌氣不已,一點也不覺得還有他和美猴王異類的尖嘴猴腮引起了他的忌憚。

王老道捏著鼻子眯著眼探頭往屋裡看,好傢伙,昏暗的角落裡有一張光禿禿的木板床沒有被褥,旁邊是高大的衣櫃,簡簡單單沒有任何花紋。中間空蕩蕩的有一套黑木桌椅,桌上倒扣著四個茶杯和一個壺,屏風字畫盆栽花瓶之類的裝飾那是一件都沒有,倒是有一個不簡單的鏤空雕刻花鳥紋鏡臺,鏡子被布蓋著。

因為清心院在花園角落裡,外面又種著幾棵筆直高大的樹,所以院子裡的陽光少得可憐,屋子裡更是黑沉一片。王老道搖搖頭退出去,“這房子不是給人住的,是給鬼住的吧。”

美猴王拎著亂跑差點跑出去的小猴子走近,“這屋子鬼都不住。”

要是王老道今晚真要住在這裡,他直接拉著喬兄弟找間乾淨的空屋子住進去,主人家不盡心客人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這破屋子愛誰住誰住。

清心院不收拾一下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僅僅是在裡面站著都要擔心灰塵侵佔肺部了。雖然他們不會久待,但是喬柏無法忍受呆在這麼髒亂的環境裡。

喬柏指著院子裡的一口井,“我們把屋子簡單打掃一下,起碼把地和桌子收拾了還能去坐一坐,至於床和其他的,誰用誰擦。”

“好吧。”王老道嘆氣,任勞任怨的去井邊。謝天謝地,這口井上還有木軲轆,他拉起袖子開始提水端盆舀水擦地。

喬柏把屋子裡翻出的破布撕開做成四塊兒抹布,每位勞動力都分一塊兒,小猴子也沒有放過。

事實證明讓猴子做家務和讓美猴王看管蟠桃園一樣——準出意外。美猴王擦了一會兒就和小猴子開始互扔抹布耍鬧起來,喬柏倒是想好好幹,但是不熟練,分給自己的那塊地還沒擦完四分之一就換了三盆水。

王老道倒是認認真真地幹著,臉上也沒了慣有的嬉皮笑臉。他擦地的動作行雲流水,三盆水換下來地就乾淨了。他擦擦汗站起來,“各位,我擦完了。”

吵吵鬧鬧的美猴王和喬柏停下動作看他,王老道感受到他們的暗示(威脅),不情不願地說:“我來幫你們吧,唉。”

最後王老道一個人擦了整個屋子二分之一的地方。

擦完王老道癱坐在椅子上,歇了一會兒他突然跳起來:“現在都快晌午了,那個佔了萬有財身體的強盜不會連飯都不給我們吃吧。”

然後他不等猴子們回答就擼起袖子充滿幹勁兒的說:“不行,我得去提醒他。都要在這住一天不給飯吃像話嗎,你們等著,我出去催一催。”

說完他昂首挺胸的出去了。

喬柏盯著王老道的背影,慢慢思索著。美猴王閉著眼把腳搭在桌子上,雙爪墊在腦後說:“這老頭揹著我們要幹什麼,偷偷摸摸的。

“我跟上去看看,猴哥你在這看會兒小猴子吧。”

“嗯。”美猴王繼續勾著尾巴逗得小猴子上躥下跳,要他說王老道是心眼多,喬兄弟是想太多。王老道雖然隱瞞了一些資訊,但是這又關他們什麼事呢,反正到最後不管萬有財能不能恢復正常王老道都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只要王老道不消失事情就還在掌控之內。

萬宅是一個五進五出的宅子,東側的花園約佔宅邸面積的1\/3,剩餘五個院落在西側由北向南排列包圍著後花園。宅院分佈錯落致,與地勢自然完美融合,營造出恰到好處的和諧美感。

王老道走出清心院,悄悄走到一個隔在兩個院落之間的夾道中,夾道不足一米五,但凡王老道再胖一點就擠不進去了。不過也正是這樣這裡很少有僕人來。

他張開雙臂撐著牆不費吹灰之力就登上牆頂,王老道壓低身在圍牆和房頂之間跳躍移動,動作極輕,輕盈敏捷。

喬柏站在扒在牆頭看著王老道利索的身影,感慨一句深藏不露,也跟了上去。

不到一分鐘,王老道就在一個院子房頂停了下來,他趴在屋脊背面,仔細地聽院子裡的動靜。

這院子的佈置看著精巧細膩,一條青石板小徑短短三米卻蜿蜒曲折,兩側是繁花似錦的花壇,紅的、粉的、白的五彩斑斕。院落中間是一座小巧玲瓏的亭臺,亭子周圍掛著幾個彩色風鈴。院子裡還擺著許多不同季節開放的盆栽,被人精心伺候。

趁著一個院子無人的空隙,王老道扒住屋簷,從窗戶躍進屋內。他四處看了看,然後掏出一封信和一枚玉佩放到桌子。

喬柏親眼看著王老頭竄進屋內,停留不到一分鐘就踩著窗臺攀上屋簷跳到房頂上逃走了。現在院子裡還沒有人過來,他跳進院子迅速藏到那個窗戶下的盆栽裡面,探出頭往屋內看去。

從窗戶看向屋內能看到一個書桌,後邊還有一排書架,再往深處看去能看到香爐,淺藍色帷幔和一座古色古香的架子床,上面攤著幾件女式衣物和首飾。

書桌上那枚白色玉佩壓著一封信,其餘的都是白色宣紙。宣紙上被毛筆亂七八糟地劃了幾道,好似頑童塗鴉。

喬柏暗自嘀咕,難道王老道只要把王有財的信物交給他的妻子,沒什麼別的心思?不對,就這麼簡單的話,他為什麼要揹著我們幹呢?有古怪。

他還沒來得及離開,兩個女人推門走了進來,前頭的女人面容美麗清雅,膚色白皙,細眉紅唇,一雙眼眸澄澈靈動,清晰的展示出主人內心的情緒。她的頭髮簡單的束在腦後,身著天藍色交領齊腰襦裙,衣襟處繡著花蕊,整個人本該是清新淡雅的氣質,但是她臉上張揚的表情卻讓整個人好似玫瑰般綻放起來。

後面的是一位穿著粉色衣服的小丫鬟,束著兩個花苞頭,頭低低的抻著,不住的出言安撫:“夫人,請別生氣。老爺或許明天就會來見你了。”

女人重重的哼了一聲,直直的走向書桌然後坐下來,看到書桌上憑空多出來的東西后,意外的挑了挑眉。

她拿起玉佩端詳,白玉中禁錮著幾縷紅色絲霧,乍看好似鳥兒展翅欲飛,好一塊兒寶玉。看了一會兒她將信封拆開,一張薄薄的紙掉出來,上面滿是筆墨。

“念。”女人將信紙扔給小丫鬟。

“是,夫人。”小丫鬟抬起頭,“謹啟:萬夫人,敬悉一切安好。…………

吾知夫人近日心中憂懼,受人所託特來相助。亥時一刻,後花園東側荷花池對面,不見不散,有要事相商。”

唸到這裡小丫鬟語氣顫抖:“夫人,沒有落款。”

“唔…”女人捏著下巴歪嘴一笑,“有趣,會是誰呢?”

“夫人,有沒有可能會是老爺?”

女人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對丫鬟的智商表示鄙夷,“你傻嗎,他找我為什麼要寫信,還晚上去後花園,腦有疾否?”

“可是,這枚玉佩是當初老爺在婚前給您的定情信物啊。”

女人姓李,是河口縣一位老秀才的獨生女。李秀才年輕時屢屢落第,一直到中年才放棄求官成婚,沒想到妻子生下一個女兒後就撒手人寰,李秀才心灰意冷,便專心照顧小女,平日裡教教書,沒有再娶妻,將自己的女兒看得像眼珠子一樣疼愛。

小丫鬟是從小侍奉在女人身邊的,萬老爺當初在金平寺對上香的小姐一見鍾情,苦苦追求許久,最後小姐答應了,這枚玉佩便是萬老爺花重金求來討小姐歡心的。

女人聽到這裡支起一隻手蓋住半張臉,但仍能看出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看來這約是非去不可了。”

“夫人,要不我們還是直接告訴老爺吧。”說到這裡小丫鬟嗓音已經帶上了隱隱哭腔,透露出她內心的惶恐。

女人站起來走到小丫鬟面前,她個頭本就高挑,這一站就將小丫鬟遮了個嚴嚴實實。她將手搭在小丫鬟的側臉上,緩緩摩挲,然後捏住眼前人的下頜,狠狠地說:“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宰了你。”

聽到這裡喬柏不再停留,他趁著兩人沒有注意,迅速離開院子。

屋內一絲殺意瀰漫,小丫鬟瞬間紅了眼眶,“知道了,夫人,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您饒了我吧。”

她腿軟的跪下去磕到地上,不敢抬頭。

“嗯。”女人笑了笑,將地上的人拉起來,親暱的揉著她滑嫩的臉頰,“放心,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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