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此子心機頗深。
“柚子，今天一模了吧。”
說話的女人和宋柚檸有七分相似，只是臉上已經有不少皺紋，但還是難掩年輕時的姿色。
因為知道今天宋柚檸一模，所以身為母親的關寧提前請假回來接女兒吃飯。
宋柚檸坐在餐桌前捧著碗說道：“後天...後天就考完了。”
關寧揉了揉眉心：“這次考試有把握上680嗎？”
宋柚檸聽到這個分數，緩緩點頭。
正常發揮宋柚檸是可以到680的，只是一模難度大，所以分數即便是正常發揮想要達到680也要努努力。
母親關寧繼續道：“一會吃完，髒衣服都放在洗衣機裡，然後趕緊去睡覺，記得把手機交上來，考完試再還給你，明後天你住宿舍，媽媽公司有事。”
“哦。”宋柚檸應了一聲。
“對了，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到底是去清北，還是去南大，不過我聽說今年清北分數線不會低，你要是想的話，我幫你請一個補課老師。”關寧夾了一塊肉放在宋柚檸的碗裡。
這件事情一直沒有定論，她倒是想讓女兒去清北，但是宋柚檸一直對這件事情避之不談。
宋柚檸輕聲道：“我再考慮考慮。”
“二模之前告訴我吧，到時候租房子什麼的也需要時間。”關寧道。
宋柚檸沒再說話，埋頭繼續吃飯。
晚上，宋柚檸強忍著睏意盯著手機，直到下晚自習，任敏敏發來了一條訊息。
“柚子，可樂程諾拿到了，他還說可樂好喝。”
宋柚檸纖細的胳膊拄著白皙的臉頰，自顧自喃喃道：“可樂不都一個味道嗎...”
發呆的時候，門口母親的敲門聲響起。
關寧說道：“柚子，我給你熱了杯牛奶，你喝完再睡。”
接過牛奶的宋柚檸坐下，關寧道：“要是有時間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一趟，就算是不想見我，總歸是要你這個女兒的。”
.........
三天考試結束，程諾和班級裡的男生將桌子椅子搬回來，下午所有老師都需要手批試卷，所以他們下午都是要上自習。
自習課的意義就是什麼不會學什麼，以及借卷子對答案。
聽著他們對答案，程諾沒什麼興趣，他選擇在窗邊吹風，休息休息，不讓自已繃的太緊。
人不能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感受，不過對於程諾這種重生者來說，既有青春，又有對青春的感受。
“哥，你不抄卷子啊，英語卷子和數學卷子不及格抄十遍，這是我剛剛得到的訊息。”王建國不合時宜的破壞了程諾的氛圍。
程諾忍著怒火道：“下次我在這裡裝唄的時候，你別打擾我。”
“哦。”
“那你抄不抄卷子？”
“不抄。”
“宋柚檸的卷子。”
“給我看看。”
程諾接過卷子打量了起來，娟秀的小字沒有一點修改痕跡。
“你怎麼拿到的啊。”
對於程諾發來的靈魂質問，王建國聳了聳肩道：“我說你想看看她的試卷，她就給我了。”
“說實話。”程諾不認為自已有這個實力，讓班級第一，年級第三給他這個待遇。
王建國撓了撓頭說道：“我和任敏敏說的...”
完了，建國你淪陷了，你要成為女人的狗了。
“下次不行這樣了，人家的卷子萬一給人弄壞了怎麼辦。”程諾將卷子遞了回去。
王建國不解，平常程諾要是有機會一定會找一找看看宋柚檸的卷子在誰那裡，今天挺例外的居然不要了。
王建國似懂非懂道：“那我送回去。”
程諾接著發呆，只不過手上多了一本英語四級單詞書。
王建國走到第一排將卷子放回宋柚檸的桌子上。
身為同桌的任敏敏低著頭和宋柚檸說著什麼，卷子送回來的時候，宋柚檸和任敏敏同時抬起頭。
任敏敏看了看卷子，又看了看王建國問道：“怎麼了，這卷子可是很搶手的，你們真不抄？”
王建國聲音不大，但是恰好周圍人都能聽見，“程諾說不用了，讓你們收好，卷子太新了，他怕弄壞了。”
看著景色的程諾腳底一個踩空差點坐到地上。
“我是這麼說的嗎？”
不過王建國說的算是程諾心裡話，那麼新的卷子，怎麼能隨便借呢。
宋柚檸只是默默把卷子收了回來，任敏敏本來對程諾有點好感，聽見這話悄悄說道：“柚子，你看看程諾還關心你的卷子，其他人借了你的卷子都不知道還。”
想要借卷子的趙金停在原地，然後默默回到了座位。
宋柚檸把卷子收好，回頭瞄了一眼正在看窗外的程諾。
“可惜...他可能考不上大學。”宋柚檸心裡想道。
辦公室內，正在核算總分的盧主任罕見的驚訝了。
“這小子，一下子提升這麼多？”
盧主任拿著成績找到了正在等著的李偉，“李老師，你們班級想不到這個時候還能出一個年級前五十。”
本來一模時間，成績起伏不會有多大，所以李偉也只是以為有一個排名前百的進入前五十，所以並沒有覺得奇怪。
“是林雲嗎？我記得他上次是六十五名。”
“林雲？那不是，這次你們班級的程諾足足提升了二百五十名，這簡直不可置信。”盧主任這次主要巡視的就是倒數的兩個考場，所以不可能有人會抄。
“程諾？什麼意思，他提升了二百五十名？”李偉可太知道自已這個學生了，不倒退二百五十名就不錯了，怎麼可能進步那麼多啊。
盧主任將成績單遞過去：“你看看吧，總分582分，數學145，理綜滿分，這踏馬不是天才是什麼？”
“不對啊，其他分數這麼高，怎麼可能才582？”李偉雖然不理解，但是最終他看到了還沒他鞋碼數多的英語陷入沉思。
盧主任鼓勵道：“英語努努力，他應該可以過六百分。”
英語37分，可以提升的還有很多，只是其他科目分數這麼高，英語老師知道了真的不會背過氣嗎？
上次程諾337分，這次足足提升了245分，成績更是直接年級前五十，而且卷子是他們當天影印的，根本不可能存在抄襲，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
程諾一直隱藏，只是藏的讓人真的以為他就是一個差生。
以至於現在這麼高的分數，他都覺得不真實。
“此子心機頗深。”李偉覺得有必要和程諾好好談一談，雖然理科分數很高，但是英語這麼低，估計會被孫浩老師開小灶。
雖然事不關已，但是李偉還是覺得要給程諾打個預防針，將近六百分的人，結果英語連及格都沒有。
好在孫浩老師沒有看到英語成績和總分，要不然可能會把程諾，除之而後快。
程諾下午自習的時候，李偉特意過來看了一會自習，只是程諾注意到李偉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像是一種看低分崽成功晉升巔峰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