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心點,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對於這種小威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要是他們這種手段都沒有,也乾脆別做強盜了,飼養陸行鳥可能更適合他們。
“小子,你看上去很面生,是誰派你來的?”
裡面的屋子裡走出來一個剃光頭的男人,有些凶神惡煞的,看上去倒挺唬人。
“我是雙刃皮特的人,老大讓我來完成上次沒有做完的買賣。”皮特本來就是幹這個的,不怕他不信。
“你叫什麼,怎麼從來沒見過你。”那個光頭並沒有輕易相信我的話,繼續發問道。
“我叫奎因,今天才從大牢裡出來。”
謊言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說的全是真話,但是加在一起就是假話。
只見那個門口賣花的男人在這個光頭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隨後這個光頭輕微的點了點頭,後面一直抵著我匕首這才鬆開。
“進來吧,你比傳言中的膽子要大一些。”說著,那個光頭掀開裡屋的門簾,示意我進去。
裡屋的設施比外面更加簡陋,除了一張床外,什麼都沒有。
正當我充滿疑惑,那個光頭一把就掀開了床板,漏出了裡面的暗道,難怪弗朗西斯他們一直找不到什麼線索,原來這夥強盜一直透過地下交通來躲避追查。
“一會跟緊我,不然掉進雙頭巨人的老窩裡,我可不管你。”說完,身後一個瘦猴樣的男人率先跳進地道,剛剛拿著匕首的應該就是他。
通道的入口處有些狹窄,幸好我沒有奎因那樣的大肚子,不然想要過去可就難了。
通道內的情況非常的複雜,前面帶路的那個傢伙,似乎故意繞路,在四通八達的通道里轉來轉去,很快就讓我迷失了方向。
大約過去了半個多小時,我們從一處乾草堆後面鑽了出來,四周什麼參照物都沒有,只有腳下的一小撮鐵管。
鐵管!夏摩爾的水泵站!
這夥強盜可真狡猾,把老窩設在這裡,除了維修的工人,水泵站平常都沒人來,說不定那些維修工都是這些強盜假扮的。
這個瘦猴男人把我帶到水泵站下面的一處民房,和看守說了幾句,便沒再理會我,自顧自的走了。
“進去吧,我們老大在裡面等你。”這名看守見我愣在原地,便提醒道。
進入房間後,只見一群人圍在桌邊賭博,看起來玩的很開心。
“嘿,小鬼,到我這來。”
正當我站在一旁不知道要幹什麼時,一個略顯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刀疤臉正坐在牌桌上衝我招手。
“自已找個位子坐吧。”
他扒開邊上的人,示意我過去和他聊。
我找了個離他很近的位子坐下,還順手拿邊上的酒瓶給自已也倒了一杯。
“就是你手上有我要的貨是吧!”
我沒有直接搭話,而是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看到我的動作,這個刀疤臉露出了一抹讚賞。
“我們手上有好幾車的貨,那要看老大您給什麼樣的價了。”
我把玩著手上的玻璃杯,等待這個強盜頭子的開價,但是對方似乎並不著急,氣氛在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就在我被對方一直盯著,有點坐不住的時候,刀疤臉哈哈大笑,打破了僵持並開出了一個誘人的價格,一盎司三十個銅幣。
“哇哦,這個價格可不低,看來您的確是一個大客戶。”要知道一盎司的紫藤花收過來也才兩三個銅幣,轉手就可以賣十倍,難怪走私的人那麼多。
“哈哈,我的宗旨就是有錢大家賺,有飯一起吃,你要是在你們老大手底下過得不如意,隨時來我這,包你吃住不愁。”
說著,眼前的刀疤男還用力的拍了拍自已的胸口,給人靠得住的樣子。
“多謝您的賞識,不過不知道這批貨您什麼時候要,最近查的還是比較嚴。”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你愛什麼時候要什麼時候要,別耽誤我的任務。
當然這種話心裡想想就行了,要是真說出來,這些人一人一拳都可以把我打死。
“嗐,那些廢物正陪著他們的大英雄四處閒逛呢,哪裡顧得上我這裡。”刀疤臉擺了擺手,一臉囂張的樣子,根本就沒把弗朗西斯他們放在眼裡。
“你們老大要是害怕的話,那就三天後交貨,我讓底下人去山腳下接應你們。”
“那就全聽老大您的安排。”
終於達成了協議,我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鬼知道這個變臉的幻術能維持多久,萬一在這麼多人面前突然失效,那可就完蛋了。
就在我準備離開時,一陣突兀的敲門聲響起。
“老大,泰勒回來了。”門外響起了那個門衛的聲音。
泰勒?這個名字聽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的又想不起來。
就在我還在疑惑時,大門被開啟了,走進來一個光頭的男人。
好熟悉的面孔,我肯定是在哪裡見過他,我上下打量著這個男人,但是始終想不起來。
“佈雷茨老大,什麼事這麼好笑,大老遠就聽見你的笑聲了。”
這個光頭一開口,我就想起來了,昨天酒館衝突就有他在場,他是那個小貴族的同夥!
他不是也被抓了嗎?這是怎麼回事?
“嘿,好兄弟,你怎麼現在才過來。”顯然這個刀疤和眼前的光頭是老相識了。。
“別談論這個了,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強尼這個傢伙已經等不及了。”
聽這個泰勒的語氣,他和這個刀疤好像不是一夥的,更像是合作的關係。
“彆著急,老弟,給你介紹個人。”
刀疤一把拉過這個泰勒的胳膊,徑直走到我的跟前,說道:“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奎因兄弟,你要的貨就在他的手上。”
感情這夥強盜也不是真正的買家,而是個二手販子啊。
這個叫泰勒的光頭上下打量著我,突然開口道:“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此話一出,把我嚇得一身冷汗,難道我身上的幻術已經失效了嗎?
他開始仔細地打量著我的全身,甚至還圍著我轉了一圈,就在他的眼神看著我有點發毛的時候,一句話差點讓我破防了。
“你就是前天酒館裡喝的像死狗一樣的傢伙對吧?”
“是的是的,大哥你的記性真好。”看來奎因不管到哪,都會是人群的焦點。
“哈哈,看來內閣的朋友們也特赦你了,來我們喝一個,敬我們的內閣朋友!”光頭泰勒從桌上拿了個裝滿酒的杯子就硬塞給我,他自已就拿了個酒瓶哐哐喝了起來。
內閣朋友?看來事情沒我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