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傳三百年前,仙魔大戰期間,魔域王謝執突破魔階晉升成了魔神。”

“魔神的實力深不可測,唯有上神能與之抗衡,而當時仙門眾人卻無一上神。”

“魔域眾妖魔皆已認為勝利已經屬於他們,然而,就在千鈞一髮之際,結局竟意外反轉了,眾仙不惜以獻祭元神做陣,將魔神封印在域河之中。”

……

童長老站於臺上,手拿一本《仙魔大戰錄》講的繪聲繪色,臺下的弟子們聽的……睡意朦朧。

如今正值春季,萬物復甦,這個充滿生機勃勃的季節哪裡都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容易令人犯困。

臺下第一排,右邊靠窗坐的那位弟子,名喚雲清。

如今已不能在用“坐”來形容了,因為這人已經趴到桌面上了,枕著兩隻胳膊睡的香呼呼的。

旁邊那位正在幫他抄寫今日隨堂筆記的,名喚祈安,是雲清的同門師弟。

祈安似是寫累了,將筆放下,微微活動了一下手骨。

可能是放筆動靜影響到了某位正在呼呼睡覺的人,只見他慢慢直起身子,閉著眼伸了個懶腰。

此時的童長老講完了一篇,正想看看下面弟子們聽的怎麼樣,隨即便輕鬆的捕捉到雲清這些小動作,於是就盯著他看,想瞧瞧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臺下的弟子原本一個個都昏沉沉的,直到聽見長老的聲音停下,便立即恢復狀態,挺直腰桿,即便是反應慢的,現在也清醒過來了,隨著他的視線一齊看過去。

雲清倒是毫無察覺,似是還沒睡夠般,眼睛半睜半合的坐著,頭止不住的往下低,跟小雞啄米似的。

童長老:“……”

祈安在桌面下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袖口,雲清抬頭睜慢慢開眼睛,緩緩的將頭轉到祈安那邊。

“阿楚,怎麼了。”他懶洋洋道。

祈安看到這副場景,心想雲清這樣定是少不了一頓罰,索性面不改色道:“無事”

眾人:“……”

“你倆是準備在這兒,演一出話本讓我來看嗎?天資聖體就不用聽講了嗎,給我站外面清醒清醒去!”楚長老呵斥道。

雲清顯然是被這一嗓子吼的清醒過來。

“得咧!”

他邊回覆邊慢悠悠站起身徑直向門外走去。

祈安緊跟其後。

雲清心裡想,這老頭脾氣真是暴躁易怒。

別的長老都把他倆當成個寶一般護著,怎麼到他口裡就剩個不學無術的毛頭小子一般了,天天有事沒事就跑到他師父面前,瞎告他的狀。

這次可讓他逮著機會了,肯定又要去告狀了。

時間轉眼間便到了晚上。

得知雲清在課上帶著祈安一起搗亂的訊息後,雲通海如今就坐在碎星閣主院中,拿著他祖傳的掃帚,等待著雲清的歸來。

路上,雲清哼著歌一蹦一跳,還不忘提醒讓後面的祈安走快些。

待兩人踏入碎星閣,雲清抬眼望去,便看到院中坐著他親愛的師父,似是正等候著他的到來。

他想都不帶想的立即轉頭,準備原路返回。

“站住。”

雲通海對鬼鬼祟祟的雲清道。

果然事情與雲清想的不謀而合,那老頭又到他師父這兒告狀了。

“ 師父,你聽我解釋,那老頭呸,童長老他說話慢吞吞的,跟催眠曲似的,我不睡著才怪呢”雲清頗為不滿意的說道。”

“你那臭德性我還不清楚,重點是什麼,是這次童長老來跟我說,你居然開始帶著阿楚一起亂來了。”雲通海道。

“是我的錯,不怪師兄”站在一旁的祈安不緊不慢的開口道。”

雲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急忙擺手解釋道:“不不不,是我在課上睡覺,被童長老發現了,阿楚只是想把我喚醒而已”

雲通海:“……”

“這愛管閒事的臭老頭怎麼瞎告狀,看我下次不偷偷趁他睡著,將他那兩個寶貝核桃偷出來砸來吃。”他小聲嘟囔著。

“你說什麼,雲清,你是翅膀硬了,都敢罵我臭老頭了是吧!”

雲清嘟囔“臭老頭”三個字時,咬音比較重,恰巧讓雲通海聽了去,以為他是在罵自已。

雲通海氣不打一處來,從石凳上站起來,抄起手中祖傳的掃帚,便向雲清的方向跑過去,嘴裡還不停罵著“小兔崽子”一類的話。

“師父,你冷靜啊,那不是在說你的啊”雲清看情況不妙,拔腿就跑。”

他跑著,雲通海拿著掃帚在身後緊追著,這場師徒大戰一觸即發。

祈安看到這副場景也早就見怪不怪了,徑直走向前方走廊的柱子邊,背部依在上面,他嘴角微微帶笑,以雙手抱臂的姿勢看著面前這幅活景。

第二天早上。

“哎,你聽說沒,昨天大少爺跟門主吵起來了,還被門主拿掃帚追著打。”

“你是新來的吧,沒事,習慣就好了。”

“啊?”

“五天一小吵,十天一大鬧,一月一頓打,兩月一離家,這些都是正常現象。”

……

碎星閣主院裡的兩位打掃弟子,如今正聊的水深火熱,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

然而正被他們激烈討論的那位大少爺本人,此時此刻,就在與他們一牆之隔的副院坐在石凳上喝著下午茶。

聽到這裡的雲清:“……”

“阿楚,你說他們那麼大聲幹嘛,我不要面子的嗎?”

被點名的祈安:“我去趕走他們。”

“唉,還是算了吧,如今我的一世英名已經不復存在了,想當年,我可是……”

他長嘆了一口氣表示惋惜,隨即便開始吧啦吧啦的的講起他曾經創下過的“豐功偉績”。

他講著,旁邊那位便聚精會神的聽著,視線就未從他臉上挪走過。

若是讓外人瞧見這一幕,定然會想:二少爺聽的如此入迷,那大少爺講的必然是繪聲繪色。

碎星閣眾人:“……”

想都不用想,那些都是廢話。

不過兩人若是坐在一起,一眼望去,可是相當養眼。

兩位少爺如今十五,年紀雖是小,但是論身高、相貌與修為他倆要是稱第二,那青雲派眾弟子怕是無人敢稱第一了。

“阿楚,我還是覺得師父他不瞭解我們,你說是不是?”

他將那些“豐功”和“偉績”回味完之後,隨即便開始分析起昨日挨的那頓打。

祈安:“嗯。”

“那我們離家出走吧,前幾天我跟他們打賭,贏了不少銀子,這次可以多撐幾天了”

實際上,他口中所說的離家便是下山遊玩,玩的時間一般由手中所剩的銀兩計算。

想到這事他就倍感開心,連帶著聲音都多了幾分雀躍。

祈安開口問道:“你跟他們賭的什麼?”

“你猜一下”

“猜不到”

“我就知道你猜不到,山下榕奶奶家的大黃牛生了,我們賭的這隻牛會生幾個小牛崽。”他頗為得意的翹起唇角說道。

“一般情況下只生一隻”祈安看著他說道。

“我當然知道,要不然我怎麼贏的他們哈哈哈”

少年的笑聲清朗,似流動的清泉。

幾個時辰後

雲通海回到碎星閣後,發現了兩人留下的字條。

他隨手拿起一張。

“離家出走去也,師父切勿掛念”

不看內容,單看那跟鬼畫符一樣的字,他都知道是自已那傻叉大徒弟寫的。

換下一張。

“沒想到吧,還是我哈哈哈”

雲通海:“……”

他甚至都能聯想到他說出這句話時的欠打語氣。

“小兔崽子”他不禁罵出聲來。

此時,正在林州某家小麵攤吃麵的雲清,打了個噴嚏。

他自信滿滿的說道:“定是師父想我了”

……祖傳的掃帚好像也想他了。

雲通海又發現,那張紙的背面有一行小字:“去去就回,切勿掛念”

字跡流暢,工整美觀,很是賞心悅目。

但他看完後心情很是複雜。

人們向來珍惜年少時的光陰,因為時間不可逆,更是因為那是個恣意張揚的年紀。

雲通海何曾不知他們的想法,畢竟他也曾年少。

每當雲清告訴他,自已想帶著祈安去五湖四海遊歷,匡扶正義,懲惡揚善時,其實他心裡很高興,高興過後,卻又很害怕。

他一邊想,是時候該讓他們出去闖一闖了,畢竟兩個天資聖體站在一起還能讓別人欺負了去。

可是他倆從小就是在青雲派長大的,對外界的一切感知甚少,只怕他們被人忽悠去,走上一條不歸路。

算了,就由他們去吧。雲通海在心裡默默做下這個決定。

第二天早晨。

果不其然,“大少爺又帶著二少爺離家出走”的訊息再次傳遍青雲派。

不過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畢竟這兩位小少爺向來如此,做事隨心。

青雲派的人很喜歡稱雲清,祈安,為大少爺,二少爺,一開始他倆本人都不知道什麼意思。

後來聽別人說,原因有二,其一,因為他倆是雲通海親自養大的,且是嫡傳弟子,

其二,兩人如今十五,且都位於仙階,他倆就相當於青雲派行走的臉面,畢竟天資聖體的潛質擺在那裡,不用白不用,所以被眾弟子尊稱為少爺。

天資聖體修煉者,修煉能力是普通人的兩倍,由於數量出奇的少,這類人一般都是各大派的重點保護和培養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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