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存水

等倉庫開始運進東西，每個倉庫都有存貨後，葉舒雲就從不同平臺下單，每天僱傭不同的司機在幾個倉庫間來回倒騰貨物。

三個倉庫位置都不同，兩個在城南，一個在城西。除了滿課的週一，葉舒雲每天都會去其中一間倉庫收東西。

最先收齊的就是製作種植盆的材料。

葉舒雲將薄荷和金桔擺在一起，得到一個1米見方的白色空間，剛好能裝進蓄電池和切割裝置。

意念沉入空間後，葉舒雲將瓷磚都移到白色空間附近，操控機器切割出排水孔，再粘連好花池。

葉舒雲雖然只買了一套切割裝置，但蓄電池收集了很多，且都在倉庫中充滿了電，一有空就沉入空間製作花池，切割排水孔和粘連的工作換著來，短短兩天就用完了所有材料。

土壤和肥料等材料也都運到了，葉舒雲把它們收進空間，分出合適的量裝填進花池裡。

又是一個週末，花鳥市場的兩位老闆將苗木送到倉庫。

按照協商好的要求，小型苗木是栽在定植盆中的，大型的則是現挖後裹著土團送來的，兩三天前都澆過水，土表溼潤。

檢查過植物狀態，等人走後，葉舒雲故技重施，僱了一輛貨車轉運，將所有植物收進空間裡。

定植需要大量的水，葉舒雲不敢在小區裡接太多水，也怕倉庫中出現大量用水記錄會引人懷疑，因此這一週囤積的水量十分有限。

不過她已經想好要去哪裡找水了。

奔走一天後，葉舒雲趕在飯點，掃了一輛共享單車騎在環河綠道上。

這時候行人已經非常少了，轉悠一圈，終於找到一個既沒有人、水位又高的地方。

將腳踏車停在步道上，葉舒雲沿著臺階下去，裝作是文藝青年的樣子，看花看草，又慢慢看到江邊，伸手去撥弄水面。

濃霧中不斷有水湧進來，因為靜止的特性，並沒有往四周流散開，反而不斷堆高。

葉舒雲知道空間大概是無限寬廣的，但沒想到高度竟然也如此深。

那聚整合的水塔一直往上延伸，沒有一點滯澀，葉舒雲的意識沉在最底下，望著“水塔”的頂端隱沒進濃霧中，心跳聲漸漸作響，彷彿被一隻大手握住。

身體顫抖起來，葉舒雲將手抽離水面，抱膝蹲坐在江邊。

意識離開空間後也會有黑暗中突然見光的刺目感，視線漸漸清晰後，餘光就看見有道人影在一旁晃悠，葉舒雲抬表看時間，發現竟然已經過去了15分鐘。

平復好呼吸後，葉舒雲站起來，轉身時正好對上那人的視線，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直接離開了。

對方戴著眼鏡，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打了領帶，看起來是附近的工作人員。

葉舒雲邊走邊活動肩頸，抬頭時果然看見樹上有監控攝像頭。對方應該是從監控裡看到自已一直在水邊，怕出事才過來看著的。

江城這邊的水庫並不對公眾開放，葉舒雲不是本地人，摸不清有沒有能進水庫的小道，只好退而求其次到江邊取水。

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想借著玩水的動作收一些就走的，沒想到竟然出了意外。

坐地鐵回出租屋的路上，葉舒雲就在操控江水流入水箱。

空間裡已經購入了幾套過濾裝置，濃霧中的世界雖然是靜止的，但葉舒雲能物理增壓，用意念推動江水穿出過濾裝置。

流出的水看著已經很清澈了，但還需要消毒後才能使用。

白色空間只有金桔和薄荷處的小小兩塊，並沒有足夠的地方放淨化後的水。回到出租屋後，葉舒雲就將客廳清空，擺上一個大水箱，裝入淨化過的水和消毒劑。

在外界操作不比使用空間來得方便，消毒水的氣味很快蔓延開，葉舒雲鼻子靈，被燻得難受，不得不停播一天，去外面找地方住。

這兩週花掉了快40萬，葉舒雲有了些用錢的危機感，沒住星級酒店，而是挑了家小賓館。

這家賓館離大學城比較遠，所以價格便宜，不過距離韻苑小區也就2公里，葉舒雲掃了輛車騎過去，路上也沒花多久。

隔著老遠就看見一個閃光的電子招牌，葉舒雲騎到附近還車，進門時正撞上一對外出的人。

視線從兩人臉上飄過，葉舒雲驚奇地發現那個女生竟然是姜雪！

姜雪個子嬌小，長相也算甜美可愛，上大學後一直護膚，面板變白許多。

她平時雖然愛打扮，但和現在這樣上了全妝，穿著一身重工Lolita長裙的精緻樣子還是差別很大的。

葉舒雲在認人方面有些天賦，因此掃了一眼就將人認出來了。

姜雪顯然也看到了葉舒雲，驚訝過後就是被人撞見的緊張和憤怒，她急忙轉頭看向身側的男人，見他只是隨意看了對面人一眼，就放下心來，裝作不認識葉舒雲的樣子，挽著男人離開了。

葉舒雲站在門邊，轉頭看向兩人的背影。

姜雪從頭裝扮到了腳，無一處不是甜美華麗，身邊的男人倒是衣著簡單，服裝都被熨燙平整，收拾得很乾淨。

葉舒雲沒有關注過姜雪的行李，但宿舍內收納空間很小，應該是無法容納這身行頭的。想不到自已離開宿舍後，姜雪過得還挺好的。

在前臺登記資訊開房後，葉舒雲躺在床上，用意念給空間裡的苗木換盆。因為乾淨的存水不足，只能在植物根部澆些定植水。

葉舒雲將花池移來換去，玩到半夜1點，終於開闢好一個種植區。

每組花池互相間隔開5米，按照3*3的格局，將來能到2米以上的樹木分別作為中心，四周緊緊環繞上栽有低矮植物的花池。

補光燈用鋼架、瓷磚邊角料、紙板箱等葉舒雲收集的破爛捆綁起來，插進每組最中心的花池中。

植物變多後，濃霧消散的速度也加快不少，等種植區佈置完，燈光輻射的範圍便從只能照亮樹尖，變成能照亮半棵樹木了。

一覺醒來再看，每盞補光燈的照射範圍已經擴大到能照亮這組所有的植物了。